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欄山監獄 10602 字 2021-02-13

「我知道,我也……」

「梁子,我在這欄山監獄困了近二十年,我知道出去之後也不能干什麽了,所以這買賣就當是賺點兒養老錢,」粱時還沒把感激這詞說出來,就被四爺打斷,「所以誰敢擋我這條財路,我就必須弄死他。」

雖然這個結果粱時早有預料,但今日聽到確鑿,他的心還是入贅冰窟。

「前兩天那把火燒我今年的貨,」四爺依舊平靜,「損失的錢,足夠買他的命了。」

「四哥!」

粱時再也沈不住氣,連聲調也拔高了一個台階,可還沒等他說些什麽,四爺忽然掄圓了膀子狠狠給了他一拳,粱時被打的歪了歪頭,又重新擰了回來,鎮定的凝視著四爺。

「這一拳不是打你吃里扒外,而是替你哥教訓你不學好。,」四爺甩了甩手,畢竟他已經很久沒有親自動用武力了,骨節有點疼。

「我沒有出賣過你,更沒有不學好。」粱時平靜道。

「你內點兒破事連你哥都知道,」四爺冷冷道,「被一個男人上怎麽就這麽爽。」

粱時臉騰的紅了,簡直快要爆炸了,牙齒咬得咯!咯!想,仿佛眼前坐著的不是恩人而是仇人,但在最後,他還是平靜下來,回答道:「我的事兒,不用c心。」

林茂山打開門了進去,9716對外界似乎毫無反應,依舊蜷縮在原地一動不動。

「小唐。」

如果可以,林茂山真的不想親見對方的慘狀,表面上看9716只是濕漉漉的,但如果每天半夜被人拎出去沖冷水澡,再加上獄警時不時的拿電流讓他開竅,一般人都扛不下去,但9716倔的發指,就是不肯乖乖咽氣。

林茂山連續叫了好幾聲,9716才動彈了一下,慢慢抬起頭,聲音嘶啞:「***……你叫個屁,早聽著了。」

這小子還有力氣罵娘,林茂山暫且放下心來,就把糧倉著火的事簡單說了一遍,但見9716毫無興趣,就關切問他想要點什麽。

「給我弄點水,肺子疼。」9716翻了個身,勉強靠著牆支起半個身子,一點一點的調整著呼吸。

「悠著點兒喝。」林茂山勸道。

9716渾身都疼,實在懶得答復,他喝了一口只漱漱口,就吐了出去,然後又把手伸進去尋找了一番,最後竟揀出一顆牙。

「這……這鑲牙的錢,給報銷不。」9716沒上歲數就先損失了一顆牙,心中悲痛可想而知。

「得,我知道你小子沒事,甭貧了。」林茂山哭笑不得,「趕緊把衣服穿上,你要回去了。」

「回哪兒。」9716裝糊塗。

林茂山就告訴他回哪。

「我已經想好了,以後就埋在咱訓練內後山那片,跟兄弟們一起。」9716沒頭沒腦冒出一句。

林茂山有個綽號叫神婆,因為他特別願意給人看手相,他曾經對著9716信誓旦旦,說9716一准能活過九十七歲,不過他從來沒說准過,很多兄弟沒能活過三十就犧牲了,林茂山從此棄行,再也不許別人叫他神婆。

莫非連命最硬的9716都逃不過自己的烏鴉嘴?林茂山十分心酸,可他還是握住了對方的手,堅定道:「這活兒你交給你兒子辦吧。」

9716險些又要吐血,因為照他的取向,這輩子很難有後,但現在也不是解釋的時候,在林茂山的攙扶下,他回到了監舍,雖然只有短短幾天,但還是太久違了,只是其他人的眼神都不太友善,9716想提醒林茂山別忘了剛才的遺言,可林茂山溜得太快,逮不著機會。

