第 62 部分(1 / 2)

六宮 未知 6016 字 2021-02-13

司馬昶用內力幫她烘干頭發,囑咐她早些休息,獨去書房與石畫樓等人談事。

當是時,北疆邊關面臨北夷聯盟軍團的全線威脅。

自打夏侯雍用計把強大的俺答部族族長的女婿北夷大將然赤,抓到京師折辱,北夷各部族就聯合起來,強烈要求魏朝釋放人質,堂堂正正地再較量過,用y謀詭計不算好漢雲雲。

夏侯雍迄今為止都留在京師,打點官場上下,鞏固自己的地位,置連著防線的危機不顧。

留在宣同的將領是高氏兄弟,趙氏族人,他們或者受夏侯雍信任,卻還沒能夠讓所有人都信服的地步。

也就是說,北疆二十萬大軍,群龍無首。

如果這個消息被北夷部族人查實,那么,此戰魏朝必輸無疑。等待北疆民眾的將是北夷的鐵蹄,他們的血腥的瘋狂報復。

夏侯雍的親信把北疆危境傳到京里,讓他們的頭做決定。

京中正值大行皇帝去後爭權奪利的關鍵期,夏侯雍如果這時候離京,那么所有勝利果實都將被東宮太子黨人抹殺,瓜分。夏侯雍辛苦忙活一場,將什么也撈不到。

倘若無視北疆危局,那么,結果更不妙。那時候不只是夏侯雍一個人損失,而是全魏國的大災難重現。

為此,夏侯雍提議內閣,由海世子率領北疆魏軍,打退夷人。

而司馬昶氣惱顧家琪棄他而去,就接下這要命的差事,到北疆來了。

原本,司馬昶也是抱著撒氣的心思來的,根本不管什么戰略戰術軍情布置意義這些事,他只要能痛快殺人就行了。

卻在收到青菽信函目睹顧家琪奄奄一息的一幕後,心神受到巨大沖擊,心智一瞬間成熟。他改變了自己游樂的心態,而是確實把這差事,當成一次奪取北疆軍權的機遇。

他要打下一個堅實的江山,為顧家琪。

司馬昶每天早出晚歸,和石畫樓、竇魚龍等人排軍演布沙局,模擬騎軍戰事結果。天擦黑,司馬昶就回駐地,陪顧家琪用餐,盯著她吃葯,等她睡著,他又回書房去接著和人討論戰術。

有人來問顧家琪,怎么讓這個任性的男人說話行事如此穩重成熟。

顧家琪道,她什么也沒做,是他自己想通的。

九十回去路香塵君莫掃大權在握(七)

羊直這人的死,奠定了北夷部族三十萬重騎兵軍團走向滅亡的必然。

首先,羊直所在俺答部族即然赤妻家的部族主力,立即問責真波王子心胸狹窄嫉賢妒能看不得別人比他高軍功見死不救等等。

真波王子不用開口的辯駁的,他的鐵桿追隨者們會負責和俺答部族的人爭論說明,不救羊直的種種理由。

俺答部落一向都是北夷聯盟里的較為強盛的部族,又有然赤多年經營,說淹答部族是北夷第一大族也可以。現在,這個強大的俺答部族公開斥責名氣正旺的罕東真波王子,也就意味著統一的部族聯盟將走向分裂,這下,問題可大條了去。

真波當然表示願意卸下部族統帥的任命,交出最高指揮權,以緩和俺答部族的怒火。

這人的心態啊用意啊什么的都是好的,但有句話,那叫好心辦壞事。真真切切說的就是真波這一忍讓的行為,他的追隨者們立即鼓囂,叫俺答部族的人滾出大草原。

俺答部族是夠強盛,但抗不住整個草原民眾的人心向背。

草原人說真波王子不救羊直,是為大局,是正確的,是沒有任何軍事指揮錯誤的,羊直大將的死的確很可惜,但是,在草原大天神明意志的指導下,北夷一定會戰勝該死的魏狗。

俺答部族的軍事貴族們不僅沒有要回全軍統帥指揮權,還落個被所有草原人唾罵嫌棄的結果,真是要有多郁悶,就有多郁悶。

這伙人一合計,與其全族都被真波那個傻子害死,還不如退出這場戰事,跑遠一點的地方修養生息,待他日再與魏人決一死戰。

這決定卻遭到然赤的妻族那系斷然否決,他們與族里的其他人不同,他們是真正要為然赤報仇,若不能以然赤一手培養起來的重騎軍團踏平魏都血少皇城一雪恥辱,他們絕不苟且偷生。

