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部分(2 / 2)

希特勒傳 未知 6298 字 2021-02-13

他便把注意力轉向坐在前排的黨的g部們。他一不要求他們忠誠和支持,二不向他們表示妥協。他命令他們,若不參加撲滅猶太人運動,就請他們出黨。「若有人向我提出條件,那我就告訴他:『朋友,等著瞧,看我會給你們提出什么條件吧!』我不會到外邊去動員群眾的。黨員同志們,一年後你們再判斷吧,如果我做得對,那很好;如果做得不對,我就把黨權j回你們手中。然而,在那一時刻到來前,我將獨自領導這場運動,只要我全盤負責,誰也不得向我提出條件。我無條件地為運動發生的一切承擔責任。」

他的狂暴感染了聽眾。「萬歲!」

的喊聲頓時在大廳爆發。婦人們在哭泣;人們從後廳往前擁去,有的從桌椅上爬過。曾經是誓不兩立的仇人,此刻像潮水一樣,擁上講台互相握手,不少人熱淚盈眶。梅克斯·阿曼喊道:「必須停止互相傾軋!人人擁護希特勒!」

德國國家黨的魯道夫·布特曼滿懷激情地宣布,他的懷疑「隨著元首的演講,全部煙消雲散了。」

布特曼所用的「元首」頭銜,迄今還是用於私下;它說明了希特勒取得的成功何等重大。此後,他將變成公開的元首。他不但統一了納粹黨,而且還建立了黨的領導原則:一人統治,不准懷疑。

精疲力盡的希特勒,當晚與威尼弗雷德·瓦格納一同離開了慕尼黑。他與幾名鼓手在她家住了一晚。由於是密宿,孩子們在多年後才知道有這回事。

希特勒東山再其後的翌r,德國發生了一起重大政治事件。在由埃伯特之去世引起的全國大選中,78歲高齡的陸軍元帥馮·興登堡被選為共和國的第二任總統。很明顯,這位右派英雄並不同情共和,在試圖保持中立的同時,並未大力加強共和勢力。內閣危機依舊叢生,而且常常是由於小事引起。例如,保守派建議向霍亨佐侖家族提供高額財政賠償,遭到社會主義派的強烈反對,但獲得通過;接著又提出向被廢黜的王公貴族提供賠款的新法案。社會主義派提出進行公民投票,但法案仍獲通過。甚至連德國國旗應采用何種顏s的問題也導致內閣危機。為這點小事,漢斯·路德總理竟被迫辭職。

國內政治的變化似乎不可避免地將為希特勒的權力膨脹提供新的動力。但是,他重返啤酒館的政治行動來得太突然,勝利也過大,使巴伐利亞政府無法容忍。它只證明,他的口才對巴伐利亞州有多大的危險。他給黨注入了新的生機,但搞得太快、太過分。這樣,巴伐利亞州警察局便以希特勒在貝格勃勞酒館用「不是按中產階級的標准而是以踏著屍體去反對馬克思主義和猶太人」的激烈言辭煽動聽眾為由,禁止他原定在3月初舉行的五個群眾集會上發表講話。

希特勒親口對此提出了抗議。「想跟我們g架的不妨來試試。」

他對警察局官員說:「誰進攻我們,誰就會被捅得稀巴爛。我要領導德國人民為取得自由而斗爭,用不成和平方式就用武力,但一定要成功。這句話我要給警探們著重地講,省得流言蜚語到處傳。」

這些話,從一個宣誓出獄的人口中說出來,是很有分量的;其結果是,在全巴伐利亞都禁止他演講。公開的納粹集會可以,但只要有元首演講就不行。不久,禁令幾乎擴展到德國的每個州;這樣,希特勒的主要政治武器便被剝奪。他被迫將講壇移至巨富的支持者家里。據海因茨·豪斯霍弗的回憶——他父親曾領他去過慕尼黑的某沙龍——希特勒說話時猶如在皇冠馬戲院里一樣,不同的是,他是坐著講的。「非常可怕……又喊又叫,還揮動手臂。沒有人打斷他。他講呀,講呀,像放唱片一樣,一講就是一個鍾頭或一個半鍾頭,直講得他精氣力盡……講得他氣喘吁吁。講完後一坐下來,他又是個普通人,好人……好像他換了一個檔一樣,中間沒有什么間歇。」

