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2 / 2)

大俠,請多指教B2 未知 6151 字 2021-02-13

這個……老總管苦著臉咽了口唾沫,老……老夫人昨兒個夜里走了。說著,他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封書信恭恭敬敬地呈交給主人。這是老夫人留給您的書信。

什麽?!黑衛府的主人不敢置信地暴睜雙目,隨即搶過書信去觀看,而後憤怒地撕碎信紙。可惡!知道我會阻止你,你就趁夜開溜!看樣子,你那麽急著要我成親,目的為的就是這一樁!

他咬牙切齒地說完,繼而瞥老總管一眼。走了就走了,不必管她,我想,她應該都交代過夫人了,以後有什麽事你就去找夫人,她應該……

爺!老總管忙打斷他的話。老夫人是另外留下了一封書信要給夫人,里面也詳細交代了夫人該負責的事項,可是……他瑟縮著住了嘴,猶豫地望著主人,不曉得該不該再說下去。

一看就知道有什麽更不對勁的事了,黑衛府的主人深吸了口氣,按捺下即將爆發的怒氣。

說!

老總管覷著主人黑漆漆的臉色,本能地先倒退了兩大步,才囁囁嚅嚅地說:那個夫人她……咳咳,呃……她也不見了!

黑衛府主人憤怒的神情驟然消失,變得面無表情、一臉漠然,只有眼神冷酷凌厲得似乎可以直接置人於死地。

彷佛天上突然壓下了一座山似的,周遭的空氣突然緊綳得教人差點窒息,有那麽一瞬間,老總管真的很想掉頭就跑,可是深知主人習性的他很明白,這種懦夫的舉動只會讓自己更凄慘而已,所以,他用盡了全身的意志力讓自己保持在原地不動……呃,只敢發抖。

她也跑了?黑衛府的主人輕輕地問,輕得若不仔細聽還真聽不出來他在問什麽呢,

這個……老總管低著腦袋不敢抬頭。老奴派人前前後後找了兩遍,一遍比一遍仔細,可就是尋不著夫人的蹤影,後來我聽打更的老福說,他昨兒個夜里瞧見咱們府里先後飛出去兩條黑影,我想那應該就是老夫人和夫人了,可是老奴不確定夫人是溜出去玩兒找不到路回來,還是……還是……

烏漆抹黑的夜里溜出去能玩什麽?

是嗎?黑衛府的主人冷冷一哼。很好!

很好?!

老總管忍不住詫異地偷覷了主人一眼,卻見主人突然拔下印戒扔給他,再掏出一塊令牌丟進他懷里,而後轉身繼續向馬房走去。

以後府里的事全交給你決定,就算夫人回頭也不准她c手,若是有麻煩,就用那塊令牌擋著,擋不住的話就去找七王爺,你要是自己一個人忙不過來,可以叫你兒子來幫忙。還有什麽問題嗎?

沒……沒有了!就算有也不敢講了!

直到恭送主人騎著飆風像怒矢般地離去後,老總管才敢又愁眉苦臉、又嘆氣地喃喃嘮叨著。

真是苦命呀我,原以為有了夫人會更輕松的說,哪想得到卻更累了,早知如此……念著念著,沒想到更令人頭大的事馬上又找上門來了。

總管、總管,府門外有位姑娘說……說……

自己的嘮叨都還沒說夠呢!一肚子委屈的老總管看下人說得吞吞吐吐,好似存心要試驗他的耐心似的,他終於忍不住飆了出來。

怎麽連句話都不會講嗎?什麽姑娘姑娘的,真不曉得你在說什麽!

在老夫人跟爺面前,他是得必恭必敬地低頭哈腰,可除此之外,這黑衛府里可就屬他最老大,他愛飆誰就飆誰,誰能奈他何?不過,從另一個著眼點來看,這不也就表示他是最得他們兩位寵信的嗎?瞧!爺不連印戒都交給他了!

一想到這里,老總管免不了又得意了起來,語氣自然也緩和多了。

若是來找人的不會先問問人家找誰嗎?

