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0(2 / 2)

欄山監獄 9893 字 2021-02-13

「你哥叫什麽名字。」瘸子一字一頓道。

「叫那年啊,咋了?」那石好奇的盯著瘸子呆滯的臉。

瘸子竭力穩定情緒,可卻控制不住手指頭哆嗦,無奈之下他只能把煙掐滅,問道:「你因為啥事兒進來的。」

「偷車,」那石竟然有點得意,「基本這片兒的好車我都m過。」

「我看你該是念書的年紀,為什麽要做這種事,」瘸子只覺嗓子干啞,腦殼子也像被不斷被斧子猛砍,可就是砍不死,「你老爹就……就不管你麽。」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還能如此鎮定的坐在原地,與那石搭訕,表面上的隨便和內心的悸動形成強烈的反差,刺激著瘸子幾欲崩潰,支持他的不過是一種虛無縹緲的僥幸。

那石面露暗淡,苦笑著說父親已經去世了。

瘸子渾身一震,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入監獄g本不是那麽回事,原來審判才剛剛開始,他仿佛被高高吊在一棵樹上,腳下的火堆燃燒正旺,一群暴怒的民眾正指著他高聲痛罵。

「大哥你咋的了。」那石問道。

「沒事兒,我就是頭那塊……有點疼。」瘸子絕望的狠命摟頭頂,輕輕避開那石的觸碰。

瘸子忙不迭的爬了起來,搖搖晃晃就往別處去,再不走唯恐自己邪念傷好,直接將曾經的罪證弄死。

「大哥你往哪去?」那石在他身後喊道。

「媽的……別跟著我,」瘸子語無倫次,「別跟著我,敢靠近我一點兒就弄死你!罵了隔壁的,媽的……」

瘸子迅速甩開那石,往犯人堆里一扎不肯動彈,即便如此他依舊針扎似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隱隱還能聽到犯人們嘴里不干不凈的談論著那石那個小騷貨,說那石的臭嘴不知道吃過多少g**巴,現在越發上道了,簡直是逢人就要跪下舔才舒坦。就這樣眾人探討的極其盡興,甚至已有人躍躍欲試,問那石去哪了……瘸子左耳聽右耳冒,滿腦子都是漿糊一樣的混沌。

意識在混沌里慢悠悠的掙扎,他總算想到了一個老話,那就是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26

林茂山告訴瘸子粱時快回來了,可那貨就像沒聽到一樣,劈頭就問:「那石的事兒你為什麽瞞我?!」

既然林茂山只覺莫名其妙,瘸子就告訴他那石到底是誰的兒子。

林茂山平靜回道:「他兒子跟你沒關系,我為啥要告訴你。」

「去你媽的!!」

他氣急敗壞轉身就要走,林茂山的chu神經這才反應過來,一把抓住瘸子的胳膊道:「你他媽想多了!這小子是自作孽才進來了,跟他爹屁點關系沒有。」

「真沒有?」

「真沒有,你信我。」林茂山很無奈。

瘸子也嘆了口氣,道:「看到他在里頭被人欺負,我心里過意不去。」

林茂山聽了大吃一驚,他做夢沒想過瘸子竟然能過意不去,進而不禁擔心起瘸子的j神狀態,就道:「就因為你把他爹給弄死了?」

瘸子也自覺很可笑,但沒法否認,只是林茂山這王八蛋說的太直白,讓他沒法不恨對方。

想當年他們都一樣,自認天下第一牛逼透了,就這樣懷揣著某些可笑的高尚理想──當然可笑這詞是後來才領悟到的──投身組織中去,個人的歷史從此抹去,軍隊名單再也沒有他們的影子。

組織代號刑天,但有個更親昵更形象的稱呼──瘋狗營。瘋狗營在國家的c控下秘密而平穩的運作,瘋狗營的瘋狗們去往不同的地方,手執最先進的武器,心平氣和的干著血腥勾當。

瘸子不是最j英的狗,但卻是最瘋的,有段時間林茂山都開始懷疑這人已經心理變態了,質疑的同時林茂山並沒有意識到,那本身也代表著他自己的脆弱與缺陷。

直到瘸子幫隊友擋了一下,長長的刀刃全部沒入,林茂山見此人回手一下擊斃敵人,晃了三晃穩住身體,若無其事的說這一下應該不會致命,林茂山就徹底的崩潰了,頭一次虛心求教問瘸子是不是瘋了。

