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部分(2 / 2)

太史慈略一點頭,明白徐庶的意思,轉過頭來看向許褚,滿眼都是笑意,笑道:「許褚將軍,你好。」

許褚原本正在憤憤然,聞聽太史磁向他打招呼,馬上不好意思起來,更不知道說什么好,只是一個勁兒地傻笑。

趙雲看的好笑,又暗暗心驚,生怕旁邊的有心人看在眼里,連忙走上前來道:「仲康,好久不見,好記得你我的約定嗎?」

趙雲的話立時令許褚輕松起來,說話也自然得多,一行人說說笑笑往里走。

進到大廳後,分賓主落座,自有美婢奉上香茶。待閑人退出後,大家才重新見禮。

太史慈對蔡邕笑道:「蔡大人,這三年來可真是辛苦你了。」

蔡邕嘆道:「子義說得哪里話來,子義這些年來才是真的辛苦。如今子義已經是三州的刺史,在我大漢也是絕無僅有,實在是可喜可賀。」

太史慈謙虛了一番,轉過頭來看向徐庶道:「元直,你我尚是第一次見面,不過你為我青州出力甚多,更獨自在長安支撐起一片天空,青州上下無不對元直的風采心向往之呢!」

徐庶笑道:「主上過獎了,其實我對主上才是思慕已久,『悠哉游哉,輾轉反側』呢。」

太史慈卻笑道:「那我是否要說『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眾人會意,無不莞爾,兩人借《詩經》中的句子變現了對對方的尊敬。

徐庶早就是從許褚的嘴中知道知道太史慈為人隨和,此刻一見,果然如此,不由得浪子本質上涌,趁著蔡邕不注意,向太史慈一打眼色,眼光指向了蔡邕,語帶雙關道:「『所謂伊人,在水一方』,主上說得真好。」

太史慈何等聰明的人?聞弦音而知雅意道:「其實說到真正的『所謂伊人』,那還要說我大漢的第一才女,蔡琰小姐。」

徐庶打蛇順竿爬,故作奇怪狀道:「對了,蔡琰小姐呢?為何沒有見到她人了呢?」

話音才落,一把清甜的女聲傳了進來:「元直先生,你們男人是否都是這樣,有了事業就會把自己的心上人忘記?」

眾人聞言,紛紛轉頭想大廳外看去。

太史慈的心頭卻是先自一震,雖然事隔三年,但是蔡文姬的聲音沒有一日暫忘,反而在自己的頭腦中越加地清晰,故此這把女聲才一傳來,太史慈便知道心中玉人到了,轉頭看時卻見蔡文姬飄飄而來,左手還拉著一個清瘦的女孩子。

只見蔡文姬的秀發梳成墮馬髻,高高聳起,又墮往一側,似墮非墮,顫顫巍巍,使她更有女人的味道。身穿是綉花的羅裙,足登絲織的花綉鞋,頭上的發簪用玳瑁鑲嵌,耳戴明珠耳,光華奪目,艷光照人。

太史慈還是第一次看到蔡文姬盛裝而來的模樣,一反自己印象中白衣如雪的清冷模樣,不由得看得目瞪口呆。

蔡文姬帶著那女孩盈盈來到眾人身前,先向自己的父親施禮,然後看向太史慈,露出深思的表情道:「太史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太史慈強壓下自己心頭的激動,微笑道:「自三年前得聞蔡大家的琴音,便一直無法忘懷,今日有緣相見,不知道蔡大家可否為在下奏上一曲?」

蔡文姬動人的微笑道:「這有何難?不過太史先生也要與我說說新『五德終始說』才好。」

太史慈一愣,微笑道:「這個自然。」在他聽來,這是個邀請。

蔡文姬微微一笑,深深看了太史慈一眼。

由此,兩個人的故事正式開始。

第二部天下第一卷第十二章三年

不知為何,太史慈覺得現在蔡文姬看自己的樣子很奇怪,不過這並非是太史慈在自作多情,因為太史慈從蔡文姬的眼神中看到的是並非是什么愛慕之情,那其中的神色復雜難明。

不過沒有關系,太史慈知道自己在長安的時間還很長,有的是機會。

「子義哥哥。」太史慈從沉思中驚醒過來,抬起頭來,卻看見自己的面前站著一個清秀乖巧的女孩子,好半天才發現自己面前站著的這個女孩子居然是大將軍何進的女兒,何琳。

天,眼前的何琳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原來的那個刁蠻女孩現在已經不見,在何琳的眉宇間已經沒有了那種驕嬌之氣,也許是苦難的生活使得她成長起來,一股清秀之氣撲面而來,加之以原本就像小貓一樣甜蜜小巧的氣質,使得何琳分外的惹人心疼起來。