下人卻一臉為難地欲言又止半天後,才毅然道:總管,還是麻煩您老人家自己去聽聽那位姑娘說什麽吧!

好吧!既然爺把整座府邸都交給了他,而他又是那麽忠心的人,累死他也是活該的。

於是,老總管跟隨下人來到了府門口,一眼就瞧見門前站著一位風塵仆仆的美艷大姑娘,正是雙十年華的花樣年齡,然而,美是夠美矣,卻有些狡詐傲慢的感覺。

請問這位姑娘是……

大姑娘傲然地抬了抬下巴。我是你們的夫人!

嗄?

昨兒個嫁進來的那位是代替我拜堂的……

咦?

所以,我今兒個趕來換回她了……

耶?

懂了嗎,老蒼頭?

老……老蒼頭?!

天哪!爺!您成的這到底是什麽葡萄親呀?怎麽麻煩一大串呢?

莫名跟隨

不恨此花飛盡,恨西園落紅難綴,曉來雨過,遺蹤何在?

一池碎萍。

——蘇軾。水龍吟

一匹雄偉高大的駿馬,在自南往北的官道上有如一陣旋風般飛馳而下,馬上騎士正是董樂樂,現在,她正快馬奔往鳴鑾鎮,就怕趕不及熱鬧。

甫始十歲就纏著伯父帶她出門,及笄又開始和幾個師兄輪流闖盪江湖,這回頭一次獨自出門,她並不想再行走江湖徜徉行,也沒興趣游山玩水逛廟會樂逍遙,那些她早八百年前就玩膩了,這會兒她想玩的可是真正夠刺激、夠火辣的熱鬧。

當然,如果不是這回天賜般的機會,伯父大概永遠都不會讓她獨自出門,更不可能讓她去湊那份熱鬧。

開玩笑,姑娘家上什麽戰場嘛!

這就是為什麽她一口就答應伯父的要求的原因之一,不這樣的話,她如何能脫得開身呢?

除此之外,伯父雖然不是特別疼愛她,卻非常盡責地在照顧弟弟唯一的遺孤,所以,二堂姊一旦嫁人了,恐怕下一回他的魔掌就要伸到她頭上來了。她不是不願嫁,只是還不想嫁,等她玩夠了再嫁不行嗎?

當然不行!

伯父肯定是這麽吼回來的,所以,她只好溜羅!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伯父會反對她上戰場也不是沒道理的,一個姑娘家,尤其是像她這樣的姑娘家,那窈窕的身段和凹凸有致的曲線都那麽顯眼地流露出淡雅迷人的韻致,而她那張清麗的臉蛋兒亦富有另一種令人心旌搖盪的魅力,尤其是她那雙如明澈潭水般深邃的瞳眸,更是閃爍著俏皮活潑的逗趣神采。

或許她沒有大堂姊那股子溫柔婉約的味道,也沒有二堂姊那般艷光照人,卻有她特別的動人風情。這樣子的姑娘家說要上戰場,還真讓人懷疑她除了使勁兒去迷倒敵人之外,還能干嘛?

被宰?

呿,少觸霉頭!

此刻,正是陽光即將落入群山下的時候,馬兒更快速的奔行著,四周的景物宛如波浪般朝後掠退,只不過眨眼間,一人一騎便已馳出了柏林,直下斜坡,狂風般卷向前面的黃土道,卻仍見不到半點人煙。

看樣子今夜她得露宿荒郊了。

日光熄滅了,月兒掛上天空,雖然滿天星辰,卻尚不夠她快馬奔馳,於是,四蹄緩了下來,樂樂開始轉頭四處張望,瞧瞧哪兒適宜露宿。突然,她瞥見遠處似乎有一簇火光,心中一喜,忙策馬奔過去。

夜宿有伴固然令人高興,最重要的是她什麽都行,就是點火不行,明明是火摺子一點就著的,可她偏偏就是啥也點不著,只點著了自己的怒火。所以說,在這種荒郊野外能分到火該算她走運了,否則,她就得摸黑睡覺,而為了防止野獸閑閑沒事來拜訪,還得拿寶劍當被子蓋了。

可奇怪的是,遠遠的她就瞧見那火堆是生在一道淺淺的溪流岸邊上,而就在那道溪流旁,筆直佇立著一個挺拔有力的頎長身影,明明該聽到她的馬兒蹄踏聲了,他卻依然背手背對著她一動也不動,彷佛他是石雕泥塑似的。

不會是見鬼了吧?

