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部分(1 / 2)

功能 和功能!董卓大喜道:「計將安出?」

李儒y冷的一笑道:「岳父忘了嗎?洛陽城的那座城門不是有我們的人口控制嗎?岳父可把大軍分成兩股,其中一股隨岳父進入洛陽城,另一股藏於城外,今後每一天都早晨派兵s擾洛陽的公卿大臣和百姓,然後調城外的那股軍隊明目張膽地進城,假意與城內的大軍會合。然後在夜晚悄悄地把那股軍隊調出城外,第二天再一次調其進城,如此反復數日,那么這些蠢蛋一定會認為岳父的軍隊源源不斷的開往洛陽,一定會疑神疑鬼起來,待到我大軍真正開到之時,看誰還敢不看岳父的臉色做人?」

董卓聽得兩眼放光,連聲說妙計。

李儒如狼似虎地掃了眾人一眼,聲音更加沉了下去道:「十常侍與何進一死,反倒省了我們不少的麻煩,哼!十常侍那幾個蠢蛋當真以為可以指使岳父呢!要控制洛陽,第一要的就是人望,不殺十常侍哪來的人望?」

董卓皺眉道:「可是眼前的這些雜碎各個親近丁原,要有人望談何容易?」

李儒詭笑道:「岳父難道忘了蔡邕那老兒?他可和眼前的眾人是兩股勁兒,若是岳父可以掌控洛陽,第一個要抬舉的人就是蔡邕。以這人在我大漢學術界的聲望來抬高岳父的身價,那可真是事半功倍!」

董卓聽到了蔡邕的名字,立時眼中放光,口角流涎道:「早就聞得那個蔡邕生了個傾國傾城的女兒,現在正守寡在家,不若這樣,我把他的女兒娶過門來,當我的正妻如何?還可令蔡邕為我忠心辦事!」

李儒瞅了董卓一眼,心道:你想把人家女兒抓過來玩玩倒是真的,自己的這位岳父在西涼哪一晚不是連御數女才能入睡?如今倒打上了人家蔡邕女兒的主意,那不是為自己找了個比自己還小的小岳母嗎?不過若是自己可以一親那絕世美女的芳澤,倒也不錯!

斷然道:「岳父,此事萬萬不可,蔡邕是個極為重禮法的人,雖然為人直爽,但在男女之事上十分的看不開,尤其反對女子再嫁,岳父若是有這念頭,還是最好打消,否則只怕蔡邕會立時翻臉。」

董卓當然聽出了李儒的弦外之音,但亦不能不承認自己的女婿說得有理,唯有尷尬道:「我只是隨口一說,還是大事要緊,嘿!若是那蔡邕不同意與我們合作,再把他那女兒娶過來也不遲。」

李儒知道這位好色的岳父賊心不死,故作大喜道:「岳父這主意好,若是蔡邕不同意,咱們就拿他女兒威脅他,迫其就范如何?」

董卓聞言,愕了一愕,心知自己的女婿不同意自己這么做,頹然道:「就照你說的去做吧!」又看了看此時坐在馬上沉穩自若的劉協,恨聲道:「那個劉協人小鬼大,頗不好對付,我在考慮是否應該扶持他。劉辯那蠢蛋就好得多了。」