瘸子搖頭說還行。

林茂山又問那這是不是報應。

而現在。

林茂山驚覺瘸子的質變,心理壓力再一次攀升到了頂點,對於瘸子的頹廢他不知該憐憫還是痛恨,只好壓著火氣,低聲下氣的懇求道:「小唐,算我求你,你別這樣。」

「我又咋了。」這回輪到瘸子莫名其妙了。

「我問你殺了這麽多人怕不怕報應,你還記不記得上回咋跟我說的。」林茂山冷冷道。

「早忘了。」瘸子死鴨子嘴硬。

「咱這號人死後打入十八層地獄,這事兒沒個跑,」但林茂山無情的揭穿了他,「既然知道結果了,還有啥好矯情的。」

瘸子慚愧的低下了頭,沈默了。

「我這些年就指望你這句至理名言活著,」林茂山火氣很旺,「你現在跟我講起人x來了,你他媽有那玩意嘛?!」

瘸子艱難的思索著,結論是的確沒有。

「你讓我咋辦?」林茂山又問。

「有招想去,沒招死去,我他媽煩著呢我管你怎麽辦。」瘸子對林茂細膩而粘稠的人倫反思很是厭煩,「得把內小子弄到我身邊來,反正我就是不能看著他吃虧。」

林茂山假惺惺的冷笑兩聲,回答道:「你內監舍滿員了,除非你整死一個,要不他沒地方來。」

瘸子想說那我就搬過去,但林茂山已經不肯理他了。

除了生活自理略有艱難,粱時還是很喜歡醫院的,不用日曬不用雨淋。起初他還有些犯賤──沒有體力勞動就不自在──但沒出兩天他就徹底適應了,整日除了吃就是睡日子過的甚是逍遙,不過最讓他高興的還是見到了老管家,老孫。

不過老孫叔很不高興,一看到打小最疼愛的梁二少砸得一副頹廢,他嘴唇翕動了半天,若不是粱時阻攔,老頭很可能就要老淚橫流了,粱時嘻嘻哈哈開著老頭的玩笑,一臉輕松權當什麽事都沒發生。

既然少爺都不計較,自己又有啥好矯情呢,老頭強顏歡笑應著粱時的話癆,只喃喃道孩子你受苦了。

其實粱時心里更別扭,因為接下來要談的,跟不厚道有很大的聯系。他兜了半天圈子,才很不自在的問起老頭的那處房產。

老頭高高興興的順著粱時的話頭往下走,說自己年事已高沒有j力處理,只圖個方便就租給了別人。

「啊,租出去了……」粱時喃喃道,「呃,是挺好的,方便。」

老頭是看著兄弟倆長大的,對這哥倆的x子非常了解,跟哥哥比起來,老二x情坦率,心理活動全都掛在臉上,說句chu話形容,就是粱時一抬屁股,老頭就知道這小子要拉什麽屎,既然少爺談到內房子,老頭心里也猜到了七八分。

「你馬上就出來了,我知道你肯定要幫大少爺做事的,」老頭熱情的說,「但還是希望你管管內塊地方。」

「孫叔,我不知道怎麽跟你說。」粱時愁得只想抓頭。

「說吧,呵呵。」老頭鼓勵他。

「叔,我需要錢,我得弄點錢去幫一個朋友,」粱時很不好意的說,「但哥內頭不答應,我現在這熊樣……沒有啥銀子,只能求你了。」

類似的事情有過幾次,曾經大少爺限制粱時揮霍,老頭就偷偷的補貼一點兒,為此就連大少爺也無可奈何,畢竟孫老頭是長輩,不好說什麽,只能暗地威脅粱時不許再欺負老頭要錢,太不要臉了。