他一瘸一拐m到了鋪位,在眾目睽睽下安心坐好。

燈熄了。

「他們弄得疼麽。」四爺問道。

「疼,不過我也想問你,」9716爽快回答,「那把火燒的你疼嗎。」

四爺笑笑,命令道:「送他上路。」

就在9716考慮是躺著死還是坐著死的時候,粱時忽然兩步擋在瘸子前頭。

「粱時,你什麽意思。」老三喝道。

「沒啥意思,就是今天把話撂這兒,」粱時很坦然,「誰敢動他,我就整死誰。」

黑暗中沒人看得到粱時的苦笑,以及瘸子的微笑。

早在他被獄警狂毆的時候,他就決定賭一賭,雖說賭注有點大──是拿自己的小命去賭,雖說他更明白這樣一來,今後的處境可能更糟糕,但9716此時此刻只有得意,簡直到了飄飄欲仙的地步,什麽頭疼r疼全都不在話下,唯有x腔里那塊火燒火燎,搞得他熱汗冷汗一並狂流。

「四哥,你要有啥怨氣,就沖著我來吧……」粱時的話忽然放軟,「我知道,我沒臉求你,但只要你能消氣兒,怎麽都成。」

「粱時,離了你哥這層關系,你啥都不是。」四爺說。

「我懂,我啥都不是。」粱時冷靜道。

「那你還有啥話好說。」四爺雖然話里的不留余地,實際倒是挺有興致,他想看看粱時的反應。

粱時耳g子那塊嗡嗡直響,當年他剛進來的時候,也是這樣被逼近了死角,不得不低下頭給人舔鞋,雖說現在是同樣難受,可這一回他是發自真心。

「四哥,我就求你這一回。」

粱時慢慢的跪了下去,懇切的說:「四哥,不瞞你說……我知道這欄山監獄是你的地界,沒有你我粱時也不會在這兒舒舒服服的活著,我很感謝你,也覺得對不住你,你的損失我一定會賠,你要怨我也可以隨便打我……可我也是真的不能沒他,所以我剛才說的話絕不收回。」

四爺提醒粱時只有一條命可以拼,而且交出去就回不來了。

粱時也不再說什麽,頭突然碰的磕在地上,要多脆有多脆,他連著磕了三個響頭,這才抬頭道:「這是我感謝你對我的照顧,往後,就請恕我對不住你了,四哥。」

面對粱時的執著,四爺也有些松動了,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粱時他哥,梁家對他有恩,或許這一次也是個兩訖的機會,畢竟他四爺不想一直背著人情債,太累。

四爺嘆了口氣,心說粱時啊粱時,你好日子過夠了非要找不自在,那我也不會攔你,他臉色忽然多雲轉晴,和氣道:「算了,你起來吧。」

其他人詫異的看了一眼四爺,萬沒想過四爺竟然讓步了,但既然四爺說算了,那就是算了,沒人敢張口添油加醋。

「看在之前的情分上我提醒你一句,」四爺回到自己的鋪位,「好自為之。」

粱時風頭正勁的時候得罪了不少犯人,出了四爺的保護圈,從此就甭想有消停日子過了,粱時一想自己可能又要重回四面楚歌的境地,只為了一個半死不活的瘸子,心里就是陣陣無奈。他轉身面向瘸子,只把肯把苦笑展示給瘸子看:「我說你還有氣兒不?」

「有。」瘸子平靜道。

「那就行。」

粱時挨著他坐下,眾人已都爬上鋪位睡覺,惟獨他倆還是坐著,瘸子抬起酸痛的胳膊,摟住粱時的肩膀,心中滋味難以表達,只能輕輕吻了吻對方的額頭,作為交流了。

☆、17

9716醒來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外加上被窩也暖洋洋的很舒坦,讓他誤以為自己是在天堂,但又一想自己殺生無數,應該輪不上自己,一個小護士走進病房,發現犯人正瞅著自己發呆,就挺驚奇的哎呦了一聲:「你可算是睡醒啦!」

