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3 部分(2 / 2)

太史慈看著漢獻帝,沉聲道:「不知道聖上還記得幾年前臣下進洛陽拜見先帝的情景?」

漢獻帝地眼中閃過緬懷的神色,雖然漢靈帝並不是什么好皇帝,但卻是一個好父親,在自己的童年中,因為有了這個父親才會令自己那灰暗的人生有了若干亮色。

太史慈輕嘆了一口氣道:「當時先帝對臣下說一定要保護聖上的周全,這句話臣下始終沒有忘記。」

漢獻帝沒有想到在自己的眼中就是亂臣賊子的太史慈居然還記得當時說地話,不由得有點發愣。太史慈輕嘆了一聲道:「當時接受先帝囑托的人一共有塞碩大人、王越先生和臣下。可惜他們兩個人都死在了洛陽之亂中,到如今,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只有我和史阿先生了。」

漢獻帝不出聲,不過在聞聽史阿的名字的時候,眼中厲芒閃過,顯然是心恨史阿出賣自己。旋即反應過來,抬起頭來看向太史慈,見到太史慈的表情,馬上知道自己剛才的反應已經落入到了太史慈的眼中太史慈看著漢獻帝,苦笑道:「聖上心中不自在,臣下是知道的,但是聖上卻在錯怪史阿了,要知道史阿這輩子最尊敬的人就是他的師傅王越,而保護聖上是王越的遺願,請聖上相信,無論到何時,史阿都不會做對不起聖上的事情。」

漢獻帝笑了起來,不過卻像一把錐子:「愛卿說得對,史阿是愛卿的座上客,寡人居然不知道,有愛卿這樣為國為民的主子,才會有史阿先生這等忠心耿耿的手下。」這番話說得客氣,卻還是在諷刺史阿當時混入到皇宮之中是在騙取自己的信任,別有居心,至於這居心是為了誰,那當然矛頭直指太史慈。

太史慈現在沒有心情和漢獻帝打哈哈,搖頭道:「聖上,其實史阿並非臣下的手下,他現在稱我為主完全是為了聖上,聽說聖上也是劍術高手,應該明白一等一的武功要有一等一的胸懷的人才能練成,史阿就是第二個王越,視功名如糞土,這人世間除了無上的武學在他的心中之外,其他的事情在他的心中都是過不留痕。若不是為了保護聖上,恐怕他早就已經雲游四方又或者找呂布報仇去了。」漢獻帝聞言一驚,臉上露出思索之情。

太史慈心頭一寬,知道漢獻帝並非是鐵板一塊,若是可說動他,日後對於攻打益州實在有天大的好處。

第二部天下第十二卷第十二章獻帝(下)

太史慈看著一臉思索的漢獻帝,進一步誘導道:「聖上,您可阿的不滿源於長安之亂,可是聖上為何不想一想當時處於一種危急情況呢?」

漢獻帝避過太史慈直視自己的眼睛,輕聲道:「長安大亂時,寡人心驚膽戰,哪里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一直到現在,寡人都對很多事情不甚了了,所以。。。。。。」太史慈搖頭道:「聖上,我知道您希望到幽州去,因為幽州刺史劉虞乃是大漢忠心耿耿的臣子,的確信得過,可是聖上知道嗎?當是幽州的情形十分危機,公孫瓚和劉虞大人交戰多時,劉虞大人的兵力數倍與公孫瓚,卻率吃敗仗,雖然從當時的形勢上看,劉虞大人還占有優勢,但是公孫瓚卻在不斷地挽回敗事,在這種情況下,劉虞大人兵敗身死那是早晚的事情,如果聖上真的去了幽州,豈非是『才脫虎x,又入狼窩』?」漢獻帝顯然對幽州的事情有一定的了解,臉上浮現出虛假的笑容,對太史慈道:「愛卿,據我所知劉虞這么做也是為了給愛卿一個交代,畢竟公孫瓚和袁術初乃是盟友,而當時青州正在和袁本初交戰,公孫瓚不是約好了和袁本初古夾攻青州軍嗎?」

