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部分(2 / 2)

希特勒傳 未知 6229 字 2021-02-13

在「狼x」凱特爾剛發出一道命令,讓希姆萊擔任補充軍的司令。凱特爾補充說,」

只有他和我發出的命令才必須服從。」

這道命令於晚8時20分用電傳發出。10分鍾後,黨的秘書鮑曼發出一封急電,將「某些將領企圖暗殺元首的行徑」通知所有的地方長官。他要他手下的人馬只服從元首本人的命令。

晚9時,電台向全國發出通知,元首不久將親自向全國人民發表講話。然而,由於「狼x」沒有直播設備,廣播大大延遲。離他們最近的錄音車也只有在東普魯士首府科尼斯堡才能找到,而這又得花上幾個小時。

希特勒最寵愛的突擊隊長奧托·斯科爾茲內剛好也在柏林。當他聽到元首仍健在的消息時,便立即前往維也納視察他為破壞而訓練蛙人的學校。黃昏,正當他在安哈爾特車站要登上火車時,一個軍官沿著月台跑了過來。他邊跑邊喊,說城內發生了軍事叛亂,斯科爾茲內已被授命在那里恢復秩序。

他匆匆趕至黨衛軍保安處總部。在那里,他得到消息說,某些反叛的陸軍領導人正在奪取首都。「局勢不明朗,而且很危險」舒倫堡說。他臉s蒼白,跟前的桌上放著一支手槍。他作了一個戲劇x的姿態。「如果他們來這里,我就在此處保衛自己!」

這是荒謬可笑之舉。斯科爾茲內忍不住笑了。他勸舒倫堡把手槍拿走,別搞什么自殺了。

斯科爾茲內向設在柏林郊區的一個專門訓練破壞者的學校里的一個連隊發出警戒令後,便親自進城察看。政府大院里非常安靜。有報告說,武裝黨衛軍也在搞y謀。為了核對這一情況,他便前往里希特弗爾德視察黨衛軍的兵營。全都非常平靜。接著,他又驅車去黨衛軍的一個師部打聽消息,沒聽到什么,便又開快車前往萬湖附近的空降部隊指揮部。斯科爾茲內在施圖頓將軍的別墅旁的土墩上發現了他。將軍穿著一件睡袍,正聚精會神地閱讀一大堆文件,妻子在一旁做針線活。從某種意義上說,這真是件滑稽事:在軍事叛亂中,德國最主要的司令官之一竟這樣悠閑自得。施圖頓對斯科爾茲內所說的並不信以為真。直至戈林打來電話才得到證實。戈林說:除陸軍司令部發出的命令外,其余一律不予理睬。施圖頓將這份命令住下轉達時,斯科爾茲內便跑回舒倫堡辦公室去了。他一進門便被叫去聽電話。「你有多少人?」

約德爾問。只有一個連。「好。把部隊帶到本德勒大街去支援雷麥少校的警衛營。他們剛奉命包圍大樓。」

在本德勒大街,絕望的情緒越來越濃。一直在保衛陸軍總司令部的警衛營,在營長的命令下,正開赴戈培爾官邸的後花園集合。正門只有35名士兵留守。大樓內,奧爾布里希特將軍於晚10時30分第三次將軍官們召集起來,說,警衛營已撤走,他們應將保護大樓的任務接過來。他說,6個出口處每個都得有總參的軍官把守。

無人反對。不過,一群武裝的忠誠分子,卻暗暗下了決心,忠於他們對元首立下的誓言,晚10時50分左右,這些人(一共8人)腰間掛著手榴彈,手持沖鋒槍或手槍,突然闖進奧爾布里希特的辦公室。正當奧爾布里希特勸他們鎮靜時,施道芬堡進來了。他急忙轉身逃走,沖進客廳。一陣掃s。施道芬堡身子一歪,好像中彈似的,接著便竄進隔壁一個辦公室。但是,過了不久,他便與貝克、奧爾布里希特和其他密謀分子一起被生擒。片刻後,他們便見到了已被釋放的弗洛姆。「呀,先生們」身材高大的弗洛姆將軍揮舞著手槍說,」

