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2 / 2)

廖化愕然,下一刻,太史慈神清氣爽地出現在了廖化和杜遠的身前。仿佛與這滿是血腥氣的戰場格格不入。

但此時的黃巾軍無不把他當成了殺人的惡魔。

「狗官,今日死則死耳,休得多言。」杜遠一聲吼叫,不示弱地用血紅的眼睛盯著太史慈。

王豹冷哼一聲,長矛一閃,杜遠還未看清楚怎么回事,自己的臉上已經被王豹的長矛的矛身鞭了一條紅道兒。

杜遠摸著自己火辣辣的臉,狠狠的盯著太史慈,仿佛剛才打他的不是王豹而是太史慈般。

王豹無奈地看著這個不聽話的師弟,轉過身來對太史慈賠罪道:「師弟無理,還請主上原諒。」

什么!

廖化和杜遠聞聽王豹叫自己是師弟,心中狂喜,天哪!自己的什么居然被師門再一次承認了,兩人從地上一躍而起,歡喜得什么都不顧了,那還記得身上的傷口?

太史慈微笑看著兩人,而後深深吸了一口氣,高聲道:「你們可願投降?」此聲已用上奇異內力,故而聲震戰場的每一個角落。

霎那間,全場俱寂。

太史慈閃目看去,果然,這聲音是那個年輕人發出來的。心念電轉下已有定計。

「杜遠,你可敢回答我幾個問題?」太史慈微笑道。

「砍頭都不怕,還怕你這狗官的幾個問題?」杜遠輕蔑地說。

太史慈絲毫不以為忤,淡然道:「你為何不願意降?」

在旁的廖化哼了一聲,道:「我等謀此大事,就是為了殺盡這天下欺壓百姓的貪官污吏,又豈可和你們這種狗官同流合污!」

「啪啪啪!」鼓掌聲起。

「說得好!」太史慈在廖化和杜遠驚愕的表情下鼓掌道:「可是你們所謂的起義又和你口中的官兵有什么兩樣?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廖化大怒,太史慈接著說:「你去殺狗官自有你的理由,可是你等為何無緣無故去屠戮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不要告訴我你們身上的財物都是那些世家大族家中的東西!我不信!」

廖化張口結舌,太史慈冷冷道:「官兵欺壓百姓就叫貪官污吏,你們燒殺劫掠就是伸張正義?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廖化惱羞成怒:「你們還不是一樣?有什么資格說我等!」

太史慈哈哈笑道:「我要是跟你們或者和那些官兵一樣,我就不叫太史慈!」

一頓,傲然道:「你要看清楚,打敗你們的不是那些不可救葯的官兵,而是這幃縣和黃縣兩地的百姓。我們根本就不是官兵,而是自發形成的鄉勇!」

「什么?」廖化懷疑自己的耳朵。

太史慈笑了笑:「告訴你,此時的黃縣和幃縣完全是平民百姓的家園,這里沒有狗官,也沒有世家大族,更不會有不合理的苛捐雜稅,你們現在所看到的就是你們的敵人,誓死捍衛家園的兩縣的百姓。」

「騙人!」廖化不能置信道。

太史慈嘴角逸出一絲微笑,一舉手,驀地,校場上所有的士兵以長矛頓地,發出怒吼:「為我兩縣,萬勝!」

「為我兩縣,萬勝!」

「為我兩縣,萬勝!」

仿佛這每下長矛擊地的重音都深深地敲在廖化和每個黃巾軍俘虜的深處。這樣的軍隊的確不是以往所碰到的官兵。

太史慈又一擺手,冷然道:「我希望你們弄清楚一件事,你們現在投降不是要投降給官兵,也不是投降給什么世家大族,更不是投降給我太史慈一個人,你們投降的對象是這兩縣所有的百姓。」

