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部分(2 / 2)

槍出,「火舞流風」!連趙雲都只能用本能去反映阻擋的「火舞流風」。

太史慈此刻已經知道呂布的厲害,索性連「飛花輕夢」都雪藏起來。

剎那間,整個的時空都夢幻得不真實起來。

周圍的一切都變得無比的緩慢,空氣中帶著一種海嘯的狂怒聲,整個沉靜的夜都不安分起來,旋轉的氣流令人感到身心都為之扭曲,仿佛哪里都是暴風眼。

呂布終於動容,那方天畫戟在呂布雙手高速的晃動中再一次變成了火把,整個燃燒起來,奇快無比的劈在了太史慈銀槍的槍頭上。

再下一刻,太史慈重重的銀白槍影中都帶著一種詭異的紅色,就好像一層鋪在水面上的油被點燃了一樣。

太史慈心中大駭,才發現自己的銀槍完全不受控制,自己貫注在銀槍上的力量不受控制地四散飄飛,完全沒有著力點,仿佛掉進了一個黑d,這種情況和趙雲對陣時的感覺頗為相像,只是那強勁的吸力數以百計的增強,無論你投入了多少天地間少有的能量,都完全填充不滿。

可是太史慈卻無法後退,否則便是呂布的反擊之時,自己最後的結果就是步王越的後塵,惟有不斷地增加自己的力量,絲毫不留余地。

同時心中懍然,呂布韌性的堅強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太史慈更由現在呂布展現出來的實力判斷出來,這個呂布實際上是攻守全能!

有不弱於自己的攻,更有不弱於趙雲的守。

全無破綻!

問題是現在的呂布表現出來的實力還不足以作為參考,要知道現在的呂布可是在與王越戰斗過後。

若是一上場便與自己交手呢?

對面的呂布表面不露聲色,但心中也暗暗叫苦,自己實在是沒有想到對面的年輕人竟然有如此強悍的實力,自己的方天畫戟如影隨形地纏繞在太史慈的銀槍旁邊,借助月牙與銀槍的摩擦把太史慈銀槍上的螺旋氣勁盡數卸掉,豈料對方的力量好似長江大河,仿佛永無衰竭。

在這一刻,呂布知道,眼前的這個太史慈是和王越旗鼓相當的人物。

那並非是說自己可以殺掉他,要知道王越與自己的戰斗無比的凶險,長劍對方天畫戟本就不公平,若是換成了呂布和王越異地處之,那呂布多半是要棄劍認輸,打都不打了。而且王越還負傷在先,若是公平決斗,王越豈會敗得那么早?

可是這個使銀槍的太史慈就不存在這問題。兩人之間完全是硬碰硬的攻堅戰,沒有那么多的技巧。

更何況自己與王越酣斗多時,要是說自己不累,那就是騙人了,沒有與王越對戰過的人永遠不會明白這大漢第一劍師的可怕之處,那種完全不符合常規的進攻方式,令你絕對想不到王越下一刻要出的招式。

可以說,呂布現在銳氣已過。與太史慈的戰斗進行到這里時完完全全就是在僵持。

只是自己也已經欲罷不能,無法脫身。

驀地,戰局突變。

兩個人的戰馬終於經受不起兩個人的超強力量,齊齊嘶鳴,呂布的戰馬四蹄骨軟,跪倒在地,太史慈也好不了多少,戰馬向後倒退十幾步,頹然倒地。

正在交戰的兩軍嘩然,紛紛向自己的主將方面撤退,兩軍都是訓練有素,隨意絲毫不見拖泥帶水般的余斗,各個進退有據。

太史慈一翻身,以銀槍拄地,站起身來。

呂布那面也正要起身,卻突然感到耳旁勁風襲來。原來竟是史阿不顧一切的撿起王越的那把寶劍,向呂布刺來。

呂布來不及掉轉方天畫戟,左手一探,自己的鐵弓在手,硬生生地擋了史阿一劍。

「刺嘎—」聲起,史阿竟然被天生神力的呂布推了出去,「噔噔噔」倒退了七八步,還是收勢不住,一p股坐在了草地上,臉色蒼白,「哇」的吐出一口鮮血。還未明白過來怎么回事時,呂布那特有的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虧你還是王越先生的徒弟,真是給你師父丟臉。」