「哦,哦,好,你要多少。」

「大概要五十萬。」粱時想把腦袋鑽地底下。

老頭愣了愣,隨後和藹的問粱時這筆錢到底用在什麽地方。

粱時簡單說了自己的想法,不過沒臉把跟瘸子的深層次關系擺出來,他見老頭沈默,就說道:「孫叔,這事我沒臉求你,你聽過就算了吧。」

孫叔想了想,淡淡道:「既然你想幫你朋友減刑,我倒是認識一兩個人,可以幫你疏通下。」

希望之火被重新點燃了,粱時滿臉放光,差點閃瞎了孫老頭的眼,他趕緊讓粱時放松,畢竟這事兒他也沒什麽把握,現在還不敢打包票。

粱時激動的就差給老頭下跪了,他一把握住老頭的手,道:「謝謝孫叔。」

半個月後,老頭給了句明確的答復,鑒於瘸子的刑期問題,大幅度減刑比較困難,但保外就醫還有可能。其實保外就醫跟減刑沒什麽兩樣,粱時本來並不抱太大希望,沒想到老頭這麽快就能給出肯定的結果,這實在出乎他的意料。此時說再多的感謝也是枉然,粱時只問比較g本的問題,那就是錢。

「錢的事兒,再說吧。」老頭模棱兩可。

粱時神采奕奕返回監獄,在監舍看到了瘸子溫吞吞的笑臉,有點苦又有點甜,雖說粱時總覺得這里頭缺了點兒什麽,但他竟也跟著咧嘴傻笑,這些天的分別仿佛只一瞬而過,這瘸子似乎更討他喜歡了。

☆、27

「還行,沒瘸。」瘸子眼睛盯著粱時的腿,手卻拍在屁股上。

「想我沒有?」粱時問道,瘸子濃烈的汗味非常誘人。

瘸子的回答體現在行動上,直接把人扔到鋪上,緊跟著就爬了上來,騎在粱時身上又親又啃。粱時憋了許多天終於明白啥叫小別勝新婚,而瘸子硬邦邦的玩意壓在肚皮上,那滋味真是又爽又臊得慌。

「媽的,你個騷貨……腿還疼著呢。」粱時也硬的不行,卻反咬一口指責對方太銀浪。

瘸子仔仔細細聞了半天,直到粱時chu重的喘氣聲響的厲害,這才抬頭道:「你身上都是葯味兒。」

「葯味兒咋了,」粱時撇撇嘴道,「比你內身臭汗味好多了。」

「嗯,只要是你,啥都好聞,可我就喜歡你的汗味,不喜歡你住院。」

瘸子嘴上服軟,可下手卻挺狠,他將粱時翻了身,不顧粱時的反對又欺身而上壓的很死,他心急火燎的扯掉粱時的褲子,對著屁股那塊chu魯的啃咬起來,他就像是狗見了骨頭,搖尾巴流口水都來不及,更何況虛頭巴腦的廉恥。

「我擦,你輕點兒!」粱時兩瓣屁股都被chu糙手掌扒開,冷風直往屁眼里鑽。

瘸子隨便吐了點口水就往**巴上亂抹,不顧一切就要往里頭c。

「啊啊啊──瘸子我他媽是你親大爺!嗷嗷!!」粱時哀嚎不已,後洞有些日子沒有開發又緊又澀,脹大的g頭頂在後面,正一點一點擴開,待整個g頭沒入後,實在疼痛難忍。

那瘸子絲毫沒有放過粱時的意思,攥緊粱時的兩肩猛一挺身,隨著粱時再一次響亮的叫罵,整g大屌全都c了進去。

粱時暗罵不好,屁眼肯定是c見血了,否則不會有濕漉漉的粘膩感,可還等他痛斥對方野蠻行徑,那瘸子厚實的身板早把自己給壓扁了。

「我擦你大爺的,我擦死你大爺……」粱時被滾燙的rb子給夯了個實成,整個腔道都被占滿了,頂得他想吐,「你他媽想我玩死!?」

二人的手指緊緊扣合在一起,這確實有些r麻,換了平日他倆都不太願意這麽干,但也不知是不是憋得久了,r麻似乎也不錯。

「我忍不住了,一見你,腦子就全是那事兒了……」瘸子氣喘吁吁一改往日溫存,卯足了勁的往深處狂頂。

粱時大腦空白,瘸子的屌好像都快c進腦子里似的,除了後洞,就連下身的玩意也跟chu糙的床單密切結合起來,包皮都要被磨掉了,yy濕出一小片。

瘸子忽然發出一聲深沈的嘆息,聽著不像人聲,倒像是某些發情期得逞了的動物,但更j彩的是,還沒等他再多抽動,就直接泄了。

這股滾燙的粘y有力沖入後道,帶來劇烈的刺痛感,粱時應承不及,也被刺激的全身劇烈顫抖,再加上瘸子最後那兩下深入,粱時只覺卵囊抽動著,熱流瞬間充斥整個尿道,白漿傾瀉而出。