我現在要像你們對付我那樣對付你們。」

他叫他們放下裝器。

「你沒有資格叫我這樣做,你原是歸我指揮的」貝克小聲說。「這不幸的局面的後果我自己會負責。」

說著,他便伸手去手提箱內取手槍。

弗洛姆警告他,要他將槍口對准自己。年邁的貝克回憶起往事。「在這樣的一個時刻,我不禁想起了以往……」

「我們現在不想聽那個」弗洛姆打斷了他。「我叫你別說話,要你行動。」

貝克喃喃自語了些什么,開了槍。子彈劃破了他的頭皮,他踉蹌後退,一p股坐在椅子上。「幫幫這位老先生的忙」弗洛姆對兩名青年軍官說。他們走到貝克跟前,試圖奪下他的槍。貝克不允,想自己再s,卻又跌坐在椅子上。弗洛姆對其他密謀者說:「聽著,先生們,如果有信要寫,你們還有幾分鍾。」

5分鍾後,他回來宣布,「以元首的名義」開的軍事法庭,剛剛判處奧爾布里希特、施道芬堡和他們的兩名副官死刑。袖口上站滿了鮮血的施道芬堡和他的3名同事一起被領到院子里,筆直地站立著。

貝克的臉上沾滿了血。他要一支手槍。槍給了他後,他自己一人呆在客廳里。外邊的人聽見他說:「這次若還不行,就請幫幫我。」

一聲槍響,弗洛姆往里一瞧,只見貝克這次又失敗了。「幫幫這位老先生」他對一個軍官說。軍官拒絕了。一個下士將失去知覺的貝克拖到室外,朝他的脖子上開了一槍。

外邊,一輛軍車的車燈把院子照亮了,由於車燈上了罩,院里並不很亮。這時已是深夜。被判處死刑的4人站在一個沙堆前——沙是防空時用的。奧爾布里希特很鎮靜。聽見下令開槍時,施道芬堡喊道:「我們神聖的德國萬歲!」

他死了(本德勒大街現在更名為施道芬堡大街)弗洛姆龐大的身軀出現在大樓的門廊上。他打院子里走過,檢閱了行刑隊。他簡短地講了話,以「希特勒萬歲!」

一語作結束。然後,他便有點故作姿態地朝大門走去,把車叫了來,消失在黑暗中。在本德勒大街的電報中心。一封電傳電報正在拍發出去:「不負責任的將軍們試圖政變,已被血腥鎮壓。所有罪魁已被槍決……」

正當弗洛姆步出大門時,一輛白s的賽車嘎的一聲在門前停住了。開車人是施佩爾,乘客是雷麥上校。「終究是個誠實的德國人!」

弗洛姆說,好像他自己是個無辜者似的。「我剛把一些罪犯處決完畢。」

當雷麥說要是他就不這樣做了,弗洛姆咆哮了。「你是否要給我下命令?」

「不。但你要為你的行動負責。」

雷麥建議弗洛姆立刻向戈培爾報到。弗洛姆與施佩爾一起走後,奧托·斯科爾茲內帶著人馬來了。他不明白,一個如此重要的將軍,如何在這樣一個時刻離去。他問雷麥:「發生了什么事?」

雷麥也一無所知,他只是奉命前來包圍大樓的。

斯科爾茲內說,他要進里邊去。把連隊在院里安c好後,他便大步流星上樓,朝總參謀長的辦公室走去。在走廊上,他碰到了幾個他認識的參謀。他們把情況簡單地向他說了一下。這些聽起來很放肆,卻證實了他的猜測。他試圖給最高統帥部掛電話,卻掛不通,於是他便決定自行其是。「為這紊亂的馬蜂窩」恢復和平與秩序。為做到這點,最好的治理辦法莫過於恢復大家的工作。他把認識的參謀召集起來,讓他們繼續原來的工作。前線仍急需援軍和給養。

