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部分(2 / 2)

希特勒傳 未知 6292 字 2021-02-13

希特勒不但沒有被觸怒,反而與眾人一起大笑。「他總是喜歡大笑」她回憶說,「說真的,希特勒真有幽默感——是發自內心的,不像施佩爾說的,是冷嘲熱諷。」

特魯斯特太太的攻擊並未使希特勒反感,這使他的副官們頗覺驚奇。與她爭論只令他激動——在某次值得紀念的場合卻是例外。1937年夏天,德國藝術館落成了。為慶祝該館的落成,他們准備在該館搞一次大型的藝術展覽。所用的展品由評判人(包括特魯斯特太太在內)進行選擇。一大批現代畫入選了。希特勒認為這些都是墮落的作品,於是,在開幕前一天,他與特魯斯特太太在展館內發生了一次激烈的爭吵。她爭辯說,這些展品都是好的,因為它們代表了德國藝術的典型x。她指著一疊被拒絕的作品說,「這些都是灰s的。我們的祖母就已不接受這些作品。」

畫的顏s已褪為暗黃。希特勒指著一幅巨畫——畫的是一個男人在山上拉小提琴——問,這幅為何沒有中選?「不可能入選」她反駁說,「太漂亮了,展覽不起。」

她問希特勒,為何要在第二次打擊後他才接受某個畫家?爭吵越來越尖酸刻薄,隨行人員都往後退縮。希特勒一直未提高嗓門,但態度卻很冷淡,且一本正經。她置這些風暴信號於不顧,說她不能背叛自己的藝術信念。「既然您不批准我們的展品,且又有不同看法,我立刻退出評判團。」

元首冷冷地與她道了再見,把選擇展品的任務j給了攝影師霍夫曼。然而,幾個星期後,希特勒又前往特魯斯特工作室,好像什么事未發生過似的。

7月10r展覽開幕那天,慕尼黑的大街小巷內都擠滿了歌頌德國兩千年文化史的游行隊伍。胸掛大卍字圖案的條頓武士抬著一輪巨大的紅r,其他人則抬著用錫箔裹好的大卍樹模型——據傳說,這是宇宙樹,能將天、地和地獄連在一起。與舊式展覽相比,這次的展覽並不怎么讓人們喚醒過去。最現代派的畫莫過於阿道夫·齊格勒等畫家的作品。展品中雖然有不少好的作品,尤其是雕塑作品,但大部分卻是異想天開或豪氣沖天的作品,不是充滿田園詩意就是充滿對農家生活的幻想,對戰後德國生活之困苦描寫得很少。

在當天發表的演講中,希特勒宣稱,德國藝術館系為德國人民的藝術,不是為國際藝術而設計建造的。他說,畫家的責任不是留戀過去,或進行歪曲或丑化。「在今天新的時代里,應該創造新人。男人和女人都應更加健康,更加強壯;對生活應有新的感受,應有新的快樂。」

腐朽的現代派搞出了些什么呢?「是畸形的拐子或白痴;若畫女人,她們則令人討厭;若畫男人,他們則更像是野獸;若畫孩子,他們,若活在人世的話,則肯定是受上帝詛咒的對象。」

假若這些「藝術家」果真如此看待事物,「那末,人們只好問一聲,你這種視力缺陷從何而來?如果是遺傳得來的,那末,內政部長就得負責,不准讓這種嚴重的視力缺陷存在下去——或者,如果你不相信現實,把自己的欺詐強加在全國人民頭上,那末,這便要由法庭來處理的犯罪案件了。」