粱時自詡x能力高人一頭,今晚竟然被畜生般的玩意弄成了秒s,真乃奇恥大辱,咬牙切齒的讓瘸子滾下去,但瘸子臉皮厚若岩石,死賴在粱時身上不動彈,而回軟的老二也一直c在里頭,任由粱時怎麽媽都不肯拔出來。

「別急,歇一會就又能來一發。」瘸子舔著粱時後脖頸的汗珠。

「你個死陽痿的……快壓死我了。」粱時無可奈何意識到,這就是他想拉一把的牲口,x欲異常的變態,還總早泄。

見愛人滿懷怒氣,瘸子只能拔屌滾到一邊,沮喪道:「你夾得太緊了,以前我可不這樣,自從遇著你就老忍不住。」

粱時冷汗都下來了,幸虧瘸子早泄,否則非得屁眼開花不可。

監舍里其他人比粱時還不好過,只聽一人謹慎問道:「梁子,你倆這是……玩好了?」

「玩?」粱時一時語塞,不知是玩好還是玩完,「呃……我倆玩好了。」

「啊,玩好就行。」其他人全都擺好姿勢准備入睡,同時也暗暗期待這倆小子別再做了,他們聽著都臊得慌。

粱時回肘給了瘸子一下,瘸子抱腹咧嘴,但沒敢再嚷嚷。過了好一會他才大著膽子重新貼了上來,摟緊了粱時的腰。

☆、28

眼瞅著刑滿釋放的日子逐漸靠近,粱時的笑容就越發燦爛。

瘸子也跟著笑,但屬於強顏歡笑的范疇,尤其是當粱時拍著他肩膀胯下(錯了)海口說:「出獄後老子也會罩著你,就等享福吧。」

這話說了不是一次兩次,也隱約表示出某些意象,但瘸子只覺尾巴骨那塊隱隱竄上一股子涼意。瘸子只好點頭稱是,然後再一次掛上虛偽笑容,連他自己都痛恨這畏畏縮縮的模樣,但毫無辦法。