參謀們一致表示贊同。但誰來簽署命令?身居指揮要職的,不是死了便是失蹤了。斯科爾茲內說,命令由他簽,一切責任由他負。陸軍總司令部的機器重新開始運轉後,斯科爾茲內與約德爾取得了聯系。約德爾讓他繼續指揮。「派個將軍過來吧」斯科爾茲內建議。約德爾卻堅持讓他以元首的名義進行指揮。斯科爾茲內於是下令取消「女神」戒備令,要所有指揮官聽候新的命令。

施佩爾將弗洛姆拉到宣傳部。弗洛姆要與希特勒私下通話,戈培爾對此不予理睬。戈培爾來到自己的辦公室門前,命令在弗洛姆的房門口安一名衛兵。

希姆萊也在部里。他帶著希特勒授權鎮壓叛亂的命令,剛從拉斯登堡回到柏林。「敢於反抗者,不管是誰,一律格殺勿論」希特勒曾對他說過。盡管握有如此大的權力——外加後備軍的臨時總司令銜——他卻讓戈培爾出面,自己則與先前一樣,閑適而泰然自若。在戈培爾的助手瑙曼看來,希姆萊甚至是漠不關心,戈培爾則興高采烈。這天他g了什么呢,按他的說法,人們有這樣的印象,那就是,柏林的叛亂實際上是他赤手空拳粉碎的。「他們要不是這樣笨的話!」

他向希姆萊吹噓說。「他們本來是有大好時機的。多笨呀!多幼稚呀!假若這事由我來g的話!他們何不奪取電台並散布最大的謊言?」

希姆萊不動聲s,客氣地點點頭。他沒有泄露的是,到戈培爾這里來以前,他已開始了制造反政變的恐怖,並建立了調查此次叛亂的專門機構。

在「狼x」菲爾基貝爾將軍心里明白,他的命運已經決定,但又不想自殺,原因是,他擬在官方的法庭上證明他的動機。「假若你相信來世的話」他向年輕的副官告別時說,「我們就可以說:『再見!』」希特勒坐在茶室里,焦急地等待著科尼斯堡的錄音車前來,以便向全國發表講話。在等待的過程中,他把貼身人員召集起來,讓他們聽他宣讀匆忙草就的講稿。幾個秘書和副官,還有凱特爾和打著綳帶的約德爾都來了,但錄音車還是沒有來。希特勒便利用這段時間為此次謀殺事件添油加醋。「這些懦夫!」

他喊道。「他們就是這樣的東西!如果他們有膽量開槍把我打死,我倒有點尊敬他們!但是,他們不想冒生命危險!」

錄音車終於來了。7月21r凌晨1時,德國的每個廣播電台都吹吹打打奏起軍樂,略微停頓後,希特勒便開始廣播演講。他談到了這個y謀,談到了他的親密的同事的受傷和死亡。他重復了他的錯誤的信念,那就是,搞y謀詭計者僅僅是極小的一小撮,他們與德國軍民的精神毫無共同之處。一小撮犯罪分子將被立刻無情地處決。「我已避免了這樣一個命運:就我自己而言,這並不可怕,但對於德國人民而言,它將帶來可怕的後果。從這個命運中,我看到了上帝發出的信號,那就是:我必須,因而我也將繼續我的工作。」

他講完後,戈林也作了簡短的講話。他代表空軍向元首表示他的忠誠和熱愛;鄧尼茨代表海軍說,對於「暗殺元首的罪惡行徑,海軍無比地憤怒」接著,官方便正式宣布,發動這次y謀政變的罪魁禍首,那些罪惡的軍官們,不是已經自殺就是被陸軍槍斃。「任何地方都沒有發生事變,一直沒有。與這一罪惡行徑有關的人員一定被清洗。」