李儒搖頭道:「岳父大人請三思,如今丁原和袁紹均想要控制劉辯,如果我們也導向那一方,是自取滅亡之道,劉協就不同了,他根本就是無人支持,一個小鬼聰明又怎樣?」

頓了一頓道:「董太後一支雖然被廢,但還有許多支持董太後的地方勢力存在,我們可以盡數的拉攏過來,比如那個幽州刺史劉虞,在朝廷中聲望更大。」

董卓皺眉道:「可是這個劉虞相當的頑固,只怕他不會接受。」

李儒道:「岳父多慮了,這個劉虞向來以忠於王室自居,只要岳父控制了洛陽,把劉協扶上了帝位,用皇帝的名義命令他,還怕他不服從嗎?」

董卓連連點頭,眯起眼睛,顯然是憧憬起了自己手握大權的一天。

可惜這場y謀無人注意到,在這y謀中的最大受害者丁原此刻正在高興呢,終於趕走了太史慈。

太史慈道過珍重,便帶著自己的軍隊浩浩盪盪直奔青州而去。

就在前方,於禁和郭嘉正等著自己。

至於自己一直放心不下的蔡文姬,就交給許褚和張戈了。但願這奇女子能夠逃過一劫。

此時的太史慈卻不知道,命運的齒輪終於在即將到來、無比殘酷的亂世,為自己與蔡文姬撥動了一下完美的轉動。令兩人的人生更富有了傳奇的色彩。

第一部第五卷第六章蓄勢

臨淄城外,歡聲雷動。

太史慈微笑著向出城迎接他的人群招手致意。身後同樣受到禮遇的大軍臉上都掛著榮幸的笑容。外表只有中人之姿的於禁則保持著一貫的謹慎,絲毫不受外界的影響。

太史慈身邊的郭嘉出奇地沉默,顯然在觀察這一切新鮮的人和事。

待到城門口時,管寧、伊籍、王豹、高順等人各個翹首以盼,顯然是苦候多時。

太史慈跳下馬來,向眾人走去。

王豹與太史慈感情極深,大踏步地迎上前去,翻身便拜,激動道:「主公……」

太史慈一把拉起他來,仔細看著這墨門的傑出人物,見其日漸沉穩,心中大慰,雖然自己遠在洛陽,但強大的情報系統令太史慈對青州了如指掌,更知道文武全才的王豹c勞甚多,此刻心生感慨,對王豹點頭道:「這些日子可辛苦你了。」

王豹大感尷尬道:「屬下何德何能敢配此贊譽,要不是有主公的威德,青州豈會如此的安寧?」

太史慈莫測高深地一笑,不再言語,管寧知道太史慈的心意,走上前來,先與太史慈見過禮後,意味深長地對王豹說道:「主公說得有理,王豹將軍的學校辦得不錯,頗合主公五德終始說新解的精益,這事情你我二人容後再說。唔……我看這臨淄也要重修稷下學宮,分立五院,就叫做五德院。」

王豹也是饒有才智的人物,一聽管寧這話,立刻雙眼放光,心下計較其中的深意。

太史慈拍了拍王豹的肩膀,向高順等人走去,親密地打著招呼,隨即注意到臧霸和他身邊的一個魁梧的大漢。微笑道:「宣高兄,辛苦你了。」

臧霸與太史慈早就是無話不談的關系,更是在臨淄與太史慈生死與共的戰友,心中涌起深摯的感情,才要說話,突的想起了一事,連忙拉過身邊的大漢對太史慈道:「主公,這就是我那至交好友管亥。」

太史慈早已經料到這大漢是黃巾猛將管亥,不過聽臧霸一說,還是大喜過望,因為那標志著管亥的黃巾軍已經盡數加入太史慈的陣營,自己實力大增,連忙攔住了正要向自己行禮的管亥,好言問候,弄得這大老粗受寵若驚。

隨後伊籍等一甘文官紛紛上前道賀,太史慈一一應付,不過太史慈卻發現這些人的眼中分明多了一種敬畏的神色,這是以前所不曾有的,太史慈轉過頭來看向管寧,見後者微笑不語,恍然大悟,知道這舉世公認的大儒肯定是在青州把那個新五德終始說在世家大族和清流中廣泛的宣傳。憑借其聲望在青州這自古以來便學術味道甚濃的沃土上為太史慈在學說上立住了腳。

由學閥而軍閥,太史慈在青州邁出了第一步,至少令世家大族們第一次開始真正的審視本族與太史慈的關系,到底是相互利用還是全力支持才是真正的出路,一種臣服於太史慈的感覺隱隱約約地顯露出來。

要知道太史慈雖為青州刺史,戰功卓著,但在青州世家大族的眼里始終只是一個保護人形象,若不是太史慈可以保住青州的平安,以太史慈的出身哪會有人理會?如今世家大族的代表這種不同以往的神態,明顯預示著世家大族開始真正的依附於太史慈——雖然這只是個開始。

由此可知,管寧已經在青州的世家大族的心中悄然掀起了一場風暴,令他們發覺,「道德」、「禮教」已經不在他們的手中,他們已經不能為自己肆無忌憚的行為做無所顧忌地辯白,因為說話的權力已經逐漸到了太史慈的手中。

再想一想管寧剛才對王豹說的那番話,太史慈更加佩服起管寧來。

這大儒絕對是搞政治的好手。

先借著五德終始說的新解對世家大族的震撼,迅速地把五德終始說逐漸地付諸實踐。

這第一步就是要培養一批可為太史慈傳播學說的人。

聽管寧的意思,就是新成立的稷下學宮要以「君子配五德」為宗旨。如此,可令那些被世家大族所鄙視的「賤業」堂而皇之地成為一種「學問」。

「軍事」、「農業」、「手工業」、「商業」和「學問」一樣都在五德之內,所以不可不學。

也許,無法消除讀書人對這些行業的鄙視,但須知讀書人最好面子,誰肯承認自己不是君子?一句「君子配五德」就會徹底的封上他們的嘴。

要知道「君子配五德」的理論可是被管寧、孔融、蔡邕、楊奉等當世經學家承認的學說,早已經由那次小小的宴會從洛陽傳遍大漢的學界。人人標榜尚且來不及,哪會有人反對?