禁令使希特勒將自己的精力集中在黨的重新建設上來。他不辭勞苦,一次又一次地參加會議,不停地勸告人們,就像在貝格勃勞凱勒時一樣。他的基層工作技巧——與男人握手致意,吻女人的手,與數不清的人們親密地j談——使他與市內的黨員建立了聯系。這樣,他不但成功地增強了他對普通黨員如磁鐵般的吸引力,而且完全控制了黨的組織。與此同時,埃塞和施特萊徹也運用希特勒的戰術,走遍了巴伐利亞,把當地的組織團結在元首的周圍。

到了3月底,希特勒幾乎完全控制了地方組織。但是,在德國北部,他不得不將黨的命運j給格里戈爾和奧托·斯特拉塞爾。格里戈爾是個出s的組織家和天才的演說家。作為國會代表,他可以免費乘火車出入。在貝格勃勞酒館發表了鼓舞人心的講演後,他保證效忠希特勒。但是,奧托,一位年輕有為的記者,卻持有保留態度。他想,與希特勒「共度密月」的時間能維持多久?

與被監禁時期一樣,希特勒深居簡出,很少公開拋頭露面,且很好地利用了這一機會。在兩名工作效率很高但沒有什么名氣的黨的工作人員的協助下,希特勒利用閑暇時間,建立起了一個牢固的黨的機構。這兩人是菲力氣·波勒和弗朗茨·埃克薩瓦·施霍茨。波勒長得像貓頭鷹,對希特勒開口說話前必先鞠躬。他雖當上了黨的執行秘書,卻為工作細節發愁。曾在慕尼黑市政廳當過會計的施霍茨,現在是黨的出納,掌管財政。工作起來,他像是個加減機,又能發揚吝嗇鬼的精神,精打細算。這兩人完全臣服於元首,成了黨的機構中不可缺少的人物。

波勒和施霍茨把黨的內部組織搞得井井有條,效率極高,這便使希特勒能集中精力研究黨的長遠政治戰略,撰寫文章,並到德國北部作廣泛的旅行,親自出席黨的秘密會議。他也有閑暇時間去修補破裂的友誼,開導頑固分子,使敵對者握手言和,以及處理私人問題。他恢復了羅森堡在復刊後的《人民觀察家報》里的編輯職務,並致函給他,贊揚他的氣節並將他稱為「最寶貴的合作者」數天後,希特勒又寫了一封信,解決了一個令他頭痛的問題——驅逐他回奧地利。他單刀直入,要求林嗣當局吊銷他的奧地利國籍,因為他要做一名德國公民。3天後,上奧地利省政府向他發出了一份移民通知,取消了「他對奧地利國家的忠誠」只花了7.5先令,希特勒便解脫了被驅除出境的威脅。雖然,他此時尚不是德國公民,因而沒有選舉權,也不能任職。但他相信,一旦需要,他是能解決這個問題的。

比較迫切的問題倒是那位既不聽命令又自私自利的羅姆上尉的行動。從一開始,他就有意要把沖鋒隊變成自己的私家軍而不是希特勒的政治工具。當元首尚在獄中時,他糾合了沖鋒隊的殘余勢力,重新搞了個組織,叫「前鋒會」羅姆相信,如要將「前鋒會」置於黨的管轄之下,那么,自起義以來所做的一切就將失去。於是,他便於4月16r向希特勒遞j了一份備忘錄。他提出,有3萬名戰員的「前鋒會」可作為全國政治組織的基礎,但它必須置於羅姆的絕對領導之下。在請求的同時,他還提到過去的友誼,並立誓忠於希特勒。

希特勒早就知道,要依靠一個他無法控制的組織,這是多大的災難。他決心把新沖鋒隊變成完全是自己的工具,遂即要求「前鋒會」立即接受他的領導。羅姆明目張膽地施加壓力,遞j了辭去「前鋒會」的職務的辭呈,並要求元首書面承認他這一行動。羅姆等了一陣,等不到希特勒的答復,遂於4月30r再次致函於他。「為了紀念我們在一起共同度過的美好而困難的r子」他在信的末尾寫道,「我趁此機會對你的同志之情表示感謝,並請求你勿將我排斥在你個人的友情之門外。」