「我……睡了幾天。」9716不太習慣直面天使。

「三四天啦,可夠能睡的了,」小護士笑道,變戲法似的取出一支體溫計直接塞進9716的腋下,「還打呼嚕呢,可響了。」

「哦,是麽,呵呵。」9716很不好意思,他下意識的m了m臉和頭,多長出了一茬毛發,有點扎手。

小護士嬉笑自如,仿佛g本沒把自己當成個勞改犯,這讓9716很是感動,同時也有些自慚形愧,渾身都是污垢的他不配用這麽干凈的床單。

事實證明,9716的抗打擊能力的確不一般,被折騰了一個星期只折了兩g肋骨,外加急x肺炎,他一進屋看到梁子就感到全身發熱,不是因為激動,而是因為高燒。

「還行,這會兒不燒了,你好好休息吧。」小護士看著9716咽下葯片,就去忙別的病人了。

「感覺咋樣?」林茂山不知從哪冒了出來,手里還拎著一兜水果。

「還行,」9716直勾勾的盯著那兜水果,心里暗罵林茂山沒有眼力見,「我說你能不能有點革命戰友的情義。」

「咋的了。」林茂山依舊大咧咧的坐在那,屁股都不肯多挪一下。

9716深知這種人是指望不上了,只能自食其力,翻出一個蘋果就咬的脆響,汁y亂噴。

剛送進醫院那會兒,9716還在挺屍,沒想到昏迷了幾天,一睜眼就能狼吞虎咽的吞起蘋果,林茂山懷疑即便把9716隨便扔哪個街口,再等幾天,這小子也能活過來。

桌上還擺著一保溫瓶,里面的**湯已經溫了,林茂山本想打算拿去加熱一下,卻同樣沒逃得過9716的法眼,結局自然是顯而易見的──吃了個底朝天,要不是他出手阻攔,9716能把**骨頭給嚼碎了咽下去。

「你急啥,回頭我叫我妹再給你燉點兒。」林茂山給對方下定心丸。

「你妹?你哪個妹妹。」9716一抹嘴,打了個飽嗝。

「你剛不見過了麽,就內小護士。」

「是親的不。」9716懷疑的問道。

「滾去!」林茂山笑道,「就是親的,表妹!」

「哦,有血緣關系就成,」9716y笑道,「要不一大好姑娘……又得毀了。」

「你小子別往邪道上想。」林茂山有好氣又好笑。

9716卻忽然認真起來,道:「他怎麽樣。」

「誰?」

「粱時。」

林茂山一愣,他不是沒聽過監獄的傳聞,說9716跟粱時有點兒那方面的關系,可若不是真的,那9716也未免太敬業了點兒。

「小唐,你……不至於吧。」

「問你話呢,他怎麽樣。」9716g本沒想給對方留余地。

「他調監舍了,」林茂山說,「聽說他跟新監舍的犯人不太對付。」

一聽說粱時調到了老疤子那塊,9716就有點急了,滿腦子都是粱時扛不過對方的折磨,最後變得跟內娘娘腔一個模樣,每天晚上爬上不同的床……只需想想,體溫就蹭蹭邁了好幾個台階。

「我得回去。」9716說。

「你哪也甭去,醫生說了,至少住院半個月。」林茂山冷冷道,就像9716無法想象粱時即將面對什麽,他也同樣不能理解9716,他自認為最了解此君,可沒想到並肩作戰多年,他連這基本的x取向都沒弄明白。

兩人面面相覷,各揣心事,一時都找不到話說,林茂山決定把這件事談開:「小唐我不明白,你是怎麽……咱倆公事這麽多年了,我從來都不知道你好這一口。」

9716瞪了他一眼:「放心,我對你沒興趣。」

「你對我沒興趣,你為啥對他有興趣!?」林茂山說完覺得這話有歧義,又連忙道,「我就問你一句,如果有一天上頭讓你干掉他,咋辦?!」

「咋辦,涼拌!」9716也有點急了,「我有把握,他就是一少爺,跟那些個破事扯不上關系。」

其實9716沒把握,如果真有那麽一天,他能否拿槍口對准粱時,看著子彈瞬時鑽進對方的腦袋,再從眼珠里蹦出來。

「你至於麽,小唐,至於嗎你。」林茂山連連搖頭。

至於不至於,他唐一明已經走到今天這一步,不會再回頭了。9716沈默了一會,才道:「他在內監舍里沒法呆,盡快把他弄走吧。」

「憑啥。」林茂山也起了倔勁頭。

「憑你是我好哥們,」9716忽然y笑道,「我內小情人骨頭脆,受不了罪,我不在就勞煩你照顧了。」

林茂山直覺自己得去喝兩杯,要不然沒法消化這麽多新聞。

☆、18

工地上塵土飛揚,給油膩骯臟的囚服噴了一層白灰,每天回去抖一抖就能小范圍降雪,但大多數犯人喜歡去工地干活,因為夥食好,熱騰騰的白饅頭又香又甜,最可貴的是管夠。

粱時端著**巴,咬牙醞釀了半天,馬眼才淅淅瀝瀝抖落出幾滴尿y,粱時尿著尿著只覺尿道刺痛,不禁打了個哆嗦。

這一個月來的日子不好過,打從他踏進老疤子的監舍,就收到了對方一夥人的熱烈歡迎,不知是誰率先狠狠給了他一手肘,准確的磕在後腦勺,粱時立即有些眼暈,沒頭沒腦回手就是一下,打得那人捂著鼻子蹲到地上,但那晚粱時的成就也止步於此,他被來自四面八方的拳頭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一只臭襪子見縫c針堵住了嘴,這回想喊就喊不出來。

