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9 部分(2 / 2)

沙摩柯聽到這里再無懷疑;雙眼赤紅起來狂吼一聲道:〃青州軍居然敢耍我;我要殺光他們。〃文聘卻頹然道:「沙摩柯將軍。我們現在在荊州北部已經無立足之地,唯一可以做地就是突圍南下,回到荊州南部去。」

沙摩柯也知道眼前地局面不利於己方,當下一抱拳道:「我沙摩柯被青州軍騙了,還壞了荊州的大事,甘願斷後。」

文聘心念電轉下。搖頭道:「將軍不可斷後,若是將軍有所不測,日後孫河將軍的事情更是無法說明。所以還請將軍保護孫靜大人南下。這里還是交給我文聘吧。」沙摩柯聞言一愣,知道文聘這么做其實是為了孫權的名聲著想,若是自己再死在了這里,孫河的事情就變成了孫靜方面的一面之詞,對孫權不利。自己雖然不是孫權一方的人,但是沙摩柯卻最討厭捕風捉影的事情。而且也知道若是自己死了的話日後荊州會出現什么局面,孫權和孫詡兩方定然各執一詞,孫詡定會說孫權把責任都推到了孫河的身上,而孫權則會說孫詡自私自利,壞了荊州大事。

文聘現在這么做,自然是為了荊州的日後著想。沙摩柯心中感動,用力點頭,便一擺手中的鐵蒺藜骨朵,怪叫一聲,領著手下兒郎向前方沖去,但是卻停止了對孫靜大軍的攻擊。

文聘則一勒戰馬,對距離自己最近的朱然大軍狂吼道:「朱然將軍,你隨我留下來斷後!」

朱然慨然應允,收束人馬,開始迎擊青州軍。孫靜等人注意到了戰場上的變化,自然知道文聘已經成功,也知道眼前要想攻下樊城那是痴心妄想,樊城的軍隊數量大大超出了他們的預料,於是各領軍隊,開始突圍。

孫靜的軍隊,鄧當的軍隊、沙摩柯的軍隊,三股合在一塊兒,向荊州南部亡命以奔。

紀靈一見敵人的軍隊勢不可擋,當然十分聰明的避其鋒芒,指揮一部分軍隊開始向城內退去,牢牢守住城門,另外一部分軍隊才開始殺傷敵人,不過因為有所顧忌,自然做不到多大的殺傷。而且;文聘和朱然本身就是一塊兒大肥r;紀靈可並不准備放過這塊兒肥r。

孫靜等人的軍隊不多時便已經突圍而出;文聘和朱然地大軍此時已經被圍困住了;李嚴;魏延。紀靈;陳應。鮑隆等人輪番跟上;朱然手下也有猛將;但是和青州軍相比自然差了好多。大將崔禹、譚雄兩人一頭撞見了魏延和紀靈,前者心驚膽戰之下被魏延生擒活捉了回去,後者譚雄雖然也是虎將,但是被紀靈纏住自然也是無法脫身,最後兩人也算是冤家對頭了,紀靈曾經被譚雄的弓箭傷過,自然對譚雄恨之入骨,所一招招狠辣,殺得譚雄熱汗直流,等到魏延抽出手來支援紀靈,譚雄便更加不是對手了,最後被魏延輕舒猿臂,和崔禹一般無二被生擒活捉了回去。

紀靈見他成了俘虜,自然也不好對他怎么樣,便轉身和魏延一道直奔文聘而去。此時朱然大軍已經潰不成軍,但是朱然仍然在苦苦支撐,而此時留下來斷後的荊州軍將領只剩下了三人,文聘、朱然、邢道榮,而且各個身上帶傷。

文聘此時被李嚴和魏延兩人纏住,根本就是窮於應付,李嚴和魏延配合默契,而且武功各有特色,一個宛若萬花筒般令人眼花繚亂,另外一個好似孔雀開屏般典雅端庄中帶著無限的狠毒凶險,文聘應付其中的一人已經十分的吃力,更何況是這兩人?身上大小傷口更是被魏延的重刀震得不斷的流血。一旁的邢道榮雖然有萬夫不當之勇,但是和紀靈比起來那就差上好多,兩人交手三十多回合便已経支撐不住,只能苦苦守住自己的身前力保不失。