太史慈的眼前立時閃過劉和面孔,知道漢獻帝關於幽州的事情都是聽此人說的,由此可知,漢獻帝對自己的提防和偏見絕對和這個劉和有關,說不准還有劉備的因素。想到這里,太史慈微笑道:「聖上所言極是,不過卻說漏了原因。」

頓了一頓,太史慈道:「劉虞大人之所以要給我青州一個交代是不希望我青州的部隊開進幽州的土地,不管怎么說,公孫瓚乃是劉虞大人的手下,劉虞大人認為要約束公孫瓚並非是一件難事。誰知道公孫瓚桀驁不馴。才會出現後來戰爭的事情。」漢獻帝聽說過這件事情,點了點頭。

太史慈趁熱打鐵道:「其是聖上,臣下以為劉虞和公孫瓚和矛盾淵源已久,臣下地事情只不過是個導火索而已,不知道聖知不知道幽州的邊疆問題,劉虞大人是主和派,而公孫瓚則是主戰派。劉虞大人當年為了穩定邊關甚至准備犧牲公孫瓚的性命,由此可知,即便沒有青州的事情兩人也會開始的。」漢獻帝聞言一愕,顯然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情,他的年紀終究很小。而且他的目光一直集中在朝廷上地權力斗爭上,對於外族的事情他是毫不過問的。當然也就不知道公孫瓚和劉虞之間還有這么一段恩怨。而且劉和當日說起劉虞和公孫瓚之間的恩怨的原因地時候只是輕描淡寫,而且完全是站在劉虞的角度上。

再加上公孫瓚和袁紹乃是盟友,他們兩人都不承認漢獻帝地地位。所以一直以來。漢獻帝始終認為公孫瓚是個狼子野心之輩。

太史慈看著漢獻帝的表情,微笑道:「聖上再想一想,為何當年洛陽大火諸侯會盟的時候,公孫瓚和劉虞大人地使者劉備不是同時到來的?說穿了就是公孫瓚在表示對劉虞大人的不滿。」這句話徹底地打動了漢獻帝,讓漢獻帝明白自己有很多的事情都不明白,故此點頭道:「愛卿所言極是,寡人足不出戶。有很多的事情知之不詳,由此看來,愛卿不過是他們兩人開戰的借口而已。」

太史慈肅容道:「主上明鑒!」心中卻在竊笑不已:自己的確是兩人開戰地借口,可是當初自己何嘗不是在因勢利導這件事情呢?只不過這個真實原因漢獻帝永遠也想不到,畢竟若是可以利用這件事情那簡直就是未卜先知了。

他又哪里想到太史慈真的能預未來呢?更對太史慈的印象大改。

太史慈看著漢獻帝的臉色,肅容道:「聖上,若是您到了幽州。萬一劉虞兵敗之後,您落到了公孫瓚的手里,有想過那其中的後果嗎?」漢獻帝的臉色微微一變,良久,才長嘆一聲,道:「沒有想到幽州的形式這么凶險,對了,劉虞現在怎么樣了。」

太史慈知道漢獻帝現在消息極為閉塞,故此還不知道劉虞兵敗身死的事情,不過這事情是瞞不住的,臉上浮現出悲傷道:「聖上,劉虞大人已經被公孫瓚斬下了頭顱。漢獻帝聞言,呆立半響,不過整個人卻好像被什么東西不堪重負的壓了下去,原本就矮小的身軀更加佝僂起來。