盡管這瘸子表面上淡定,但直覺告訴粱時,瘸子有點別扭,只可惜粱時主觀上犯了個極其離奇的錯誤──他以為瘸子當自己在吹牛。

梁少爺言出必行,不過這回他一改往日狗肚子里裝不下二兩香油的風格,一直憋到年三十晚上,權當是新年禮物,給瘸子一個驚喜。

「啊,廚房,久違了。」粱時很感慨,「上回來這兒還是你進黑屋那時候。」

瘸子狐疑打量周圍,只見粱時從旮旯里翻出一瓶白酒,瘸子很高興,他正愁無處發泄,一把奪過來猛灌了一口,從嗓子順溜到胃袋,無不滾熱。

粱時心疼不已,沒想到如此佳釀竟被這土包子給糟蹋了。

「不錯,香,」瘸子裝模作樣品味了下余韻,把瓶子物歸原主,「你把我揪這兒來是為了請我喝酒?」

「嗯,慶祝一下,」粱時笑道,「過完年我就滾蛋了,臨別之際與你痛飲一番,以表情誼。」

瘸子沒陪著一起貧,只平靜的蹦出個恭喜。

「這就完啦?」粱時大失所望,「這不地道吧,你還沒謝我呢。」

瘸子謹慎的看了他一眼,才道:「謝謝你請我喝酒?」

「不對。」粱時繼續賣關子。

「謝謝讓**了這麽多年。」瘸子誠懇的握住了粱時的手,還用力搖了搖。

說完他便不顧粱時的反對,繼續猛灌白酒。

粱時沒有笑,更沒有祭出一記凶殘的漏風掌,反而是伸手摟住了瘸子的肩膀,認真的說道:「我說了實話你可別笑我。」

「你說,我聽著。」瘸子又喝了一口,並沒有抬頭看他。

「我想跟你在一起。」粱時低聲道。

「為啥,舍不得我?」大概灌的太猛,瘸子似乎在神游,茫然的目光從地面延伸到骯臟的天花板。

「嗯,你把我給c爽了,所以舍不得。」

「這也是實話?」

「實話。」

瘸子露出微笑,仿佛剛剛卸掉天大的重擔,他竭力運作起全身的神經末梢,盡情享受這世間少有的幸福時光,最後他輕輕吐了口氣,平靜道:「謝謝你。」

瘸子這人雖說沈默寡言,但關鍵時刻說出的話感情飽滿,沁人心扉,粱時極為受用,話癆癖猛然爆發。

「我給你弄了個保外就醫的名額,早就打點明白了,你不用擔心,」粱時開始滔滔不絕,「相當於假釋了,不對,比假釋還自在,再忍倆月,咱倆就能享福了哈哈……咋樣,你高興不?我說了能罩著你,肯定是說到做到,這牢飯再吃兩口都***廢了,我恨不能來個冬眠,睡一覺一睜眼,嘿,春天來了……」

粱時剛想來一口助興,卻見瘸子慘無人色,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抽。粱時忍不住回頭看了看,但並沒有什麽惡鬼的影子。

「梁子,我……」瘸子眼珠子瞪得通紅,大概是酒勁上涌這小子連話都說不連貫了。

「喂,你咋還傻了,太高興了?」他伸手揮了揮,但瘸子仿佛是靈魂出竅,全無反應。

之後的十五分鍾里,瘸子一言不發只是悶頭灌酒,沒一會就喝了個底朝天,這種自暴自棄的行為讓粱時打從心底涌出一種恐懼,他忍不住給了瘸子一下,喝道:「你他媽到底是怎麽了!?」

「對不起,梁子,我在這兒……還有事沒了,不能跟你一起出去了。」瘸子忽然平靜的回答道。

粱時聽了當場就愣住了,那感覺就好像你正在大街上閑溜達,忽然從天而降一個大花盆,正中天靈蓋,但可悲的是,粱時沒法休克,只能把這句殘忍的回答一字不落的塞進耳朵里,痛擊心臟部位。

「你說啥?」粱時不敢相信,雖然他其實已經信了,但還是無法接受。

「我對不住你。」

粱時一把揪住對方的領子,一字一頓的說:「你***敢不敢看著我,把剛才內話再重復一遍。」

瘸子心虛的要命,但還是努力抬起眼皮,勇敢的迎上粱時的怒視,輕輕道:「你不是已經聽清楚了嗎,我不想再重復了。」

肚子里的酒j被一把邪火點燃,沿著血管瞬時蔓延至全身,粱時惡狠狠的盯著那張傻逼的臉,道:「老子花了那麽多錢求了那麽多人,你現在給我整這套?」

此時兩人之間的火爆氣氛不點都要著,瘸子只好做最後的掙扎。

「其實,也就三年。」

他剛想繼續挽救下去,粱時卻慢慢松開了他,表情又怒轉往平和。

「三年足夠我忘了你了。」粱時說。

瘸子腦子里轟的一聲巨響,炸的他找不到東南西北,無論他自己承認與否,他的心早已將粱時納入了未來的人生里,這個念想很久以前由粱時而起,即使走到生命終點,也應該有粱時這人存在。

可現在?

「忘了我也好,咱倆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瘸子忽然張口說話了,但他卻像個木偶,正被一只無形的手控制住了,「你也不該在這兒困著,你有更好的生活。」

「你這話當真嗎。」粱時問他。

瘸子也不知道該不該當真,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行,明白了,」粱時若無其事的站起身來,假裝沒有注意到手指頭的顫抖。