他發出威脅,既要剝奪有視力缺陷的現代派藝術家的生產能力,還要將其他藝術家當作危險的罪犯加以處置。沒有什么比這更能表明他對於藝術的重要x的信念了。他把德國最有威望的藝術家列入這個范疇,連同情國家社會主義的表現派大師埃米爾·諾爾德也屬此列。與此同時,他已開始對這類畫家實行鎮壓。數以千計的諾爾德·巴爾拉赫、費寧格、科林特和格洛茨等人的作品已被沒收;一些外國畫家(諸如畢加索、馬迪塞、萬·戈·布拉克和齊桑納)的作品也遭同樣的厄運。約730幅這種作品同時在慕尼黑被作為「墮落的藝術」展出。這些畫不但沒有裝上鏡框,且被胡亂掛在牆上,旁邊還被加上「病態心理就是如此看待自然」、「猶太人眼中之農民」之類的粗暴無理的按語。展覽中有一部分是說明黑人藝術之影響的。還有一部分是闡明馬克思主義的意識形態,再有一部分是展出猶太畫家的作品。

展品還包括瘋人畫的作品,目的在於表明,現代派所創作的東西更加雜亂無章。科科斯卡創作的兩幅肖像素描竟與一瘋子畫的印象派頭像掛在一起。「這些畫家應該與他們的作品捆在一起,好讓每個德國人往他們臉上吐口水」一位參觀者怒氣沖沖地說。雖然,類似的惡意攻擊比比皆是,但這次展覽——後來還在全國巡回展出——卻吸引了兩百萬參觀者,盡管要買門票。這個人數比列隊進入德國藝術館以領略希特勒之德國藝術上品之概念的人數還多出四倍。應該承認,兩百萬人中,許多人是受到下流廣告宣傳的引誘而前往的。但是,毫無疑問,許多人是為了對遭查禁的偉大藝術的成果最後看上一眼才前往參觀的。

(3)那年的黨代會是在9月6r開幕的。希特勒於星期一下午抵達紐倫堡。在檢閱了他的貼身衛隊後,他乘車進城。城內到處旗幟飄揚;教堂的鍾聲齊鳴;到處是歡呼的人群。次r,在《巴登維勒進行曲》的樂聲伴隨下,與通常一樣,他出現在會議大廳。宣讀他的文告的瓦格納是他的「另一個聲音」在將布爾什維克的暴力和流血與國家社會主義革命之溫和作一番對比後,他攻擊說,在過去的一年里,曾有過試圖在東方和西方散播共產主義混亂的團結一致的行動。有件事是肯定的,且令人欣慰:「全世界可開始在我們四周放火,但國家社會主義的德國將在大火中屹立,像白金一樣。」

德國已和平地、公平地解決了她的社會問題,而其它國家則在猶太布爾什維主義的鼓動家掀起的罷工和恐怖主義的打擊下搖搖欲墜。

這篇講話的目的是要使民眾洋洋自得,而不是燃起他們的好戰精神,而他自己則准備向一盟國獻媚——他知道,沖突是不可避免的。本尼托·墨索里尼已同意出訪德國,但有兩個條件:他不帶晚便服前來;應給予他與民眾見面的機會。

他穿一身嶄新的特為此次出訪裁制的法西斯民兵制服,於9月23r離開意大利,隨員達100人。兩天後,身穿簡朴黨服的主人在慕尼黑車站迎接了他。希特勒伸出雙手向他表示歡迎。此時,鼓聲大作,群眾高喊「元首!」

和「總理!」

墨索里尼一行,沿著鋪在車站里的紅地毯緩緩前行,然後隆重地乘車前往元首的住處——在普令斯雷根坦廣場。在這里,他們首次j談。由於墨索里尼講德語,譯員施密特便有機會將兩人加以比較。由於他的頭發很亂,希特勒之波希米亞式的外表看來很不整齊。「他的聲音很粗,有時甚至沙啞。無論是對我還是對墨索里尼說話,他常發r的卷舌音。有時候,他雙眼突然閃閃發亮,有時又突然變得暗淡無光,好像神不守舍似的。」

墨索里尼卻迥然不同,「他身體筆直,堅定有力,說話時臀部不停地擺動(原文如此——譯注)他之凱撒式的腦袋可說是古代羅馬人的翻版。他前額寬闊,嘴巴又大又闊,又方又大的下巴向前突出。當輪到他咒罵布爾什維克或國聯時,他的語言比希特勒的要生動得多。在他的富於表情的臉上,憤怒、鄙視、堅定和狡猾的神情j替出現。他亦富有拉丁人獨有的裝模作樣感。」