太史慈知道,劉虞大概是漢獻帝奪回自己政權的最後希望,劉虞一旦身死,那么大漢的權柄再難以回到漢獻帝的手中了。

劉虞這個人沒有野心,漢獻帝當然信任他了,若是換成別人死掉,漢獻帝豈會如此的落寞?好半天,漢獻帝才道:「那么,公孫瓚呢?」

太史慈道:「臣下已經為劉虞大報了仇。」

漢獻帝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么劉和呢?」

太史慈便把幽州的事情全部告訴了漢獻帝,當聽到劉和請草原民族來幫自己報仇的進修,臉色為之一變,顯然想到了如果自己已經和劉各逃了出去,現在會有什么遭遇。太史慈看著漢獻帝,他嘆了口氣道:"劉和公子根本無力約束那些草原民族的人,現在鮮卑人正在大舉入侵,更不給劉和公子一點面子,若是聖上在幽州.落到公孫瓚的手里還好一些,若是落到那些異邦人的手里,後果將不可設想.史阿當時之所以阻止聖上的行為,就是因為他已經從我這里得到了情報,知道聖上已經踏入到險境而不字知."

漢獻帝沉默半晌道:"那他為何不明說?"太史慈苦笑道:「聖上,請恕臣下冒昧,若是史阿當日表明了自己的意圖,聖上會相信嗎?」

漢獻帝不說話了,不過他心中清楚自己多半不會聽史阿的意見。

太史慈嘆了口氣道:「所以史阿甘願背上被主的罵名。也要寸步不離的保護聖上,這份忠心,可鑒日月。」漢獻帝的眼中閃過感激,可以看出對史阿再也不痛恨了。更有一種感激,若不是史阿和太史慈,自己真的就會落入到異邦人的手里了。

當年洛陽大火天下大亂的時候,外族人就趁火打劫。肆虐司州。

那個於扶羅當年就是肆虐司州其中之一,雖然因為歷史有變,於扶羅沒有像歷史上那么囂張,而且也沒有機會把蔡文姬搶到手里,但是於扶羅卻干過街尾而擊那些被強迫西走入長安的平民百姓的隊伍。這件事情漢獻帝不可能不知道。草原民族的人是不和漢人講禮儀的,若是把漢人世的天子抓到手里。還不知道他們會做出什么事情來呢。

漢獻帝當然知道太史慈說地話都非虛言,心有余悸的點了點頭,看著太史慈。第一次帶有誠懇地說道:「寡人年少無知,這次能夠躲過幽州大亂,寡人能夠平安的回到長安,全都以仗卿家了。」

太史慈心中大喜,看來漢獻帝認命了,知道自己別無選擇,只能依太史慈。不過想一想長安和益州的事情。再看看漢獻帝提到長安喜形於色地樣子,太史慈馬上明白原來漢獻帝還以為他自己有另一張王牌,認為王允會全力支持他對付自己,心中凜然,暗叫好險:雖然漢獻帝對自己的印象大改,可是對自己還是防范甚深。看來很有必要讓漢獻帝弄清楚王允地為人,否則這個漢獻帝還會給自己添麻煩。於是太史慈對漢獻帝作出憂心忡忡地樣子道:「聖上。其實臣下並不想讓聖上這么早回長安的。」於是便把長安地形勢說給漢獻帝聽,弄的後者不住的色變。更沒有想到長安城地幾大勢力的爭奪已經如此的激烈。太史慈知道此時正好是鼓動漢獻帝對長安和益州的各個勢力痛下殺手的大好時機,畢竟自己挾天子以令諸侯矯讒重征計別的諸侯和皇帝心甘情願的同意自己這么做,那完全是不同地效果。