從某種意義上說,太史慈已經開始可以控制自己的聲望以及民心了,因為太史慈更像是「應運而生」的人。

當然此事不可c之過急,稷下學宮的建立和「君子配五德」的宣傳在現階段看來,實則已經到達了世家大族的心理承受底線,不可再刺激他們,否則就是兩敗俱傷了。

要打破世家大族的寡頭政治、寡頭經濟以及寡頭學術要一步步來。

管寧也許不知道,他的舉動恰恰為太史慈在世家大族的寡頭學術上找到了突破口。

太史慈知道,隨著亂世的到來,借由戰爭和建設,以「君子配五德」為理論,自己就可逐漸的打擊世家大族,扶植新興階層,比如庶族地主。

轉過頭去看看身旁的高順,心中暗道:轉眼就到討伐董卓的戰爭,就是一個絕妙的機會。

中國歷史上自東漢到南北朝幾百年亂世的必然命運似乎在此時出現了一絲轉機,或者可以在太史慈的雙手中直接達到大唐那樣的盛世也說不定。

路漫漫其修遠兮!

不過太史慈卻第一次對自己的道路充滿了信心,至此心懷大放,與眾人言笑晏晏地進了臨淄城。

夜晚,宴會後,紅燭下,美人如玉,嬌喘細細。

太史慈仿佛來到了桃源勝境,忘情於孔悅那峰巒起伏之中。孔悅心醉神迷下,死命地摟著太史慈。

驀地,太史慈寂然不動,伏在了孔悅的嬌軀之上,孔悅更被這渴望已久的高c刺激得渾身泛起了驚心動魄玫瑰色,全身處於抽搐中,那動人的鼻音盡是經久不息地滿足的呢喃聲,令人聞之神消骨散。

春宵一刻值千金。

太史慈並未馬上翻身睡去,身為後世人的他,當然知道激情後的安慰對於一個女人的重要。緊摟著孔悅有些消瘦的身軀,心知孔義的去世對這外表淡雅內心豐富的美女打擊極大,偏偏自己又不在身邊,無人可安慰她,心中憐惜。

同時也對劉璇的懂事感到欣慰,今晚讓自己來安慰孔悅。

「夫君……」太史慈耳邊傳來了孔悅那因滿足後而發出的慵懶的聲音。

太史慈輕吻了孔悅的額頭一下,憐惜道:「悅兒不累嗎?讓為夫哄你入睡。」

孔悅搖了搖頭,甜甜一笑道:「見了夫君有滿肚子話要說,哪里睡得著?」

太史慈雖然困意上涌,但還是提起精神與孔悅說起了體己話。

很自然的說到了小貂蟬,這小妮子真的長大了,太史慈今日進府見自己的母親時,就看見出落得更加美艷動人的小貂蟬。

安定的生活令貂蟬的氣質發生了極大的變化,竟然隱隱有可與太史慈心中一直記掛的蔡文姬有春蘭秋菊,各擅勝場之勢。

只是見到自己不那么親熱了,但是那雙似可滴出汁y的美目中充盈的驚心動魄的神采差點令太史慈被熔化掉。

孔悅當然知道太史慈與貂蟬的微妙關系,心中也喜歡貂蟬這個千靈百巧人人見之憐愛的小妹妹。便委婉地向太史慈提出了令貂蟬嫁過門來的要求。

太史慈當然沒有意見,不過他與貂蟬的關系頗為奇妙,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自己和貂蟬說這件事情更好。