史阿聞言一呆,這才想起自己的師父對自己的臨終遺言,臉上露出愧色,突地站起身來高聲道:「呂布,殺師之仇史阿一定會報!」

此時呂布已經接過自己的手下遞給自己的馬韁,翻身上馬,看了看對面也已經翻身上馬的太史慈,對史阿道:「好!我呂布便給你一個機會,五年之內,你若是可達到你師王越先生的境界,我便給你公平一戰的機會!」

史阿昂然道:「一言為定!」

太史慈眼力高明,知道史阿天資聰慧,是王越的得意門生,更是歷史上傳授曹丕劍術的人,據說「盡得王越精妙之術」,假以時日,這個史阿成為第二個王越也未可知。

呂布此舉無疑是在為自己樹立一個強敵,但卻毫不在乎,由此可見在武學的追求上,呂布的心胸無比開闊。

正思索間,呂布的聲音傳來:「太史將軍,本將承認你是可與我呂布一戰的對手,不過此時此地都不合適宜,改日再戰如何?」

太史慈毫不退讓地看向呂布道:「閣下武學精妙,今日能夠戰平,不過是因為本人占了個小小的便宜。不過今日一戰,我太史慈受益良多,若是有緣,你我在決一勝負如何?」

呂布聞言點頭,要知今日這場戰斗再打下去已經全無意義,一個因為與王越酣斗過而不在巔峰的呂布和一個正在突飛猛進中太史慈實在是沒有必要纏斗下去。

哼,要想打,還怕沒有機會?

太史慈正要說話時,卻聽見一個溫和至極點的聲音傳來:「奉先你真糊塗,怎可和青州刺史太史慈大人刀兵相見?太史慈大人,還請萬勿見怪,老朽丁原有禮了。」

正主終於上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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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讓高一腳低一腳地向前狂奔。

該死,董卓怎么這么慢?為何還不來迎接我?

驀地喊殺聲起,張讓大喜,心道這董卓還算有點良心,往前看時,卻大吃了一驚,哪里是自己的心腹董卓,原來竟是河南中部掾吏閔貢。

閔貢眼尖。一見張讓哪還不明白?大叫「逆賊休走!」

張讓眼見此景,心知自己一敗塗地,眼中露出猙獰,要掐死劉協。不過卻慢慢放開了雙手,低聲喃喃道:「嘿嘿,我為何要掐死這小崽子?大漢不是要亡我張讓嗎?我便死給你們看,有董卓那小子扶植劉協,有丁原那小子扶植劉辯,還有袁紹那蠢蛋,你們就去斗吧!最好是各個拼個你死我活。哈哈哈……」

張讓瘋狂地笑著,放下了劉協,轉身跳入河中,不見了蹤跡。

段珪一見張讓投河,哪還顧得許多?松開了劉辯,轉身便逃。

劉辯渾渾噩噩了一天,此刻忽得自由,心中興奮,又早聽見閔貢的聲音,激動異常,便要大喊。

劉協卻跑了過來,使勁地一推自己這個傻哥哥,自己也就地一滾,兩人便伏於河邊亂草之內。

劉辯還未明白過來怎么回事,劉協的小手便捂住了劉辯的嘴巴,迅速而又低聲道:「皇帝哥哥,現在這些人一個個居心不明,我們兩個不能輕易地出現。」

劉辯再傻,也聽了半日眾人的對話,知道自己的弟弟所言非虛,當然是老老實實地趴在草叢中一動不動。

哎,也不知道誰是弟弟誰是哥哥,誰是皇帝誰是王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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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循聲望去,看見一支人馬緩緩到來,看上去,少說也有三萬人。引路而來地正是被自己當成j肋趕跑、渾身是血的張遼。

