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2 / 2)

希特勒傳 未知 6301 字 2021-02-13

羅姆走後,值班軍官示意讓施萬德納前來,對他耳語說:「起義吹了。」

他說,洛索夫和卡尼與巴伐利亞軍指揮官一起,在19步兵團兵營,「肯定不到這里來」片刻後,迄今仍未受管制的電話,總機轉來了洛索夫從其新指揮部(19團團部中心大樓)打來的電話,下令對他新近保證支持的起義軍發動反攻,並讓奧格斯堡、英格爾斯達特、雷根斯堡、蘭舒特及鄰近一帶的忠實部隊各營立即乘火車趕赴慕尼黑。施萬德特立刻打電話找到了運輸軍官,將洛索夫的命令轉達給了他,並答應親自給半數部隊去電話。這間房子在部署起義,隔壁房間則在預謀破壞。時至深夜,密謀者才最終想起應將電話總機的線路僅限於與起義辦公室相通,但是,洛索夫的鎮壓命令卻早已傳了出去。

雖然部隊在街道上開來開去,樂隊也在吹吹打打,大多數慕尼黑人卻不知道革命已再次在他們的城市爆發。元首最親密的朋友之一,海因里希·霍夫曼,就在弗萊德旁的酒吧里,卻不知一個不平常事件業已發生,直到深夜才發現革命正在進行。此時,一群群興高采烈的年輕人正在鬧市區的旅館里作客,又唱又喊,歡慶勝利。

在美國領事館內,代總領事羅伯特·墨菲,正在草擬一份發給國務卿的電報:……據希特勒說,這屆政府的任務是向柏林進軍,於12時發動進攻;他宣稱,至拂曉,若不是新國民政府的建立便是他的死亡……(當墨菲未獲准用密碼發電時,他要求親自會見希特勒。「經數八時舌戰後,我終於於凌晨3時見到了希特勒。他心平氣和地對我說,我不能發電。那時,我提出了抗議,但也是個形式而已,因為我已派人坐車至斯圖加特拍發此電。」

對那些反對政變、被從家里拖出來充當人質的人們來說,這是個恐怖之夜。有些人因姓名像猶太人的姓氏(從電話號碼本里找出來的)家里也受到了褐衣黨徒的光顧。一支部隊開進了慕尼黑《時報》(屬社會主義者)不由分說便搗毀印刷機。希特勒大怒,立即下令停止,因為他要利用印刷廠。

在軍區司令部里,很明顯,三政治巨頭已自食其言(好像誰也不記得誓言是在脅迫下立的)事態已無法控制。施勃納·里希特帶著仆人埃格納外出尋找賽塞爾,卻無法找到他。回來後,他們發覺希特勒「有些沮喪」埃格納被令帶羅森堡前往一印刷廠,印刷由主要的伙伴們簽署的新政府的告示。完成這一任務後,羅森堡便前往《人民觀察家報》為次r的報紙趕寫社論。在這篇題為《對德國人民的號召》的社論中,他要公眾,將埃伯特及其他社會民主黨人「不管是死是活」j給「全國人民政府」埃格納回到軍區司令部後,他的雇主便令他回家取香檳酒和食品,並轉告施勃納·里希特太太,「一切進展順利,不用擔憂」形勢正在惡化。羅姆終於對隔壁房間起了疑心,逮捕了值班軍官。他並下令逮捕大樓內的所有軍官,卻走漏了詭計多端的施萬德納少校——在完成了調兵至慕尼黑的任務後,得一文職人員的警告,就在警戒圈布設前,溜出了大樓。

在馮·卡爾委員辦公樓里,起義部隊進展也不順利。從啤酒館脫逃出來後,卡爾曾來過辦公樓,發現粉碎起義的機器業已開動。可以理解,他並未著手阻止這些措施(他剛收到憤怒的皇太子盧伯萊希特的命令:「不惜一切代價,粉碎此次運動。必要時可用兵。」