底下的黃巾軍茫然而又仿佛有一點明白地看著他,太史慈續而道:「你們投降的代價不是成為我們的奴隸,而是成為跟我們所有黃縣和幃縣百姓一樣身份的人!」

發呆,集體發呆,連廖化也不例外。

過了好一會,杜遠仿佛才清醒過來,高聲道:「大家千萬不可信他……」

太史慈打斷道:「枉你還是墨門子弟,也不想想你的大師兄為何加入我軍?」

廖化和杜遠一怔,想起了死去的師父平生「民為本」的心願,又看到王豹那充滿渴望和熾熱的眼神,不由低下頭來。

杜遠更像起了此時遠在幃縣的心中玉人——李仙兒,不由心頭火熱。

太史慈看著兩人的樣子,心知自己已經收服了他們,遂高聲向周圍的黃巾軍士兵說道:「或者在那些官兵的眼里你們是不可饒恕的賊寇,可在我太史慈眼里,你們只是走投無路與我們一樣的百姓。我現在可以保證,如果你們加入到我黃縣和幃縣成為我們中間的一員,你們一樣有飯吃,有衣穿,有地種!我們黃縣和幃縣的百姓是什么待遇你們就是什么待遇!」

眾人歡呼!太史慈又道:「當然,想當兵的也可以,如果你不想留在這里也可以,但——」太史慈聲音一轉,厲聲道:「我不管你離開我這兒去干什么,如果繼續為非作歹,劫掠百姓,我兩縣百姓和我太史慈誓殺此等惡賊!」

黃巾軍的俘虜齊聲應是!

廖化和杜遠亦是一臉的感動。

兩人都是軍事迷,又都少年,飛揚跳脫,此刻得脫大難,竟然馬上與太史慈熟絡起來,紛紛請教這兩天的惡戰中他們不明白的地方。也不看王豹在旁連使眼色。

太史慈卻心喜兩人直爽,告訴他們,待兩人傷好後細細說明。

太史慈長長舒了口氣,廖化和杜遠雖非第一流的戰將,但在此階段,自己能夠收服他們已屬不易,讓他們守守城還是沒有問題的。

眼下就剩下說服伊籍接受他們了。

第一部第二卷第一章潛龍(上)

其實這場戰斗打的冒險得很。

要知太史慈手中的兵力不過三千多人,又要分守兩縣,在人員調動上實在是捉襟見肘。

幸好黃縣和幃縣相距不遠,而且自己的軍中有天下間最善於防守的墨門子弟,太史慈更在軍中實行了類似於現代軍隊中的基層軍官制度,把原本就組織嚴密,強調紀律的墨門子弟安c在軍隊的各個階層,這樣使得軍隊的戰斗力不止提高一個檔次。

這其實有悖於大漢軍制,但喬肅和伊籍本是文人,對軍旅之事一竅不通,反倒對太史慈的所作所為沒有異議。

伊籍更是在體會到如此改造軍制軍力大增後舉手贊成。

太史慈卻在旁邊竊笑,「槍桿子里出政權」,要控制軍隊無非是要抓住軍隊的思想,太史慈繇的並不僅僅是士兵對自己盲目的崇拜,還要讓軍隊處於覺醒的狀態,讓他們知道自己為誰而存在。

把在這時代看來絕對處於思想最激進狀態的墨家子弟變成軍隊中的中下層軍官,其潛在影響力就可想而知了。

故此,太史慈才看似大膽,實則無比安全的令伊籍和龍星守衛黃縣,令李仙兒守衛幃縣。

對外而言,幾天前的連場血戰令所有要染指黃縣和幃縣的黃巾軍談兩縣而色變,離兩座城市遠遠的。

當時太史慈采取了一種積極防守的作戰方式,不斷地主動出擊,襲殺和收降小股黃巾軍,一旦引來黃巾軍大隊人馬馬上回城堅守,純以弓箭克制武器簡陋,攻城無方又是氣低落的黃巾軍,令對方無可奈何。