不過,這邊的大膽姑娘一向不信邪,依舊毫不遲疑地驅策馬兒趨近到火堆旁停下,然後下馬又瞧著那條背影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喂!分個火可以嗎?

她自認嗓門不算小,彼此的距離也算得上滿近的了,怎麽樣對方也該有點反應才對吧?可除了那人一襲黑衫下擺微微地隨風飄拂著外,那家伙竟依然動也不動。

樂樂不覺皺了皺眉,隨即上前兩步,提高嗓門再問一次。

喂、喂!你聽到我說話了嗎?借個火可以嗎?

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樂樂狐疑地再上前兩步。喂!你到底聽到我說話了沒有哇?

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很不高興地,樂樂又上前兩步,那人已經在她伸手可及之處了。喂!你到底是人還是鬼呀?

靜靜的,只有風兒低喘的呻吟。

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樂樂真的很有那種伸手去摸摸對方是不是某人故意放在這里戲弄人的雕像的沖動。

拜托,就算你是聾子好了,也得告訴我一聲嘛!

那人依然一動也不動,搞不好真的是雕像耶!

有點火大了。搞什麽鬼呀?你到底是人還是鬼,或是聾子還是啞巴?麻煩你通告一聲好不好?

驀然,火堆中爆出一聲僻啪響,仿佛這就是給她的回答,樂樂不由得暗暗咽了口唾沫。

不會吧?真是雕像?或者是……

從背脊底端突然泛起了一陣涼意,猶豫了一下,她終於忍不住遲疑地伸出手去,沒想到就在她的手將碰未碰到對方的衣衫之際,對方卻突然上前一步避開她的手,並猝然回過身來,嚇得樂樂兩腿一抖,差點跪了下去,還情不自禁地驚喘一聲,踉蹌連退三大步,甚至連寶劍都唰一聲抽出來了。

你你你……人嚇人會嚇死人你懂不懂呀?你這樣……她突然又噎住了語聲,繼而呆呆地望著那人失了神。

她不是沒見過男人,圓的、扁的、方的、三角的,還有什麽風度翩翩、俊美瀟灑的美男子都可用成打計算了,可就是沒見過像這樣令人移不開眼的男人。

那人的身材是修長挺拔的,容顏是削瘦俊朗的,寬坦的前額,濃密而斜飛入鬢的雙眉活像兩把倒挑的刀,還有挺直的鼻梁和弧線優美的唇,在高雅中卻又顯得如此令人難以捉摸的桀驁不馴,那獨樹一幟的氣質實在教人怦然心動。

唯獨他那雙鳳眼黑亮瑩澈,卻冷峻寒酷得宛若萬年寒冰,又蘊含著一種無可言喻的落寞與孤獨。因為緊抿著而形成兩邊微微下垂的唇角,更有一股孤傲又倔強的意味,如山般沉穩,像海般浩瀚,更有若響尾蛇般狠毒無情。

他身著一襲黑色勁裝,外披黑色長衫,足登黑色快靴,濃密的黑發隨意地以一條皮帶在背後系成一束,齊額再用一條寸許寬的黑發帶勒住,黑發帶正中間有一塊奇特的黑色貓眼玉。他一身的黑,一身的煞氣,黑得讓人顫抖,酷得教人駭然屏息。

此刻,他正用那雙深沉的眼睛冷冷地注視著她。你想干什麽?他的聲音非常低沉,又帶點磁性的渾厚。

嗄?啊!終於回過神來了,樂樂不由自主地吁了口氣,可還沒吁完,那股子氣惱卻又忙著跑回來了。

她想干什麽?!

什麽跟什麽嘛!她剛剛講了大半天都被誰聽去了?