而是在協助指揮大樓的防務,盡管羅斯巴赫及其千名步校士官生不斷進行威脅恐嚇。本來革命軍是可以輕而易舉地執行魯登道夫「不管代價如何」拿下大樓的命令取得重大勝利的,但是,士官生與警方只在那里對峙,雙方都在等待對方首先開火。誰都不願流血。士官生不想朝警察開槍,而眾多的警察也與士官生軍一樣,相信希特勒。他們不時進行談判。後來,主張采取行動的羅斯巴赫不耐煩起來,朝士官生喊道:「什么?還在這里談判?你們明明知道魯登道夫的命令是什么,為什么還舉棋不定?下令部隊開火!」

最後,士官生進入陣地,伏擊隊則以半圓形陣勢,在機槍隊的掩護下,向前推進。警方建議,請三名叛軍進樓議事。士官生接受了這一建議,但提出,如三人在10分鍾內不出來,他們便開始進攻。10分鍾過去了。學生軍正准備進攻,突然傳來一道命令:「各連,後撤!」

士官生連忙後撤,包圍告吹。由於執行命令不力,原本可以取勝的戰斗失敗了。究其原因,主要是希特勒的部隊不太願意向原想爭取過來成為同盟軍的警方開火。士官生之所為,不外乎是,將馮·卡爾在關鍵的幾小時內圍困起來罷了,士官生一撤,卡爾便離開了大樓,前往19團駐地與洛索夫和賽塞爾匯合。

當軍區司令部里的人們獲悉,馮·洛索夫將軍於凌晨2時55分向「德國所有無線電台」發出下述通電後,原來所抱的一線希望,即三政治巨頭不會公開反對起義,也就破滅了。

電雲:馮·卡爾州委員、馮·賽塞爾上校和馮·洛索夫將軍業已鎮壓希特勒起義。槍口下發表的支持無效。請勿誤用上述人名。

馮·洛索夫在19步兵團團部,卡爾正伏身在扶手長椅上,草擬將在全城張貼的公告。他終於草就了一份人人滿意的告示。他說,欺騙,將德國的覺醒變成了令人作嘔的暴力。「若讓盲目的反叛得逞,巴伐利亞將與德國一起,被拋入深淵。」

他下令解散國社黨和其他右派組織。他宣布,起義的負責人將「毫不留情地受到應有的懲罰」對卡爾委員而言,這是個漫長而痛苦的夜晚。

直到清晨5時,三政治巨頭鎮壓起義的消息才得以證實,並傳到了軍區司令部。消息是由被廢黜的步校指揮官送來的。他遺憾地告訴希特勒,三政治巨頭並未遵守誓言,因為那誓言是在槍口下立的。馮·洛索夫將軍將武力鎮壓起義。如果希特勒確曾大吃一驚,他也未溢之於言表。他對同伙發表了長篇演說,結束時,他宣布,如果需要,他決心戰斗到底,與事業共存亡。在征得魯登道夫的同意後,他命令施勃納·里希特帶上其仆人(他已取香檳酒和食品回來)尋找他們委派的新總理波納,令他帶上一支「奧貝蘭」部隊,前去奪取警察總部。波納高高興興地率部出發,且信心百倍。他只與一同伴步入警察總部。當他們走進主事少校的辦公室時,令他們目瞪口呆的是,他們被捕了(「如遭g擊」波納先前的助手弗里克早已被扣押。

此時,希特勒,魯登道夫與其他參謀人員,正在返回啤酒館的途中,只留下羅姆及其部下鎮守軍區司令部。希特勒雖被搞得喪了膽,但仍未放棄起義。「如能成功,很好」他y沉地說,「否則,我們自己上吊。」

那時,天還黑。希特勒下令讓未據守據點的起義人員到啤酒館大廳集合。當部隊從四周涌進貝格勃勞酒館時,下起了寒冷的雨雪。士兵們明白,情況已經不妙,卻又不了解詳情。即使如此,至少有一隊沖鋒隊唱起了埃卡特寫的《斯通里德》「醒來吧,德國!掙斷你的鎖鏈!」