生性喜歡彈琴的孔悅自然又問起了從劉璇那里聽來的太史慈見蔡文姬的事情,聽了太史慈的敘述,不禁對蔡文姬的琴藝大生向往之感,弄得太史慈精神倒好了起來。

漸漸地,孔悅又說起了別的事情,太史慈的眼睛漸漸眯了起來,意識飄忽,看著眼前的孔悅,竟然想起了遠在洛陽的蔡文姬。

不半響,進入了甜美的夢鄉,鼾聲輕起。

孔悅聞聲一愕,看著在睡夢中宛如嬰兒一樣可愛太史慈,眼中涌出了愛意,為兩人掖了掖被,毫無保留地睡在了太史慈的懷中。

只是遠在洛陽的蔡文姬,卻不知道青州這里有個人在夢中也思念著她……

九月,洛陽,蔡邕府,大廳中。

白衣如雪的蔡文姬和徐庶正在下棋,此刻正是到了棋局關鍵的地方。不過這一切與許褚無關,這家伙早就看得不耐煩,竟然坐在椅子上打起了瞌睡。

三個月來,蔡文姬早已經習慣了許褚的存在,這個家伙還真是忠心貫徹太史慈的命令,固執得可愛。

瀟灑的徐庶此刻卻舉棋不定,猶豫再三,絲毫不見第一流謀士那種鎮定自若的神采。

驀地一聲長嘆,徐庶推枰認輸,甘拜下風,自愧不如道:「小姐棋力高深,布局淡遠,令人備受啟發。」

蔡文姬還是一付淡然自若的樣子,不置可否道:「下棋是小道,不過怡情之用,徐先生才高明呢,幾月來,舉凡大小事情,要么不說,要么無有不中。」

這是,許褚被驚醒了,聞聽到蔡文姬此言,連忙一擦口水,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蔡大家這話說得對,這小子鬼得簡直不是人,每次和他打賭從來沒贏過,簡直和郭嘉那小子差不多!」

徐庶聞聽郭嘉的名字,眼中生出向往的神色,卻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蔡邕愁眉苦臉地走了進來,也不打招呼,一p股坐在了椅子上,臉上不見一點的笑容。

三人也不奇怪,因為自董卓和丁原進入洛陽後,蔡邕就一直是這個表情。兩個月前,丁原死了,蔡邕還是這副表情。

朝廷動盪,國事艱難。廳中的三人看著蔡邕,等著他又來公布什么壞消息。

良久,蔡邕才開口道:「董卓今天在越發得過分,居然提劍上殿,到底廢了皇上,另立陳留王為帝。」

廳中的三人雖然對這事情早有准備,但還是被這消息嚇了一跳。其實兩個月前,丁原身死,袁紹出走,就是董卓要廢立皇帝的結果。只不過董卓到了今日才動手。

蔡邕苦笑著把朝會上董卓令李儒年的那篇廢帝詔文遞給了三人。

徐庶高聲讀了出來:「孝靈皇帝,早棄臣民;皇帝承嗣,海內側望。而帝天資輕佻,威儀不恪,居喪慢惰:否德既彰,有忝大位。皇太後教無母儀,統政荒亂。永樂太後暴崩,眾論惑焉。三綱之道,天地之紀,毋乃有闕?陳留王協,聖德偉懋,規矩肅然;居喪哀戚,言不以邪;休聲美譽,天下所聞,宜承洪業,為萬世統。茲廢皇帝為弘農王,皇太後還政,請奉陳留王為皇帝,應天順人,以慰生靈之望。」

徐庶嘿嘿笑道:「『皇太後還政』?時至今日,皇太後對朝政還有什么影響力?」

蔡邕對徐庶道:「看來還是你這小子說得對,董卓的大軍根本就是一直未到,始終是虛張聲勢,觀今日之事,董卓顯然是等到了自己的西涼大軍,開是肆無忌憚了。可恨我當時沒有信你小子的話,否則若是告訴袁紹等人也不會出現今日的局面。」

徐庶搖頭道:「只怕大人當時說了也是今天這種結果,丁原和袁紹哪個會信大人的話?」

蔡邕聞言一愣,知道徐庶說的是事實。

徐庶笑道:「現在再想這些事情已經沒有用處了。大人還是說說董卓到底怎么拉攏您的吧?」

蔡邕聞言一愕,苦笑道:「什么事情都瞞不過你。」

徐庶對蔡邕的誇獎毫不放在心上,淡淡一笑道:「這事情並不難猜,董卓現在在洛陽少的就是人望,沒理由不把大人抬出來壯門面的。」

頓了一頓,看了一眼蔡文姬道:「董卓是不是還拿蔡大家威脅大人?」

蔡邕頹然地點了點頭,道:「董卓說若是我不當朝中的侍郎,便要娶琰兒為妻,這事情我怎可能答應?只要聽了他的話。」

面上露出難色道:「不過我看那董卓對琰兒賊心不死,真令人頭疼。」

徐庶笑道:「這有何難?我有一計,可保蔡大家周全。」

三人聞言無不瞪大了眼睛看向徐庶。

徐庶喝了一口茶,淡淡道:「就是把蔡大家嫁給青州刺史太史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