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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到底幾個人!

傅子升面對著那姚天傲,狀況明顯是站在南g磷這邊,恐怕他也覺得寧可讓冰心跟著他走,也不願意讓他們給強行帶走吧?於是兩方人馬面對面瞪眼,電光火石之間就已經開打過去了,兩團人馬爭斗得好不愉快啊。

冰心瞧他們打得歡、打得如此激烈,默默擦了一把汗。大家都各說各話,各有自己的思想和主意,都認為在她的選擇中,好似除了朱雀,就只能有玄武?

呸!亂來!她許都沒許呢,天大地大的,犯得著跟他們一塊上路嗎?

冰心環顧四周,現下四國兵力似乎有抗衡現象,又或者其實是玄武比較偏向弱勢?唉,那些什麽都不管了,反正目前都是平手畫面,柳夕姬有傳說兵器,南g磷討不了什麽便宜,傅子升的武功略勝姚天傲一籌,柳夕姬要顧著他也分心不了多久,所以現在……是離開的大好時機!

他們都想錯了,冰心不會跟著柳夕姬走,也不可能再跟著南g磷。看向愔愔的位置,冰心拉了拉他的衣袖,小聲道:「帶我去耀天花丘處那邊……好嗎?那里有盼月谷的後門……」

愔愔微微一愣,看著冰心左右的兩邊抉擇都不選,卻偏偏要自己開道路,細想了一番後,終是在她懇求的目光下點頭。「好。」

扶著冰心,在她的指引下,神不知鬼不覺,趁大家目光只停留在那兩團人影的身上時,就這麽悄悄的往其他地方走了。

或許是越往這寧靜花丘走的關系,氣氛顯得格外安靜。他們在這片桃花林里,一路上倆人依舊沉默相對。冰心猶豫很久,最終開口道歉:「對不起,我很卑鄙……」

愔愔停了一下,看一臉愧疚的冰心,想也知道她指的是什麽。現在的她突然道歉,無非是因為「盼月谷有後門」這一事並未告知他們。

於是他苦笑道:「不,你沒有錯,你這麽做是有道理的。況且就算有你的告知,我們也不會走那條路的……」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這麽簡單,冰心無奈笑:「呵,因為對『王的忠心』嗎?無法集結、連成一氣的國家就是這麽麻煩啊……」

「說得對,各國國主做任何事情都得束手束腳的,明明這天地王朝,從來就只有一個國……」

「所以才需要能夠一統四國……不對,是五國的王者出現,打破這種僵持的局面。」冰心現在雖是虛弱到要讓人攙扶的地步,但眼神中卻閃著奇異光芒。

「可是王者,又真能這麽好現世嗎?」愔愔沒注意到冰心的動靜,只是輕嘆了口氣:「是考驗,還是災厄?若是前者,那麽這場考驗又得需要多久的時間呢?得耗費多少心力,踩過多少屍體……」

冰心聽出愔愔口中的苦澀,且越來越灰暗,忙安慰道:「就三年吧,三年一過,王者自會定奪,天下將太平也。」

愔愔身子一震,遲疑道:「這番肯定……從何而來?」

冰心雖然腦子昏昏沉沉,但還是強撐起笑容回答:「天地王朝……不過是場游戲,為期三年的賭注游戲,等日子一到,該爭的都會去爭,不想爭的也會被迫去爭。」好比說,現在就是。

現在冰心才真正了解到,原來從一開始,她就沒有選擇進入游戲與否的權利了。因為早在游戲開始的那刻,如果她不主動、積極點出擊,那麽到頭來她也是被滅的角色。原來她g本沒有選擇的餘地,不管愛不愛虛幻女神,都非得要攻略不可……

原來她g本就沒有能夠脫身的……去處。悲哀到此,還有什麽可以令她振作

j神的呢?盼月谷被毀,早是必然,只因為自己這一個月的安逸生活,對這一年未來的滿滿期待,無心之間存有著「不想爭奪」的想法,所以才……天譴至此!

