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部分(2 / 2)

太史慈看著曹c,突地想起了一人,心下大定道:「文舉兄莫要取笑,我哪有什么心心相映的佳偶,不過倒是傾慕一位慕名已久卻素未謀面的奇女子。」

「哦!」眾人紛紛來了興趣:這驚才絕艷的太史慈的意中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太史慈故作嚴肅道:「久聞洛陽有奇女文姬,傾慕已久,恨無緣相見。」

眾人聞言恍然。

太史慈卻在心中暗笑,算算日子,這蔡文姬今年就要結婚了,自己這句「久聞洛陽有奇女文姬,傾慕已久,恨無緣相見」說了也是白說,不過卻可堵住孔融的嘴。

果然,孔融肅容道:「原來子義心意的竟是被子將先生提名榮登月旦評『儀容』之首的蔡琰蔡大家!」

在一旁的劉璇心中突地感到一陣沮喪,畢竟自己這個小女子不能和這名滿天下的奇女文姬相比。

原來他喜歡竟然是拿了連自己也欽佩不已的蔡文姬……

劉璇不由神色一黯,感到深深的自卑,同樣的情緒在大廳中不少女孩子的心中回盪。

從宴會開始一直冷眼旁觀的孫邵此時也注意到了這位七小姐情緒上的變化,心中暗嘆。不過此種事情誰也無法。

就算太史慈喜歡劉璇,結合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畢竟太史慈和劉氏宗族之間的利益沖突太多。

太史慈哪里知道這些事情,此時正暗暗地高興,心中慶幸自己押對了寶。

哪知曹c卻在一旁說道:「只怕子義要失望了。」

眾人大訝,紛紛看向曹c。

這不世梟雄的眼中閃過一抹落寞,略帶苦澀道:「我來臨淄之前已經接到家人寄來的書信,說是蔡小姐不日就要完婚。」

孔融聞言恍然道:「一定是嫁給衛仲道那幸運的混蛋了!」

在場有不少人都知道蔡文姬與衛仲道青梅竹馬,自幼訂婚,畢竟蔡文姬的父親蔡邕是當今文壇執牛耳者,蔡文姬更是天下有名的美女,此時聞聽曹c的消息和孔融的分析,在場不少的文人雅士發出慨嘆。早把跟太史慈開玩笑的事情放到了一邊。

太史慈面上失望,心中卻大樂:果然。

曹c輕嘆一聲,道:「衛仲道才華橫溢,蔡小姐得此良人實是最好的歸宿。」

言語中諸多感慨,似是在為蔡文姬辯解,又像是在開導自己。太史慈聞言心中一震,沒想到曹c對蔡文姬有如此深情!

心中不由升起歉意,大罵自己不該挑起曹c的傷心事。

孔融與曹c關系一向不錯,見自己的老友神情落寞自不好意思再開玩笑。

至此,今晚的宴會意興闌珊,再加上今晚有女賓在場,更重要的是眾人有不少要給許子將留下良好的印象,所以令太史慈頭疼的毫無節制地狂飲並未發生。

先是孔融引領許子將和許褚離開了大廳,前往住處。

任燠和管統站起身來向孔義拱了拱手,又邀張舉同行,待後者起身後,也不多言,轉身離去。

王武則尾隨在張舉的身後,滿臉凶相的瞪了正與曹c說話的太史慈一眼。

太史慈哪會把他放在心上,他與曹c大有相見恨晚之感,兩人約定明日下午一同出外踏青。

這時,出外布置行動的徐盛回到了大廳門口,對著太史慈略一點頭,太史慈明白今晚的行動已經准備就緒。就起身向孔義告辭。

管寧二人表面上沒有露出異態,只是對太史慈微一點頭,算是告別了。

秦周見太史慈要走,就呵呵笑道:「子義,你我二人同路,我卻是談興正隆,可願陪我同車?」

太史慈心知秦周對自己有話說,連忙答應,一回頭,卻看見站在不知道什么原因神思困困的劉璇邊上的孫邵眼中閃過精光。

但並非針對自己,而是針對秦周。太史慈不由暗暗思考其中的原因。

一時間,大廳中的人紛紛告辭離去,離刺史府分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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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敞的馬車中,此時只有秦周和太史慈兩個人。