到少自己在短時間之內絕對不會背上歷史上的曹c那種欺群被主的罵名。想到這里太史慈對漢獻帝道:「聖上,臣下現在之所以急著請聖上回長安主持大局,就是因為長安現在很不像話,不說別的,就拿幽州的事情來說,劉虞大人身死,公孫瓚已經報仇了,可是公孫瓚還把劉虞大人的家人殺了個干干凈凈,要不是劉和公子回幽州晚了一步,只怕現在也已經是公孫瓚的刀下之鬼了,可是王允大人面對公孫瓚地殺戮行為,不但沒有申斥責備,反而派了一個宦官去表彰公孫瓚。」太史慈這么做當然是為了要漢獻帝能夠支持自己去對付王允,畢竟一直以來,王允都是以忠於漢獻帝的面貌出現的,自己這次回到長安,為的是和賈詡里應外合,消除長安城的異己勢力,可是現在長安城中的幾個勢力都極為強橫,即便是自己用武力解決,困難性也很大,更何況自己現在根本就是分兵乏術,所有的軍隊全部在外征戰,雖然自己的手下有五千特種精英,但那是保命用的,用五千人短時間就能控制長安倒有可能,但是想要守住長安,那簡直就是痴人說夢。當然自己還有賈詡這張王牌,問題是賈詡現在是一身兼二職,既要對付漢中的劉備,又要留意西涼的動向,若是再讓他把心神分給長安一部分,那可真的有點強人所難。

所以自己回到長安後,漢獻帝要是站在自己這一邊,那么其他勢力都不是問題,至少含現地不會去和其他的勢力勾結。弄得自己十分被動。那么現在就要讓漢獻帝知道,王允和楊彪還有呂布完全不住。

漢獻帝心中當然對王允十分看重,更真的希望自己回到長安後用王允來遏制太史慈,在他的心目中,除了劉虞之外,大概這個王允是唯一能得住的人了吧?但聽了太史慈的這番話,漢獻帝才發現原來王允也和其他的人一樣,是個野心勃勃之輩。眼中閃過寒光,對太史慈道:「愛卿可知道那個宦官的名字?」太史慈知道現在乃是緊要關頭,漢獻帝正在核實自己說的話是否屬實。不過幸好自己已經從嚴綱地嘴里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全部,故此肅容道:「聽說這個宦官名叫段訓。」

漢獻帝顯然聽說過這個宦官的名字,寒聲道:「王允,你好!」

太史慈沉聲道:「聖上,不是臣下搬弄是非。聖上一定還記得長安之亂的時候後,劉備三兄弟剛剛要把聖上帶走,可是當時西涼馬騰卻突然出現,聖上應該知道馬騰是誰的人。」漢獻帝當然知道,點了點頭道:「馬氏家族和楊氏家族乃是世家通好。」

太史慈冷笑道:「可是太尉楊彪當時正在和王允合作。王允謀劃那么大的事情,聖上居然一點都不知道。那根本就是沒有把聖上放在眼里。聖上失蹤之後,朝廷政務由王允暫時代理,可是王允卻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隨意發號號施令,更暗中勾結袁紹和袁術,派出殺手追殺臣下,還到東萊劫持臣下地母親,這些事情還不都是王允的手筆?」頓了一頓,太史慈又道:「楊彪也是朝廷臨時的輔政大臣,可是王允卻是想抓就抓。沒有絲毫的理由,若是任其胡作非為,我大漢只怕會日益衰落,國將不國。」

漢獻帝點了點頭,嘆道:「如此說來,劉虞卿家真的比王允要可得多了。看來也唯有我劉氏宗族的人才能得住了。」太史慈冷哼道:「聖上心腸太好了,聖上還記得嗎?當日我們殺出長安的時候。最先阻止我們的人是誰?」

漢獻帝飛、的臉色又是一變。

太史慈肅容道:「不錯,正是益州刺史劉焉的手下張任!」漢獻帝恨得咬牙切齒道:「這個劉焉說起來還是寡人地長輩,比寡人高上兩輩呢,他的幾個兒子在朝中為官,寡人無不多加照顧,沒有想到換來的卻是恩將仇報!真是狼心狗肺之徒。」