(5)天亮了,y森、潮濕而寒冷。刺骨的雨雪仍在時下時停。起義部隊人人臉上愁雲密布;貝格勃勞酒館大廳內,煙霧彌漫,又y又濕。沒有刮臉,也沒有洗臉,士兵們便在里邊吃早餐——咖啡、n酪和面包。昨晚的興奮和狂喜已煙消雲散。有人宣布,三政治巨頭已公開譴責革命,陸軍不參加起義。另一人走上講台,走上這一記憶猶新的戲劇x事件的發生地,高聲斥責所有賣國賊——資產階級和將軍們。「向柏林進軍!」

他喊道。廳里響起了零星的掌聲。希特勒的律師漢斯·弗蘭克覺得,這一建議「高度浪漫蒂克,非常不具政治x」起義的領導人全坐在樓上的密室里。魯登道夫「臉上無一絲表情,穩如泰山,安靜得怕人」一邊呷紅葡萄酒,一邊吃早餐。他身穿舊粗呢s擊茄克,樣子依然威武。然而,當他得悉洛索夫已公開譴責新政府時,他的信心也就消失了。「我永遠不再相信德國軍官的話」他喊了一聲,之後便緘默不語。

午夜時看來如此成功的政變,在r間的寒光中便成了泡影。希特勒的下一步計劃表明他是何等的絕望。他令「戰斗同盟」的一支部隊前去奪取警察局,並營救被囚禁的波納。他繼續作出似乎還有希望的樣子,派出一支沖鋒隊前往猶太人開的《帕卡斯》印刷廠,將一堆堆剛印好的貶值後的紙幣全部沒收(在德國,每個革命者都要領薪)總數為14605百萬兆馬克,根據德國人的做法,帕卡斯兄弟得到了一張收條。

到此時,更大量的起義部隊坐著卡車從外地趕來。他們又濕又冷,筋疲力盡,但精神抖擻,根本不知道事態已轉變。蘭舒特來人最多;在開往慕尼黑的半途,他們碰上了一車警察,彼此還互喊「萬歲」他們的領導人是吸毒者格里戈爾·斯特拉塞。他坐在首車的駕駛室內,沿著平靜、繁忙的街道前進。不知誰喊了一句,說大家跟平常一樣工作。「這不是革命。不對勁。」

「看看再說」斯特拉塞說。到酒吧間後,戈林上尉告訴他,「那些家伙」自食其言,不遵守對元首所作的保證,但人民卻仍支持元首。「我們要整個兒重來。」

接著,一個身材又矮又胖,頭頂光得發亮的男人——那是尤利烏斯·施特萊徹——突然闖進啤酒館,代表希特勒向眾人說明情況。他手持鞭子,指手劃腳,用骯臟的語言和宏亮的聲音向眾人講話,企圖給大家打氣,激發眾人的熱情。沒有武器的人領到了武器。於是,眾人再次上車,奔赴各自的崗位。

此時,受希特勒之命前去奪取警察局的「戰斗同盟」所屬部隊,業已開回軍區司令部大樓——未完成任務。為了避免j火,在離開警察局前,他們曾與警方爭論了幾分鍾。希特勒將營救波納的任務j給了他的忠實的衛隊。這支身強力壯的部隊於上午9時30分抵達警察總部後,立即架起機槍,對准大樓,好像要發動猛攻似的。但是,叛亂者還是不想流血。他們奔回啤酒館——任務依然未完成。幾分鍾後,他們又被分配去執行另一項較容易完成的任務:逮捕拒絕在市政廳上空升起卍字旗的、馬克思主義市政議員們。

他們沖開一條路,進了舊議會大廈。他們的領導人,即那位抽煙斗的人物,把議會室的門推開。他手持武器,高聲喊道,所有社會民主黨人和共產黨人將被逮捕。外面,在馬里安廣場上,據他自己說,一大群人「以譏諷和謾罵迎接議員們的出現。事實上,他們是靠我們這些軍人的保護才免受群眾的襲擊的,否則,傷亡在所難免。經過我們諸多幫助後,他們才得以安全上車。」