俺答部族和外面罕東都的骨干們還沒有爭出個子丑寅卯,內部先亂了。

不日,強大的俺答部族分成三派,一部分軍事貴族背負懦夫的罵名,帶著部族人馬向y山山脈方向遷徙;一部分人還是相信真波王子能夠為他們建立起真正的國家;剩下的就是復仇者、為然赤,為羊直,為那些死在蒙漢戰役中的親人們。

消息傳出,北疆內外,京師朝野齊齊震動。

這俺答族可算是重騎軍團的主力,沒有俺答部就沒有所謂的北夷鐵騎。魏軍和北夷打那么多年都啃不動的硬骨頭,竟然在短短兩個月時間里,四分五裂,也怪不得所有聽到這話的人要張開大嘴呼曰,不是在做夢吧?

事實確實後,魏國上下吃下定心丸,這北夷滅定了。

就沖著海世子夫婦那手腕那財力那權勢氣魄,掃平北夷大草原指日可待。

然而,這樣好的形勢,卻不符合一個人的謀算。

夏侯雍萬萬想不到北夷倒得這么快,他只想到一點,絕不能讓司馬昶成事。海公公與他一拍即合,兩人聯手向新帝,內閣及朝野施加影響力,誇大蕃王世子接掌軍權的可怕弊端,主要用意是奪取司馬昶即將到手的勝利。

為防止司馬昶控制軍隊像二皇子一樣再來次謀逆事件,夏侯雍和海公公這么勸說新帝,趕緊把司馬昶從北邊招回京找人看著,晚了要出大事。

魏仁帝因為服食秘葯,這時候幾乎是完全聽從海公公的意思辦事的。

他一聽有這么嚴重的隱患存在,馬上叫內閣,六部擬旨,召回司馬昶,換其他人去領軍打北夷。

但這一旨意遭到文武百官強烈反對,就算再不會打仗的文人也知道臨陣換將這一大忌,絕不可取。

俺答部族是分裂了,但整個北夷還是一塊硬烙餅,不熟悉北疆時局的將領是無法應對這樣的局面的。而且,現在把司馬昶換掉,換上新將,就是給北夷喘息的機會,好時機稍縱即逝,那魏國就失去一次殲滅宿敵的好大良機。

兵部上書,不能換將十條,朝野輪番拜讀,掀起一波京師紙貴的大風潮。

魏仁帝堅持要換人,他指派最信任的夏侯雍出馬。

人選確實好,夏侯雍熟悉北夷人作戰風格,又常年駐守北疆,派他去打沒了老虎牙的北夷鐵騎,那就跟拿屠龍刀切蘿卜一樣簡單輕松。

內閣三位輔宰,六個文武輔政,以及一大票富有影響力的官僚,堅定地駁回新皇帝的意志。

魏仁帝光火,一定要個理由。

沒人願意搭理皇帝,後來還是他以前的謀臣,次輔裴少俊回了句:現在不是存私心爭權利的時候,等把北夷滅了,夏侯雍他們想怎么跟海世子折騰,大家都沒意見。

老臣們端著架子,說皇帝太年輕,為了祖宗留下來的江山社稷綿源流長,還是先回宮里學習先帝爺的起居注。總之,一句話,先拿下北夷,其他事另說。

朝中大臣對新帝如此不感冒,實在是因為這個新帝做事太出格了。

大行皇帝新喪,屍骨都沒裝僉,他就躲在後宮跟他父皇的女人鬼混,別以為那些老臣看不出來他骨子里是什么東西,俗話說得好,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還有一句叫沒有不偷腥的貓,新皇帝要找女人緩解壓力,大家也不會不近人情地不讓他找。問題是這人天天嗑葯不理政事只管和後宮女人鬼混,真是比景帝更混賬千百倍。景帝好歹有腦子有謀算有帝王之風,這個仁帝根本就是扶不上牆的爛漿糊。