張遼的旁邊當然是丁原了。

一股儒雅的風范撲面過來,面色紅潤的丁原呵呵笑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讓我這義子與將軍起了沖突?想必是場誤會。」

太史慈心中大罵老狐狸,自己辦過什么事情還不知道嗎?還未答話,丁原便自顧自地向呂布板著臉說道:「奉先輕浮了,老夫要你去尋找聖上,你卻在這里和我大漢忠心耿耿的太史慈將軍糾纏,對得起皇上嗎?」

高傲的呂布聞言也不言語,只是回頭掛好自己的鐵弓,只是誰也沒有看見呂布的眼中閃過怒色。

太史慈還是第一次看見這么虛偽的人,明明是蓄謀不軌,居然可說得如此冠冕堂皇,表面上是在說呂布,實際上卻是在針對自己。

一方面總是強調自己這個還未到任的青州刺史的身份,暗示自己不該出現在這里,一方面又在強調他丁原才是來救駕的人。

史阿此刻已經抱起了王越的屍體,來到太史慈的身邊,聞聽丁原這番話,臉上怒容浮現,忍不住要張口說話,太史慈向他一打眼色,示意他不要做這種無用功。

政治不是比武,誰手里有刀,誰就可以大聲的說話,你史阿就算把真相說出來又怎樣?丁原完全可以推說是王越意圖不軌,要對劉辯那小皇帝下手,理由就是王越乃是劉協的人。

這謊話再往下編,就變成了王越和史阿在這里等候多時,想要殺死劉辯,令劉協變成唯一的皇儲繼承人,至於被王越殺死的十常侍如侯覽等人,就變成了王越要殺人滅口。

而呂布則變成了及時趕到、救了兩位皇子的英雄,甚至可以說,若不是王越和史阿的阻攔,呂布早已經救下了兩位皇子。

別說丁原不清楚自己和王越的關系,就是清楚又如何?今晚的實力對抗自己實在是不占優勢。畢竟來日方長,留得有用之身,還怕沒有說出真相的一天?

太史慈不想讓已經死去的王越蒙受不白之冤。如此一來,大家裝聾作啞才是最好的結局。

微微一笑,太史慈對丁原道:「丁大人,這事情可不能怪呂布將軍,這黑燈瞎火的,難免發生誤會,當然會傷到一些不該傷的人。您說是嗎?」

丁原沒想到眼前的這個二十歲剛出頭的年輕人說起話來竟然如此的老辣,嘴角不由的抽動了一下,打了個哈哈道:「太史大人說得有理,如此,老夫就不打擾太史大人趕路了……」

太史慈微笑道:「丁大人客氣了,不過在下實在是分不清路途,正在發愁,否則豈會和呂布將軍大打一場?不如這樣吧,我看丁大人似乎對洛陽的大小道路都熟悉的很,那就讓在下和丁大人渡過這漫漫的長夜,待天明後上路也不遲。」

在丁原旁邊的張遼眼中露出訝色,顯然是沒有想到眼前的太史慈有如此的急智,不由的對太史慈的印象稍有改觀。

丁原臉色一變,顯是沒有想到太史慈竟然這般的難纏,如此一來自己還如何向劉協動手啊?想要翻臉,看看太史慈身後的軍隊,丁原馬上就打消了主意。

自己的精兵還在因為剛才的劇斗而如牛般喘息,可是太史慈身後的軍隊卻靜默如森林,不見半點聲響。這種素質的軍隊丁原從未見過,雖然自己的人數占優,可一旦打起來,那就不好說了,自己的目的可不是兩敗俱傷。

兩害相權取其輕,這老狐狸眼珠一轉,呵呵笑道:「既然太史將軍這么看得起老夫,老夫自當幫忙。」

太史慈心中冷笑:只要拖到天亮,劉協就可以逃過一劫,自己便馬上返回青州,開創自己真正的功業。

想想先自己一步趕回青州、准備全面傳播新五德終始說的管寧,太史慈更是歸心似箭。

再看看那英俊的世間少有的呂布,太史慈默默道:呂布,下一次見面也許就是虎牢關前,到時讓我會會你這騎著赤兔馬的三國戰神。天下何其之大,並非只有劉關張!