剛才在車廂中為兩人添燈倒酒的俏麗丫環已經退出馬車

秦周以手撫摸了一下馬車內嵌金絲花紋的內壁,贊嘆道:「到底是子義治下西北六縣的制品,果然不同凡響。」

太史慈一笑。心中卻想:這秦周果然是「八廚」之一,竟能買的起如此昂貴奢侈品。

要知西北六縣的馬車是分成許多種類的。

軍用的馬車不算在內,民用的馬車尚分成很多的種類。

太史慈借鑒了後世星級制度和勞斯萊斯車的售賣原則,在車的外表鑲上了不同數量的金星,以顯示其豪華程度。

更有所謂的身份特制車,皇族、異姓王侯、三公、九卿各有各的級別。

由於技術的先進,別的地方就算要仿制也不可能。單就是一個避震系統的彈簧問題就無法解決。而且軸承問題也是一大難關。

對於技術核心,太史慈一向注意保密工作。

秦周雖然不是擁有特殊身份的人,但買的馬車亦是豪華型的。

不僅車內寬敞異常,而且保溫和隔音設施亦是最好的,車中有不少的暗格,可放置各種用品和食物,折疊式的木質幾案收起後還可拿出暖席安眠,當然你若想男女之事,這里也有足夠的地方。

就比如剛才那俏麗的丫頭風情萬種,差點可捏出水兒來,自是與這看上去還不甚衰老秦周不干不凈,也不知在這車里旦旦而伐了幾多回合。

這種豪華型、終身保修的馬車在東萊郡每年賣出的並不多,沒想到秦周竟然是其中之一。恐怕連一州之刺史的孔義都要瞠乎其後、自嘆不如吧!

秦周贊嘆了一會後,才轉過頭來道:「子義,老夫不服老是不行了,現在出門不坐此車就渾身的不舒服,想當年我與李膺、陳蕃、杜密結為好友,步行洛陽東門外數十里尚且談笑風生,那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可惜往事如風,一去不回,看著子義青春年少,不由感慨萬千啊。」言罷唏噓不已。

太史慈看著這眼前的老人,也為他感慨,李膺、陳蕃、杜密哪一個不是漢代有名的大儒?

當今的文壇領袖蔡邕就是出自李膺門下、孔融更尊李膺為「世家永好」,十歲時就去拜訪李膺,「小時了了,大未必佳」就是在那時留下的佳話。

陳蕃慷慨激昂、質朴方正,為天下清流之首,素孚眾望。

杜密更是後世廉潔官吏的典范,一句「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名動古今。

可惜此時均已撒手人寰,令天下文人無比傷感。

秦周忽又笑道:「子義莫怪我倚老賣老,只是今日看到子義才壓諸賢,那風流倜儻的樣子仿佛往日活過來了一樣。」

太史慈連忙謙虛不已。

秦周道:「子義也許奇怪,為何我今晚要急急把你找來。」

太史慈點頭,自己與這秦周接觸不多,但亦可看出面前是一只老狐狸,絕不會有閑情逸致和自己這小字輩的人物閑談。

莫忘記,正是這秦周寫信給自己要自己日後到北海國去有事相商,擺明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與太史慈正在套近乎,今晚的行為只能說明秦周那里事情有變,這老狐狸等不及了。

不過太史慈卻不會因此認為與秦周就是交心的好友,說到底,兩人只不過是利益相合而已。太史慈更知道眼前的人乃是縱橫政壇多年的老狐狸,與之交往只能談利益,如果論什么交情,那根本是與虎謀皮。

