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1 / 2)

希特勒傳 未知 6301 字 2021-02-13

核苟?br /

施勃納·里希特說,「今天進展若不順利,明天我們全會進監獄。」

他們在黨的總部見到了希特勒和黨的其他領導人。經過一陣磋商,一群人便坐上兩輛小車,前往貝格勃勞酒館。那時是晚8時左右。那間啤酒館坐落在伊撒河彼岸,離慕尼黑市中心約半英里。這是個零亂不堪的大樓,左右兩邊各有一座花園,里邊有眾多的餐廳和酒巴間。主廳是市內除「濟卡斯」、「克羅納」以外最大的,里邊放置著許多結實的木圓台,可容3000人就座。官員們知道可能會有麻煩,早從市內調來125名警察,以控制人群。此外,在聽眾中還安c了一隊騎兵和不少軍官。一旦發生緊急情況,四分之一英里外的兵營里還有一連身穿綠s制服的州警在那里待命。

待希特勒的車隊過得伊撒河來,大廳的大門已經關閉,除要員外,誰也不准進去。因為全部座位被占,漢夫施坦格爾竟無法將一小批外國記者帶進場去。8時零幾分,希特勒的紅s轎車「麥塞蒂斯」以及跟在後邊的施勃納·里希特的車駛抵了啤酒館。人群在團團打轉,這使希特勒頗為擔心。他的卡車隊能從這人群中通過嗎?兩輛小車緩緩駛近前門。此門由一群警察把守。為使馬上就到的部隊通過,希特勒忙勸說警察離去。之後,他便率眾人走進啤酒館的大門——赫斯在把門。由於發生爭端,希特勒一進,門便被關閉,把領著一名美國女記者的漢夫施坦格爾關在門外。他警告警察說,如果把外國記者關在門外,那就會出亂子。但,實際上給開道的是叼著美國香煙——德國之罕物——的美國記者。在客廳旁,希特勒站在一根大柱附近,注視著講台附近的密集的人群。台上,卡爾正在講話,聲音單調。他遣責馬克思主義,號召為德國的復興而奮斗。他的神態像個老學究,似乎不是在演講,而是在講課。聽眾客氣地聽著,不時以啤酒解乏。

漢夫施坦格爾暗想,希特勒也得喝啤酒才更能與環境吻合。於是,他便花了30億馬克在服務台買了三瓶啤酒。希特勒不耐煩地等待他的褐衣衛隊,不時呷上一口氣酒。滿載其他沖鋒隊員的卡車業已在外邊等待,作好了一切准備,只待八時半後動手。頭戴鋼盔的衛隊終於抵達了——這是行動的信號。卡車空了;武裝納粹將大樓團團圍住。數量上處於劣勢的警察,見此情景,一個個被弄得目瞪口呆。由於對政治戰毫無准備,他們一籌莫展。

戈林率領的衛隊,帶著連發手槍,涌進大樓。希特勒的保鏢烏布里希·格拉夫正在衣帽間里等待衛隊前來。此時,他走近希特勒身旁。希特勒已脫去身上的軍大衣,只穿著巴伐利亞式的長尾黑晨衣。格拉夫在希特勒耳旁嘀咕了幾句。據一旁觀者說,就像顧客求大班給找張好桌子一樣。20多名警察堵住了去路。衛隊隊長喝道:「別擋道——到那邊去!」

警察乖乖地向後轉,像美國的警察老兄那樣,邁著整齊的步伐,從前門出去了。

希特勒把手中的啤酒撂在一邊,拔出他的勃朗寧手槍。在沖鋒隊的「希特勒萬歲」的喊聲中,希特勒率領曾當過屠夫的格拉夫,施勃納·里希特(他在煙霧彌漫的室內斜著近視眼)他的忠實的奴仆、哈佛大學畢業生漢夫施坦格爾,前警察局j細、現當上了商業經理的梅克斯·阿曼,以及地理政治系學生、積極的理想主義者魯道夫·赫斯,走進大廳。這群衣著混雜的好漢,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從人群中推開一條路,徑直朝講台走去。此時,褐衣黨徒已封鎖了太平門,另一群黨徒已架好了機槍,准備掃s聽眾。在混亂中許多桌子被打翻。一內閣成員鑽到桌子底下藏身。有些內閣成員被嚇得目瞪口呆,連忙朝太平門涌去,但被警告回去。反抗的,遭到鞭打或挨了踢。