「梁、梁子,你聽我說……」

「唐一明,你太他媽缺德了,真的。」他冷冷道。

瘸子聽了眼淚都快下來了,他想拽住粱時緊緊抱住,他想說我喝多了,我他媽剛才全是胡說的,我想和你一起出去,做夢都想……

但粱時還是走了,他沒臉挽留。

多年不見的刺痛猛然襲來,狠狠咬了瘸子一口,他發瘋的捶打地面,頭磕的碰碰直響,而最終,他被徹底的擊敗了,只能軟弱的蜷縮在地上,把頭埋進手臂里不住的哆嗦。

☆、29

自從那晚,兩人一夜之間成了陌生人,粱時倒沒有異樣,吃喝拉撒睡覺干活,也大概是因為刑期快滿,臉上還總掛著笑容。

有問粱時怎麽不理老相好了,粱時笑而不語,實在逼急了才漫不經心的回答道,外面的世界最j彩,都要自由了,誰還想那些個破事,太沒勁了。

瘸子有幸旁聽過一回,除了撓頭他別無選擇,敢情這些年在糧食(錯了)眼中都破事,不過也不怪他這麽說,先放棄的人是自己。

此後的倆月里,瘸子再也沒入過粱時的眼,這種無視的態度頗有些孩子氣,但瘸子卻偏偏吃這一套,有好幾次他都舔著臉往人跟前湊合,結果只得到一記冷冷的鄙視外加一個滾字。索x這種尷尬並未持續多久,粱時走了。

這回是真的走了,以後再也不回來了。

瘸子只覺得很窩囊,但又沒法跟別人說,粱時出獄那天他沒有送行,也沒臉送,太尷尬。

這天瘸子平靜的干著活,順道瞅准了機會找那石談談,問他要不要跟自己一個房。

此時的那石已不像剛進來那會兒脆弱,甚至有點神采奕奕的,其實這麽形容也有點不對,那石更像是一塊燃著的冰塊,看起來矛盾實則和諧。

「你是想干我,還是給我煙抽。」那石無j打采的問道,昨晚剛剛被幾個小子輪番的折騰,嘴里的騷臭味還沒褪掉,還有屁眼里殘留物還未及時排除,雖說量不大,但總有怪異,跟屎沒拉干凈似的。

瘸子把煙扔過去,才道:「都不是。」

那石眯著眼享受著尼古丁快感,問瘸子:「你內p友,今天出獄?」

「嗯,上午就出去了。」

「就沒去送送。」

「瘸子笑笑說:「送個屁,出了這柵欄口,就不再認識了。」

「你想他嗎。」那石得寸進尺。

瘸子不想再談這個問題,就把手按在那石的膝蓋上,問道:「我確實很想他,但不是那種想,懂?」

「不是吧,人才剛走你就又想那個了?」那石撓撓褲襠,隱約覺得此人來者不善,「你可真夠浪的,比我還浪。」

瘸子見話頭被重新扯了回來,就直接做思想工作:「我看你也不錯,要不就跟著我吧。」

那石心說你他媽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你要願意跟我,就讓**,」瘸子見其有反應了,「你要不想也可以,不過我覺得叫一群人輪你肯定不如只伺候一個舒服。」

那石心里恨的牙g癢癢,可他也的確別無選擇,眼前這人雖然同樣心懷不軌,但說的也沒錯,與其回到那個牢房里叫一群人折磨,真不如跟著瘸子舒服。

「你想想吧。」瘸子站起身來,所謂上趕子不是買賣,他深知那石戒備心很重,而且從來沒相信過自己,把握不好肯定會越搞越糟。

但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順利,那石忽然抓住他的胳膊,露出諂媚笑容,接著就褪下褲子,露出光溜溜的屁股,道:「我想好了,今後我就是唐大哥的人了。」

瘸子在獄里只跟粱時痴纏,從來沒碰過別人,而現在這臭小子如此開放,直接脫了褲子表忠心,瘸子還真有點扛不住,心里也難免拿粱時的身體與之對比,粱時的r體強壯x感手感好,而那石更有一種年輕旺盛的張力,勾得人只想狠c。

瘸子權衡了半天,也沒權衡出個所以然來,只覺那年跟粱時很相似,都是油光!亮的古銅色,可越是有相似之處,就越難受。他沈默半響把那石的褲子拉了回去,開玩笑的拍了一下道:「小騷貨,這就忍不住了咋的,大白天的別拿臭屁眼對著我,晚上洗干凈了再來。」