大權旁落一點都不稀奇,魏仁帝使勁朝野與六部眾臣,心里存氣,正想動用他的帝王特權,暗中命令密廠衛干掉那些硬骨頭,這葯勁上來了。

魏仁帝狂打哈欠,他困了,有事明兒再說。

海公公、夏侯雍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又出新招。

當年,景帝不就曾派謝天放那個扶桑間諜出買軍情給北夷,整死了酈山侯府顧氏一族;現在,他們來個依葫蘆畫瓢,也找人把司馬昶的用兵計劃送經北夷,再北疆境內的朝庭駐軍,前後夾擊海世子,來個關門打狗,這不就萬無一失了。

夏侯雍有路子,海公公有人,雙方收整一番,未幾,帶著雇佣軍最新軍情的人馬秘密潛入北夷駐地。

卻說自從俺答部分裂,北夷軍中又少像然赤,羊直這樣指揮名將,眾人發現這戰打起來特別地吃力。罕東都真波不止一次地表示讓賢,認為自己無才無能帶領大家打勝仗。

他的追隨者們就說,千萬不要妄自菲薄,您這樣已經了不起了。

因為真波王子上戰場以來,就沒打輸過,而且,每次都是只差一點點就能滅掉魏軍。雖然北夷的傷亡損失嚴重了一點,但是,打仗嘛,哪有不死人的,不輸就好。

罕東都真波就這么一直地呆在那個位置上,北夷的三十萬大軍像隔夜的發糕,慢慢地萎縮癟小,最後,剩下七萬八千人馬。

在戰略性和談與決一死戰的選擇之間,夏侯雍海公公的諜報送到北夷軍中。

夷人臉上立即笑開了花,這魏國內斗真是斗得太是時候了。他們講言道,王子,就在這條路上設伏,掐斷他們的補給,包抄干掉魏軍。

罕東都真波向來都是個君子,恥於用這種y謀手段,他勸說大家放棄這個計劃,沒准是魏狗布置的一個陷阱。

嘗過景帝滅顧家甜頭的夷將們大笑,魏國人有這么個毛病,如果不是為了陷害某個將軍,高傲的魏人是絕不會和低賤的夷人打交道的。

基於對這種心態的分析,以及那位海世子來北地率軍打仗的大背景剖析,這份告密信絕對是真的。

罕東都真波還是猶豫,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這要反水了,可是要搭上北夷所有人的性命。眾人聽出來了,這位王子是擔心大家的生死,而不是戰事輸贏;大家異常感動,說萬萬不會如此,這邊已經承受不起更大的損失,不如放手一搏。