秦周喝了一口茶,淡淡道:「子義可知道,今天下午那張舉來到臨淄後,曾經拜訪過你們東萊劉氏宗族派來的使者孫邵?」

「什么!」饒是太史慈心理素質再好,聞聽此言也失聲叫了出來。

自己還是小看了張舉。

雖然自己已經看出了這張舉要趁機禍亂臨淄,以達到混水摸魚的目的,可是自己僅僅以為張舉的計策是以穩軍之計欺騙任燠和管統,許以諸如幫助兩人對抗冀州刺史韓馥之類的空頭諾言,讓兩人對他掉以輕心,甚至趁機殺掉兩人。

可笑自己還以為羞辱走了襄楷就可破壞掉對方借刀殺人之計。誰想到這張舉在來臨淄之前就已經對青州的局勢進行了徹底的分析,早就想到了用自己東萊郡的敵人劉氏宗族牽制自己的計策。

雖然自己現在已經不把劉氏宗族放在眼里,但莫忘記自己原本打算這兩年天下大亂之際第二次擴大自己的實力范圍,但如果現在多出了一個蓄意搗亂的劉氏宗族,打破了太史慈蓄意保持的東萊郡的安寧,明顯對太史慈的計劃不利。

不過看樣子雙方似乎沒有達成協議,否則今晚宴會上必會露出種種端倪,可是這秦周也太厲害了吧!居然會事先有准備,對張舉進行調查,莫非他也早已看清楚張舉的企圖?

秦周仿佛看穿了太史慈的心思,笑道:「子義莫要奇怪,我並非是在監視張舉,而是在監視孫邵而已。」

只一句話,太史慈恍然大悟。

此時的太史慈已非出來三國那兩年的「外來人」,每日與伊籍等人縱論天下大事,自是受益匪淺,甚至有許多事情並非如《三國演義》上寫的那么簡單,再加上這些年西北六縣發達的諜報系統,使得太史慈信息靈通,尤其是對青州各郡的情況了如指掌。

這北海國自然也不例外。

其實在每任北海國太守看來,最頭疼的莫過於高密縣的孫氏家族和膠東公沙盧氏家族,這兩家在北海勢力極大,根本就不把北海的地方官員放在眼里。

這兩年更與黃巾軍中的敗類相勾結,為禍鄉里,秦周自是對起頭疼不已。

太史慈更知道這兩族與劉氏宗族有密議,基本屬於自己的敵人,當然對其十分的小心。

孫邵既然是孫氏家族的人,又出現在臨淄,秦周當然要嚴加監視。張舉的出現只不過是意外。

不過這也不值得秦周懷疑吧?畢竟秦周不知道張舉的企圖。

秦周看太史慈不言語,又道:「我知道子義現在想什么。」一頓道:「也許別人看不出張舉的野心,老夫在官場摸爬滾打這么多年,這種種蛛絲馬跡要是還看不出端倪,老夫真是白活了。」

又喝了一口茶,秦周沉聲道:「這張舉從找孫邵開始,我就留意上了,之後他又去找了任燠和管統,卻不來找老夫和陸康甚至曹c,晚上更開始針對子義,我雖不清楚他到底在圖謀什么,但亦可猜得出八九不離十。只是想不到子義小小年紀就看穿了張舉的居心叵測,居然把那襄楷罵得體無完膚,遠勝在場的諸人,真是大出老夫的意料。」

太史慈聽得目瞪口呆,這才真正知道面前的這個老人有著多么豐富的政治斗爭經驗。

自己對張舉的敵視完全是建立在自己對歷史的了解上的,可眼前的老人卻僅僅憑借幾個斷斷續續的現象就大概的估計出了張舉的不妥當處,不由的令太史慈刮目相看。

如此看來,這張舉此來的圖謀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青州戰力最強的無疑是太史慈的軍隊,但在張舉的計劃中明顯被劉氏宗族牽制住了,盡管能否成功在張舉看來尚未可知,但至少可以給自己造成不小的麻煩。