希特勒一伙被擋住了去路。在混亂中,他爬上一張椅子,一邊揮舞手槍,一邊喊道:「安靜!」

但秩序仍然大亂。他朝天花板打了一梭子彈。人們嚇得不敢作聲。希特勒說:「國社黨革命爆發了!大廳已被包圍!誰都不准離開大廳」在他蒼白的臉上,汗如雨下。在某些人看來,他已瘋了或喝醉了酒;另外一些人卻覺得好笑——這個揮舞手槍的革命者穿的是這樣不合身的晨衣。雖然看來可笑,但希特勒卻異常嚴肅。他命令三政治巨頭跟他到一鄰屋去,保證他們的人身安全。三人卻一動不動。當希特勒越過一張桌子朝講台前去時,卡爾倒退了一步。賽塞爾的副官,一位少校,走上前來。他一手c進口袋,似乎要掏手槍。希特勒將手槍對准他的腦門,說:「把手拿出來!」

希特勒向三政治巨頭和聽眾保證,所有事情均可在10分鍾內解決。這時,三政治巨頭,外加兩名副官,跟著希特勒進屋。「裝裝樣子」洛索夫小聲對同僚說。一到室內,希特勒更加激動了。「請原諒我們這種做法」他說,「但本人沒有別的法子。」

賽塞爾指責他食言,因他曾保證不搞起義。希特勒向他表示歉意,說:這是為了德國的利益。他告訴他們,前警察局長波納將出任巴伐利亞總理;以右派激進組織「戰斗同盟」為基礎的新國民軍將由魯登道夫指揮,而魯登道夫將率軍向柏林挺進。希特勒保證,在起義軍取得政權後,三政治巨頭將會行使更大的權力:卡爾將為巴伐利亞攝政;洛索夫為帝國陸軍部長;賽塞爾為帝國警察部長。

三人不答應,希特勒便拔出手槍(後來他作證說,這全是開玩笑)「里邊有五梭子彈」他粗聲粗氣地說,「四梭給賣國賊吃,一梭供我自己吃——假如我失敗的話。」

他把手槍遞給格拉夫——他已有一枝機關手槍。在這種情況下,生死已毫無意義,卡爾冷冷地回答說。使他感興趣的倒是魯登道夫將軍在此事中所扮演的角s。希特勒無計可施。他急忙喝了幾口氣酒,連聲向卡爾道歉,然後便大步流星走出房子。外邊,聽眾已秩序大亂,眼看無法控制。有人喊了一聲:「演戲!」

另一人喊道,這是墨西哥式的革命。大廳里響起了刺耳的口哨聲和譏笑聲,直到戈林仿效其主子的做法,朝天花板放了一槍,大廳才安靜下來。他呼喊道,他們的這次行動的矛頭並不是對准卡爾、帝國國防軍或警方。辯解失敗後,他搬出了幽默:「你們不是有啤酒嗎?」

他喊道,「還愁什么?」

大廳里的混亂並未使希特勒泄氣。盡管人們在高聲怪叫和怒罵,希特勒推開人群,朝講台走去。廳內仍嘈雜不堪。他怒氣沖沖地喊道:「如果再不靜下來,我就命令閣樓上的機槍開火!」

突然間,他已不再是被人們取笑的對象。「緊接著」保守的歷史學家馮·米勒教授回憶說,「希特勒發表了一起傑出的演講,這篇演講令任何一位演員妒忌。他平靜地開講,沒有一點兒怨天尤人。」