這屋的犯人跟自己原來的囚友一樣給力,了無聲息卻異常猛烈,粱時被踹的直反胃,最後直接吐出一口酸水,這才好受多了。

老疤子笑吟吟的問粱時,還記不記得怎麽舔鞋底。

粱時也笑呵呵回了一句去你媽的。

之後的事情就變得挺簡單,他失去了知覺,第二天若不是獄警又給了兩腳,估計還得多昏小半天。

這幫人並不想要粱時的命,所以總是在毒打一頓後歇上幾天,待粱時r沒那麽疼了才再一次動手。就這麽著不到半個月,粱時莫名感到小腹那塊總有g針刺著似的,極其影響排泄,他很奇怪,難道挨揍還能整出前列腺的毛病,直到他尿出血塊,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內傷。

正待他分神,忽然被人從後面一把勒住喉嚨。

粱時直接被人按倒,一只腳直接踩到臉上,狠狠的碾壓,粱時勉強抬起眼來,果不其然,老疤子正蹲在地上瞅著自己y笑。

不知怎的,粱時想起一個很老的笑話。

老師叫學生翻譯什麽叫howareyou,學生回答道:怎麽是你。

「聽說你又要調屋了,」疤子拍拍粱時的臉,「哥幾個都舍不得你,可又留不住啊。」

一早粱時就被林茂山找上,告訴他自己要被調走了。

新監舍的人都是些老家夥,屬於年久失修被監獄磨得毫無脾氣,相對安全,對於粱時來說那里簡直就是天堂了,再跟疤子那塊兒待下去,不死也得殘,粱時松了口氣,雖然他跟林茂山屬於兩個對立階層,但還是非常誠懇的表示了感謝。

「不用謝,這都是領導的決定。」林茂山一看到這個五大三chu的小情人,就特不自在,腦子里竟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小唐抱著這糙爺們又親又啃的景象……不禁起了好幾層**皮疙瘩。

得知這個消息,粱時的快樂直逼刑滿釋放,高興的讓他忽略了獄警奇怪的眼神,笑呵呵的問道:「瘸子他,不,小唐他怎麽樣?」

「他沒事,」林茂山頓了一下才道,「別擔心,這小子壯著呢,這點小病撂不倒他。」

今天可謂是雙喜臨門,粱時頓感j力充沛,高舉工具狠狠砸著石頭,渾身都是使不完的勁,心情舒暢尿路也跟著通了,雖然偶爾疼痛,但尿血的情況已經沒了。

疤子那夥人消息到挺靈通,粱時強忍著背上的幾只臭腳,他想起了那笑話的後半段──howoldareyou。

怎麽老是你。

疤子不知道粱時此時此刻的心情,但他很樂於看到粱時憤恨的眼神,粱時這小王八蛋不知又買通了什麽人,他還沒虐夠,這小子竟然就要逃出手掌心了,疤子決定利用這最後的空檔,給粱時留下深刻的印象。