當這些卡車朝啤酒館開去時,演講者開始向人群演講。聽講的人越來越多,致使開往森德林的六路電車竟無法行駛。主要的演講人是施特萊徹。事實證明,他比議會大廈大鍾上的旋轉數字更具有吸引力。此時,廣場上卍字旗林立,黨旗也在市政大樓上空氣揚。

這次起義的特點是,雙方都混亂不堪和猶豫不決。在市內的某些地方,市警在撕毀起義軍的標語口號和逮捕叛軍;在內城,叛軍卻在逮捕市警和撕毀政府譴責起義、宣布解散納粹黨的告示。希特勒的部隊占領了鬧市區伊撒河上的大部分橋梁,包括聯接市中心和平酒館的路德維希大橋在內。在博物館大橋附近,市民們在盤問年輕的起義者。「你們在街上玩弄如此危險的把戲,你們的父母同意嗎?」

有個工人大聲問道。10人小分隊靦腆地奔回啤酒館去了。

在伊撒河另一座橋頭,在蘭舒特來的人中,謠言四起,說「情況不妙了,肯定有人搞出賣!」

他們的恐懼不是不無道理的:上午10時,身穿綠s制服的士兵,坐卡車趕到了。他們是邦國防軍,一到,便架起了兩挺重機槍。由於上司的命令是不要開火,所以,起義部隊沒有動手。邦軍的上司也有令,叫他們原地待命。這樣,雙方便在那里對峙。

在啤酒館里,叛軍的頭目們在爭論不休。曾在魯登道夫手下服役的赫爾曼·克里貝爾上校主張將部隊撤至德奧邊境的羅森海姆,因為在那里他們有可能將當地的右翼激進分子爭取過來。戈林同意這一意見。因為這是他的家鄉,他保證說,大家都強烈地支持希特勒,他們可在那里補充兵員,重整齊鼓。「運動不能在某條黑暗的鄉間小巷里的溝內結束」魯登道夫諷刺地反駁說。這該由希特勒作決定。他猶豫了片刻。由於他生x就是個賭徒;長期游擊戰這個前景並不使他感興趣。他要的是一舉成功或失敗。所以,他否決了克里貝爾的計劃。

街上的形勢更加惡化了,但他們仍在爭論不休,一直拖到近中午。在軍區司令部里的羅姆上尉,也被陸軍和警察包圍。面對占絕對優勢的敵軍,「戰斗同盟」里較老的成員並不急於開火,但羅姆手下的150名士兵卻求戰心切。

政府軍攻打羅姆的消息傳至貝格勃勞酒館後,爭論便結束了。很明顯,起義部隊如不立即動手,就得可恥地投降。據魯登道夫說,將部隊開至慕尼黑內城去營救羅姆的主意是他首先想到的。「我們步行!」

他說。假如說主意是魯登道夫出的,那么,主意的實施則是希特勒式的——宣傳x質的游行,顯示威力,動員市民支持起義。「我們進城的目的」希特勒後來作證說,「是要把人民爭取到我們這邊來,看看公眾輿論的反應如何,然後再看看卡爾·洛索夫和賽塞爾對公眾輿論作何反應。畢竟,這些先生們還不致傻到向人民的總起義放機關槍的程度。」

向城內進軍的決定就是這樣作出來的。

魯登道夫堅信,陸軍士兵是不會阻礙游行隊伍前進的。不久前,他曾向一位友人保證:「巴伐利亞國防軍要是反對我,那天都會塌下來。」

希特勒也同樣堅信,無論是國防軍還是邦警察,都不會向魯登道夫那樣的戰爭英雄開火——游行時,他將在前排率眾。於是,希特勒便作出了決定(「這是我一生中最絕望、最大膽的決定」向鎮守各座橋梁的部隊倉促下達了命令。與此同時,在啤酒館外,職業軍人克里貝爾上校開始集合游行隊伍。11時30分許,正當希特勒要起身離開會議室時,埃卡特旋即從外面走進來了。從前,他們是心腹之j;現在呢,希特勒「臉s難看,生硬地說了一聲『你好』。」