至於眼前的這個笑面虎丁原,哼,算人者人亦算之。

你就等死吧!

第一部第五卷第五章權柄(下)

蔡文姬回到客廳時,見到自己的父親正在客廳中中悶悶不樂地坐著。心中輕嘆,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在為國事擔憂,一連數日,洛陽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董太後身死,何進大肆捕殺董太後一黨,要不是父親在洛陽城此時身份特殊,恐怕也難以幸免,不過這官卻是當不了了。

現在倒好,連何進本人都死了,洛陽徹底的失控了。

不過蔡文姬感興趣的卻是許褚這粗漢的出現,好像派出許褚的那個新任青州刺史太史慈早已經料到了今天要發生的一切。

自己的父親和自己對這個太史慈倒是談論過很多次,說實話,自己對太史慈的印象也不錯,尤其是那個五德終始說,令她耳目一新。不過也僅僅是淡淡的欣賞而已。

今天的事情倒是令蔡文姬對太史慈這個人大感興趣,那天的宴會上,這人明明對自己沒有露出特殊的神情,今天卻偏偏派自己的大將來保護自己,仿佛怕自己出事似的。

雖然許褚那個大個子說也是為了保護自己的父親,但說這話的時候閃爍其詞,顯然是另有內幕。

蔡文姬在沉思,卻未注意到才一進客廳,自己便吸引住了正在喝酒的徐庶的目光,後者毫無顧忌、目瞪口呆地看著她,酒杯也舉在半空中一動不動。弄得知道自己主子心事的許褚對著自己才交的這個朋友橫眉立目,連使眼色。

蔡文姬想要安慰一下自己的父親,還未說話,蔡邕便開口道:「琰兒,何小姐沒事情了吧?」

蔡文姬點了點頭,蹙眉道:「人倒是沒事了,只是一直發呆。」

蔡邕出了口氣道:「這樣就好。」轉過頭來看向正在許褚道:「仲康,你們將軍什么時候回來?」

許褚說道:「刺史大人說只要洛陽形勢穩定下來他就會走,不過不會再進洛陽城了。畢竟太史將軍已經是要赴任的青州刺史,沒有理由再進洛陽城。」

蔡邕皺眉道:「仲康能否找到子義,帶走何小姐?現在洛陽城太亂了,何小姐實在是不安全。」

許褚搖頭道:「這事情請恕仲康做不到,太史將軍要我這三年內寸步不離蔡大人和蔡小姐。仲康不能違抗軍令,今天偷偷跑出去救何小姐已經是犯了錯,此刻豈能錯上加錯?」

蔡邕的鼻子差點氣歪了,蔡文姬若有所思,把自己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為何是三年?眼下十常侍大概已經被剿滅,洛陽城已經漸漸太平下來,何用三年這么久?許將軍,太史大人這么做一定有其理由,能否見告?」

許褚最怕見到蔡文姬這種氣質高雅的美女,聞言馬上手足無措道:「這個,這個,這個……」

看著許褚為難的的樣子,蔡文姬嫣然一笑,說不出的動人,道:「既然不方便,許將軍就不必說了。安心地住下來,就當是作客了。」轉過頭來對徐庶說道:「徐先生最好也在蔡府暫避一時,不知意下如何?」