冰心此時握緊愔愔的肩膀,她一想起剛剛發生的事,身子就微微顫抖。極度克制那彷佛將要落下的「失去家」的淚水。

愔愔思緒卻另有盤算,看著冰心一臉的悲哀和灰敗,他微微楞了許久,最後才開口道:「你……也是游戲的……」

冰心立即回神,警惕的甩開他的手,少了支柱的她腳步晃了一下才站穩,卻也在這個時候發現字中的古怪,她試探x一問:「也?」

在對方嚴肅的點頭後,冰心一掃前面的傷感,她滿臉黑線。

不會吧!這是第幾個了!!!!

知道這場游戲的人到底第幾個了?到底誰下來了?照理說那參賽者該只有四人,那就是自己、南g磷、伊妃貝兒、柳夕姬,那個什麽姚天傲的照情況來看應該只是「暗中被選」的立場,所以不知道這游戲才對……

難道下來這游戲的,不只有當初的三神和那虛幻女神嗎?還有誰?怎麽會下來?又怎麽能……

正糾結於此,面前的愔愔卻是凄慘一笑:「如果……一年後我還能有幸存活,我就選你吧,選你當王,盡全力輔佐你,成為這一統五國的王者。」

選?當王?輔佐?王者?

關鍵字不停回盪在腦海里,靈光閃過,冰心吞了口水,顫聲問:「原來你才是……虛幻女神嗎?」

可不料愔愔卻面色古怪,還待開口再進一步詢問,敵方卻已經追來了,用輕功從後頭跨過他們跑到前頭,微微一轉身,滿臉殺氣。

不過……剛說到敵方?

冰心眯眼一看,是一身穿江湖風味的魯莽大漢,下巴處盡是胡渣,沒在修飾面容的一男子,濃眉大眼,拿著兩把刀子沖出這桃花林來,活像是山中打劫的,若能加一句台詞:此路是我開,此樹我栽,要打此處過,留下買路財什麽東西的,那一定更像!

可是!不是光像就好、就能把一切事情都給合理化的啊!也要看場合的嘛!

於是冰心先是皺眉的望著這片林子,再往後看了那些士兵們的方向,確認了這是自己熟悉的桃花林,屬於盼月谷所有,以及後頭士兵身上的盔甲鐵劍,此刻,她深深覺得眼前這山賊野夫打扮的,該不會也是開錯門、跑錯堂的吧……

「你就是聞名江湖的天下地衣,白衣愔愔?」那濃眉大漢殺氣騰騰問。

冰心和愔愔互看一眼,只見後者已大方承認:「正是在下,不知閣下……」

哪知那濃眉大漢x子太急,也不等愔愔把話說完,提起雙刀就沖向他們方向了,口里還大喊:「我要為我的妹子報仇!」

原來這山賊是個尋仇的?冰心二話不說趕緊招呼過去,很是哭笑不得的碎念:「今天到底什麽事啊?所有人事物都給攪在一塊!」現在連個尋仇的也都來了!到底什麽鬼!

「紫!」愔愔著急喊,冰心哀怨的思緒就此打住,也才趕緊回神專心應對這兩柄光燦燦的大刀。

拖著疲憊的身子,手上又只有一把彎刀,面對來勢洶洶且一臉猙獰面孔的大漢,兩把大刀要招架實在頗有難度。

在圓月彎刀接過那把大刀時,冰心身子已有些遲鈍且費力,眼看第二把刀從下由上的接近,冰心緊急脫手放開那彎刀璇身閃過,卻不料右腕還是不客氣的受了一刀,鮮血噴灑的瞬間,那痛感讓冰心當下哀號,抱著手腕咬牙迅速閉附近x道。

眼看那大漢已站在自己面前,高舉刀子就要落下之時,冰心只聽到愔愔由遠至近的驚呼:「紫!」

「別過來!」

喊完後的冰心,驚疑的發現那預想的刀卻是遲遲沒有落下。莫非現在玩個良心發現、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還是浪子回頭金不換的戲碼了?