「瞅瞅這小屁股,又圓又翹的,一看就知道是個小騷婊子,」他笑眯眯的m著粱時的屁股,嘖嘖贊嘆,「聽說你特喜歡叫內瘸子c你,一天不c個三回四回的,你內里就癢癢。」

眾人聽了都竊笑不已。

「這些天哥哥我比較忙,也沒讓你好好樂呵樂呵,」疤子故作愧疚狀,「這樣吧,哥給你個好東西,包你用上之後就不發騷了。」

粱時聽了自知不妙,他掙扎了兩下,但還是被死死按了下去。

只見疤子四處張望,也不知在找些什麽,他拿腳在地上劃拉兩下,終於找到了可心的什物,兩塊石頭。

為了激起粱時的恐懼,他還把兩塊石頭磕了磕,以示其質量。

「給我按住了,」疤子命令跟隨的小弟,「要脫了我削死他。」

其他四人得令,全都拿出吃n的勁頭攥緊了粱時的四肢。

粱時的大腿被猛地往上一抬,目光越過自己的褲襠,正是疤子那張該死的老臉。

9716飛快越過無數犯人,這幫貨全都跟個雪人似的辨不出臉,但還是叫他找到了,眼前的景象讓他一愣。

粱時跟狗一樣趴在地上,手拼命扒著血糊糊的屁眼,一顫一顫好像是在用力,看得出他是在竭力克制,接著他狠狠罵了一句c,一個沾著血的石頭從屁眼里擠了出來。

「梁子!?」9716見狀一股血直沖腦門,連忙扶住粱時,「誰給你弄的!?」

粱時雙手撐地,大口大口的喘著chu氣,屁股那塊更是慘不忍睹,他抬眼看看瘸子唐,貌似這小子在醫院眯的不錯,至少沒之前曬那麽黑了。

看到瘸子他本應該高興,可粱時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強烈的屈辱感油然而生,他寧可屁眼里多塞幾塊石頭,也不願意讓瘸子看到自己這幅狼狽像,太他媽沒面子了。

「滾開,」他一把推開瘸子,可這麽一動又帶起撕裂疼,他咬牙緩了一會,才冷冷道,「沒看我正他媽忙著呢嘛。」

「忙!?你忙啥?」瘸子極其詫異,粱時的屁眼都開花了,他真的想不到對方到底有什麽好忙的。

粱時惱羞成怒,喝道:「忙他媽下蛋呢!罵了隔壁的……哎哎……」

瘸子不知如何是好,他看看粱時,又看看粱時的後面,屁洞翻開微微抽搐,還不住的往外滲血。

「還、還有一小塊兒的……」粱時痛苦不堪,這回他總算明白便秘的人是多麽的不幸了。他茫然無措的用手指挖著,同時努力收縮括約肌,大概是用力過度,粱時覺得前頭有點濕,擠石頭把尿都給擠出來了。

這時瘸子拍拍他,道:「屁股撅起來,我給你弄出來。」

粱時連連嘟囔著完了,即便如此他還是努力翹著屁股,滿懷深情希望瘸子手法好一點,他不想後半輩都用成人紙尿褲兜屎。

瘸子穩定心神,手指慢慢c進後洞,粱時又疼的一陣哆嗦,瘸子只得減緩速度,一點一點往里頭探,指尖很快就碰到了硬邦邦的石頭,還好這石頭塞得並不深,否則只能進醫院。

「輕、輕點兒***……」粱時不禁吃痛,手指在肛道里慢慢攪合,五臟六腑也要擰成一團,實在不好受。

異物一點點向外脫離,粱時只覺有種強烈的便意,劇痛之中竟有種奇異的舒暢感,就連壓抑的慘叫此時也變了味兒,瘸子越聽越不對,為了讓粱時早點解除痛苦,長痛不如短痛,瘸子忽然往外一摘,這塊真正的石頭終於落了地。

粱時長出了口氣,連忙提上了褲子,沒有東西卡著,這會終於想起自尊倆字怎麽寫,不知怎麽他實在不想看瘸子那張臉。

「疤子他們弄的?」瘸子問道。

粱時深知此人最擅長的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就直接轉移話題,淡淡道:「到點兒了,該干活了。」