「哥,你睡了麽。」那石問道。

「干啥。」瘸子正在回味跟粱時打p的日子,那石這小子跟他媽鬼似的,走路也沒個動靜,他翻了個身,剛好對上那石的腦袋,發覺這貨什麽都沒穿,蹲在地上打著哆嗦。

「我內被子太潮了,睡著冷,」那石y笑不已,「想跟你這兒暖暖,行麽。」

那石主動爬床,瘸子心中本就無奈,而更可怕的是整個過程都了無趣味,都快淡出鳥來了──那石這小子表面上浪盪,可在床上就像一條死狗,除了彎起雙腿,其余的全都是瘸子自己的獨角戲。

瘸子懷疑這小子別是輪奸出x冷淡了吧,明明是個新鮮貨,可怎麽玩都覺得不對胃口,最後只能草草s過了事。

這小子不但無意反省,反而問瘸子爽不爽,瘸子真想一腳給他踹回去,就說自己累了,直接打發那石滾蛋。

除非特別想要,瘸子不想碰這塊冷石頭,一來是覺得缺德,二來也實在是沒勁。

沒事的時候,他只能想著粱時打發時間,想著粱時在自己耳邊浪叫,想著粱時的胳膊死死箍住自己的脊背不放手……每當粱時來了狀態,那手勁簡直要活活把自己勒死,可瘸子偏偏就好這一口,為了迎合粱時的熱情,他只能更加用力的刺穿粱時的身體,一直到二人同時嚎叫著s出jy。

在監獄時間一長,那石也聽到一些瘸子跟粱時的傳聞,在別人眼里,瘸子是條瘋狗,平時老老實實但隔段時間就要爆發一次以來顯示存在感,而粱時更是個怪逼,因為他竟為了瘋狗跟四爺翻臉,自然也沒少吃癟。不過他倆一直在一起,如果監獄里加一項模范的標准,那這倆人必須是欄山監獄的模范p友。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那石覺得瘸子沒那麽瘋狂,反而有點老年痴呆的前兆,經常一個人邊發呆邊傻笑,沒一會就轉而愁容滿面,如此反復的變臉,看起來十分可笑。

但無論如何,瘸子有個重要的優點──說到做到。那石用r體交換庇護所,之後的日子十分舒心,瘸子不讓任何人靠近自己,在這場交易中顯示出了十足的誠意。冷石頭雖然難以捂熱乎,但也可以達到常溫,賤賤的,那石多少產生了點依賴感。

☆、30

「哥,你想啥呢。」那石覺得瘸子的運動由快轉緩,最後竟然直接停了,手按在自己後腰上發呆。

「沒想啥。」瘸子回過神來,「繼續,你屁股再抬抬。」

大概是躺卧體位不給力,瘸子總是要求後入式,可能這樣高潮來得比較快,那石剛開始沒覺察,後來才慢慢看出瘸子的心事。他來得比較晚,沒怎麽跟前床伴接觸過,但他明白瘸子心里一直在想著對方,可能是相處的時日久了,多少都會有些留戀。

「哥,你咋軟了。」那石小聲道。

瘸子有點尷尬,但現在這狀態讓他重新硬起來還真有點困難,他只能笑笑,拉著那石一起坐下來。

那石巴不得對方沒興致,瘸子那玩意太chu長,每回都捅的後身挺疼。

「沒想啥,年紀大了就沒那麽想要了。」瘸子解釋道。

「得了吧,你心里有事兒。」那石直接指出問題所在。

瘸子驚奇的看了看他,沒想到那石雖然年紀不大,心眼還挺多,就笑眯眯的逗他說:「我心里能有啥事兒。」

「呃……不好說,反正你肯定想別的了,」那石說,「我也一樣。」

「一樣?說說,你又咋了。」瘸子覺得挺逗。

那石第一次露出害羞的表情,這跟其一貫狀態很不相符,但最後他還是決定一吐為快:「我心里有別人的時候,我就只想跟內人干,跟誰玩都覺得不過癮。」

瘸子聽完忽然有些羞愧,明明老皮老臉竟然都沒有一個孩子坦率,把內點兒思念憋在心里,只敢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拿出來玩玩。