朱然則更慘,陳應和鮑隆兩人無論哪一個武功都在他之上,現在兩人聯手根本不是他所能抵擋的,如不是兩人想要生擒他,只怕他早就已經死於非命。

繞是這樣,他也支撐不了幾時。前面打得熱鬧,桓范則在後方從容調度指揮,臉上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最先撐不住的就是朱然,陳應和鮑隆配合默契,一招快似一招,不多時便把朱然的兵器磕飛,鮑隆與朱然雙馬錯凳的時候伸出腳來,一腳便把朱然從馬上踢了下去。朱然早已經全身無力,倒在地面上之後掙扎了幾下便頹然放棄,令青州軍一擁而上,把朱然綁了個結實。眼見著朱然被擒,邢道榮心急如焚,手下更是沒有了章法,被早已經棄了三件兩人不用而因為改為長矛變得更加生猛的紀靈抓住機會,大吼一聲,飛起一矛,直刺邢道榮的肩膀,血光閃處,邢道榮大吼一聲,痛得全身熱汗冒出,在戰馬上一晃,才穩住身形,卻被紀靈一矛橫向打來,邢道榮只覺得自己的腹部一股大力傳來,也不見得多么的剛猛,反倒十分y柔,在下一刻,這朱然便從馬上掉落下來,摔落塵埃,激起漫天的塵土,變成了階下囚。此時;陳應和鮑隆兩人轉頭看向自己最為關心的文聘;只見這虎將滿面通紅;面目猙獰;渾身上下一團霧氣騰騰;仿佛殺氣有若實質般滲出。陳應和鮑隆兩人對望一眼;心中充滿了擔心;他們當然知道那團霧氣是文聘因為拼勁全力而使得汗水蒸發;從鎧甲的縫隙中升騰出來的絲絲毫毫而產生的效果;只此一樣;兩人便知道文聘現在是要血戰到底;決不投降;又怎能不讓兩人心急如焚?

魏延和李嚴無論哪一個人的武功拿出來都只在文聘之上而不在文聘之下;若是文聘如此血戰;那最後只能得兩人痛下殺手;放下所有顧慮。置文聘於死地。心念電閃,兩人不約而同動了進來,只見一人閃電擲出一把飛叉,而另外一人勁挽雕弓如滿月,雕翎箭好似奔雷般閃電擊出,都是直奔文聘而去。文聘此時避無可避,唯有用自己手中的長槍把這兩樣暗器撥開,他們相信。文聘一定會把這偷襲的暗器撥開,不過只要一撥。李嚴和魏延便有了生擒活捉文聘的機會。文聘只覺得眼前兩道寒光閃爍,心中一凜,手中長槍分別擋在了魏延的大刀和要嚴地花槍上,兩人身軀一震,只感覺到這一槍看似平常。但是文聘卻是鉚足了力量,兩人的攻勢不由得為之一滯,只這一會兒工夫,只聽文聘暴喝一聲。全身的肌r好似床第之上春情勃發的少女的茹房般不能抑制的膨脹起來,連他身上地鎧甲都無法掩蓋,他們兩人的耳邊也在此時聽見了利器劃破空氣的風聲,知道這是有人在幫忙偷襲文聘。令他精力分散,因此精神大振,准備一舉拿下文聘。文聘地長槍在轉瞬間好似變魔術一般一分為二,分別擊打在幾乎是不分先後地向自己襲來的雕翎箭和飛叉上,發出鏗鏘聲。同時嘴中冷亨一聲,暴喝道:「陳應,鮑隆。你們很好!」

李嚴的花槍此時卻已經飛到了文聘的左肋處,快逾閃電,而魏延則心有靈犀的在右邊雙手舉刀,擯棄了招式之中的所有花巧,看似輕靈的一刀劈下,其實卻是用上了身上所有地力量。文聘冷哼一聲,一擺手中長槍,用槍尖兒向後一壓,制住了李嚴的花槍,同時長槍的槍尾抬起來擋在了魏延的長刀地上空,希望一石二鳥,一下子化解兩個人的攻擊。