小嘴兒一嘟,樂樂氣呼呼地把劍一收,腰身兒一扭,就兀自跑到火邊的大石塊上坐下,若無其事地伸出兩手烤火,再也不看他一眼。

姑娘就是要用你的火,怎麽樣?

那人卻沒再說什麽,只是又凝視她片刻後,也在她對面另一塊更大的石塊上坐下。

樂樂兩顆眼珠子悄悄偷覷著他。又過了片刻後,當他就著水囊喝水時,樂樂還是忍不住又說話了。

喂!我叫董樂樂,你叫什麽?

沒想到那人又變成啞巴聾子了,不但瞄也不瞄她一下,甚至好像沒她這個人似的,自顧自從地鞍袋里拿出油布包攤開,赫然是一只風j、半只鹵鴨、熟火腿和兩塊厚厚的鍋餅。

看他連客套性的招呼也沒打一聲就兀自大口大口吃著,樂樂不自覺地吞了口口水,想起自己鞍袋里的乾饅頭,她忍不住又開口了。

喂,你……可才剛兩個字出口,她就閉上了嘴。

她是白痴嗎?沒事又跟這種木頭人玩什麽問答游戲?想氣死自己嗎?

一想至此,她便自個兒跳起來跑到他那邊去,自行摘下那兩只肥肥嫩嫩的j腿,再得意洋洋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大啃特啃,不過,她那兩只眼還是忙著不停打量對方。

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對他感到很好奇。

喂!我要到鳴鑾鎮去,你呢?你要上哪兒?這一回,她很聰明的不抱任何期望他會回話,所以當他出聲時,她還真是嚇了一跳。

你到鳴鑾鎮做什麽?他放下鍋餅,面無表情地問,聲音依舊冷漠無比。

嘎?哦!我……實在搞不懂她要去鳴鑾鎮這件事有什麽值得他大開金口的?我去看熱鬧嘛!說不定我還能幫幫忙喲!

看熱鬧?他冷冷地看著她。現在那兒可不是適合你這種小姑娘去的地方。

小姑娘?!誰跟你是小姑娘!樂樂一聽,立刻頗受侮辱似的揮舞著兩手j腿大聲抗議。姑娘我再過四個月就滿一十八了,都快要是個老姑娘了,你居然敢說我是小姑娘?

既然是老姑娘了,怎麽還有閑工夫到處亂晃?他的語調更冰冷,還帶著些譏諷意味。不趕快把自己嫁出去,你不怕再晚點兒就沒人要了嗎?

吱!樂樂立刻用鼻子哼給他聽。告訴你吧!不知有多少公子少俠跟在姑娘p股後頭央求呢!哪里會沒人要?不過呢!姑娘我才不會那樣隨便找個人就嫁了,這可是一輩子的事耶!所以呢……她舉舉j腿。姑娘我要慢慢等,等到那個我想要嫁的人出現我才嫁,要不我寧願一輩子不嫁!

你想要嫁的人?他嘲訕地撒了撤嘴。什麽樣的人?富家王孫公子或公侯將相?

喂、喂、喂!你真的很瞧不起人喔!樂樂不滿地瞪著他。誰要進什麽豪門官家呀?如果真是姑娘我想嫁的人,就算他是乞丐,姑娘我也會心甘情願地陪他沿街乞討;若是姑娘我不合意,就是皇帝老子,我也寧死不屈!

眸中倏地閃過一絲異采。是嗎?

當然是!樂樂誓言似的高高拳起啃了一半的j腿,忙又收回來揮去欲分杯羹的蒼蠅,繼續自咕噥著,姑娘我就是要等那麽一個人,這世上唯一僅有的一個,到時候姑娘我才會把自己嫁出去,然後這輩子只守著那個人,心里也只會有那個人,死也不變心!

望著手中的鍋餅,他的臉色更深沉了。那你又怎麽知道是哪個人呢?

嗄?樂樂聞言不由得呆了呆,啊!這個嘛……她想搔搔腦袋,還好在抹了滿頭j油之前及時發現兩手都是油膩膩的j腿,趕緊收回來,代之以一臉尷尬的傻笑。老實說,我也不知道哩!