太史慈不由得站起身來,驚喜道:「何琳妹子,好久不見。」看著何琳,往日在洛陽的那一段歲月都跟著活了過來:漢靈帝、王越、何進……一個個與自己有著其千絲萬縷關系的人浮光掠影般地在自己的眼前掠過,一時間不由得感慨萬千。

何琳此時已經不是小女孩兒,自可聽得出太史慈的語氣中只是把自己當成了妹妹看待,不由得神色一黯,旋即又坦然起來,轉過頭去看了一眼徐庶一眼,發現徐庶正朝著自己善意的微笑,不由得心中一暖,幾許甜蜜浮上心頭:在亂世中,這個男人值得依靠。

太史慈何等敏銳的人?馬上就發現了這個秘密,不由得微笑道:「原來元直心中的『所謂伊人』已經意有所指了。」聞言者無不會心微笑,太史慈這一句話也把何琳弄的臉紅了,「嚶嚀」一聲,向太史慈輕啐了一口道:「子義哥哥不是好人。」蠻腰一擰,便轉身跑了。看得太史慈搖頭失笑。蔡琰看著眼前這些男人,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顯現出十分失望的神色,轉身便走了,眾人明白,這時蔡文姬故意做出來的表情,因此無人放在心上。反倒是太史慈對蔡文姬有了另一側面的了解,那即是說蔡文姬居然有這么人性化的一面,一改天上仙子模樣。

徐庶見太史慈的神色間沒有絲毫不悅,反而滿是歡喜,不由得心中大暢,笑道:「這事情還要有主上同意才成。」

太史慈連忙舉雙手贊成道:「這事情誰敢不同意?我太史慈第一個不放過他,就是呂布來了都不行。」此語一出,眾人無不爆笑。

「只不過,」太史慈故意皺著眉頭,煞有介事道:「不知道何時能喝上兩位的喜酒呢?」徐庶也忍不住笑道:「何時舉行不是問題,但一定要有主上的主持才行。」太史慈笑道:「好,一言為定,待此間事了,我們返回青州便為兩位辦大事。」徐庶大喜道:「一言為定。」

一時間,大廳中喜氣洋洋,人人都帶著笑意向徐庶道喜。

待眾人安靜下來後,太史慈才向徐庶道:「元直,我有一事不明,為何自去年起你們便斷絕了和我的書信往來,害得我十分擔心,以為你們出了什么事情呢?」徐庶見太史慈一付的關心的表情,心中溫暖,笑道:「這件事情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只有害主上擔心了。」

在一旁的許褚忍不住道:「其實這事情還得怪主上,要不然我們怎可能送不出信去?」太史慈聞言大奇道:「仲康,這事與我何干?」

蔡邕忍不住笑道:「這事情有如此結果當然不可以算在自已的身上,不過真的和你有些關系呢?」太史慈聞言更加奇怪。

徐庶在一旁道:「主上不是在青州弄出了個新職業,叫做什么說書先生嗎?而且還有一部書叫做《平原戰》?」太史慈點頭道:「那又如何?」徐庶笑道:「就在這里出了問題,主上那本書中寫到了主上化妝去平原的事情,而且親自摸清了敵人的情況,使得袁譚在平原郡的圖謀完全落空。這事情說起來固然有趣,不過卻把董卓等人嚇著了,於是開始徹查長安,凡是有嫌疑的的人全部抓起來,更有不少人被無辜殺掉。」太史慈沒有想到自己的一部評書居然是引起這樣的後果,想一想那些被殺掉的人,心中不由得滿是歉意,更暗罵董卓等人殘暴,竟然著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不由得微嘆道:「政治和戰爭就是這么殘酷的一回事,所以要求每個人必須要壁壘分明,所謂『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就是這個道理了。」這句後世蔣介石說的話用到這里可算是非常恰當了,此語一出,令徐庶等人無不一震,紛紛點頭。