然而,他的話有恰到好處之妙,一字不多,一字不少。他們的笑之不同也使施密特印象深刻。希特勒之笑中含譏諷;墨索里尼則笑得自如,發自心底。

在長達一小時的會晤中,他們在總體上同意向r本表示友好,支持佛朗哥,挫敗英法之野心。這是此次訪問的唯一的政治會談,證明希特勒已開始明白:試圖誘使英國去承擔其擴張計劃,那怕是秘密進行,希望是微乎其微的。從那時起,墨索里尼便緊張地參與一系列的參觀活動,既參加盛典,也公開露面。他還檢閱了黨衛軍c正步前進的大規模游行——這使他終生不忘——參觀了陸軍在梅克倫堡的演習,還視察了克虜伯設在埃森的大型工廠。9月28r下午,參觀達到高c。當兩位獨裁者分乘的兩列火車快要抵達目的地即奧林匹克運動場附近的火車站時,希特勒的專列沿著另一條軌道,與墨索里尼的專列並排行駛了15分鍾。兩列火車的司機為此曾排練了多r。所以,這次行動進展非常順利和成功,使意大利人和德國人可通過敞開的窗戶進行j談。之後,希特勒的專列便開始加速——幾乎看不出來——比墨索里尼的專列先行幾秒鍾抵達車站。這樣,希特勒便有時間走過月台,待墨索里尼的專列一停,便向他伸出手去歡迎他。這是效率之最,加上士兵們的正步c練,產生了希特勒所預期的壯觀。

更有甚者。從車站至柏林市中心,沿著凱旋大街的兩旁——百萬群眾——許多人是用專列從鄰近各省拉來的——夾道歡迎。市中心掛滿了法西斯和國社黨的旗幟。長條幅從房頂垂到街上。在每個廣場都架設了塔樓,j替著出現德國國徽和法西斯的國徽。工作於下午4時停止,以便使當地群眾加入歡迎隊伍。當局出動了6萬名黨衛軍以維持熱情洋溢的群眾的秩序——黨衛軍來自全國。保安措施之嚴密,安c在群眾中的便衣人數之多,在德國歷史上是空前的。此外,施普雷河上還有武裝大艇巡邏。

兩拉獨裁者肩並肩站在敞篷車上。歡迎隊伍自發地朝他們歡呼。此情此景確實令墨索里尼高興不已。次r的接待尤其隆重熱烈——希特勒與墨索里尼二人重返奧林匹克運動場,以便讓墨索里尼與群眾見面(希特勒許諾過的。這次,希特勒讓墨索里尼首先進場,好讓他私下高興一番。然後,希特勒向「此時此刻正帶著深情厚意分享這一具有歷史意義事件的兩國一億一千五百萬公民」發表了簡短的開場演說。他斷言,他們的社會「不僅是個信念社會,而且也是個行動的社會。德國已再次成為世界強國。我們兩國的力量是……維護歐洲文明的最強大的保證,是忠誠於其文化的力量,是反對破壞勢力的武裝力量。」

墨索里尼大步走到麥克風前。由於他堅持要講德語,如此壯觀的場面又令他激動萬分,所以,他越講越快,使聽從只能聽懂片言只語。「柏林——羅馬軸心」他喊道,「建立於1935年秋天。兩年來,這個軸心為我們兩國人民的更加團結,為歐洲的和平,起到了極好的作用。」

他說,他之來訪並非普通的外j或政治訪問,而是具有同一目標的兩個革命的團結的表現。

猛然間,運動場上空下起了滂沱大雨。墨索里尼的講稿被淋透了。「當今世界上最偉大的真正民主國家是德國和意大利」他說。滿是雨水的麥克風和擴音器把他的聲音歪曲了。他剛毅地繼續講演,聽群一動不動地坐著,堅持到底。「我有個朋友,我將與他同舟共濟,患難與共,直到最後。」