這些話使身在巴黎的密謀首惡分子全身都涼了——他們在拉法耶旅館的軍官俱樂部里圍著收音機聽廣播。不久前,他們成功地占領了這個地區黨衛軍的每個軍營,逮捕了在法國的兩名黨衛軍高級官員即卡爾·奧伯格和赫爾穆特·克諾森。馮·施圖爾納格爾將軍一邊聽一邊想,覺得這也是在宣判他們的死刑。不過,倒還有一線希望。也許奧伯格和克諾森二人會包庇他們。這兩人均獲釋,還被送至拉法耶旅館。當施圖爾納格爾起身致意時,奧伯格向他沖了過去。奧托·阿貝茨大使進行g預。「柏林發生的事是另一碼事。」

他說。「在這里,諾曼底戰役正打得如火如荼,這才要緊。我們在這里的德國人理應搞統一戰線才是。奧伯格冷靜下來,同意與克諾森秘密會師,共同反對希姆萊的德國中央保安局。他們將偽稱,黨衛軍人士和保安處人士的被捕,完全是奧伯格和施圖爾納格爾共同玩的把戲,目的在於欺騙起義者。

演講一完,希特勒便回到他的暗堡。莫雷爾醫生再次為他作了檢查。元首要他證實自己受的傷害不重。他的心腹正在茶室里等候結果。莫雷爾回來後宣布,希特勒的脈搏正常,一切都很好。元首自己雖然受到白天發生的事件的驚嚇,卻還未意識到反對他的y謀范圍有多廣,對自己奇跡般的死里逃生,仍感到高興,決定把被炸破的褲子送給身在貝希特斯加登的愛娃·勃勞恩保管。它將成為具有歷史意義的文物,證明上帝確要他完成他的使命。

(7)7月21r午夜過後不久,奧托·斯科爾茲內便完全控制了本德勒大街,陸軍總司令部的r常事務又重新得以進行。他在施道芬堡的保險櫃里發現了起義的詳情,下令逮捕了一大批軍官。

在宣傳部,戈培爾和希姆萊正在審問一批將軍,包括弗洛姆在內。將軍們得到的禮遇,喝到了酒,抽到了雪茄,有些將軍,例如科茨弗萊契,在被證明無辜後還獲准回家。凌晨4時,調查結束。戈培爾滿臉笑容從辦公室走出來。「先生們」他宣布,「叛亂已經結束了。」

他送希姆萊上車,與他的老對手長時間握手告別。然後,他便回到樓上,用自己的豐功偉績去款待他的心腹。戈培爾得意忘形,蹲在桌子上,倚靠著一尊元首的半身銅像。「這是一個純化心靈的風暴」他說。「今天下午可怕的消息傳來時,誰敢想象,這一切竟能如此神速地結束,而且結束得如此漂亮?」

這真是不折不扣的奇跡。希特勒倘若死了,人民便會說是上帝的審判。「後果會無法估計。因為,在歷史上,只有事實才能作為證據。這次呢,它們在我們這一邊。」

因此,應該指示報界將此次y謀事件貶低。

在「狼x」鮑曼仍在向地方長官發指示。凌晨3時40分,他通知他們「叛亂可以認為已經結束」上午11時35分,他轉達了希姆萊的緊急請求,「你們應立即停止向態度曖昧甚至應列為公開的敵對分子的軍官們獨立采取行動。」

換言之,他自己握有恢復秩序和徹底進行調查的全權。實際上,他業已建立起了由11個處400名官員組成的機構,對此事進行仔細調查。

在巴黎,克魯格的參謀長——在法國的兩名強有力的黨衛軍官員奧伯格和克諾森的合作下——正竭力掩蓋克魯格和施圖爾納格爾的罪證。但是,在得到回柏林報到的命令後,不久前還是「光明之城」(巴黎)的鐵腕人物的施圖爾納格爾,以為一切均已無望,竟不坐飛機,而於那天上午乘小汽車冒雨回柏林。他要司機從第一次世界大戰時的戰場經過——狄埃里堡,阿爾貢森林,以及1916年許多達姆旋塔特特種兵團的老同志血染沙場的地方s當。整個下午,他都在感傷的途中,最後走下車來「散散步」在默茲運河附近,他消失在一個小山丘後。不欠,司機便聽到一聲槍響——也許是兩聲。他在運河里找到了這位將軍——浮在水上,臉朝天。施圖爾納格爾雖然沒有死,但自殺未遂一舉,卻證明他無疑有罪。他注定要被絞死。