可沒走兩步,粱時就被瘸子一把摟住,整個人都跌進一個厚實溫熱的懷抱中,瘸子胳膊緊緊的箍著自己,那力度簡直能勒死一條牛。

瘸子的心跳很快,粱時能感覺的到,其實他也有些喘不過氣,他冷靜的做著自我暗示,暗示他的屁股一點都不疼。

「梁子,」瘸子在他耳邊吹氣,「我很想你。」

粱時打了個哆嗦,他忽然想起,自己已經好些年沒聽過情話了。

但最重要的是,屁股似乎沒那麽疼了……

瘸子對著粱時的脖頸親了兩口,再次問道:「那會兒你跟我說的,還算數不。」

☆、19

時已夜深但還是不涼快,牢房里鼾聲四起,空氣中還彌漫著汗y和腳丫子的臭味,瘸子舌g發澀,不住的往下咽口水,現在的狀態比白天干活的時候還熱,燥熱,撩得他幾乎崩潰。

他和粱時面對面坐著,鼻尖都快碰上了,隱隱還能聞到粱時的體味,瘸子又急又惱,他想碰的碰不著,還非要自己表演手y,實在太痛苦了。

「我說你,」瘸子低聲道,「能不能別他媽逗我了……」

粱時得意洋洋的抽了口煙,還故意把煙灰彈在瘸子的g頭上,激得那漢子又是哆嗦了一下,這些天瘸子很急色,總纏著自己要,但瘸子本身沒出息,剛進去蹭沒兩下竟然就歇菜了,粱時爽不出來,最後只能s在瘸子的嘴里。他盯著瘸子憋悶的表情,打定主意,今兒個非得整整這老浪貨,要不他舒坦不起來。

「少他媽廢話,」粱時盯著瘸子一手擼g頭一手揉蛋,而當對方濃烈的氣味鑽進鼻子里,他也有些盪漾了,「叫你看著老子的**巴擼,夠寬大了。」

「媽的……」瘸子被人盯著diy還真有點提不起狀態,只得道,「親我,親嘴,我就能s了。」

此話深得粱時心意,雖說他更想親親瘸子的屌,最好再舔兩口……粱時也同樣渾身燥熱,摟著瘸子的頭,將舌頭伸了過去。

一天不刮胡子,瘸子的胡茬就當砂紙用,也算是一種利器了,兩個光溜溜的勞改頭碰在一塊,額頭、鼻尖的汗瞬間融合在一起,粱時呼吸困難,他也忍不住想m兩把,但卻被瘸子占了先機,滿是老繭的chu糙手掌蓋在敏感的g頭上,狠命拉動起包皮,時快時慢。

粱時發出壓抑的嗚咽,很久以前他就領悟了──自己就是個死玻璃了,還是個浪盪的死玻璃──否則不會被這麽擼幾把就拼命的往外冒水。

起初倆人一熄燈就沒羞沒臊的滾在一起,但這里住的全都是上了歲數的囚友,雖說沒有那方面的愛好,但也的確扛不住這倆年輕人的旺盛x欲,那高亢chu野的浪叫吵得人睡不著覺,老頭們先內部開了個小會,推出一個代表跟這倆人談判,勸他倆干的時候環保一點,擾民是不對的。

倆人都覺得對不住,就把房事轉移到了半夜。

瘸子和粱時擼得正爽,卻聽對過床上的老頭長嘆了口氣,接著就翻了個身。

兩人愣了一下,同時捂住對方的嘴,互相警告小點兒聲。

但老頭只是嘟囔了幾句夢話又咂了咂嘴,重新打起呼嚕。

「卧槽,差點給我整軟了。」粱時小聲出了口氣。

「我也軟了。「瘸子羞愧的垂下了頭,手心一攤將滿手的jy展示出來。

粱時這人挺有公德心,果斷將大笑調成振動,默默的坐在原處窮抖。

瘸子很沒面子,伸手直接推翻粱時,扒住屁眼就把白j往里頭塞,粱時經不起這種j神r體的雙重撩撥,大腿一抬!當就砸在瘸子肩上,嘴里卻嘲笑道:「你也爽了,睡吧。」

「我是爽了,可我怕你睡不著。」瘸子y笑著回答,他猥瑣的聞著粱時的氣味,g本不像是剛剛泄了欲的人,反而更像一頭發情的公狗了。

雖然已經做過無數次了,可他還是對粱時的身體迷戀不已,從頭到腳無不喜歡,即便是白天偶爾多看了兩眼,也會出現忽然勃起現象,瘸子曾懷疑自己是不是有毛病了,但到了晚上,粱時會悄悄爬上來,拎起半睡半醒的自己,狠狠啃咬舌頭。

瘸子從此放下心來,這玩意不叫毛病──用一個r麻的詞形容,這叫心有靈犀──不點就硬啊

粱時的**巴本半硬不軟,被瘸子連m兩把迅速重新j神起來,再加上瘸子不斷的摩擦小洞口,壓迫著他外泌粘y,源源不斷的從馬眼流淌出來,散發出好聞的味道,瘸子心癢難耐,一口就將g頭吞了進去,舌頭翻騰盡情品嘗咸津津的美味,他也同樣喜歡粱時的chu腿壓住自己肩膀上顫抖,那是粱時快活的反應。