豈料李嚴的心思千靈百巧,他一下子便看穿了文聘的企圖,那快於閃電地一槍居然在半途變了方向,在他的手腕的微顫下,那把花槍真的宛若鮮花開放一般化成一片亮光,再也找不到真身在那里了。文聘哪里知道自己打錯了算盤?到了此時才知道自己的槍尖兒已經失去了借力用力地用力點,大駭之下已經來不及變招了,心中還來不及閃過後悔的念頭,從自己長槍尾便傳過來了一股大力,魏延的長刀上傳遞出來了一股宛若山洪暴發的不可阻擋的絕大力量,一下子便把文聘的長槍的槍尾劈得向下猛得下墜。文聘本來就洠в薪璧攪a浚驗樽約河緬e了力道而全身氣血翻騰好似用千斤之錘錘打在了棉花上一般難受的時候,卻又被這股力道襲擊,這個好像被人家從後面又推了一把般,整個身子登時失去了平衡,端坐在馬上天旋地轉起來。而在此時,李嚴的花槍再一次魔幻般出現,不過此時卻是出現在了文聘的背後處,文聘還未明白怎么回事的時候,只覺得背一痛,人便已經跌落馬上,此時他早就已經士氣血翻騰,掉到馬下的時候眼前登時一黑,便昏迷過去,再也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情了。自然地不知道陳應和鮑隆兩人飛馬殺一,把他從地面上抱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把他抬了回去生怕他再受一點傷害。

荊州軍留下斷後的幾各主將一一被擒殺,剩下的荊州軍在群龍無首的局而下自然只能一個個跪倒在地,變成了青州軍的俘虜。早已經打開了城門,等待桓范等人的入城。桓范指揮軍隊入城,只留下一部分軍隊在城外打掃戰場。

進城之後,寇封親自迎接桓范,桓范哈哈大笑,走上前去,挽起寇封的雙手,要寇封和自己並排前行,一同前往樊城的議事大廳。進到大廳之後,眾人喜氣洋洋,桓范對寇封微笑道:「這一次寇封將軍立有大功,若是沒有寇封將軍,荊州北部的問題絕對不會這般迅速地解決掉。」

寇封則肅容道:「寇封不過是因人成事,要不是有『『『『『『」說到這里的時候看見桓范向自己微微搖頭,登時醒悟過來,知道桓范是在暗示自己不要透露呂蒙的身份,他也知道呂蒙的身份現在仍然是個秘密,並且關系著青州軍南進。而這里又人多嘴雜,當下改變了口風微笑道:「要不是有桓范軍師的神機妙算,我寇封又能做出什么呢?」桓范卻微笑道:「有寇封將軍這樣的人而不用,又或者有陳應鮑隆將軍這樣人才用之而不得法,荊州焉能不敗?我青州人才應用一向唯才是舉,絕對不會看重出身門第。看我青州,時至今日,有多少寒門子弟在青州脫穎而出、獨當一面、叱吒風雲?」

寇封、陳應、鮑隆三人聞言不住地點頭。平心而論,實際上劉備、孫策、曹c三人也算得上是唯才是舉,但是三人的發家都是依靠世家大族,寒門中有才華的人難以出人頭地,而寇封等三人恰恰是這種人,寇封雖然也算是世家子弟,但是並非是真正得勢的名門望族。所以對桓范的這番發言自然感慨良多。實際上也的確如此,青州軍中的很多人都是寒門子弟,而個都已經是位高權重之人,自然是最有說服力的事情,恆范看著薩那人,微笑道:「我家主上更是承靈帝的精神,獨創了科舉考試制度,給天下的有才華的人一個公平的機會。所以我青州才會日新月異,而像三位這樣的人才在荊州也許步履維艱,但是在我青州卻可憑借真實的本領平步青雲,大展才華。」

這三人聞言深深鞠躬,拜倒在地。站起來時一雙雙眼睛里面已經充滿了憧憬未來的神采,令他們少了茫然。多了幾分堅定。桓范見狀,知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微微一笑,便要人把抓來的荊州武將一一帶了上來,文聘、朱然等人一個個昂然而立,面無懼色,陳應和鮑隆兩人心中有鬼,見到文聘昂然而立,自然低下頭去,不敢看文聘,而文聘掃了他們兩人一眼,這才顯現出了一絲怒氣,這倒令桓范心中踏實了很多,文聘對著兩人有怒氣,這就證明事情還有轉機,若是文聘看見兩人若無物,根本沒有反應,那才糟糕。這些人中只有寇封的那個原來的頂頭上司史跡嚇得瑟瑟發抖,跪在地面上不斷地磕頭,口吐白沫、含混不清道:「大人請饒了我的性命大人請饒了我的性命。。。。。。〃寇封的那個舅舅劉泌也是臉色發白;但是卻還沒有像史跡那般失態。