而黃巾軍一旦開始撤退,太史慈等人馬上帶領軍隊出城再用弓騎兵銜尾追擊,如果黃巾軍返頭再戰,則太史慈軍迅速回城,再次堅守。弄得黃巾均無可奈何。

太史慈更是一點也不擔心黃巾軍設下陷阱,要知兩縣城外地勢平坦,敵情一覽無余,根本無可設伏兵處,更何況絕不接近那遠處的密林,當然不會給敵人任何還手的機會。

這招以攻代守深得身為墨門子弟的王豹的贊嘆。

故此,在亂成了一鍋粥的青州,這兩座縣城反而是最安穩的。

對內而言,伊籍確實不懂軍事,但他可憑借寒門子弟讀書人的身份幫助自己穩住和監視喬肅;龍星則在軍中享有較高的聲譽,他的鐵面無私令所有人為之懾服。

所以以兩人加之五百士兵守黃縣足矣。

至於幃縣,本已是空城一座,待太史慈把大量的百姓遷至這里後,這里已完全是平民的天下。

李仙兒雖為女流,但確是軍中第二高手,連王豹也有不及,加之身為墨門弟子,在軍中影響力強大,更有在曲成收服男兵之威在前,所以令李仙兒負責幃縣的安全無人反對。

即便是伊籍,也深知值此非常時期,自當行非常之事,更何況人手不夠的事實令伊籍也無可奈何。

待考慮到所有因素後,太史慈和王豹才兵分兩路,朝著早已探聽明白敵情的曲成進發。

不過太史慈發現先王豹自上路後心事重重,想起就連李仙兒聽到對自己的任命時也無喜色,倒有點愁容慘淡的問道。

反復詢問下,王豹才吞吞吐吐的說出了真相,原來在曲成領兵的黃巾軍頭領廖化和杜遠兩人竟是王豹的師弟,杜遠更是與李仙兒是戀人關系。只因為兩人接受了張角宣揚的那一套,才被師父逐出了師門。

不過王豹對天發誓說這兩人投進黃巾軍完全出於想要用自己的方式救民於水火的一片赤誠之心。

太史慈一聽,大感興趣,原本他就想要收服兩人,尤其是廖化,雖富第一流的戰將,但絕對是實用性的人才。

不過因為有了王豹這番話,太史慈才有了連番的計劃。

先是散布謠言,大肆傳言剛剛撤退的劉氏大軍有充足的糧草,加強了原本就已經有此猜想並欲追擊的廖化的決心,分散了曲成的防守力量。

接著在招遠設下埋伏,先在河的東岸伏下五百名s手,在廖化渡河時一陣激s,待廖化方寸大亂時太史慈又命自己剩下的五百精兵悍勇地發動了第一輪對廖化的沖擊,更采取了疲勞戰術,把五百精兵分成三輪輪番休息s擾,弄得廖化在短時間內按兵不動。

太史慈更狠下心來不露面,讓廖化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敵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也就令廖化無從揣度敵人的實力。

天黑後,那河東岸的五百士兵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回了西岸,這樣太史慈就有了對廖化發動完全沖擊的實力。

可嘆廖化還以為河的對面有強弓埋伏而不敢渡河,還要分出人馬反過來監視河的對岸。又哪些得到自己的過萬大軍居然是被人家一千人馬困住。

另一方面,王豹帶領五百人馬現身曲成,甫一現身,便吸引住了杜遠的注意力,更想從王豹身上得到心上人的消息,引得杜遠出城,王豹看到杜遠假意大怒,回馬便走,杜遠帶著大隊人馬在後追趕,在他眼里,心上人是第一位的,反正曲成也是空城一座,又有何價值?

豈料他前腳走,王豹那剩下的五百人馬後腳就不廢一兵一卒,占領了曲成。

王豹在前不急不緩地行軍,待杜遠得知曲成已經失守才知中計,不過此時又被王豹刻意散播的廖化被圍的消息傳到了杜遠的耳中。本就對曲成不感興趣,加之惦念心上人的去向,更擔心廖化安慰的杜遠唯有加快行軍銜尾追來。

而太史慈與王豹會合後,當然就展開了對兩人的最後一擊。

待太史慈坐在曲成的議事大廳里詳細地說完這場戰斗的前因後果時,滿身的傷口已經被女兵包扎好的廖化和杜遠聽得目瞪口呆,不能置信地看著太史慈。

這么厲害的計策竟然出自眼前這個不滿十八歲的少年人的頭腦,怎不令他們驚駭莫名?

好半天,廖化才長出一口氣道:「我這頭顱尚在可真算得上幸運,幸好我已投靠主上,否則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杜遠亦接口道:「難怪在北海時,臧霸大哥言語之中對身為敵人主上如此敬畏……」

突見廖化對著自己猛打眼色,才想起王豹和自己的師父一樣對反感的便是黃巾軍,不由面色蒼白看向王豹。

豈料後者毫不在意,不由大感奇怪,哪里知道太史慈早就把自己和藏霸的關系告訴了王豹。

不過太史慈卻沒有把此事告訴伊籍。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對於伊籍,自己還要潛移默化的影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但是現在,太史慈卻不得不去為是招降而非象其他地方屠殺黃巾軍俘虜的的事情去說服伊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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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之後必有驕陽,燕子此時已不再呢喃,只是不時剪剪飛過波光粼里的水面,若不是青州其他地方還是一片兵荒馬亂,幾已讓人誤認為此處是人間仙境。