在眾人再三勸說下,真波王子決定采納魏人送來的情報,截擊魏軍。

仁帝二年一夏,北夷重騎橫貫督長鳴草原,阻截運輸糧草的魏軍。雙方一交上火,魏軍這邊的領兵高氏兄弟暗叫,壞了。

此時已來不及跟北夷通氣趕緊離開這地方,你們中計了。

高氏兄弟為保全自己這部分軍團的核心力量,只能拼命地和北夷重騎打。

草原外面一圈,寫著大大的海字風旗高高飄舞,在日落的時候,撿個現在便宜,沒費多少氣力,干掉了北夷僅剩的六萬精稅。

至此,北夷三十萬大軍全部葬送於蒙漢邊境長鳴草原上。

這到底是誰造成的杯具,眼明者自知。

屍骨漫漫的草原上,竇魚龍等將士找不到真波王子的屍首,大為驚奇,他們分明瞧見司馬昶一槍斃那廝。

司馬昶騎於馬上,環顧一周,忽而心念動,策馬西南。

山坳里,顧家琪和一個秀逸青年談笑風生,這個赫然便是應該躲在南邊的鬼面軍師洛江笙。顯然地,魏軍能如此迅速地剿滅宿敵的主力軍隊,便是這兩人的手筆了。

洛江笙在北夷多年,早把有關罕東都真波王子的事摸得不清不楚,扮演起一個失蹤多年有理想有抱負有擔當的青年演說家,綽綽有余。

聽到馬蹄聲,洛江笙笑道:「他來了。」

顧家琪仰起笑臉,沖俊馬上的男子揮手。司馬昶奔近後,勒住馬,神色不善地打量洛江笙少許。他跳下馬,解了披風包住顧家琪,道:「你身體不好,還出來吹風,是要我發脾氣才能聽話嗎?」

洛江笙笑得厲害,顧家琪一點也沒覺得被人當面訓斥要不好意思,她笑得甜甜地回道:「是來看你騎馬打仗的樣子嘛。」

司馬昶不為所動,顧家琪繼續灌迷湯:「真的,剛才我都看得挪不開眼睛,還讓洛少笑話呢。」

「你要喜歡看,回海上讓你看個夠,現在,回去了。」司馬昶抱起人,跳上馬,就走了,壓根兒都沒想到和洛江笙打個招呼什么的。

顧家琪人披風下伸出手,遙遙地和他做了幾個手勢。

洛江笙笑回,司馬昶不快地加快馬速,一會兒,就把人影甩得再也瞧不見。

之後,他漸漸放慢馬速,問懷中女子有沒有顛簸難受。顧家琪笑搖頭,道:「你要有話,就說。」

「我是有話問你,」司馬昶停下馬,「你什么時候安排的?」

顧家琪笑得直不起身,道:「我當什么事,用真波這個計劃,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我可不是特地給你整辦的。」

「是給你哥哥。」

顧家琪微聳肩,道:「他沒領悟,洛少又沒安全的地方,干脆就藏在夷人的眼皮子底下。這法子不錯吧?」

司馬昶了解這暗計的來龍去脈,心緒平和,笑道:「就知道你有搗鬼,我說呢,你這么放心真地什么也不管,原來早就有安排。」

九十回去路香塵君莫掃大權在握(八)

前面說到顧家琪、洛江笙、司馬昶三人用計,聯合滅了北夷部族聯盟三十萬重騎,一舉奠定了北方部落俯首稱臣的基礎。

這三十萬重騎是北夷各族的老底,輸了就什么都沒了。

石畫樓很果斷地提出不接受投降,舉兵全線壓,必然要把夷人全部打回老家去喂羊,這樣作是不給北方部族繁衍生息的機會,至少百年內夷人是不能對魏朝構成威脅。

但是這方針策略遭到以夏侯雍、海公公、劉皇後為首勢力團伙的強烈反對,舉著魏仁帝仁善的旗幟,怒斥司馬昶用心險惡,要魏仁帝背負千古罵名雲雲。

海公公為達目的,減輕了皇帝的用葯。因此,魏仁帝得以清醒地來處理這件事。

魏仁帝懼怕海世子掌權在北方坐大,一看到魏夷戰事取得突破性勝利,立即連發十二道金旨召司馬昶回京,收回兵符。

魏時的將軍是沒有掌兵權的,照魏朝軍制,領兵作戰的將軍在打完戰後,就要將兵符交還皇帝。也只有皇帝才有權指派官員領兵作戰。沒有皇帝的命充,軍官也是沒辦法碰到軍權的。

這個新帝雖然荒唐無倫,但是,因為繼位之時夏侯雍擁戴得當,加之海公公、劉皇後等人收權及時,魏仁帝握有天下總兵馬的兵符,他說要收司馬昶的兵符,內閣和兵部也是沒有辦法阻止新帝收軍權的。