「你說的很對,我是想著別人,」瘸子笑道,「而且你跟他長得有點像,所以我也很喜歡你。」

「得得,叫你這麽一說,我沒啥利用價值了。」那石自我打趣。

「你喜歡那個上哪去了。」瘸子好奇問道。

「不知道,」那石輕聲回答,「我已經好幾年沒見著他了。」

瘸子看出小夥子的失落,就安慰道:「沒事,還有半年你就要出去了,到時候就去找他。」

「我找過,沒用,他不肯。」那石嘆了口氣,「哥你對我這麽好,我不會再想他。」

瘸子沒做聲,卻見那石主動湊了上來摟著自己的頭,舌尖不停的舔著自己的牙縫,仿佛是在渴求著什麽。

瘸子被親的迷糊,下身竟也跟著迷迷糊糊的硬了,他摟著那石問道:「石頭,你這是干啥?」

「哥,你就把我當成梁子哥,」那石依舊在瘸子身上蹭來蹭去,「你就把我當成他……這樣你干起來就能爽了……」

可能真的老了,瘸子心里琢磨,自己現在活脫脫的一條可憐蟲,竟然還被這年輕人撩得感動了,瘸子隱隱感到那石的臉上掛了一點莫名其妙的水珠,不禁想幫他舔掉。

大概這年輕人跟自己一樣,現在兩條可憐蟲湊在一起,是上天的嘲弄還是悲憫?

「石頭,我又想要了。」瘸子提醒對方。

那石沒說話,直接俯低舔吸對方的下半身,圓熱的g頭這回吃起來特別爽,那石舔個沒完沒了,拿出平生所學一味示好,至於瘸子的反應,只需mm那玩意的硬度就可知曉。

膨脹不堪的x欲容不得瘸子多想,他一把推翻那石,用力扯對方的衣服,可褲子都沒褪利索,他就已經忍不住想要了,瘸子直接搬起那石一條腿,往手心里塗點口水草草潤滑,頂著緊密的洞口就捅了進去

「梁子……想要你,我想要你想的、想的要死……」瘸子痴痴念著,身下的人仿佛真的變成了粱時,干起來也越發帶勁,x道緊緊裹住的滋味實在太好,讓瘸子不顧一切只是猛烈抽c,捅個徹底。

「啊啊啊!哥!哥我快被你c死了,哥!」那石也不閑著,翹著屁股讓瘸子c得更深,這樣才會更舒坦。

「好兄弟,你內騷x真b,再夾著我點兒,」瘸子已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誰,一個勁的咬對方的嘴角和耳垂,「哦哦,你的洞真緊,就這麽夾著我……我能讓你爽上天……」

那石的叫聲時而高時而低,他全身都爽,無論對方手揉捏何處,都會引得他顫抖,後頭被滿滿塞著,迅速而猛烈的抽c一度令他欲望攀升,在臨界點晃盪。

活塞運動持續到後半場,那石總覺得那瘸子在調戲自己,力度時猛時弱,每當他剛想s瘸子就轉而在肛道里細細研磨,好容易欲火勢力減弱,卻又被猛c十幾下,捅得非常深入,凶殘的碾壓那石的身心。

漢子一只手扒著那石的屁股,另一只手兜住那石的命g子,時不時的揉兩下卵蛋和g頭,此時的那石早已體力透支,無論如何都扛不住瘸子的進攻,雙手支撐不住干脆倒地不起,但後腰和屁股卻依舊挺翹,雙腿伸開蹬住床面。

無論這場x愛如何貌合神離,此時快感才是最重要的,瘸子想要,那石也想要,正是這一點讓兩個可憐蟲緊緊貼在一起,拼命交合。

「別玩我了……狠狠c死我,讓我s、我要s啊啊啊──」

「小騷貨真可愛,我咋這麽稀罕你呢……」瘸子也知道那石不太成了,連忙摟住對方,加大力度猛搞那石屁眼,可還沒等他m上那石的玩意,大量黏糊糊的濃汁就流的滿手都是。

那石在瘸子懷里sj,但他不肯罷手,之後又纏著瘸子磨蹭半天才昏昏沈沈的睡了過去。

瘸子好久沒有這麽瘋,剛才大概是s了不少,j袋子都被小騷洞榨干了,身心都非常疲憊,他懶得清理污漬,就這麽抱著那石一起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