淡淡瞟她一眼,世界又歸於沉寂了。樂樂聳聳肩,繼續啃她的j腿,已經開始習慣他那種目中無人的態度。然後,她注意到他身邊大石上還擱著一把劍,不經心地又把注意力挪到那把劍上去了。

那是一柄通體墨黑的劍,樂樂也見過不少名劍,卻沒有一把像那柄黑劍這麽怪的。一般長劍約三尺,短劍不到一尺,但那把劍卻不長不短的約一尺半左右,而且比劍寬,比刀窄,劍鞘上還雕縷著一條銀色飛翼龜蛇,每當劍身晃動,龜蛇便宛似要乘空飛去了。

好奇怪的劍!

她想著,正想把視線移開,可一忽而,她立刻又把視線拉了回來,而且驚訝地瞠大了眼,腦海中驀然出現江湖傳言如何描述傳說中的那把劍,那把不長不短、不刀不劍,劍鞘與劍身上俱雕縷著銀翼龜蛇,玄武飛揚的劍。

不……不是吧?

孤煞劍?!

她戰栗地一抖,手一松,啃了一半的j腿倏地落入火中。緊接著,她更震驚地轉向兀自啃著鍋餅的黑衣男人,盯住他額際黑發帶上的那顆黑玉貓眼,倒抽了一口氣,另一支j腿也獻給了火神。

黑……黑煞神!她窒息似的低呼。黑煞神宮震羽!

江湖黑白兩道上鼎鼎大名的七大高手,合稱三煞四尊,黑煞神宮震羽便是三煞之一,他的名號在武林中是冷酷與威權的象徵,也是力量與果敢的標志,只要在江湖上跑過兩天的人,誰不知道黑煞神的狠毒寡絕與強悍勇猛,更明白千萬別去招惹一向獨來獨往的黑煞神,否則一個不小心,說不定連呼吸什麽時候停止的都不知道。

黑衣人——宮震羽聞聲瞄了一下身旁的孤煞劍,再瞧她一眼,而後兀自掏出一把黑色匕首割下一片火腿r默默地嚼食著。

江湖傳言不可盡信,可是七大高手的傳言不能不信,因為那都是火辣辣、血淋淋、y森森的事實。

樂樂不是笨蛋,她還沒活膩味兒呢!當然不會傻傻的自己愣去找死。她很了解自己的本錢,雖然堪可列為高手之流,可也只不過是個二流高手而已,一百個她也沾不上黑煞神那種層級之上的超級高手半根寒毛。

可見她今天的運氣實在很好,也說不定是宮震羽白日里上賭坊贏了好幾把,心情正佳,所以她才沒有莫名其妙地淪為異鄉孤魂野鬼,但也差不多是等於在鬼門關口繞了一圈又被丟出來一樣了。

不過,她可不敢保證接下來運氣還是會那麽好,所以她脖子一縮,惋惜地瞥一眼火里的焦炭j腿,隨即起身去溪里洗乾凈了手,再去卸下馬鞍,而後抱了一條毛毯回到火邊准備睡覺。

雖然她還是很餓,可是她已經不敢再跟他要東西吃了,反正他也不會答應,當然更不敢像剛剛那樣傻不愣登地搶來吃,搞不好這一回她要搶只翅膀,自個兒卻先掉只手也說不定,她對作個獨臂人實在沒多大興趣。

可沒想到她才剛鋪好毛毯要躺下去,宮震羽卻突然出聲了,語氣卻不似先前那般酷絕。

你不吃了?

她愣了一下,隨即跪坐起來,滿臉渴望地盯著剩下的風j。

我……我還可以吃嗎?

宮震羽沒有回答,只是把那只風j用原來的油紙一包,再准確地丟進她懷里。

樂樂立時眉開眼笑地連聲道謝,手里則忙著拆開油紙包准備三兩口就吞了那整只j。

這個黑煞神好像不是很黑嘛!

你還是打算到鳴鑾鎮嗎?漫不經心似的,宮震羽又問了。

呃?哦,是啊!那兒不是最熱鬧嗎?不上那兒,我還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