粱時的手指死死摳住他的後腦勺,強迫他腦袋貼緊下體,**巴直接伸進嗓子眼,g頭頂著食道頂端蹭得特別爽。

「啊──啊、媽的,爽……」他忍不住呻吟,「媽的我就喜歡你這弄我……」

「你個騷貨、騷貨!」瘸子口無遮然的罵著,他剛差點叫這g**巴堵得閉氣,好容易脫離了g頭橫堵嗓子眼兒的困境,手指忙著在肛道里頭亂捅。

他本意是想為肛道做潤滑,畢竟當年粱時下石頭蛋的場面太誇張了,尤其是後來粱時警告他不要再去招惹疤子那夥,這股憋屈一直留在瘸子心里,每回打p都會冒出來重塑y影。

☆、20

「小唐。」粱時忽然小聲說。

「嗯?」瘸子抬起頭,粱時的手落在自己硬邦邦的肩膀上,溫柔的撫m著,瘸子心猿意馬隨著粱時向上牽引湊了過去,粱時皮r很燙,心臟劇烈的跳動透過身體直接傳達過來,瘸子m著粱時的頭,慢慢的將額頭貼上廝磨,縱然兩人的x愛和諧激烈,可也比不上現在這種親近感來的快樂。

「快點兒,別撩我了,」粱時偷偷抬高雙腿,他覺得很不好意思,但瘸子這人腦子經常不夠使,不明示恐怕要一直這麽拿手指玩自己,「小爺癢了,懂?」

瘸子第一反應就是mm流鼻血了沒有,既然沒有,那說明血全在下半身,他端著**巴在洞口磨蹭著,依舊裝聽不懂:「梁少爺您說的太深奧了,小人不懂。」

粱時見不得瘸子y笑的大臉,他一把將其推開,主動翻了個身,撅起屁股晃動,忽的猛拍了一把,聲音極其清脆。

「小爺的屁眼兒癢!這回懂了不!?」他低聲喝道。

「哦,那我給您撓撓?」瘸子還真伸手摳了摳。

「**你大爺……唐瘸子,」粱時飢渴難耐,但還得硬著頭皮應對瘸子的調戲,「你內臭狗屌硬不起來怎麽著……啊──啊!!」

臭狗屌穩扎穩打,已然頂進了最深處,瘸子眼疾手快,連忙堵住粱時的賤嘴,整個人直接將其壓在身底,下流的舔去粱時的熱汗,笑道:「小聲點兒,梁少爺,我知道你欠日,可要這麽叫喚下去,別說咱屋的老爺子們,所有人都得陪著你硬。」

粱時的臉貼著床鋪,身後頭被塞了個滿,他不確定內瘸子到底比自己多幾十斤,但現在他差點壓的爆卵,而隨著瘸子的勁道,包皮直接拉開,所有嫩皮跟chu糙的布料親密接觸,下身火辣辣的疼,卻也是極爽,爽的他不由自主的蠕動腰身,一味迎合對方的抽c。

「嗯……啊啊啊……爽,c我!c死我!」粱時前趴後撅,不停的念叨。

大屌在肛道里橫行,忽的拔出去,放一會空檔,然後又猛地頂了進去,瘸子只道粱時的屁股妙不可言,即使開采了這麽多次依舊緊湊逼人,他不強忍就又得被夾得泄j,好歹之前已經s過一次,本不該這麽敏感,可粱時里面又黏又熱,有如意識般的不停裹緊g頭,刺激馬眼周圍最敏感的部位,

瘸子不想就這麽簡單的繳槍,畢竟他還沒玩夠,他穩住心神一下一下的抽送,盡情享受擴張粱時的舒適,頻率穩定,沖力十足,c的粱時口舌生津,可又不敢大聲浪叫,狠狠把頭埋進枕頭,任由涎水和呻吟滲進枕頭里。