太史慈輕聲道:「聖上也應該聽說過,這個劉焉之所以到益州去當刺史,無非是因為『益州有天子氣』這句話了。」

漢獻帝氣的冷哼一聲,不說話。太史慈很想加一把火,說這是:「光武遺命」的原因,只要漢獻帝一死,劉焉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稱帝了。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這種事情說了出來對自己絕對沒有好處,那樣等於在告訴漢獻帝自己當時在利用這件事情。

反正漢獻帝也知道光武遺命的事情,自己是要稍加挑撥就可以了,想到這里太史慈裝出不明白的樣子道:「真是不明白,劉焉這么做到底有什么好處?難道他有什么方法可以讓自己的稱帝行為變得名正言順嗎?」漢獻帝聞言,身子輕輕一顫,顯然是想到了「光武遺命」的事情。

太史慈心中偷笑,又道:「說起這件事情,我看那個劉備也難逃責任,若不是劉備的原因,張任怎么可能那么迅速的知道我們在那里逃跑?」這就是太史慈在冤枉劉備了,雖然不知道劉備是不是很希望漢獻帝死,但是至少在當時,劉備是不可能有這種想法的,劉備營救漢獻帝的行動很有可能是被張任偵察得知,他之所以在張任的面前露出馬腳,完全是因為對張任全無防備,畢竟張任乃是劉焉地手下,都是皇親國戚,而且劉焉的聲望又很高,和張任套近乎,那當然是為了自己的將來做打算。劉備是聰明人,只怕早已經看出劉虞已經不住了,才會另謀出路.

益州是個絕好的出路.

漢獻帝哪里知道這其中的奧妙?當然選擇相信太史慈了,恨聲道:"劉備這個小人,枉我還認他做皇叔,對了,他現在在哪里?"太史慈心中大喜,知道漢獻帝絕對不會站到劉備那面了。

要知道歷史上的劉備飄零半生,直到漢獻帝給了他皇叔的身份之後才漸漸地風生水起,雖然自己現在拿劉備這個皇叔的身份已經無可奈何,但是漢獻帝一旦對劉備心懷惡感,那么對劉備絕對是個不小的打擊。尤其是現在劉備在益州立足不長時間。聞聽漢獻帝的問話,太史慈連忙道:「聖上,劉備已經隨張任回到了益州,現在正在漢中一帶對抗張綉的軍隊呢。」

這句話徹底地打動了漢獻帝,這大漢的末代皇帝恨聲道:「果然是蛇鼠一窩。」

轉過頭來看向太史慈,誠懇道:「愛卿,日後你定要為寡人抓到這些亂臣賊子!」太史慈肅容點頭,卻知道自己已經在短時間內完全掌握了漢獻帝。

待日後得到了長安和益州,這個漢獻帝再信不信自己,那就沒有必要計較了。

太史慈看了看窗外的天空,長長舒了一口氣。

天下,我來了!

第三部一統第一卷第一章消息

太史慈在晉陽城休息了兩天之後,便帶著漢獻帝匆匆上路了。史阿當時也是同行了,看來太史慈和漢獻帝說的話起了一定的作用,至少漢獻帝對史阿的態度恢復到了從前,雖然不會再和史阿推心置腹的談所有的事情,卻對史阿能夠保護自己這一點充滿了信任。

不過這個漢獻帝似乎還不太明白,史阿的確實會保護漢獻帝,但史阿保護漢獻帝並不等於支持漢獻帝把持權力。史阿史聰明人,當然知道漢獻帝若是這么做絕對是自取滅亡之道,有那么多的強力諸侯都拿太史慈毫無辦法,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漢獻帝呢?所以可以想見,為了保住漢獻帝的這條小命,史阿日後會第一個跳出來不讓漢獻帝當皇帝,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保住漢獻帝的性命。

太史慈一路向南,經過揚城、平陽、再到聞喜,然後向西來到解良再向南來到蒲坂,准備再那里坐船渡河到對岸,再太史慈這段行路的時間里,並州已經展開了行動。先是於扶羅和呼廚泉兩兄弟,他們兩人帶著自己的軍隊跑到了雁門關,在那里囤積軍糧和武器裝備,顯然是要把這里當成抵御鮮卑人入侵的大本營。