城外是一望無際的生命之綠,城里更是熱火朝天。

這些天,喬肅簡直是神氣十足,可以說此時是他人生中最風光的日子。太史慈更是早早地派人送信去京城為喬肅表功,加之喬肅的家族力量,這東萊太守一職價值就是實在必得。

太史慈的連番征戰更使得東萊西北六縣安全異常。

太史慈更是暗暗高興,不說喬肅被自己控制在手中,就是說服伊籍出人意料的順利。

原來伊籍認為經過大戰,各個縣城疲弊不堪,急需恢復生產,而他又非睜眼說瞎話之人,自是知道太史慈帶回來的這些黃巾軍士兵大多是無地可種的百姓。又見廖化和杜遠是王豹的師弟,當然不會反對太史慈的決定。

因此,太史慈的實力激增,光憑借廖化和杜遠的影響力,就招引來的黃巾軍的大量散兵游勇,短短的兩個月太史慈的軍隊就已經擴充到了一萬多人。

太史慈又連連攻占了掖縣、當利、盧鄉,至此,東萊西北六縣完全落入了太史慈的控制。

由於太史慈曾經狠狠的從哪些世家大族身上敲詐過不少錢糧,所以財政上還可以維持住平衡,糧食也可支持到明年。

王豹這墨門中的能工巧匠更開始組織鐵匠們按照太史慈提供給他不少的設計圖開始打造新式武器。

到了明年,一切就會走上正軌了吧?

想到這里太史慈長長地透了口氣。

這時候,黃縣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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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肅與太史慈和伊籍以及王豹、廖化在的大廳中議事,正在太史慈與伊籍討論得熱火朝天又把喬肅這不學無術之輩聽得呵氣連連之時,門衛來報,劉繇的親信到了。

進門一看,赫然是太史慈所熟悉的斥候張力。張力先向喬肅行禮,這才落座說話。

太史慈對張力的來意可說是猜的八九不離十。

果然張力道:「太史將軍,幾天前劉繇大人接到了朝廷的命令,即日將前往東都洛陽,劉繇大人請太史慈將軍速速交割在此的政務,與劉繇大人上京。」

喬肅聞言先坐不住了。開什么玩笑?如果太史慈走了,黃巾軍將會去而復來。雖然有王豹和廖化等人可力保兩縣不失,但無疑太平日子也到了頭了。

太史慈早就料到劉繇有這一手,劉繇的叔父是朝廷中的三公之一——太尉劉寵,此次黃巾軍劉繇和劉岱平叛有功,這劉寵自然借著此等功績為兩人請賞。此去京城,兩人將出任侍中侍郎,日後借此都成了封疆大吏——劉岱出任兗州刺史,而劉繇則出任揚州刺史。

但黃縣是劉氏家族的根本,誰在黃縣的勢力大誰就是下一代家主,現在太史慈的勢力日漸作大,實際上成了劉氏家族新的勢力絆腳石,此刻更已非可以力圖,如果此時誰可以收服太史慈,那么無論是實力和聲望都將在劉氏宗族中激增。

劉繇顯是要借對自己的大恩完全控制自己,噸的就是自己不能不念舊情這一點,不過太史慈豈會讓他得逞?

太史慈好整以暇,在喬肅出聲反對之前對張力道:「張大哥,請你回去對主上說,我太史慈心領他的好意,無奈青州此時戰亂四起,我太史慈有風燭殘年的老母在高堂之上,孔夫子有雲:『父母在,不遠游』。我太史慈也算是粗通文墨,聖人的教誨是不敢忘記的。如他日老母百年之後定當投奔。」

喬肅聞聽此言,在旁連聲稱是。

張力臉色變了變,亦無話可說,畢竟太史慈的話入情入理,何況太史慈本就是有名的孝子,這理由實在充分。

就在此時,門外又有人通報來客,喬肅剛才是滿臉的不高興,無奈劉繇對他也是有救命之恩,一肚子的火發不出來,此時面色一沉,喝道:「沒看見大人們正忙著談正事嗎?誰也不見!」