至於任燠和管統這兩個蠢蛋當然是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被人家奪了地盤。

而北海方面,張舉顯然是想要通過孫邵聯系孫氏家族控制北海,如此則可與劉氏家族聯手,進一步牽制太史慈。

樂安郡則根本被張舉排除在拉攏之外,畢竟陸康和國淵與孔義的關系非同一般,不是用利益可以打動的。

雖然不知道濟南和濟北兩地不知道情況怎么樣,但只要想一想曹c在濟南得罪了那么多人,就可以想象當有不少人想要除掉曹c。

這事情還不是一般的棘手,幸好今晚得到秦周的情報,否則自己措手不及下,還真是麻煩呢!

秦周看著太史慈眉毛漸漸地舒展開,點了點頭道:「若是其他人,老夫少不得要指點一二,但以子義深不可測的才華當可從容應付一切,老夫就算有心也是無力……」

太史慈打斷秦周道:「您放心,只要有我太史慈一日,就會保大人一日周全。」

秦周大喜道:「如此最好。」一頓又道:「我觀子義之志並非只在東萊一郡,以子義之才也確當從橫天下,老夫已行將就木,這北海國今後實則時候還要仰仗子義。」

見太史慈正要說話,秦周一擺手道:「子義不必多言,這是我肺腑之言,也許刺史大人和孔融那小子對我不滿意,認為我也想學其他豪強那樣稱雄地方,謀一己之私,其實他們大錯特錯了。」

太史慈默然不語,其實現在各地的地方諸侯哪有不發展自己實力的,秦周只不過是空口白話而已,太史慈相信才怪。

秦周看著太史慈的樣子,當然知道太史慈轉這什么樣的念頭,苦笑道:「我就知道子義不會完全相信老夫,不過子義知道我為何與孔義和孔融關系不好嗎?這其中的原因就包含著我特別看重子義你的理由。」

太史慈也心中奇怪,按理說秦周出身清流,孔義和孔融自當與其關系不錯,就算是秦周另有圖謀,以這老狐狸的謹慎和狡猾豈會與孔義和孔融發生沖突,弄的現在關系如此生疏?

上一次氏儀被孔融奚落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

但是此次秦周卻應邀來到了臨淄,並沒有拒絕孔義的請求,顯然秦周與孔義的不愉快是兩人此次見面後才發生的,否則秦周豈會大老遠的趕來專程來受這窩囊氣?

開始自己還以為雙方只是州郡之間的普通矛盾,今日聞聽秦周此言才知其中另有玄機。想想也是,同樣是州與郡的關系,陸康就與孔義和孔融關系非常的密切。

秦周見太史慈不說話,心知在等待自己的下文,緩緩道:「我是黨錮之亂中有幸活下來的幾個人,那些年苟延殘喘在暗無天日的監獄里實是人生中一大痛苦,但也是一種收獲,它讓我想到了以往沒有想到的問題:開始時固然是在獄中慷慨激昂,但時間一長待老夫冷靜下來後,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是當了政治斗爭權力傾軋下的犧牲品。我們這些清流根本就是被人利用。哼!現在想來那些宦官未必就是朝廷的唯一禍患!」

太史慈聽得一愣,因為這觀點實在是新穎,看秦周這意思似乎非常後悔當時站在的清流黨的一方。而且秦周對人人深惡痛絕、差點要了他性命的宦官似乎另有一番看法。

要知東漢宦官專權為禍之烈遠勝後世諸朝,只有唐朝和明朝堪與相比,史書上記載:這些宦官「皆競起第宅,樓觀壯麗,窮極伎巧。金銀罽毦,施於犬馬。多取良人美女以為姬妾,皆珍飾華侈,擬則宮人,其仆從皆乘牛車而從列騎。又養其疏屬,或乞嗣異姓,或買蒼頭為子,並以傳國襲封。兄弟姻戚皆宰州臨郡,辜較百姓,與盜賊無異。」