他的講演似乎勝利在即似的。他向聽眾保證,他充分信任卡爾,將讓他出任巴伐利亞的攝政王。他也保證,軍隊將j由魯登道夫指揮;洛索夫出任陸軍部長;賽塞爾出任警察部長。「德國臨時國民政府的任務是要領導向罪惡的巴別——柏林——進軍,拯救德國人民!」

(巴別,《聖經·創世紀》中的城名。——譯注)漢夫施坦格爾回憶說,從講第一句話開始,這個穿著可笑的小人物,這個活像陳列在巴伐利亞鄉間照相館滿是灰塵的櫥窗里的「省城新郎」的希特勒,便成了一個超人。「這活像是斯特拉迪瓦利小提琴放在盒中,它不過是幾塊木板,幾根腸線;若讓名師演奏,它便產生美妙的樂聲。」

在他整整一生中,馮·米勒教授再也回想不起來,「在幾分鍾,甚至是幾秒鍾內,群眾態度的轉變有如此神速」的情形了。肯定地說,「許多人還未完全轉變過來,但大多數人的感覺確全盤改觀。希特勒只用幾句話便把他們完全翻轉過來,就像人們將手套翻轉過來一樣。幾乎有點像念咒,又像變魔術。接著便是滿堂喝彩,反對之聲再也聽不見了。」

「卡爾、洛索夫和賽塞爾在外邊」希特勒真誠地說,「他們正在努力作出抉擇。我能不能對他們說,你們支持他們?」

「可以!可以!」

群眾吼叫著。

「在一個自由的德國里」希特勒滿腔熱情地說,「是容得下自治的巴伐利亞的!我可以這樣對你們說:不是今晚開始德國革命,就是明天拂曉時我們全部死亡!」

由於贏得了群眾,希特勒便返身回房,叫起了三政治巨頭。

能將問題解決的人,坐著希特勒的「麥塞蒂斯」正朝貝格勃勞酒館奔來。此人便是魯登道夫將軍。他與他的繼子(是個熾烈的起義者)還有施勃納·里希特,正坐在後座上。雖然大霧彌漫,他的車子仍以驚人的速度,從內城開出,駛過了大橋。魯登道夫將軍在啤酒館門口一出現,人們便高喊「萬歲!」

魯登道夫發現事情竟做得如此過火,驚愕得「目瞪口呆,極不高興」希特勒連忙從客廳出來與他握手。他們簡單地j談了幾句話後,魯登道夫皺著眉頭,答應去說服三政治巨頭。他們消失在側屋里。

希特勒的單方面行動雖然令他憤怒,魯登道夫還是在他的兩個同僚身上使用了他的地位和人格的力量。「好啦,先生們」他對他們說,「與我們一起g吧。把手伸出來。」

首先響應的是將軍。洛索夫伸出手來,說:「好。」

接著,上校也把手伸給了魯登道夫。文官卡爾是最後一個屈服的。但一等大家回到講台上時,第一個講話的就是他。他筆挺地站著,臉部毫無表情。他宣布,他將以攝政王的身份為巴伐利亞王朝效勞。據一在場的警察說,打斷這一清醒的講話的掌聲是「狂熱的」希特勒見聽眾如此熱烈,心中大喜。他充滿感情地說:「5年前,我是陸軍醫院的一名失明病人。我曾向自己發誓:11月罪人不推翻,不在今天支離破碎的德國的廢墟上重新建立一個強大的、既自由又富麗堂皇的德國,我就決不罷休。看來,我正在實現這個誓言。」

接著,臉s蒼白而y沉的魯登道夫認真地發表了簡短的講話。米勒教授所得的印象是,魯登道夫明白,「這是個有關生死或許是死多於生的問題」的人。完全控制了局勢後,希特勒便在一陣陣歡呼聲中與眾人一一握手告別。由於激動,加上啤酒在作怪,聽眾禁不住高興起來。早些時候的譏笑甚至憤怒已被忘得一g二凈。聽眾全場起立,高唱《德意志高於一切》許多人淚流滿面;有些人甚至感情大動,無法唱歌。但是,站在一名州警察旁邊的人轉過身去說:「唯一缺少的是一名神經病醫生!」