不管冰心怎麽在心中吐槽,那濃眉大漢就是不知為何的停止了攻勢。他反而轉身看著愔愔方向,咬牙切齒道:「看來你也是受了那皮囊蠱惑的迷途女子吧?我這就好心點,讓你徹底清醒,知道他真正的丑陋面目!」

剛坐倒在地上的冰心,親眼看見那濃眉大漢從袖口中拿出一包白粉,順著下風處從中聞出味道,知道那東西有什麽功用的冰心,臉色更是煞白一片。

在看見濃眉大漢往愔愔方向過去時,她更是驚慌,忙起身施展自己最極致、練到爐火的輕功,邊追邊說:「快離開!快!」

可愔愔卻沒有照做,他停住腳步,不再前也不後退,只是美目悠悠望著那濃眉大漢,毫無畏懼道:「若真有什麽事,盡管沖著我來吧!」

如此勇氣可嘉的j神卻是讓冰心聽到一陣惱火,差點沒被氣得吐一口血,你說,怎麽會有這樣愚笨的人呢?眼前是危險,何苦還要跳?

輕功終於追上濃眉大漢,冰心知道他身強體壯,自己又有內傷在身,就算想硬拼、或是想拖著他也絕不是好辦法,於是迅速往他手上那包白粉給攻去,至少,奪下那白粉准沒錯!

濃眉大漢察覺冰心意圖,轉身和她交手了起來,雙方目的都在那包白粉的身上。

左右左、右左右、右左……是自己功夫遲鈍了,還是這大漢太過奸詐了?明明他這麽大塊面積,卻不時用身體遮擋,一下換左手一下換右手,g本耍著她玩是吧?

作家的話:

嗨嗨,我回來補草稿了xd

話說,各位前面有沒有被這劇情給繞得團團轉呢?

目前其實在幾個要點上打轉:「玩游戲的三位神只」+「轉世後的虛幻女神」

可以先猜猜看到底誰是誰唷?

不過目前角色還沒完全出場就是了xd

後續會再補幾個關鍵字(跟前面埋的伏筆有關唷,有人注意到嗎?xdd)

那就先不廢話了。

☆、44臉毀了

就算來硬的也不是對手,遲遲拿不到東西讓冰心感到一陣焦躁,這就馬上下賭了!

冰心想到這兒,猛的伸腿掃向濃眉大漢,在他反應極快、險險避開後,冰心立即右腿直伸,踹了個濃眉大漢拿著白粉的手一個不穩,下秒,白粉就這麽被踢飛到空中了。

濃眉大漢見狀往上跳躍,冰心這時也才起身跟著跳。

雖起步晚了些,但她也不干示弱。明知搶不過人高馬壯的濃眉大漢,冰心卻憑著一股好勝心,就是要拼拼看!

就在此時,那在兩方激烈爭奪下的白粉終於負荷不了,被抓爛的紙包尤其受到剛那一腳的沖擊,忽然散開,里頭的葯粉全撒了個出來。濃眉大漢暗叫一個糟,正要去接葯的手趕緊縮回,堪堪閃身離去,著地時還差點栽在了地上。

而底下的冰心卻沒這麽好運,剛剛她的視線全被濃眉大漢的龐大身子給擋住了,才剛覺得奇怪、頭上y影怎麽不見、疑惑濃眉大漢干麽閃躲一邊去的時候,冰心在聽到愔愔一聲驚呼才注意到狀況不對。

她下意識,茫然的抬頭去看。只見那白葯粉就這麽剛巧的往自己臉上給灑上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凄厲的叫聲霎時傳來,冰心雙手捂著臉,看似痛苦非常。

當粉末碰觸冰心臉上時,肌膚瞬間滾燙火熱,感覺就要燒起來了。她幾乎痛得哀號,落下地來時已經不管站還是不站了,整個人摔在地上痛得打滾,她捂著臉,那火辣辣的刺痛讓淚水都忍不住落下來了,雖然知道現在g本不該是這樣情況,可她就是疼得克制不住。

「紫!紫!」這情況就在他的眼前發生,任誰都無法冷靜下來,連一向聰明淡定的愔愔,遇到這種事也沒有辦法。

那濃眉大漢顯然被冰心的反應給嚇呆了,愔愔不顧危險推開濃眉大漢,往冰心位置而去。攬著她,想揮開那緊緊捂住臉、相當礙事的雙手,但冰心偏偏不依,不管怎樣就是不肯合作,她只是一直遮著臉,哀叫哭著。

「我的臉……好痛……好痛……」冰心捂著臉,看不清楚什麽,也管不了些什麽了,因為她此刻就只感覺到一個字──痛,那是種刻骨難耐的痛,連臉骨都生生的疼!好似要完全被化了一般!