忍不住問道:「宦官專權乃是我朝政治的最大弊病,大人與其他清流黨人挺身而出激濁揚清……」

秦周還未聽完便已笑了,只不過有幾許無奈,長嘆道:「子義終是年輕」,轉過頭來看向太史慈道:「子義以為我朝亂政者就只是宦官嗎?你大錯特錯了!還有外戚!」

太史慈有點明白了。

秦周慨然道:「天下的清流每一論及宦官必稱蒙蔽聖聽,矯詣迫害忠臣,可仔細想來,宦官的種種行為未必不是聖上的意思。子義你可知我朝歷代皇上的共同之處嗎?」

太史慈搖頭。

秦周道:「說來也簡單,其實他們都是少年登基。」

太史慈恍然,這是東漢皇帝的一種怪現象,起始於漢和帝登基,漢和帝當上皇帝時才十歲,不過卻非最小的皇帝,漢殤帝居然是百日小兒,漢沖帝也才兩歲,漢質帝稍微大一些,也不過八歲;其他如順帝,十一歲;上代皇帝漢桓帝算是大的了,結果也不過十五歲,現在的漢靈帝登基時則是十二歲。

與其說是漢室人丁衰微,倒不如說是殘酷的政治斗爭的結果,皇帝年幼登基哪來什么治國安邦的本領?還不是要由上一代皇帝的嬪妃尤其是皇後來把持朝政?

正如《後漢書皇後紀》中評論說「東京皇統屢絕,權歸女主,外立者四帝,臨朝者六後,莫不定策帷帟,委事父兄,貪孩童以久其政,抑明賢以專其威。」

然而,這些年輕的太後們沒有起碼的社會經驗和統治經驗,也基本上沒有文化知識。她們根本沒有能力來駕馭朝政,只好依靠自己娘家的的父兄,幫助自己來處理國家大事。這樣一來,國家政權便落到了外戚的手中。在當時最有名的就是「馬、竇、鄧、梁」四大家族。

比如東漢明帝的馬皇後,是大功臣馬援的女兒;章帝的竇皇後,是大功臣竇融的曾孫女;和帝的鄧皇後,是功臣鄧禹的孫女;順帝的梁皇後,是功臣梁統的後代。這四大家族,集功臣與外戚於一身,勢力非常強大。除了那馬皇後一門,尚能自我謙抑外,其余的幾家,都是專橫跋扈,顯赫一時。

竇融的曾孫竇憲,因自己的妹妹立為章帝皇後,崇貴日盛,專橫跋扈,連皇室成員也懼怕其三分。這竇憲居然敢以低價強買章帝姐姐沁水公主的庄園,而公主根本不敢與竇憲計較。章帝知道後,勃然大怒,當面嚴厲斥責竇憲,但最後也是對其無可奈何。因其在朝中的實力過大,牽一發而動全身。

比如說那鄧氏自中興後,累世寵貴,凡侯者二十九人,公二人,大將軍以下十三人,中二千石十四人,列校二十二人,州牧、郡守四十八人,其余侍中、將、大夫、郎、謁者不可勝數。

梁冀一門更是前後七封侯,三皇後,六貴人,二大將軍,夫人女食邑稱君者七人,尚公主者三人,其余卿、將、尹、校五十七人。梁冀在位二十余年,究極滿盛,威行內外,百僚側目,莫敢違命,皇帝也不被放在眼里。

但是誰又願意當傀儡呢?尤其是這些生在於皇族的孩童,一旦這些皇帝成年,為了奪回政權,解除外戚的威脅,只有依靠自己身邊的宦官了。皇帝幼長深宮,勢單力薄,關系最密切者,莫過於宦官。正如《後漢書宦者列傳》所說:「內外臣僚,莫由親接,所與居者,唯閹宦而已。」

皇帝自幼,一切就由宦官照管。宦官照管皇帝的日常起居,熟悉皇帝的性情習慣,是皇帝身邊唯一的親信。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