(4)在伊撒河彼岸的羅文布勞酒館,也出現了高昂的情緒。主廳里,除兩支樂隊的演奏聲在回響外,還擠滿了2000名「戰斗同盟」的成員和沖鋒隊員。聽眾里只有小部分才是臉上帶著傷疤的羅姆上尉的狂熱的追隨者,但羅姆卻是吸引人們的主要人物。他「號召人們復仇,並對賣國者和掠奪我們的人民的蟊賊進行報復……」

接著,從病榻上拖著身子起來的埃塞走上講台。由於計劃有所改變,他並未打著旗子沖過通道,也並未立即宣布革命。他正在等待希特勒政變成功的消息。晚8時40分,即在他講話中間,貝格勃勞酒館打來一簡短的電話:「已安全執行!」

羅姆有意識地走上講台,打繼了埃塞的講話。他喊道,卡爾政權已被廢黜,阿道夫·希特勒已宣布了全國革命。國防軍士兵撕下了共和國的帽徽,跳上桌椅,大聲疾呼。沖鋒隊員們互相擁抱。樂隊高奏國歌。待喧齊聲沉寂後,羅姆大聲叫眾人朝貝格勃勞酒館進發。人們爭先恐後地列隊走出羅文布勞酒館,好像它已著火似的。士兵們呼喊著、歡呼著走上街道,朝伊撒河走去。迎面來了一輛摩托車,將隊伍攔住——原來,他帶來了希特勒的命令:羅姆帶隊伍前往慕尼黑大學,占領設在施恩弗爾德大街的馮·洛索夫將軍的司令部。沖鋒隊則前往聖·安娜廣場,取出藏在寺院地下室里的3000支步槍,並在吉辛布設陣地。只有「奧貝蘭聯盟」的成員前往貝格勃勞酒館。

正當羅姆的隊伍,在其中一個樂隊的陪同下,走下布里恩納大街時,人們聚集起來,朝他們歡呼。靠近隊伍的前列,有個熾熱的青年民族主義者,驕傲地打著一面帝國的國旗。他之所以到那里,是因為他忠於羅姆和斯特拉塞,而不是效忠希特勒。此人名叫海因里希·希姆萊。興高采烈的觀眾們的熱情令人心醉;士兵們像征服者那樣繼續沿寬闊的路德維希大街前進,來到軍區大樓的大門前。羅姆令部隊停止前進,自己大步走進大門——他在里邊工作了多年。哨兵們以開槍來威脅,但羅姆盛氣凌人,置他們於不理。徑自入內,走至二樓值班軍官室內。值班軍官宣稱,他只向暴力屈服,並下令開門放暴亂者進來。羅姆布好了崗哨,在各窗戶前架好了機槍,還在大樓周圍安上了鐵絲網。一切已差不多就緒,只差占領電話總機。令人不能置信的是,他竟將電話總機j給值班軍官看管,而此人又沒有革命意識。

在啤酒館內,赫斯把「人民的敵人」扣押起來充當人質。他站在大廳的椅子上,將官員和軍官一一點名叫出來,包括尼林總理、警察局長曼特爾、以及皇太子盧伯萊希特的政治顧問在內。被點名的人乖乖地站了出來,就像不守規矩的小學生似的——法官根特納除外,他慌忙出逃,卻被抓了回來。起初,赫斯將他們關進樓上的一間小屋,後來上邊決定要赫斯將人質轉移至慕尼黑南面的特根西湖附近的一所房子里去,嚴加看管。