趙雲嘆道:「還是主上說得深刻。」太史慈低頭不語,顯然是心里很不好受。

徐庶見狀,連忙笑道:「主上不必放在心上,其實這件事情並不是針對我們而來的,不但我們的消息被封鎖,就是其他人也是一樣,誰知道別人看了這本書後會不會有樣學樣,來個故技重施呢?」太史慈知道徐庶在安慰自己,而且說的也是實情,但是心中仍然難以釋然,嘆道:「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不過太史慈馬上振奮起來,經過這些年來的政治生活,太史慈知道畢竟自己是一個上位者,有許多事情根本不容自己選擇,更沒有時間傷感,所以太史慈的這種難受也是一閃而過,太史慈的神情變化落在徐庶的眼里,後者心中不由一贊。

此時,太史慈肅容道:「這件事情我已經明白了,不過這三年來,長安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徐庶心知太史慈到底在問什么,只是當著蔡邕這對大漢有著相當深厚感情的大儒,有許多話不便說出口,太史慈其實想要問的是長安的形勢對太史慈此次行動是否有利而已,故此笑道:「主上的意思我明白,其實在長安這幾年發生的事情真的也可以寫一部『書』交給那些說書先生去說了。」許褚聞言,連連點頭。太史慈越發的好奇,笑道:「元直快說,不要賣關子?」

徐庶笑道:「先說董卓,這人真是好色成性,皇帝的內宮中凡是他看得上眼的均已被他jy個遍,就連公主也不放過,至於主上送給先帝的巫祀神女更是成了搶手貨,被董卓分給了手下的得力助手。弄的皆大歡喜。」太史慈點了點頭,這個不出乎意料之外。

徐庶笑道:「其實還有更好玩的事情,最近不知怎么的,董卓聽說自己的手下大將張濟的妻子鄒氏長得美艷非常,竟然動了y心,想要向張濟要人,無奈卻張不開這個嘴,不過聽說那個鄒氏本身就不是什么好貨色,和許多人有一腿,偏偏把張濟弄得神魂顛倒,對她視如珍寶到連外界的傳言一概不信的地步。有不少人說,其實董卓已經和這個鄒氏早已經春風幾度,是個老相識了。」

太史慈點了點頭,心中暗叫精彩,沒有想到董卓沒有向歷史記載的一樣在去年死,這長安就有著許多的新鮮事發生。這個鄒氏自己是知道的,不就是曹c在收服張綉時玩弄的那個女人嗎?也就是張綉的嬸子。為此,曹c還損失了自己的心愛大將典韋。聽說這鄒氏的年紀比張濟小上不小,似乎比張綉還小。哈,這事情有趣了,若是用這個鄒氏玩美人計也不錯,免得害了曹玲那個清純的小女孩兒。

太史慈正想著,隨口問道:「聽說張濟有個很厲害的兒子叫做張綉是嗎?」太史慈此言才出,趙雲的眼中精光一閃。

徐庶點頭道:「這個張綉的確是個了不起的的人物,年紀不大,卻是現在長安公認的第二高手。」趙雲的眼中目光更寒。

太史慈聞言一驚,不由道:「第二高手?」徐庶點頭道:「的確如此,此人一桿銀槍,快得追風逐電,打遍長安,除了呂布可以穩占上風外,其余人皆不是他的對手,張遼和華雄都敗下陣來,即便是仲康似乎也比他略遜上半籌呢。」許褚聞言,不滿意地撇了撇嘴,但卻沒有出聲,顯然是承認徐庶的說法。太史慈見狀,不由得大感奇怪,這個張綉在《三國演義》里沒有什么了不起啊,怎會是長安的第二高手?

趙雲此時卻緩緩開口道:「主上,我知道這個張綉,說起來我們還是師兄弟。」

太史慈看著趙雲,猛然想起後世關於趙雲的種種故事中,似乎確實有這種說法,自己一直以為那是無稽之談,沒有想到竟會是真的。趙雲的虎目中閃過精光道:「這個張綉的槍法端的厲害,老師教我武功時便說,張綉乃是槍中之王,槍法精妙絕倫,單論招數無人可敵。」

太史慈聽得眼眉一挑,顯然是為之心動了。許褚忍不住問道:「子龍,何必長他人威風,滅自己的銳氣,依我看子龍的槍法就可以超過他。嘿,對了,子龍,你的槍法這么好,你的老師就沒有給你一個稱號嗎?」趙雲傲然一笑道:「若是在五年前,我絕對不是他的對手,不過現在不同了,我雖然只跟老師學槍一年,但是老師卻認為我今後定可超越這個張綉,老師說,張綉若是槍中之王,那我便是槍中之龍!」