由於再次未得到答復,羅姆遂於翌r宣布正式辭職,退出政壇。希特勒用沉默的辦法,迫使羅姆成為無黨派人士,並退出了「前鋒會」而他自己則可自由自在地按自己的目標去建立一支重新充滿活力的沖鋒隊。

羅姆大吃一驚,感情也受損。據盧德克說,羅姆大發牢s。「他雖然常常按我們的建議行事,當著我們也笑容滿面,但g起事來好像一切都是他自己的主意、自己的發明創造似的。我從未見過有人像他那樣厚顏無恥地借人衣裳來打扮自己。因為他搖擺不定,優柔寡斷,對問題往往待啟發展到無法容忍、情況緊急時才在最後一分鍾突然作出處理。原因是,他的行動不像他的思維和演講那樣條理清晰和合理……希特勒做事喜歡自行其是,若碰到有人堅決反對,盡管理由再充足,他也暴跳如雷。但他不明白人家會怎樣討厭他,也不知道他是在欺騙自己和他周圍那些吹牛拍馬的人。不過,誰也不會完美無缺,他也有不少偉大之處。很明顯,誰也不會比他g得更好。」

對一位微不足道的下士曾寬宏大量地施以昵稱「你」的羅姆,可以說是在欽佩和鄙視間進退維谷。

(2)那年春天,希特勒個人的夢想至少有兩個已得到實現。首先,他好歹算是搞到了一輛紅s的新「麥塞蒂斯」他乘坐著它,與心腹同伴一起,在巴伐利亞鄉間度過了許多美好的時光。其次,他在山村貝希特斯加登建立了一個輔助總部。他常在景s令人贊嘆不已的地方養神和尋找精神刺激。簡朴的生活令他迷戀,他常穿起皮褲外出散步。「穿長褲真是受罪。他從前就是在零下10度的氣溫里也常穿皮短褲走來走去。它給你一種妙不可言的自由感。」

起初,他住在「莫里茨公寓(「莫里茨公寓」在奧貝薩爾茨貝格)的一間小屋里。該屋座落在主樓的上方。在這個安靜的環境里,他寫完了他的著作的首卷。他的主要「試音板」是當了他的私人秘書的赫斯(每月工資300馬克)在寫社論時,他還常請教一位並不積極反猶的前編緝本哈特·斯坦普弗勒神父和漢夫施坦格爾。漢夫施坦格爾常把他文中的「最」字砍掉,也極力「使他免除」受諸如赫斯和羅森堡等人的地方觀點的影響。但希特勒總是將刪去的東西復原,不理睬漢夫斯坦格爾的苦口氣心。「除非你看了世界」漢夫施坦格爾說,「否則你就建不起自己的世界觀」他建議希特勒趁演講遭禁之機到國外去走一走,花上3至4個月時間便可走遍美國、r本、印度、法國和英國。

「假若我這樣做,運動會發生什么情況呢?」

他坐牢時,黨的組織便四分五裂,現在不得不重建。漢夫施坦格爾說,你回國後「對未來便會有許多新的籌謀」這也打動不了希特勒。「你的主意多新鮮!」

他說,「你想想,我能從他們身上學到什么?我g嘛要學別人的語言?我歲數太大了,沒有興趣,也沒有功夫。」

漢夫施坦格爾主動提出教他學英文,便於他r後能看懂英、美的報紙,更多地了解國外的情況。希特勒從不拒絕漢夫施坦格爾的好意,可就是下不了決心。就連赫侖納的影響力也逐漸減小了。她建議希特勒學跳華爾茲舞,以應付社j場面。他拒絕了,理由是,這與政治家的身分不符。她丈夫指出,華盛頓、拿破侖、腓特烈大帝等都喜歡跳舞。希特勒反駁說,這是「傻瓜,浪費時間。另外,維也納人的華爾茲舞也太女x化,不適合男人跳。他們的帝國之衰落,絕不是最小的因素。我恨維也納的原因也在於此。」