希特勒的內層人物各有各的任務:梅克斯·阿曼,即那個身材矮小但極可怕的街頭打手,領著一班人馬,奪取了一家銀行作為新政府的中央辦公樓。施勃納·里希特、埃塞和漢夫施坦格爾則帶領各自的人馬,在街頭巡視,檢查革命的進展情形。他們發現,市內已混亂不堪。許多人高興,許多人迷惑不解,有些人怒火滿腔。很少有人知道發生了何事——包括與行動有關的人在內,因為貝格勃勞酒館不斷發出自相矛盾的命令。

使這次起義開始時得以成功的主要人物是慕尼黑警察局主席團的弗里克。他說服了值班警察不對起義部隊發動反攻,自己則守候在電話機旁,讓不斷打電話前來詢問情況的、迷惑不解的警官們保持鎮靜,試目以待,不采取行動。有鑒於此,被廢黜的前警察局局長波納,便來到警察局,在未訴諸武力的情況下,奪取了警察局。他采取的第一個行動是召開非馬克思主義的各主要報紙的記者招待會。由於控制了警方,羅姆又占領了軍區司令部,身在貝格勃勞酒館的希特勒,正陶醉在幸福中。後來,工兵營地傳來報告說,起義部隊正與工兵們爭論不休。希特勒當即決定離開其指揮崗位,親自前往該地解決問題。這是嚴重失策;接著又犯了一次策略x錯誤:讓魯登道夫將軍指揮起義。希特勒一走,馮·洛索夫將軍便說,他必須回辦公室去下達命令。魯登道夫覺得此要求有理,便允許洛索夫走出啤酒館——卡爾和賽塞爾在不遠處跟著。希特勒剛到兵營門口,一點作用也沒起,便被驅走。一小時後,他回到了啤酒館,發現三政治巨頭已被允許脫逃,大吃一驚,將魯登道夫呵斥了一番。他怎么能做出這等事來?洛索夫會將革命破壞的!魯登道夫冷冷地看著這位前下士。他說,一個德國軍官是永遠不會違背起誓言的!

上午11時,隨著1000名大軍開赴前來,希特勒的精神又振奮起來了。這是步兵學校的援兵,是精銳的學生軍。原來,自由兵團的老兵格爾德·羅斯巴赫中尉已被說服,率領他們集體參加起義(只有少數人未參加)這批青年軍扣押了他們的司令,接受了羅斯巴赫(與羅姆一樣,也是個同x戀者,一個打手)的領導。他們吹吹打打,邁著整齊的步伐,戴著卍字袖章,打著國社黨的旗幟,開至啤酒館。他們立正站著,接受了軍需將軍魯登道夫和前下士希特勒的檢閱。接著,士官生便前去占領卡爾委員的辦公大樓;起義部隊的領導人則乘車前往軍區司令部。在羅姆的指揮所——馮·洛索夫的辦公室——他們討論了革命的未來進程。坐在舒適座椅上的魯登道夫建議,立即打電話找洛索夫或賽塞爾。電話打了不少,但誰也找不到。施勃納·里希特說,他覺得事情有點不妙。洛索夫曾說過,他要來辦公室發令。他到哪里去了?卡爾和賽塞爾又在何方?魯登道夫再次抗議說,這三位君子先生曾在眾目睽睽之下起過誓,不太可能變心。

此時,巴伐利亞軍軍官梅克斯·施萬德納少校正步入大樓。原來,他曾聽到起義的謠傳,便前來尋找值班軍官。值班軍官說,「這件事非常骯臟,非常可疑。」

「我們正在說話,」

施萬德納回憶說,「穿著老式軍服、胸戴所有獎章的羅姆沖進室內,氣沖沖地問洛索夫在哪里。我立即對他說,這次起義是直接違反昨天與洛索夫達成的諒解的。羅姆聲音中帶著真誠說,一切進展順利。馮·洛索夫、卡爾和馮·賽塞爾均曾宣布,他們同意這一切,並即將去軍區司令部與希特勒匯合。我只說,那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