「讓我看看!快讓我看看!」愔愔見冰心這種情況更是焦急,「我懂醫,我能幫你看看……」

冰心猛烈搖頭,手依然貼在自己臉上就是不肯放下。

愔愔著急得不得了,柔聲勸道:「紫!聽話,讓我看看好不好?傷口診治要緊,我會幫你治好的,讓我……」

話還未完,冰心卻突然自愔愔那處趴滾下來,似乎有意拉開距離。愔愔關心則亂,回神後忙著追上去,可冰心卻又是一陣向外翻滾,愔愔此時已有不好預感,但還是皺眉忍著心頭上的擔憂,不再輕舉妄動了。

冰心此刻也不滾了,她趴在地上,卻還是雙手捂著自己的臉,拱起身子,她聲音還帶有些剛剛的哭音,但更多的卻是無奈的語氣。

她微微顫抖道:「別看了,這東西我懂得……我的臉毀了,別看了……」

愔愔聽完臉色大變,正想再上前時,身後的濃眉大漢卻已然回神,他恨聲說道:「這就是你的罪孽!傷了我妹妹和這無辜女人的債,我今日就向你一並討了!」

罪你妹的孽!她會變成這樣到底是誰害的?

此刻冰心連開口吐槽的力氣都沒了,捂著眼臉,少了眼睛的補助,耳朵在此時聽到的卻是極為專注且細致,她清楚聽到有衣袂摩擦聲,知道有道腳步正迷失在這片桃花林。

猜想應該是要尋找他們的吧?可到底是哪方人馬呢?冰心還沒這麽好的功力,能夠憑著那些聲響就聽出來。

現下除了賭,就還是賭了!每到這種危難關頭,冰心總認為她這種老愛搏命賭命的壞習慣很糟,非常糟。可偏偏在這樣子的情況下,她又無可奈何,要戒也得有那份餘力戒啊,偏偏這種狀態,她總是沒有選擇的餘地。

於是她用盡自己所有的肺活量,刻意大聲尖叫,像是引領那人過來這邊,告知他們「我們就在這里!」

此時,濃眉大漢可沒那功夫去理突然發瘋狂叫的女子,他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提起刀正沖向愔愔位置,誓言要砍下他的頭顱才能夠給自己黃泉下的親妹妹一個交待!

「發生什麽事了?」總算穿過外邊桃花林來到中心地的他,自被拆穿x別後,聲音再沒有那股魅惑嬌柔,取而代之的是俊朗沉聲,有著說不出來的磁x誘惑。

此刻他不解的看著捂著臉、趴跪在地上的冰心,神情中滿是困惑。

喔喔,冰心失望了,聽到這聲音,不用張眼看也知道來者居然是個「敵方」的。傅子升和南g磷這兩人到底在搞什麽啊……

「柳美人……呃,我說柳夕姬,你替我擺平那濃眉,我立刻跟你走!拜訪一趟賀蘭家!」咬牙,冰心只能快語這麽說。

現在愔愔不能死,也不該死!她還有好多疑問想要去問,還有好多謎題還沒解……不知為何,她有一種直覺,天地游戲愔愔知道的一定比自己多很多,若他也是參賽者,如果可以看在她這麽賣力、努力的救他的份上,或許也是可以提供些相關情報的。

而若他真是虛幻女神……那麽無論如何,更要救!就算拿掉自己的x命也在所不惜!游戲既然不能回頭、不能退出,就該死命護著到底!何況還是大家所想得到手的那游戲勝利品!

柳夕姬還沒來得及思考,轉眼已看到大漢高舉那雙刀,正要砍下毫無閃躲念頭、一門心思只注意冰心狀況的愔愔時,於是他率先拿起傳說兵器,一邊乾脆道:「成交!」

接著就上前和那濃眉大漢周旋了。

愔愔不理會身後發生的事情,哪怕跟他有關或無關,只是小心翼翼的靠近冰心,語氣中帶有著懇求和前所未有的慌張:「讓我看看好不好……你的臉、你的傷勢……就算一眼也好……」

冰心實在不解,這個時候愔愔怎麽在這關頭上卡著,火辣的疼痛感已消去大半,手掌下m著的地方也凹凸不平……腫了凹了,這麽坑坑洞洞的丑臉怎麽還會有人在意、會想看呢?