他對赫侖納之拒絕,或許與前一年聖誕節她對他之拒絕有關。此時,他正轉向在別的女人身上尋求安慰。在貝希特斯加登,在他租賃的房子對面,有一間花店,是賴特姐妹開的(在貝希特斯加登居住時,用他自己的話說,他像個「好斗的公j」姐妹的名字分別叫安妮和米茨。希特勒邀請米茨去參加音樂會,但她姐姐不同意,說希特勒比她16歲的妹妹大20歲。希特勒大失所望地走了。不久,希特勒便邀請姐妹倆去參加黨的會議。多年後,米茨宣稱,希特勒之所為超出了調情:他稱她米茨爾,說她的眼睛與他母親的一樣漂亮,還要吻她,她拒絕了;他便宣布,此後兩人不要再見面了。但是,不久兩人便在湖邊散步。在一處偏僻的地方,他兩手扶住她的肩膀,吻了她。「他說,『我要把你壓扁』。他欲火上升。」

不久後,他們便成了情侶;她要求結婚,但他只答應在慕尼黑租一間房子,以便同居。

在威尼弗雷德·瓦格納家中,他尋找的是另一類型的女x刺激——在那里,人們從不對他進行挑剔。在這家人眼里,他是英雄,而他也很高興地扮演一個一心要暗殺他的敵人的神秘人物的角s。他常於深更半夜偷進萬弗里德別墅。「夜雖然深了」弗里德林·瓦格納回憶說,「他總要跑到孩子們的屋里來,給我們講他冒險的嚇人的故事。我們……聽得毛骨悚然。他還讓我們看他的手槍。槍,他當然是隨身攜帶的——很小,可藏在巴掌里,但能裝20發子彈。」

然後,他就對孩子們說,他眼皮下的那兩個疤痕是打仗時被毒氣傷的。

在萬弗里德,人們叫他「烏爾夫」大家都喜歡他,連新買來的、見生人就吠的剛毛獵犬也喜歡他。特別是孩子們,他們全愛他。「他好像有特殊引力……不花什么力氣就能將他們吸在身邊。對我們說來,他的生活是迷人的,因為與我們的生活不同——好像是故事似的。」

7月18r,他的著作第一卷由埃赫爾出版在慕尼黑問世了。根據阿曼的建議,書名被改成《我的奮斗》即他給自己的r記取的名字。銷路是好的,至1925年底,已售出10萬冊。但出版時以及此後,《我的奮斗》卻遇到批評,被認為寫得很糟,既華而不實又過於誇張,讀起來像有政治味道的何拉西奧·阿爾吉爾的小說。甚至連它的副標題「算帳之時」也是小說式的。即使如此,對一個青年個人政治信念的第一人稱式的詳盡闡述(雖然為自我服務)卻也使讀者d察了席卷德國全境的人民運動的浪潮。

自出獄以來,由於忙於黨的政治事務,希特勒的反猶謾罵暫時被掩蓋了。這本書是闡述這種感情的渠道,而他也將這主題發展到了新的高度。他開誠布公地講明,他個人生活及其政治生涯的中心就是對猶太人的仇恨和恐懼。在描述他在帕斯瓦爾克雙目失明那一章的末尾,他提出了挑戰:「對於猶太人,除了給一個斬釘截鐵的回答『不是、就是』外,無可討價還價的。不過,我決心做個政治家」等。一旦當上政治家後,他的任務就是用殘酷的方法解決猶太人的問題——且以上帝的名義。「所以,本人相信,本人擊退猶太人的行動是代表造物主的,本人g的是上帝的工作。」

由於德國種族主義在軍隊的增長,《我的奮斗》的有關章節在軍隊中受贊賞,而本書的作者就是反對國內外敵人的斗爭的化身。

(3)希特勒肯定明白,讓格里戈爾·斯特拉塞爾在德國北部全權組織納粹黨是危險的;他越是成功,便越是一個危險的政治對手。斯特拉塞爾雖然反猶,卻不反動,他的政治哲學可追溯至史本格勒及戰時前線的社會主義,其基礎是無產階級的領袖必須是軍人這個中堅原則。他是國社黨左派的典型,這就使他在重新組織革命力量方面的作用特別突出。他身強體壯,為人友善,既能運動群眾,又能動員個人;所以,到那年夏末,他給運動帶來的繁榮已超出了希特勒之所料。在某些地區,支部的數目已增加了一倍甚至兩倍。這大都由於斯特拉塞爾對工人階級吸引力及其不受慕尼黑之獨裁領導者控制。