趙雲的豪氣沾染了太史慈,太史慈哈哈大笑道:「子龍說得好,有機會子龍定要和這張綉會上一會。」趙雲笑道:「這個自然。」

徐庶卻道:「若是子龍想要和張綉比試上一番,那還需要先過張綉手下一員驍將胡車兒那關才行。此人也是長安城有數的高手。」

趙雲點頭,太史慈心中卻道:這個胡車兒也不簡單啊,據說力大無窮,否則也不可能悄無聲息地從典韋那里偷走雙鐵戟,若是照《三國演義》上的說法,這個胡車兒還是一個飛毛腿。即是說和虞翻是一樣的人物。

想到這里,太史慈笑道:「這個張綉和史阿那小子相比又如何呢?」

徐庶一拍自己的額頭,失笑道:「怎么把他忘了?史阿這小子高深莫測,只是在長安有一個說法,說這個史阿每一天都在飛速的進步,若是史阿剛來長安的時候,肯定是打不過張綉的,至於現在,那就說不准了。據說現在連呂布都很看好史阿,認為史阿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超越乃師,成為我大漢新一代的第一劍師。」

太史慈聽得熱血,心道現在這長安真是風雲際會,竟有著許多的高手,有呂布、趙雲、關羽、張飛、典韋、許褚、張綉、史阿、張遼、華雄,若是西涼馬騰再派來自己的兒子馬超,再加上自己,這陣容可就太強大了。根本就是三國超級戰將大集合。次一級的戰將則不計其數,武安國和胡車兒僅僅是其中之一而已。若是有機會和這些人交手,實在是一大快事,不過這事情只能想一想,畢竟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呂布和張遼都和自己交過手,只怕自己一出手這兩人就會認出自己,所以非到萬不得已,太史慈是絕對不會出手的。

看來長安這里還是交給趙雲出風頭吧,反正自己也要把他培養成新一代的青州軍中的戰神。太史慈自我安慰,但仍感到強烈的遺憾。

趙雲對史阿印象深刻,不由得問道:「對了,史阿在這里怎么樣?」

徐庶笑道:「史阿可謂是一帆風順,自從帶信給我們後,便一直和我們有秘密聯系,但是表面上我們則裝作不認識,史阿現在在皇宮中擔任聖上的老師,指導皇上的劍術,就是董卓見到他都很客氣呢,只是史阿和呂布之間一直關系緊張,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他們之間有殺師之仇呢?」太史慈點頭,史阿乃是孤兒,對王越的感情乃是父子之情,王越的死乃是史阿心中的一個結,這件事情除了史阿自己以外,沒有一個人可以幫助他化解。

徐庶見趙雲眼中此時仍是一片神光閃爍,笑道:「子龍看來對張綉真是非常在意呢。不過我看短時間內子龍是不可能和張綉交手了。」

趙雲奇道:「這是為何?」徐庶笑道:「我不是說了嗎,張濟的老婆鄒氏乃是水性楊花之人,據說張綉和自己的這個嬸娘有著不清不楚的關系,這事情傳的很厲害,所以張綉為了避嫌,上個月便帶著一支軍隊到外面c練去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

太史慈點頭,心道這才對勁,若不是張綉和自己的嬸娘有著特殊的關系,為何曹c睡了鄒氏,張綉會這般憤怒?要知在這時代,把一個女人送給別人睡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更何況這女人原本就是她的叔叔後娶的妻子,按理說張綉和自己的嬸娘之間的感情應該十分淡薄才對,而且曹c睡了鄒氏,張綉雖然恨得咬牙切齒,但卻只字不提自己的叔父,這事情顯然不在張綉認為曹c令自己的叔父蒙羞上,反倒應該是認為曹c占了他的便宜。而賈詡當時的說法也很怪,他根本就未阻止張綉的行為,反而積極為其出謀劃策,顯然是發現即便自己反對,張綉也不會聽他的話,所幸就順其自然了。哈,這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太史慈發現此次出使長安真是精彩無比。

徐庶看太史慈臉上帶著笑意,又道:「自從董卓劫持皇帝,來到長安後,他手下的眾人便胡作非為開來。李傕、郭汜、張濟、樊稠等人一個個胡作非為,董卓卻認為有趣,弄的大臣們人人側目,又忌憚董卓的y威,當然是敢怒不敢言。」

許褚卻在一旁冷哼一聲道:「我以為最過分的乃是李肅和華雄兩人,前者仗著有呂布的保護,後者本身就是高手,所以在長安城中肆無忌憚,真恨不得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