冰心正皺眉思索著,肩膀卻被人用力一扯拉了上來,驚愕之間,只聽到對方那語氣是滿滿不屑,他低聲說:「哼,還真是會利用人啊!把夕姬支開,你究竟在打什麽鬼主意?若是膽敢亂來,我這就廢了你的四肢!」

這種惡毒可惡的語氣是那姚天傲!他什麽時後跟上來的?傅子升跟南g磷這兩人到底在玩啥……不,現在玩什麽都不要緊,只是拜托,別再玩了、至少等會兒再玩,趕快跟上來吧你們!!!!

冰心埋怨之間,柳夕姬那嚴肅認真的聲音傳來,他這麽叮嚀:「阿傲,替我看緊她點,以防她又動些什麽鬼靈j,我這邊就快收拾完了。」

收拾完?怎麽這麽快!離剛剛不過就幾分鍾的時間啊……不,興許連兩分鍾都沒到!冰心突然有股無力感,看來去賀蘭家作客真的是非得必要了。

同時她也暗暗鄙視那濃眉大漢,怎麽這麽沒有兩下子啊!三兩下就被擺平了?那他來抱個屁仇!

或許是冰心捂著臉的動作讓姚天傲頗覺怪異,但也沒怎麽想問,自點頭答應柳夕姬後,反倒津津有味的打量起她來了。卻順著她的衣夾,意外的看見了張紙條,似乎還被折起了,只是小小一角透露於外頭,讓人好奇心更重。

「這是什麽東西?」未經主人同意,他疑惑拿起。

冰心察覺被m的那位置,加上一聽這話,不用想也知道,這東西定是剛剛那地上翻滾時所剛好掉出來的。她臉色難看的想把東西給拿回,可早就把東西給拿在手里的姚天傲,又怎可會讓這個行動不甚方便的人拿回去呢?

毫不留情的把冰心當垃圾一樣扔在地上,在她吃痛一聲後,從剛剛開始就緩緩靠近的愔愔馬上幾步到達,迅速抱緊她,想看她的傷勢而不再讓冰心有機會滾走了。

可無奈冰心意志宛如鐵打的,被扔在地上也不做防護動作,寧願忍痛也不願意被人看見這丑陋顏面,她硬是把自己的臉給遮得緊緊,連個縫隙也不讓人瞧見。愔愔嘆了口氣,實在無法,瞧見現下冰心也無事,不再像剛剛那般令人憂愁,也就沒再繼續強迫了。

「那張紙條是……」柳夕姬注意到姚天傲這邊事情,閒暇抽空看去,卻見到姚天傲慢條斯理的攤開了一張只有短短十五公分,寬也約莫才四公分的紙條後,神情微微呆楞了。

攤開後的紙條背後居然有花紋逐漸浮現,黑色的圓形中有個典雅圖騰,七圓花紋的線路更是錯綜復雜,如此獨一無二的花紋……柳夕姬認了出來,臉色卻是漸漸鐵青。

☆、45谷崖

而看完了紙上內容的姚天傲卻是盡自狂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天地選王果真不假!單憑這張紙條上說的話,就是大逆不道!如果預言是真,那麽上頭說的兩王之一,原來就是在指你,盼月谷使者!」

啊啊,完了,身份暴露了。冰心感到前所未有的頭痛。

不過她之前還真沒注意到,原來這紙條在打開的背後,居然會浮現出那個樣子的神奇圖騰。怪只怪在她當初被這字條內容給嚇傻了,又看得太匆忙而沒徹底來個三百六十五度大檢查。

這張字條是那夜倉皇整理行囊時所一並帶出的,冰心不敢丟掉,自來到谷里後,又怕被他們看到而衍生一場不必要的事端,於是都一直小心翼翼的藏在自己衣服夾層里,片刻也不敢離身。但想不到……今日卻是這東西要把自己給害死了。