那士兵被罵得狗血噴頭,茫不知為何受此無妄之災。

只聽外面有人寒聲道:「喬肅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攔著我王肱!」

聞聽此音,張力一下子面色發白。

太史慈看著張力的樣子吃了一驚,搜腸刮肚後才想起這個王肱是什么人。

歷史上這個王肱是個有名的倒霉蛋。

他的主子就是劉岱,這劉岱本就自個剛愎自用殘暴粗野之人。僅僅因為和喬肅的老子喬瑁在酒席上因為談論詩歌而翻臉,就出兵襲殺了喬瑁,更是搶奪了大量的糧食,而後就派了王肱這個倒霉蛋去接任東郡太守。誰知道碰上了黃巾軍黑山、於毒、白繞、眭固等十余萬眾人劫掠東郡,這個王肱就莫名其妙的丟了自己的性命。

張力的面色發白卻是氣的,這個王肱在劉岱軍中名副其實的囂張跋扈,偏偏劉岱又非常的護短,這傲慢無禮的家伙數次沖撞劉繇,劉繇唯有苦苦忍著,陳橫卻早已暴跳如雷,幸虧有張英拉著,才算了事。

更為可氣的是貿然進軍北海國就是此君的主意。當日里這王肱洋洋得意道:「太史慈,只不過是黃縣的一個黃毛小子,尚且打得黃巾賊寇落花流水,更何況我劉氏宗族的大公子親臨,此戰必勝!」

劉繇等人只能默默無語接受這個命令,也才有當日的大敗。

豈料此人花言巧語,居然仍然深的劉岱的喜愛。讓軍中將士寒心。

喬肅也知道此人,雖然對王肱的態度不滿,但也不肯得罪他,深知此人心胸狹窄,慣會的構陷罪名,畢竟日後還要在東萊郡劉氏家族來往,連忙高聲道:「衛士不得無禮,快放王肱兄近來。」

眾人望往大門,只見一個身穿交領華服的矮胖子趾高氣昂的走了進來,看他年紀在三十許間,眼細長而鼻大,有點像上承祖y,被酒色侵蝕了靈魂和r體的二世祖。身後還跟著四名他的親兵。

這王肱神情倨傲,向著起身相迎的喬肅略一點頭,一眯那對被肥r包圍著的y險細眼望向太史慈,冷冷一笑道:「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太史慈吧?原來果然是個嘴上沒毛的小毛孩子!」語氣中滿是y損之意。

眾人大怒,太史慈攔住了眼中冒火的龍星,而王豹卻出奇的冷靜。伊籍也不言語,自是相信太史慈有應對的方法。

喬肅的臉也沉了下來,畢竟這是他的府衙,可是這王肱居然一點不把他放在眼里,壓抑著怒火道:「王肱兄,多日不見,可喜風采依然,只是不知今日光臨敝縣,有何貴干?」

王肱傲然道:「喬大人請安坐,此時與你無關。」不理氣得七竅生煙的喬肅,轉頭對太史慈說道:「太史慈,二公子劉繇大人命令你已接到了吧?」

太史慈看了一眼張力,不卑不亢道:「閣下在劉氏宗族中應是大大有名的人物,可惜太史慈無緣識荊,倒要請教一番。」

王肱不耐煩道:「你還沒有資格知道,快回答我的問題。」

太史慈冷冷一笑道:「哪里來的狂徒!連自己的出身來歷都不願意報上來,不知是何處來的宵小之輩,敢在我黃縣長官喬肅大人面前撒野,還不與我拿下!」

在兩旁的侍衛早就忍不住了,此時聞聽太史慈發話還客氣什么?如狼似虎般撲了過去。王肱的四名親兵見狀都拔出了配劍,一時間大廳中的氣氛劍拔弩張。

王肱一時語塞,偏又知道自己理虧,本來他想欺太史慈年幼,給對方一個下馬威,哪里想得到眼前這個小小的太史慈會如此的不客氣。而且連打帶削,反而弄得自己一身的不是。

不過他亦有點小聰明,知道此時不宜硬撞。不由鐵青著臉說道:「喬大人,你難道就不管管你府中的士兵嗎?到底這里誰說了算。」

喬肅看他吃癟,不由暗暗稱快,表面當然平靜道:「王肱兄不是說此事與我無關嗎?更何況,這些士兵根本就不是我的手下,而是太史慈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