在「狼x」希特勒頭部所受之傷顯然不輕。他的右耳失聰,雙眼不斷向右方跳動。當晚,他在外邊漫步時,兩次走離了路。卡爾·勃蘭特醫生要他卧床休息幾天,但元首不聽。「不可能的。」

他要做的工作太多了。另外,讓外國客人看見一個如此健康的人竟然卧床,這會是荒謬可笑的。

次r,盡管耳痛不止,他堅持到鄰近的一家陸軍醫院去探望受傷的軍官們。兩人瀕臨死亡。施蒙特將軍傷勢嚴重。希特勒非常關切,向兩位海軍人士(他們同住一室)普卡梅爾和阿斯曼傾訴衷腸。他坐在阿斯曼的床沿,對他們成了此次y謀的受害者表示遺憾。「這些先生們惦念的是我,只有我。」

然而,他再次奇跡般地死里逃生。「這是命運要我完成分配給我的任務的一個跡象。難道你們不這樣認為嗎?」

他說,7月20r,這天「只能證實這個信念,即,上帝喚我去領導德國人民——不是向最後失敗而是朝最後勝利前進。」

隨著時間一小時一小時過去,希特勒的耳痛也越來越厲害;莫雷爾醫生只好請范·埃肯教授前來。他是柏林有名的眼耳鼻喉專家,1935年曾給元首的喉嚨動過手術。由於這位教授不在家,只好從鄰近一家陸軍醫院請個眼耳鼻喉專家來。他是埃文·吉辛醫生,在自己開業前曾在埃肯教授的醫療室工作過兩年,醫術也頗高明。吉辛醫生發現,元首的耳膜已經破裂,內耳也受到破壞。但,他說,如果中耳不發炎,情況就不會變得很嚴重。

正在此時,莫雷爾醫生氣呼呼地來了。在尖銳地斥責吉辛,說他未首先向他報到,生硬地對他說,「一個軍官只能向他的上級報到,而不是向一名文官報到。」

希特勒雖然聽不太清楚他們在吵什么,卻注意到了莫雷爾的怒氣。「得啦,我親愛的教授,別再吵啦」他撫慰著。「吉辛當過范·埃肯的助手,他告訴我,如果流血不止,明天他便給我施個小手術,灸灸耳膜。」

莫雷爾先生說要打一支止血針,卻又不太願意派人去柏林取葯,因為葯方是他的對手開的。

希特勒雖然堅信他的右耳再也聽不到東西了,但他的情緒還相當不錯。他還像j吃食似的用打字機給「小丫頭」寫信——這是他對愛娃·勃勞恩的愛稱。這封信還有被炸後的兵營的一幅草圖。他告訴她,他很好,只是有點累。「我希望能早r回來,把我j給你,好讓我休息休息。我非常需要安靜。」

她立刻回了信(用的是有她的姓名之第一個字母組成圖案的信紙)說她很是憂郁。」

得悉你險遭暗算,我痛不欲生。」

她聲言,如他身遭不測,她就活不下去。「從我們初遇時起,我就立誓跟隨你走遍天涯海角,即使死後也是如此。你知道,我的整個生命的意義就在於愛你。」

7月23r,蓋世太保的調查人員偶然在一間被炸毀的房屋廢墟中發現了不少r記,證明卡納里斯海軍上將及其他重要官員與此次政變有關。卡納里斯海軍上將以及前經濟部長沙希特被捕。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