徐庶瀟灑的一起身道:「蔡大家有命,小可豈敢不從?久聞蔡大家琴藝當世無雙,不知徐庶有沒有這個耳福?」

許褚瞪大了眼睛看向徐庶,不明白這小子為何見到這等美女都可瀟灑自如,才一見人家的面,就要別人為他彈琴,真是不知所謂。不過這話從徐庶的嘴里說出來偏偏有一種說不出的理所當然的氣勢。

蔡文姬淡淡一笑道:「以琴會友本是人生一大快事。到時還請徐先生多指教。不過那要等洛陽風平浪靜的時候了。」

她卻不知道,從今夜起,洛陽便再難以安寧,更不知道,身邊的兩位男子將會給她坎坷的命運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天明,馬背上。

劉協和劉辯終於安定下來,暫時長出了一口氣,躲避了半夜,總算是保住了性命,還幸運的逃到了前司徒崔烈的弟弟弟崔毅的庄園,這個人還是可以信賴的,

後來閔貢帶著段珪的人頭,來見這對難兄難弟,看樣子閔貢是崔毅的老朋友,劉協這才放下心來,准備回洛陽,半道上又碰見了司徒王允,太尉楊彪、左軍校尉淳於瓊、右軍校尉趙萌、後軍校尉鮑信、中軍校尉袁紹,一行人眾,數百人馬,接著車駕,君臣失聲痛哭,不過有多少人是真心那就不好說了。

回京的車駕還沒有走多遠,遠處忽見旌旗蔽日,塵土遮天,一枝人馬到來。來的會是什么人?眾人面面相覷。此時眾人已經是驚弓之鳥,而大部分的軍隊此刻都被袁紹留在了洛陽「恢復治安」。實在是沒有能力應付突發事件。

袁紹終究是個人物,策馬而出,高聲道:「對面來的是何人?」

馬蹄聲起,一個滿臉橫絲r的大胖子眯著眼睛趾高氣昂地策馬而出,理都未理袁紹,傲慢道:「天子何在?」來人當然是董卓。

劉辯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看得眾人心中暗嘆,覺得這皇帝過於懦弱。劉協何等聰明?一下子便看穿了眾大臣對劉辯的輕視,心中有氣,勒馬向前,不悅叱曰:「對面的人聽不見有人帶天子問話嗎?」人雖小,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嚴。

董卓吃了一驚,不自覺答道:「下官是西涼刺史董卓。」

劉協冷冷道:「原來是你啊?你到這來干什么?是來救駕,還是來劫駕?」

董卓此時已經猜出對面的小孩就是劉協,口中應付道:「特來保駕。」

劉協聲音更冷道:「既來保駕,天子在此,何不下馬?」言罷,便把劉辯讓了出來,董卓被劉協一番話說的啞口無言,便下馬迎接劉辯,這時候的劉辯早已經說不出話了,劉協當仁不讓地代替劉辯安慰董卓。

當董卓聽說何進與十常侍都已經死於非命時,眼中露出了喜色,一閃即逝。

一直站在董卓身後y沉著臉不說話的一個文士卻看向劉協和劉辯身後的眾人,見到袁紹皺著眉頭的樣子,眼中殺機一閃,旋即低下頭去,生怕碰人看到自己的表情。

劉協雖然沒有看見那文士的表情,不過董卓的喜色卻讓劉協心中一凜,他雖是孩子,但畢竟長於深宮之中,最善察言觀色,更何況早已經聽到了張讓臨死時的一番話,哪還不明白董卓的心意,轉過頭來看看劉辯,下定決心要保住自己的這個膽小哥哥的性命,故作漫不經心道:「董卿家忠君愛國,實在是我大漢的棟梁,更是滿朝文武的表率,對了,還有丁原卿家,此刻也應該到了吧?」