柳夕姬在一劍把對方甩開後,隨即停止了一切動作。他驚愕的臉孔看向捂著臉、難受的想裝死躺在愔愔懷中的冰心。

愔愔聽到這話後的表情則是震驚,他也看向冰心,莫名涌現的感受和錯愕造就了復雜的思緒。可是手依然緊緊抱著冰心,一秒也沒放開。

三個彷若靜止的人,轉眼各自懷著不同的心思。而那姚天傲卻依然笑說著:「果真是天意啊!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不費全功夫啊!哈哈哈哈!只要殺了你,解決你這個天注定的成王者,我就再也沒有命運中的競爭對手了!我就能順利稱王了!」

「等等!姚天傲!」柳夕姬驚慌大喊,想要去制止卻無力。因為剛剛被打趴、現在又重新趁剛剛那空檔站起的濃眉大漢,已經再度拿雙刀向前了。

柳夕姬閃過對方攻擊,金色的眼眸浮現殺機,這次決定下手再不留情。

冰心感覺到姚天傲那銳利視線和滿滿殺意,敏銳的直覺告訴她現在事情完全糟糕!沉默裝死不過是在等死!

她扯著愔愔的手,急道:「快帶我走!去花丘後坑!」

愔愔知道事態危急,也再不猶豫,起身抱著冰心就往後頭奔去。

「想跑?來不及了!」姚天傲彷佛陷入瘋癲狀態,連柳夕姬的話都不願一聽了,持劍揮來就要砍在他們身上。

突然,刀光劍影之中,出現的是手拿紅色寶劍的南g磷,刀刃撞擊那一刻,莫名的風壓微微掃過冰心面容,似曾熟悉的感受讓冰心遮著臉的手指,微微拉開距離,就這麽一看,心下大驚無比。

因為此刻南g磷手上拿的東西……居然又是傳說兵器,而且還是排行兵器譜上第六名的「南方妖劍.琠璃」!

紅色的劍刃,通透的劍身,還有那古仆黑紅圖紋,不是琠璃又是什麽!只是為什麽那把傳說兵器會突然出現在南g磷手上?

天吶天吶,天什麽時候要塌呢?不是這麽玩的吧……身邊的人莫非都踏入游戲,拿到他們的武器了?這樣現在沒武器的她究竟該怎麽爭啊!驚恐之間,冰心看到了從桃花林另一處竄來的影子。

定眼一看,是那身子幾乎要軟倒的伊妃貝兒,和那急忙攙扶她的田小總管。

伊妃貝兒看著冰心,滿臉驚詫和悲容。她跪坐在地上,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說:「紙條……為什麽你會有紙條……你也是游戲競爭者嗎?為什麽……怎麽會這樣……」

冰心別過頭,忍著一肚子悲哀,她才想問,這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會這樣呢!

悲憤不平的聲音還未停止,愔愔低哼了一聲突然跌倒滾下,連帶的懷中冰心也往前撲去,順勢栽到了花丘坡上。好在底下都是花草,這次沒喀到什麽大小傷。

冰心也不再堅持自己的臉,忍著之前那些疼痛傷口,翻身正要爬起時,卻看到了不遠處瞪大眼看向自己的愔愔。

想來他是為冰心的破相而吃驚,這樣四目一交接,冰心的恥度倍增,女人的殘敗破臉……怎可願意讓人看呢?

就算冰心不自戀,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還是在愔愔那張清麗絕倫的俊臉面前,連不怎麽在乎外表的冰心都感到一層深重的自卑。

明明之前不會,可是現在卻……

冰心想苦笑,但那臉上卻是毫無笑容。她怎麽也擠不出個笑臉,因為這臉上,有的只是破相陋顏。

她故作語氣輕快的說:「就叫你不要看了嘛!」說完慌忙再捂著臉,站起後的冰心想悄悄往後頭退,卻沒注意到這里已是花丘上下的交界處,腳步一個不穩,順勢滾落下去。

「紫!紫!」眼見冰心摔下另一邊的花丘處,愔愔想要前去追上,但腿上早已沒入且流著鮮血的匕首,卻無法讓他自由行動!他抬眼看向冰心那處,滿頭大汗,改用爬著接近,奮力的用手撐著自己身體,慢慢爬過去。

卻不知在此時,冰心已於山坡下滾了三五圈,身上各處小傷不斷累積下來,讓她連慘叫哀痛的時間都沒有。正滾得暈眩、頭昏眼花之際,是她腦袋一個靈光閃過,想起花丘下邊有處谷崖,甚至等她察覺後頭的涼風才猛然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