在會議室外,這位受冒犯的作家,彬彬有禮地問候魯登道夫時又受到了冷遇。將軍只朝他「漠不關心地歪了歪帽子」游行隊伍迅速地組成了。由於當r上午到啤酒館報到的樂師們既沒有吃早餐又沒領到工資,在履行公事式地演奏了戰時希特勒所在團的進行曲《巴登威勒》後一個個都走了,所以,游行隊伍沒有樂隊開路。為首的是挑選出來的尖兵和另外八名士兵,他們打著卍字旗和黑白紅三s旗。跟著旗手的是起義領導人:希特勒在中間,施勃納·里希特在旗右,魯登道夫在旗左。旁邊是慕尼黑沖鋒隊的指揮官克里貝爾上校與其衛兵格拉夫和赫爾曼·戈林上尉——他頭戴塗一白s大卍字的鋼盔,身穿一件漂亮的黑皮衣,敞胸以顯示其「榮譽獎章」看上去,既威武雄壯又羅曼諦克。他心中有點悶悶不樂,因為他提出把俘獲的議員帶去作人質的主意被否決了。元首拒絕了這個計謀;他不想要什么烈士。

跟在領導人後邊的是排成四列縱隊的三支部隊,彼此並肩而行。左方是希特勒的百人衛隊,他們頭戴鋼盔,手持卡賓槍,身上還掛著手雷;右邊是「奧貝蘭聯盟」;中間是經過戰斗考驗的慕尼黑沖鋒隊兵團。接著便是穿著五花八門的隊伍——有的穿制服或世界大戰時期的又破又舊的軍服,有的穿工作服或商人服。步校的士官生,既瀟灑又斗志昂揚,夾在學生、店員、中年商人和臉孔嚴峻的流氓中間。隊伍的唯一共同標志是左臂上的卍字臂章。大部分人都手持步槍,許多還上了刺刀。其他人,特別是沖鋒隊,則持手槍。

戴著夾鼻眼鏡的施勃納·里希特執著羅森堡的手說:「情況看來很不妙」之後,他y郁地向希特勒預言。這將是他們最後一次一同游行。元首本人也臉s蒼白而嚴峻。在寒冷中,他手持垂帽,身上穿的是那件人們所熟悉的軍大衣。魯登道夫身穿狩獵茄克,外加一件大衣。他鎮靜自若,令仆人回家,以免受傷。

中午時分,散兵游勇式的隊伍出發了。15分鍾後,兩千人的隊伍來到了路德維希大橋,碰上了一小隊警察。當起義部隊的尖兵緩緩前來時,警察的指揮官迎上前去,下令他們停止前進,否則就開槍。他轉過身去,令手下子彈上膛。他正在說話,那邊傳來號角聲。精選的尖兵端著刺刀,朝警察四下圍了上來。喊道:「別向自己的同志開槍!」

警察猶豫了一陣。這樣,在一槍未發的情況下,趙義部隊便通過了。過橋後,他們一直前行。茲威布魯肯大街兩旁站滿了人群;許多人在歡呼,並在揮舞卍字旗。旁觀者開始加入游行行列。人們的熱情鼓舞了游行隊伍;他們不由得唱起了歌。雖然沒有樂隊伴奏,他們自動唱起了最喜歡唱的《沖鋒之歌》當隊伍來到伊薩托爾時,作家埃卡特站在左門旁的人群中。他發現了行進在第一排的臉孔嚴峻的希特勒。四目相遇,「他目不轉睛地瞧著我,似乎在說,『你在哪兒呢?』」寒冷的人們,口中吐著白氣,繼續前行,未再受阻。15分鍾後,涌進了馬利安廣場。因剛開完群眾集會,廣場上依然飄揚著眾多的卍字旗。市政大廳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