9月初,反南方的斗爭在哈根舉行的黨的會議上公開化了。會議是由格里戈爾·斯特拉塞爾召開的,其目的在於南北聯合以反對慕尼黑的官僚政府。會議參加者天真地希望,他們能把元首從反動的巴伐利亞顧問手中挖出來領導德國,使德國永遠成為革命的人民國家。斯特拉塞爾的綱領獲得通過。代表們投票贊成聯合,以求得組織上和在宣傳工作中的高效能。代表們也批准發表一系列的文章以闡述具有綱領x的政策——包括近乎於國家布爾什維主義的經濟改革在內。編輯則由一名才華橫溢的29歲青年約瑟夫·戈培爾擔任。戈培爾替下了做事慢條斯理的希姆萊,當上了斯特拉塞爾的秘書。他身高只5英尺多一點兒,體重也只百磅余。此外,他細小的身軀又遭小兒麻痹症的摧殘,有只腳變了形。幸而戈培爾有各種天才:他的文章文筆流暢;體格雖然弱不禁風,但在講台上卻是一代梟雄:引人的男中音,富有表達力的手勢,一雙引人的黑黑的眼睛。

戈培爾出身於萊茵河上一個信奉天主教的小資產階級家庭,身上打的烙印是學術而不是家庭或教堂。形成他的x格最重要的地方是慕尼黑大學,就是戰後許多丟掉了幻想的軍人成群擁去的那所大學。由於有一只腳畸形,他免服兵役,但他心目中的英雄卻是一位身材高大、人材出眾的理查德·弗里斯格斯——此人是個和平主義者和無政府主義者,他給戈培爾灌輸的理想卻在他爾後的生活中起著重要作用。弗里斯格斯還將他介紹給了多斯托耶夫斯基,後者的神秘主義思想也鼓舞了年輕的戈培爾。

戈培爾被調往海德堡。1921年,戈培爾獲哲學博士學位,並離開了該地。在此後幾年中,他寫了一本名為《麥凱爾》的自傳體小說、幾出話劇和許多抒情詩。為謀生故,他曾在銀行里g過活,在科隆證券j易所當過巡視員,當過家庭教師,也當過業余圖書管理員。在這段潦倒的歲月中,他與弗里斯格斯分道揚鑣了,原因是,他厭惡馬克思主義的國際主義。他轉向人民社會主義後,在希特勒(「是我們的信仰和理想的化身」身上他找到了受他崇拜的第二個弗里斯格斯。與此同時,他也與格里戈爾·斯特拉塞爾打得火熱。這種分裂的忠貞及其不可避免的終結決定了納粹黨發展的方向。

思想上的進退維谷使這種斗爭更加復雜化了。在許多方面,戈培爾仍是個革命者,他力圖把共產黨人轉到國家社會黨人一邊來。他決心創造一種理論,一種橋梁,「讓他們從左到右使那些願意犧牲自己的人們走在一起。」

與格里戈爾·斯特拉塞爾一樣,他也認為,黨應該維護工人階級的事業,特別是工會的事業。希特勒與戈培爾的主要分岐就在於此。他希望下次北上時能影響希特勒,並向他證明,共產黨與納粹的不同之處在於,共產黨奉行國際主義。

11月4r,兩人終於在不倫瑞克會面了。希特勒握了戈培爾的手,這使戈培爾大喜。「像一位老友」他在r記中寫道:「那雙碧眼,就像是星星。看見我,他很高興。我如置身天堂。」

這次親自相見,是戈培爾迷信於元首的開端。幾星期後,兩人又在普勞恩相見,戈培爾之迷信程度更加強烈了。

「太高興了!他像老友一樣問候了我。還照顧我。我多么熱愛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