大會結束後,情況更加混亂不堪。為使群眾能再看上他一眼,他不得不獨自乘敞篷車緩緩回柏林。他未穿雨衣。回城後,他成了個落湯j。他穿著濕透的衣裳回房——卻又沒有熱水洗澡。他雖然未感冒,晚上卻睡得很糟。次r,他精神萎靡,筋疲力盡,直到坐火車離開德國回國時,精神才見好。出訪德國時,他是帶著對希特勒的輕視而來的。你怎么能信任一個沒有結婚,沒有孩子,甚至連一個情婦都沒的的男人?然而,待他走時,他是帶著對他看到的一切所產生的深刻印象離開的。如果說他未曾發現愛娃·勃勞恩,他肯定看到了比他所能夢想到的還要大得多的權力。從那以後,兩個獨裁者的作用便顛倒過來了:老大墨索里尼受老二希特勒的影響了。瑞士的精神病醫生卡爾·古斯塔夫·容克曾目擊這兩位獨裁者,並注意到了他們的天淵之別。與墨索里尼相比,希特勒像個機器人。「他好像是真人的替身,而墨索里尼則是僚闌尾一樣,故意藏於腹內,目的在於不去擾亂身體的機能。」

在柏林,兩人並未簽訂協定,也未發表最後公報。但是,德國外j部卻通知其駐外使團稱,兩國領導人業已同意,兩國之任何一方,若不得到對方同意,不得與英國建立更密切的關系;意大利將在地中海自由行動,德國則可在奧地利享受同等的特權。

對此安排,與墨索里尼一樣,希特勒也感到高興,因為他仍高度尊敬墨索里尼。他們在總理府宴會上的祝酒詞要比發表公報有意義得多。希特勒再次斷言,兩國的政治目標相同,是真誠的友誼使兩國關系更加密切;他的客人則回答說,德國——意大利的團結一致是活生生的、積極的,兩國「在將他們分開的企圖面前,巍然不動。」

「軸心」成為現實後,希特勒便可采取下一步行動了。

(4)10月下旬,他對一群地區宣傳官員說,他家里的人壽命不長。這就是大問題了。這些問題,特別是生存空間問題,必須盡快解決。那些追隨他的人再不能做到這點了,因為只有他才能這樣做。「現在」他說,「我覺得自己像小驢上了草地一樣精神奕奕。」

一星期後,即1937年11月5r,他召見了軍事頭目,他的陸軍副官霍斯巴赫,以及外j部長牛賴特。表面上,召見的原因是要解決勃洛姆堡和戈林之間越來越嚴重的爭奪原料的問題。作戰部長勃洛姆堡對戈林利用其四年計劃主任的職權偏袒空軍大為惱火,曾為斷央求元首禁止其之所為。

會議快要召開時,希特勒私下對戈林說,據戈林證實,召開此次會議的主要目的,是要「向馮·弗立契將軍施加壓力。因為他對國家之重新武裝不滿。他說,若勃洛姆堡先生也向弗立契將軍施加壓力,那也不會有什么害處。」

當戈林對牛賴特之出席提出疑問時,元首回答說,他「不擬把它開得太像軍事會議」只希望「向總司令弗立契清楚地表明,由於政局吃緊,武裝的步子不得不加快。」

類似的話希特勒很可能說過,因為他的特點是,當雙方出現爭吵時,他歷來避免偏袒一方而去開罪另一方。下午4時,會議開始時,希特勒對爭吵一事閉口不提,只大談特談其對外政策。從其清醒的態度看,很明顯,這不是一次普通的會議。他要大家對此次會議保密。這樣一來,與會者(戈林可能是個例外)便知事情非同小可。片刻後,他要求與會者「為德國政策之長遠利益考慮,萬一他身故,將他的此次講話作為他的遺囑。」