司馬昶收到換將聖旨,收拾了帳篷,立馬護著顧家琪回京,一點都不眷戀那個暫封的大都督元帥的位置。

因為,司馬昶打戰用的主力軍團,是他用高價銀糧、精良器械招募來的雇佣兵。

這批募兵認的是海字軍旗,司馬昶的人臉,他和酈山公主的招牌。

而不是坐在紫金寶殿上的那個不知所謂的皇帝。私募兵和國家軍的本質區別就在這里。司馬昶看似復竹籃打水一場空,沒沾上一點軍權的邊,還損失了幾百萬銀;實際上卻是贏得北疆的民心。

卻說魏軍打敗了北夷,主戰派要求一鼓作氣,把夷人全部趕到y山外;和談派認為不要人太甚,任何人都有生存的權利嘛,新帝一定是不喜歡把人殺光的。

夏侯雍罕見地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他對魏仁帝說,陛下,京師已經安定了,臣回北疆給陛下守著邊關去。陛下您說打,臣就打;陛下您說不打,臣絕對不犯夷人一根草。

這話,魏仁帝聽著渾身舒坦,他高興,立即准奏夏侯雍回北疆的請旨,並封他以北疆大都督的頭銜。

夏侯雍走了,朝堂上的戰和相對論還在繼續。

北夷人知道這種情況後,備齊一批優質的美貌胡姬奴隸和牛羊美酒無數,送入魏國皇宮,討好魏朝的文武官員,別打了,再打自己也要受損失,還是簽署百年互不侵犯的友好合約吧。

夷人圓滑的一面,也傳達到顧家琪這里,傳話人問:什么個想法,是放北邊一條生路呢,還是徹底地斬草除根?

外面一聲傳報,洛少來了。

顧家琪坐在躺椅上,位有點偏低,她仰起臉,看外。洛江笙快步走進小苑,告訴她一個消息:真波王子的妻子潛伏在皇宮。

「這話意思,她准備行刺,皇帝?」顧家琪有點不能相信,在夷人為北夷生存低三下四到處求情的關頭,真波王子的女人居然要反其道而行之。

到底是物以類聚,還是她本來就這么蠢?

洛江笙屏棄馨遠閣左右隨從,俯低身,道:「你不會是真要與魏仁帝和平共處數十載吧?」

顧家琪微挑眉,笑道:「有何不可?大樹底下好乘涼。」

「我以為,你已經受夠了皇權帶來的麻煩事。」洛江笙同樣回以挑眉狀,他拍了拍扇柄,微笑道,「明人不說暗話,我希望你,放過北夷。」

顧家琪笑,道:「理由?」

洛江笙展扇一搖,笑里帶著疑惑,說道:「也許,在那兒生活了這么些年,對那些傻乎乎的老婦女,有好感。」他仰首用懷念似的口吻說道,「如果我母親還活著,她一定也是如此希望。」

「兜這么大個圈子,」顧家琪笑意盈盈,回道,「原來是要保那位姑娘,怎么,真上心里了?」

洛江笙笑,神情里瞧不出真正的心意,道:「如果我說是,你是不是就放她們一條生路?」

顧家琪微點頭,道:「未來嫂嫂的面子,總是要給的。」

「那請你再多費點心,把她調出宮。」洛江笙不客氣地要求道。

顧家琪笑搖頭,好像拿他沒轍一樣小小地無奈,道:「她可不知道你這番心思,她喜歡的,是真波。」

「我比你更清楚。」洛江笙翻手從袖子里拿出一份燙金的喜帖,邀請道,「有空,就來坐坐。」

顧家琪微撥開,新娘那兒赫然印著「寧氏」小女。

洛江笙履行的是洛家長子的責任,洛家與寧氏聯姻,既是門當戶對,也是天作之和,如果中間沒有這磨難的話。

「一定到賀。」顧家琪收好帖子,又問起原告的話題,「那人弄出宮,放哪兒呢?」

洛江笙背對著她,道:「隨便,告訴她,不要再做傻事。」

「她沒空!」司馬昶靜靜地現身,淡看洛江笙,「自己的事,自己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