桓范原本把自己地注意力集中在了文聘身上;誰知道這個史跡一個勁兒的求饒。令桓范十分的不悅;於是一瞪雙目喝道:〃史跡你給我閉嘴!否則現在便殺了你來祭旗!〃

只一句話;史跡便嚇得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出聲。文聘見狀則冷冷哼了一聲,卻不說話。

桓范看向文聘,面目平靜道:「文聘將軍是否以為在下得勝之後便沾沾自喜,趾高氣昂,故此才出言恫嚇史跡呢?」

文聘看向桓范,淡然道:「成則王侯敗則賊,到了這步田地還有什么好說的?勝利者耀武揚威一番也是正常的,閣下不必在意,若是易地而處,說不定在下比閣下更加過分呢,說不定還會百般奚落呢。只不過這事情要因人而異,至少在下是不會給別人耀武揚威地機會。」言罷,十分厭惡地看了史跡一眼,自然是對史跡十分的不滿。

桓范哈哈一笑道:「文聘將軍地確是快人快語,不過有一點文聘將軍說錯了,戰場上的勝勝負負其實並非男兒可以真正值得誇獎的功業。我家主上有一句話說得好,『一將功成萬骨枯』,也許掌握別人命運的感覺的確很醉人,但是要人活命豈非比要人死亡更有成就感?若是為國家開疆拓土,自然是另當別論,可是同為華夏子民,居然手足相殘到這許多時候,實在是不值得誇耀,所以我桓范今天實在是沒有絲毫驕傲的意味,若是有可能有,我桓范更希望做一方的父母官,那樣對百姓的安居樂業不有巨大的作用,若是只是一味的殺傷,即便是絕頂軍師那又如何?同量,將軍和我青州作戰,戰敗當然是恥辱,戰勝卻也沒有什么可驕傲的,殺自己人多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揮軍北上,橫掃草原民族。還大漢一個穩定的江山,那才是英雄所為,天底下有那么多的青州強敵都把擊敗青州當成是一件快事,甚至孜孜以求打敗我們。沒有人想過我青州軍的目的,若是不早日平叛內亂。又怎有余力根除草原上來的強敵?青州,和他的敵人考慮的永遠不是同一回事情,在我們的心中,沿髂的這場戰爭只不過是為了打醒為了自己的蠅頭小利而爭奪不休甚至禍國殃民的世家大族罷了。」太史慈點了點頭,笑道:「這個我當然放心,呵呵,奉孝現在不在這里,等他來了,諸葛小子那面再收服了孟獲,我們便開始攻打成都」。、

魯容道:「奉孝先生應該不日就可到達;雖然奉孝先生為人謹慎,生怕我軍新占領的地方有一絲一毫的紕漏,但是我軍十萬兵民進入到益後已經基本上解決了後方不穩定的可能性,這些兵民民,可生產又可戰斗,有他們在後方自然可令主上放心。」頓了一頓;桓范淡然道:〃至於文聘將軍的性命;我是不忍心殺掉的。文聘將軍何去何從其實都在文聘將軍自己;文聘將軍不過是一員武將。在我桓范地眼中;文聘將軍只是一把利刃;對天下大事改變不了什么;若是文聘將軍楊要離開;那也可以;不過最好不要回荊州去;荊州北部的丟失需要一個承擔責任的人;這個人不會是孫靜;更不會是死了的孫河;到最後只有文聘將軍;即便是孫河飛揚跋扈;那也是文聘將軍你管教無方;回到荊州只怕有得氣受;最後只怕會英雄無用武這地。用將軍來消弭孫權公子和孫羽公子這間地裂痕;倒也是值得的;若是那樣;文聘將軍這把利刃再鋒利對我青州又有何影響?〃文聘聞言心中一動,桓范的話說到他的心里去了,他留下來斷後其實就是想要一死來封住別人的嘴,也算是對的起荊州了,可是現在青州軍現在根本不准備要他的性命,令他倒有點不知所措了,總不能去自殺吧?回荊州,命運大概和桓范說的一般無二,若是不回去,這一輩子只怕只能老於山林,可是正如桓范所說,自己是一把利刃,既然是大好男兒,又怎會真的甘心過一輩子碌碌無味的生活?桓范看著文聘漸漸緩和地臉色,知道火候差不多了,欣然一笑道:「為人忠誠當然是件好事情,但是做人一定要記住我們最應該忠誠的是天下地大道,而並非是對某一個人效忠,因為大道不會錯,人卻會錯,孟子說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時至今日,文聘將軍不會認為大道還在荊州一面吧?新『五德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