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2 / 2)

撒旦任務 未知 6020 字 2021-02-13

這是一間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酒吧,頹廢靡爛在夜晚聚集於此揮發,三教九流均在此地穿梭,沒有誰會多看誰一眼,因為每個人的眼中都只看到蒼白的自己。

織心推開酒堡的厚重木門之後,她立即皺起了眉頭,這里幾乎人手一根煙,煙味濃得教她猛咳了幾聲,長久待在這里不得肺癌就奇怪了。

她走向指定的位置,在巴台左邊圓柱前,一名戴著灰色鴨舌帽的男子坐在高腳椅里悠閑地抽煙喝酒。

「爸爸。」織心往男子的身邊一坐,恭敬地叫。

那名戴鴨舌帽的男子赫然就是理應遭不明人士綁架的左尚賢,他非但還好好的活著,看起來還快意得很。

左尚賢睨了女兒一眼,挑挑眉毛道:「這么快就出來,褚黑蠍和黑烙不會起疑嗎?」

「他們正在商量下周褚伯伯的宴客名單,不知道我出來。」

「大壽?」左尚賢譏誚地笑了一聲,「一群不知死知的東西,大禍臨頭了還辦什么大壽,簡直愚蠢!」

織心沉默地不予回答,她低垂著眼睫,覺得自己很悲哀,居然會有這種貪婪又自大的父親。

「對了,女兒,還沒誇你呢,你表現得很好!」左尚賢很滿意地道,「前幾次你偷出的資料,讓我們成功又順利地打擊了黑蠍盟,現在豹集團的鈴木幫主對我信任有加,我們合作得非常愉快。」

「那么,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媽媽的下落呢?」她急切地問。

「嘖,急什么。」左尚賢把玩著銀制的精制打火機,不疾不徐地說:「織心,你親生母親只是病重,一時半刻之內還死不了,可是如果你不加快腳步的話,我就不能保證你能到她最後一面的。」

織心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生氣,千萬別跟爸爸起沖突,她爸爸沒人性,跟他頂嘴,她斷討不了什么好處。

「您希望我怎么做?」她在吧台底下握緊了拳頭問。

「就等你問這句話。」左尚賢笑了。「雖然你前幾次偷出的資料很寶貴,不過,好像對黑蠍盟的實質打擊不大。」「您的意思是什么?」一陣不安的感覺泛起,她就知道她父親不會那么輕易放過她。

「我要你去偷黑烙私人電腦里的機密交易資料。」左尚賢微微一笑。「我知道近日黑蠍盟要與哥倫比亞的販毒集團做破天荒大手筆交易,且交易地點只有黑烙與哥倫比亞集團主席湯瑪知道,如果你能偷得這次交易的地點,我就告訴你你媽媽的下落。」

「你沒騙我?」一想到她母親正病重著不知在何處,她就感覺痛楚與不舍,母女連心,她好想見她母親一面!

「我何必騙你,女兒。」左尚賢慢條斯理地道:「不過你的手腳可要快點,死神是不等人的,我可不知道你媽的病還有幾天命。」

不這么威脅自己的親生女兒是不行的,他急欲在豹集團建功,他覬覦台灣第一大黑幫的地位已經很久了,而豹集團要的是亞洲第一大黑幫的風雲寶座,他們各取所需,這是再公平不過的交易。

哈哈,黑蠍盟的財富很快就會屬於他了,他只要等著接手享不盡的榮耀與金錢就行了。

千夏子興奮地燃起眼眸,她按掉錄音機的錄音鍵,壓抑住內心想高唱的愉快及興奮,悄然快步離開酒堡。

終於被她逮到了!

她就知道這個左織心有鬼,果然被她猜對了,黑烙不相信她,現在她握有鐵證如山,已由不得黑烙不相信了!

她沒乖乖回日本是對的,黑烙執意要將她送回日本,她在無奈之下收拾行李離開華夏,黑烙派出眾多保鑣監視她上飛機,她是上了飛機,可是她並沒有真的回日本,她在香港轉機時已下了機,緊接著便搭最快的班機又回到台灣。

接著,她住進離黑蠍盟總壇最近的飯店,親自跟監左織心,皇天不負苦心人,總算讓她成功了。

這下可以扳回一城了,她不但要將左織心趕出黑蠍盟,還要重新奪回黑烙的心,有了這卷錄音帶,還怕她要的不手到擒來!