劉協這番話半真半假,他哪里知道丁原何時會到?不過這話在董卓聽來就變成了丁原已經知道了這伙君臣的位置,正在向這方向趕來。

丁原和董卓都不是好人,前者要殺自己脅迫劉辯,後者正好反過來。任何人單獨出現時都過於危險,同時出現彼此牽制反倒最好。

董卓聞言一楞,分不清楚這話是真還是假,正要說話時,卻見遠處一陣煙塵揚起,高高地打著一面大旗,上面寫著斗大的「丁」字。

劉協長長出了一口氣,不管怎么說,兄弟兩人的性命保住了。

丁原y沉著臉,不知道心里在轉什么主意,更失去了與身邊的太史慈表面敷衍的興趣,向著劉辯等人的方向趕去。

太史慈端坐在馬上,心中卻在想著丁原的表情,暗自好笑,沖淡了些許王越的悲壯獻身帶來的哀傷。

看看前方的旗幟,上面有一個大大的「董」字,知道那是董卓,心道總算是沒有辜負漢靈帝對自己的囑托。

兩股人馬如潮水般會合。

丁原看向董卓,面上帶笑道:「原來是西涼刺史董大人,幸會幸會。」

董卓卻不會對方那種笑臉含春威不露的功夫,冷哼一聲道:「丁大人好快的馬力,居然這么快就找到了皇上。」

丁原打了個哈哈道:「彼此彼此,朝廷有難,我等大臣都是責無旁貸,就是天上下刀子也擋不住老夫的馬蹄啊!」

董卓有心發難,卻見丁原的軍隊人數多過自己,尤其是看到太史慈的強悍軍隊,誤以為太史慈也是丁原一黨的,更何況還有袁紹等一干大臣在旁看著,只得忍了下來。

袁紹等人雖然與丁原此時已經並非一股勢力,但相對於董卓而言,還是和丁原較為親近,此刻見丁原到來,紛紛上前套近乎。最關鍵處是丁原和袁紹這兩股勢力都要控制懦弱的劉辯,在表面上說他們還要打著已經死了的何進的旗號。

看得董卓眼中凶光閃閃。

王允等人卻在一旁冷眼旁觀,對於這些清流來講,眼前的人都是不可信任的。眾人中唯有鮑信數次欲要出言,最後終於忍住。

袁紹看見太史慈在丁原的身邊,不知道兩人的關系,不明所以問道:「子義不是會青州了嗎?怎會在此處?」

太史慈淡淡笑道:「有勞本初公掛念,小弟迷路了。」

眾人聞言愕然,不過沒有人會去捅破這層窗戶紙,現在洛陽已經沒有主持大局的人了,一切撲朔迷離,人人自危,誰都不會為自己樹立敵人,那就任由著太史慈胡說了。

丁原此刻絲毫沒有把董卓放在心上,畢竟自己現在占有優勢。反而有一點介意太史慈,便對太史慈道:「太史將軍,此刻天已大亮,不若早些上路吧?」

太史慈望向了滿臉渴望得看向自己的劉協,心中經過了激烈的斗爭,終於放棄了想要帶走劉協的企圖,因為自己沒有能力達到這目的。

太史慈點了點頭,便向眾人告別。

眾人紛紛上來與太史慈搭訕。

董卓這才知道太史慈並非是丁原的同黨,就在這時,那面貌y險的文士湊了上來,低聲道:「岳父大人,你可定要忍耐,此時不宜輕舉妄動。」

這人當然是滿肚子壞水兒的李儒。

董卓怒道:「忍什么忍?要不是你在西涼時說要靜觀天下的局勢,我哪里會出兵如此之晚?誤了我和十常侍圖謀的事情?」

李儒被罵得狗血碰頭,不過仍然勸道:「此刻我們的兵力不占優勢,李將軍和郭將軍的大軍還要些時日才可到達洛陽。岳父的心愛上將華雄也為在您的身邊,眼前只可力取。哼,丁原算什么東西,仗著點小聰明就想要控制洛陽,我教他死無葬身之地!」

董卓大喜道:「計將安出?」

李儒y冷的一笑道:「岳父忘了嗎?洛陽城的那座城門不是有我們的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