瘸子c了幾十下,肛道已不似方才那麽緊綳,他干脆從後面兜著粱時雙肩,開啟體內馬達,瘋狂的在里面胡亂捅,y囊高速撞擊粱時大開的臀r,發出噗噗悶響,聽著極其y靡。

「說,你是不是欠c……騷貨……」瘸子逼問道,粱時嘴硬不肯認,就直接咬上肩膀,狠狠親出一塊淤紅,「快說,要不**死你……」

粱時五臟六腑都要給頂錯位了,再加上瘸子種草莓上癮,當狗牙再一次磕上自己,他終於認栽了:「我欠c,欠日……我是騷貨!我什麽都是……啊啊……」

此話一出瘸子真真心曠神怡,為了報答對方的肯定,他又開始大幅度猛進猛出,嘴里卻依舊不干不凈:「你又他媽夾我了,***、畜生……」

***這詞兒雖說chu魯,但也確實很准確,粱時聽完腿肚子都要抽筋,不由得猛蹬床鋪,腳趾頭靈活的夾起被單,神經質的抽搐著。

「舒服麽?」

「舒服……」

「梁子我喜歡、喜歡干你,我想s里頭、讓我s吧。」

「我也快到了,別停,小唐……再快點兒、干死我……」

y欲纏身的兩人在床上苟合,卻絲毫沒注意到,他倆再一次擾民了。

「幾年了咱倆,四五年了?」小唐氣喘吁吁問道,「可我就是c不夠你,你說、這、這到底是咋回事……」

「不成了,s了,我要s了……」

g頭不知是第幾次c進深處,粱時猛一個激靈,他劇烈抽搐了幾下,下腹頓時濕出大塊痕跡,經歷了長達五年的漫長歲月,他已經屁眼的刺激達到高潮。

瘸子支起身體,**巴扎在肛道里一鼓一鼓,大量白漿統統灌進了粱時的體內,疲倦瞬間爬上全身,瘸子頹然拔出東西,挨著粱時倒回鋪位。

粱時也很累,枕著胳膊不想動彈,就這樣過了好一會,他伸手摟住瘸子,道:「對,快五年了。」

瘸子翻了個身,笑道:「你今年多少歲,你還記得麽。」

粱時搖了搖頭,他在欄山監獄里昏昏沈沈的混日子,他只記得自己是本命年來的這兒,到底捱了幾年,他反倒有些糊塗。

「還有兩年,你就能出去了,」瘸子笑道。

「這日子過的太他媽快了,只一眨眼的功夫。」粱時很感慨。

瘸子漫不經心的玩著粱時的手,淡淡道:「早點睡吧,明個還得挖石頭,要是在外面就好了,我能做的你起不來床。」

粱時心里一沈,這幾年瘸子表現不錯,連續兩年成為模范改造典型,還減了刑,可算來算去還是沒法追上自己的刑期,粱時也很想徹夜的干,第二天腰疼腿酸起不來床,可對象僅限於瘸子。已經三十好幾的人了,x欲並不如從前旺盛,所以要是換個人絕對不會像今晚這麽激情。

一想到刑滿釋放,粱時就相當激動,所以他也很清楚的認識到,一旦出去了,外頭的美好足以讓自己將瘸子拋之腦後了。

「想不想跟我一起出去。」粱時忽然做了個決定。

「啊,怎麽出去,」瘸子沒反應過來,他只是酸一句沒想到粱時竟然認真了,「你要我越獄?」

粱時嘆了口氣,平靜問道:「我就問你跟不跟我一起走。」

「跟。」瘸子也認真起來,縱然真越獄他也認了。

「好,那就行。」粱時得到這句誠心話心里踏實了不少,見瘸子滿臉困惑,又道,「不是讓你越獄,我就是琢磨著……算了,現在我也不好打包票,你甭管了,一切我安排。」

「梁少爺你不是來真的吧,還真想叫**一輩子。」瘸子不知粱時在打什麽主意,只覺他態度嚴肅,就開句玩笑緩解氣氛。

「滾蛋,」粱時警惕的看著他,「一輩子太長了點兒吧。」

「那半輩子,咋樣?」瘸子摟了上來,給自己做廣告,「我肯定盡心盡力,伺候你舒舒服服的,好嗎。」

多年之後,瘸子眯著老眼,張嘴就是假牙,舔著老臉往自己身邊蹭,大概那時候自己也是老態龍鍾,老**巴對著老**巴……

真夠驚悚的了!!

粱時咧開嘴傻笑,在瘸子粘膩燥熱的懷抱里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