織心行色匆匆地回到黑蠍盟,她快步走回自己房間,被房里等待她的人嚇了一大跳。黑烙還沒走,他在等她。

「你去哪里了?」他打量著她不尋常的蒼白面色,外面沒這么冷,可是她卻在發抖。

「我……」她掩飾性的走到茶幾旁,倒了杯冷開水喝,喝完水,她潦草地道:「我去買衣服。」

「買衣服?」他難以理解地看著她。

「是呀。」她對他不自然地笑了笑。「下禮拜不是褚伯伯的生日嗎?在圓山飯店舉行壽宴,我連件像樣的禮服都沒有,所以我去選衣服了。」

「原來如此。」他點點頭。「那么,衣服呢?」

她一愣,是呀,傻織心,她空手而回,還騙黑烙她去買衣服,簡直自找麻煩。

「我想穿漂亮點出席,可惜沒看到喜歡的,所以沒買。」她很快地找了個理由回答,不想黑烙對她起疑。

「不要緊,我有專屬的法國服飾公司,明天我讓人拿服裝目錄來給你挑選,選中了再訂做」。

「你真細心。」她松了口氣,黑烙顯色沒有對她這笨拙的謊言起疑,是他太愛她了嗎?所以她說什么話他都相信。

「只有對你。」他溫存的回答,他不可能再對任何女人這么好了,她是他今生唯一的、僅有的最愛。

他的柔情觸動她的心,一想到她對他所做的一切,她就覺得自己罪不可恕,她實在太卑鄙了。

於是她主動投身至他懷中,柔柔地吻住他的唇。

「晚上留下來。」她輕聲要求他,想到適才在酒堡她父親威脅她的話,她便不得不加快腳步。

她的熱吻融化他堅石般的心,他摟住她的楚腰,將她抱上床,情不自禁地把手放在她豐滿的胸部上。

他解開她衣衫,親吻她那屬於他的每一寸肌膚,他抬起她白皙的雙腿,將臉埋入她兩腿之間親吻。

剎那間織心從微弱的口中發出輕輕的呻吟聲,身子微微顫抖地挺了挺,抵擋不住那股麻麻的狂潮。

「我愛你!阿烙!」

她扭動著情欲正熾的胴體迎向他,他的唇離開她的幽處,轉而緊緊抱住她,沖動地沖進她潮濕滑潤的地方。

「織心……」他瘋狂地沖刺,用舌尖含住她整個蓓蕾,他吻著她嫩白的酥胸,下t與她緊緊相連。

他持久地律動著,看她又快樂又痛苦的表情是他的享受,他知道她給了他極度的快感,她是他的女人。

「織心,告訴我,你會永遠屬於我!」火男該是絕情的,他從不知道自己竟可以如此專情,如果她背叛他,他會毀了她再自盡!

「我……哦……哦……我永遠屬於你……」他那么勇猛,她已經承受不住了。

「烙……」她呼叫著他的名字,她幾乎快失控了,在一瞬間,她的內體又攀上了極樂頂峰。

「織心!」他狂叫她的名字,也與她一同到達了高c。

很奇怪,每一次與織心發生性關系他都沒想過要避孕,他知道她沒有吃避孕葯,自然沒有避孕觀念,這只獻身給他一個人的純情小丫頭,該不會不知道他對她做的這些事都會讓她有小寶寶吧?

他們的孩子——

他奇異地渴望與她擁有愛情結晶,他一直是排斥後代的,千夏子多次要求要為他生兒育女都被他給拒絕了,而今他卻渴望織心腹中有他的子嗣。

他是真的改變了不是嗎?他自我解嘲地笑了笑,黑烙竟會想當爸爸,這太有趣了。

「想什么?」她依偎在他臂彎中,今生她再也不可能和別的男人這般親密了,黑烙就是她的唯一。

「沒什么。」他搖搖頭,不能讓她知道他的想法,他還真怕她會笑他哩。

「流了那么多汗,我倒杯水給你。」她起身下床,倒水的同時,她顫抖著將一包白色粉末加進了水里。

「來,喝杯水吧。」她微笑著把水杯遞給他。

看著他不疑有它將水喝完,她的心在淌血,原諒她,她是不得已的,如果可以有另一個選擇,她也不想這么做……

她再度上床窩進黑烙的懷中,她柔柔地輕撫他的胸肌,這極有律動感的舉動幫助了他入睡,沒多久他便沉沉地睡著了。

當然,那包父親交給她的安眠葯雖然功不可沒,黑烙的鑰匙就擱在茶幾上,里頭必然有他私人電腦的密鎖。

鑰匙她唾手可得,而黑烙肯定會一覺到天亮,她有很充裕的時間可以到電腦室里去偷讀資料,到了這個階段,她的任務可以說是成功了一半,可是為什么她一點高興的感覺都沒有?

偷到資料之後泄密,她可以想見後果有多嚴重,這筆大買賣的失誤足以毀掉黑蠍盟,屆時怎么辦?看黑烙身陷囹圄,難道她可以就這樣安然離開嗎?