雁門關的軍隊已經接到梁習的命令,對於扶羅的行為采取默許,不過他們卻在對於扶羅的軍隊進行暗中的監視。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誰知道於扶羅會不會反過來勾結鮮卑人?」梁習這么做當然有這種理所當然的理由了。反正於扶羅早晚也是青州的敵人,算是未雨綢繆吧。

至於徐晃,更是帶領自己手下新訓練的並州軍隊開始在河西之地准備抵御羌胡。自從丁原身死、呂布這戰神離開並州後,並州便成了一塊無主之地,張揚和王匡都是無能之輩,因此,並州周圍的草原民族無不蠢蠢欲動,現在青州在幽州和草原民族開戰。而太史慈發誓要驅逐草原民族到底的豪言壯語不日就會傳遍整個草原,那個草原民族一向看不起漢人的草原民族又豈會善罷甘休?

大戰根本不可避免。而徐晃新組建的並州騎兵必將會受到這血與火的考驗。不過太史慈卻對徐晃充滿信心,歷史上的?「五子良將」又豈是易與之輩?拋開武功不說,但從行軍大戰來說,只怕還比劉備的五虎上將高尚一籌呢!經過幾天的趕路,太史慈的軍隊此時便已經接近黃河,渡過黃河再向西便是馮翊,那里已經接近長安,算是王允的地盤了。

太史慈渡河當然不會明目張膽,而是分期分批渡河。

在渡河之前。太史慈已經預先聯系了一直在長安附近游盪、此時正在自己的對岸、美其名曰是在尋找失蹤的自己和漢獻帝的徐盛,要他想辦法弄船。徐盛在弄來船之後卻一陣的犯愁,到底要怎樣掩護太史慈的五千軍隊悄無聲息地渡河。畢竟是五千人的軍隊,太明顯了。

王允那個老狐狸一直沒有放棄對徐盛這一千人馬的監視,雖然不敢明目張膽地近,但是總明有斥候在遠處張望,要是太史慈五千大軍渡河的話,一定瞞不過王允的眼睛。太史慈卻命令徐威打著過河尋找漢獻帝的旗號大張旗鼓的渡河。在晚上要徐威帶領一千青州軍全部渡河。暗地里卻要這一千大軍在大船出行不久後下水,悄悄地潛回河岸,在叢林茂密處登陸,以便掩人耳目;徐威只帶一些水手渡河。

因為是晚上,所以王允的斥候也弄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在發現徐威渡河後,便策馬匯報,再加上青州軍的行動極為隱秘,所以王允完全不知道徐威的大部分軍隊悄悄上岸。徐盛的軍隊在回去後便在密林中隱身了,而徐盛在渡到河對岸後,和太史慈相見自然有一番歡喜,但是直到此時不是敘舊的時候。於是便帶著太史慈手下的一千人地軍隊向回返航。

等王允的斥候去而復返繼續監視發現後,還以為徐盛那從船上下來的一千人就是徐盛出發前帶走的一千人,完全不知道自己中了偷梁換柱之計。如此往返,三天之內便把太史慈的五千大軍連同漢獻帝都渡過了黃河。

王允雖然對徐盛的行為表示奇怪,但是卻完全不明白徐盛的意圖,因此也就不了了之了。

隨後,太史慈便和徐盛在密林內外立下兩座營盤,外表當然是掩人耳目地徐盛大營,而密林中的則是太史慈的大營。這樣當然可以瞞過不敢十分向前的王允的斥侯。時間緊迫,在自己立營不久後,太史慈便叫徐盛過來,詢問長安的事情,畢竟知已知彼,百戰不殆。

當徐盛到來的時候,太史慈正在看一封書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