於是,過了一會兒,霍斯巴赫上校便向大家宣讀預先准備好的詳細要點。接著,希特勒便說,德國政策的目標是要確保民族的安全,維護和擴展民族的生存空間。事實上,德國是否有前途,全看她是否能取得足夠的生存空間,而這個生存空間只能在歐洲找到。「歷來就不存在有空間無主人的情況,今天也然。進攻者必然要與占有者相爭奪。德國碰到的問題是,在何處她才能以最低的代價獲得最大的效益。」

與會者大吃一驚。接著,他又說,德國的問題「只能用武力解決。這當然不會沒有風險」現在的問題是,在什么時候和用何種方法。

他說,德國的力量將在六年左右時間內達到頂峰。打那兒以後,德國的軍事裝備將會過時。到那時,其它國家又會重新武裝起來。當其它國家仍在准備防守時,德國就應采取攻勢。「元首如健在,他將毫不動搖,最遲於1943—1945年解決德國的生存空間問題。」

希特勒幾乎不看提綱。各種事件和數字從他口中出來,滔滔不絕,其記憶之清晰令人吃驚。據稱,他的這種天才只有凱撒、拿破侖和列寧可與之相比。馮·牛賴特男爵一動不動地僵坐著,其他將領如坐針氈,不善於記錄的霍斯巴赫則在拼命地將元首說的話潦草地記錄下來。他繼續說,德國的第一個目標是占領捷克斯洛伐克和奧地利,以鞏固其東南兩翼。毫無疑問,英法兩國「已將捷克人暗中一筆勾銷」英國本身問題多得難以勝數,無力發動對德戰爭。他警告說,捷克人之防御措施與r俱增,奧地利之陸軍r漸強大。與此同時,他還保證,一旦上述兩國被並吞,大量糧食便可源源不斷從兩國運往帝國。這也意味著「疆界可以縮短,且更加鞏固,也可將部隊移作他用」同時也有可能將部隊建制提高到12個師的新水平,即每百萬居民中有一個師。消滅捷克人,意大利肯定不會反對,但對奧地利,它將采取何種態度,這他就無法估計了——主要是看墨索里尼那時是否仍在人間。「波蘭的態度如何,將取決於我們的行動的突襲程度和速度(有意思的是,當r早些時候他剛與這個鄰國簽署了一個關於少數民族的條約)背後是俄國的波蘭將無意與取勝的德國開戰。」

同樣的,若俄國出面g預,德國將用閃電戰予以反擊。

希特勒講完時,天s已慢慢黑下來了。他問大家有什么意見,勃洛姆堡和弗立契雙雙反對元首的征服計劃。他們告誡他,切勿與英法兩國樹敵。法軍與意大利j戰也不會受多大的牽制,依然是西德的強敵。勃洛姆堡還抗議說,捷克的防線與馬奇諾防線一樣穩固,要突破它的防線是極其困難的。之後,他又與弗立契一起,將這些論點再次闡述了一遍。弗立契表示關切,竟提出取消其休假——他正計劃前往埃及體養,因他剛患偏桃腺炎——但元首告訴他沒有必要;戰爭的可能x是有的,但未緊急到如此程度。

希特勒讓戈林去反駁這些論點,自己則在靜聽。討論異常熱烈,霍斯巴赫幾乎無法將討論內容記錄下來,「然而」他回憶說,「我卻也精確地記得,無論在內容或在形式上,雙方爭論非常激烈。希特勒臉上的表情不斷在變。這可看出,他的印象也是深刻的。勃洛姆堡和弗立契之行為的每個細節,都明確地向希特勒表明,他的政策遇到的並不是同意和鼓掌,而是客觀矛盾。」

牛賴特也同樣冷淡。他警告說,法國和意大利並不像元首想象的那樣一定會開戰。雷德爾海軍元帥雖未參與論戰,但很明顯,他也是持懷疑態度的。

會議於晚8時15分結束。希特勒走後,戈林將雷德爾拉到一旁釋疑。奇怪的是,適才還持反對態度的勃洛姆堡,也在祈求海軍元帥不必對元首過於認真;元首的那番話,不過是要促一促弗立契,讓他加速軍備而已。德國根本不會與英國發生海上沖突。離開總理府時,雷德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