黑烙安詳的睡容更凸顯了她的自私,為見生母一面,她要犧牲這么多人陪葬,毀掉黑蠍盟,不知道會有多少個家庭因此而瓦解,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囚進監牢,她於心何忍。

織心進退兩難地僵在黑烙臂彎之中。

許久之後,她毅然決然地告訴自己,為了她那又重病又思念她的母親,她必須去偷資料,也一定要偷到資料!

可是,當她見到她母親之後,將在黑烙面前以死謝罪,或許這樣,黑烙才可以真正地不怪她、不恨她,也——不再愛她!

第八章

織心獨自在房中寢食難安,今晚黑蠍盟要與哥倫比亞販毒集團交易,已近深夜,盟里幾乎所有的精英盡出,整個黑蠍盟顯得格外寧靜。

黑蠍盟由黑烙領軍交易,她真的好擔心豹集團會怎么對付黑蠍盟,他們會聯合哪些幫派來對付黑蠍盟?黑烙會受傷嗎?噢,不,她不要他受傷!她不要他受到一丁點兒的傷害!

叩門聲驟然響起,引起原本就心驚膽跳的織心驚跳了起來。

她的心房劇烈地跳動著,不好的預感向她涌進,該不會有什么不利的消息傳回來了吧?

想到這里,她霍地將門打開,見到門外的人,她微微一愣。「天隆?」

門外喬天隆沒想到他會見到如此張皇的左織心,但他隨即笑了笑,不以為意的道:「織心小姐,烙哥要我接你一塊到交易地點去會合。」

她眉宇一皺。「為什么?」

忽地,她的臉色刷地蒼白,她驚恐地問:「難道阿烙出了什么事?」

天隆露出健康的白牙齒一笑。「織心小姐,你先別太緊張,聽說烙哥是想結束交易後去慶功,烙哥希望你也能在場,用意大概是——」他聳聳肩,笑著用曖昧不清的語氣說。「大概是要你分享他的勝利吧!」

她松了口氣,暗斥自己實在太會胡思亂想了,雖然豹集團厲害,可黑烙也不是省油的燈,他的犀利比起豹集團的幫主鈴木直樹,可謂有過之而無不及。

「織心小姐,看來烙哥真的對你很特別。」天隆又意味深長地加了句。

他知道矢島千夏子已經被他家主子送回日本了,試想,一個男人可以毫不留情地將跟了他八年的女人趕走,可見這個男人真的打從心里,根本一點也不愛這個女人。

織心沒回答什么,她拿了件簡便的外套,順手將門關上。「我們走吧,別讓阿烙等太久。」

讓她待在他身邊也好,她寧願與他一起冒險,此時此刻,她真的無心再獨自留在房里想像黑烙會發生的一切。

讓她守護著他,如有必要,她甘願犧牲自己保護他。

月黑風高的淡水是一片寂靜,星兒也黯淡,黑烙凝神坐在船的甲板椅中,他緩緩點起一根煙,臉上深沉的表情令人無從猜臆。

天隆帶著織心登上甲板,往黑烙隱身處走去。「烙哥,織心小姐來了。」

聞言,黑烙淡淡地抬起眉眼,他輕掃了織心一眼。「坐。」

織心往黑烙身邊坐下,倏地,他在噴出一口煙霧之後,忽然扳過織心的肩,他捏住她下巴,攫住她唇瓣,當著天隆的面給她一記火辣辣的熱吻!

天隆看得目瞪口呆,哇塞!他們的情意已經這么深啦,他那一向內斂的主子居然會忍不住當著他的面就給人家小姐一個熱吻,太勁爆了!但如果這件事給他們老幫主知道了,也完蛋了!

「阿烙……」

織心臉紅心跳,黑烙從沒在人面前對她表示過愛意,現在他這么做,是間接向天隆宣布了他們不尋常的關系。

黑烙沒理會她一時的意亂情迷,他逕自放開了她,對天隆吩咐道:「命令方碩通知哥倫比亞集團,我們已經准備好了,隨時可以交易。」

聽到黑烙的指令,織心的心從火熱急速降溫,她常有怕的時刻來臨了,兩軍終於要交鋒了!

「怎么了,臉色這么蒼白。」黑烙挑挑眉。「冷嗎?」

她很快地搖搖頭。「不,不會,我只是有點擔心你罷了。」

「有什么可擔心的?」黑烙又燃起一根煙,他城府極深地扯出一抹淡笑。「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該相信沒有什么可以難得到我的,不是嗎?」

織心突然覺得她面前的黑烙很陌生,為什么從剛剛開始,他看她的眼神就沒有溫度?難道是夜色太黑的錯覺嗎?

一陣腳步聲傳來,方碩走了上來,他氣定神閑對黑烙道:「消息完全正常,螳螂來了。」

「是嗎?」黑烙撇撇唇。「很好。」

方碩意味深長地看了織心一眼,那眼神似扼腕又似責備,他問黑烙道:「一切照計劃執行?」

「當然。」黑烙肯定地回答。

方碩退了下去,織心迷惘地看著黑烙,他們在打什么啞迷,他們的話是什么意思,怎么她都聽不懂?

「走吧。」黑烙起身,他擁住織心的肩下了甲板,一陣冷風迎面而來,織心不禁拉了拉外套。

兩人行走時,五人五人成一列的保鑣立即在他們身後保護他們,這等陣式的人牆,就算遇有突擊,一時半刻之內子彈也不可能s中他們。

另一方面,與黑蠍號相對的一艘大型游艇走下來一位金發碧眼的男子,他身材挺拔,西裝筆挺,頗有王者風范。

「湯瑪先生,我們可以進行交易了。」黑烙愜意地以流利的英語開口。

在湯瑪的示意下,他的部屬開始與黑蠍盟進行毒品交易。

驀地,一陣強烈的燈光在碼頭四周亮起,將整個交易碼頭照耀得猶如白晝,眾人都被這陣巨光震嚇住。

「湯瑪先生,不要動!」一名短須男子從強光處走了出來,他帶槍指著湯瑪,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對自己布置的局面很是滿意。

「你是什么人?」看著短須男子,黑烙挑挑眉,鎮定如常地問。

織心渾身的細胞都緊緊戰栗了起來,這個人一定就是豹集團的人了,他們究竟想怎么對付黑蠍盟。

「你真會開玩笑,烙四少爺。」短須男子笑著故意用英語道。「我是豹集團的二當家鈴木直人呀,特奉我幫幫主之令,要與您合作吞下這些上億毒品,這不是我們兩幫早就協商好的嗎?」

織心懂了,原來他們想扮演黑烙的同謀,讓哥倫比亞集團認為這是一樁黑吃黑的預謀,惹怒哥倫比亞集團,屆時,就算黑烙與黑蠍盟有三頭六臂也逃不過美洲黑幫的集體制裁了。

好狠、好歹毒的計謀!

鈴木直人微微一笑。「這些愚笨的白人一定沒想到我們會合伙吞他們的貨,烙當家,我們可以行動了嗎?」

黑烙點點頭。「當然可以。」

織心轉頭驚訝地看著黑烙,他居然答應鈴木直的要求。鈴木直人一愣,改用不怎么靈光的國語道:「不愧是黑蠍盟未來的幫主,果然臨危不亂。」

「憑你,還構不成『危』。」黑烙y沉地一笑,眸光轉向「湯瑪先生」道。「傑克,讓火詠堂的人全上來。」

鈴木直人的粗眉頓時皺了起來。「傑克?他不是湯瑪萊恩嗎?」

傑克淡淡一笑,用極為標准的中文說道:「抱歉,鈴木先生,我確實不是湯瑪萊恩,我叫傑克史密斯,是烙少爺手下火詠堂的堂主。」

鈴木直人一驚,他火炬般不滿的眼光直s向黑烙身邊的織心。「這是怎么一回事?」

他知道左尚賢的女兒在黑蠍盟卧底,難道那丫頭變節了嗎?該死!他不會放過左尚賢的!

「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就是這個意思。」方碩笑盈盈地說。「您以為我們是蟬,實則不然,我們早蛻變成黃雀,抱歉了,鈴木先生,您的人已經被我們包圍了。」

「那么,真正的湯瑪先生呢?」鈴木直人不服氣地問,至今他還無法相信他們今晚的行動居然失敗了。

黑烙雲淡風輕地道:「真正的交易地點在基隆碼頭,由我義父他老人家親自交涉,萬不會出錯。」

「左織心,你出賣我們!」鈴木直人憤而指控。

黑烙冷笑道。「傑夫,把這個日本人帶走,囚禁起來,我要豹集團的鈴木直樹跪在我面前,求我放了他胞弟!」

「是!」傑夫領命,押著掙扎不已的鈴木直人下去了。

碼頭的風益加的大,織心顫抖著身子,事情來得太突然,她腦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怎么會這樣?怎么會在這個時候拆穿了所有的事,她該何去何從?

「阿烙,你聽我說……」她苦澀地看著黑烙,現在她不要求什么,只求黑烙能聽她的解釋。

黑烙冷絕地看著她。「左織心,我不想聽你說任何話,也不想再看到你,從今而後,不准你再出現在我面前。」

在獲知她背叛、利用她的剎那,他的心已撕裂成兩半,如果不是千夏子手中鐵證如山,他說什么也不會相信織心會這么對他!

女人果然都是不可靠的,他義父是對的,而他,這個愚笨的傻瓜,為什么他會相信左織心,為什么他要對她投下真感情?

罷了,從今開始,他不會再相信任何女人,永永遠遠也不會再相信!

左織心為他又沉痛又勃怒的神情而心碎了,她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一定以為她為他獻出身心都是虛情假意。然而,她只有這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