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2 / 2)

殘血江湖 未知 6322 字 2021-02-13

當然,他對於風蘭的愛戀,是出自真誠的,但,自從龍淵出現,到今天晚上,虎雄的一切優點,其碼在風蘭的芳心上,是幾乎全被湮沒了!

風蘭想到這里,嬌弱的嘆了一聲,坐起身來,在黑暗中繼續分析第二個問題!

這問題,是今後的行為方針,她覺得必須采取一些步驟。

若按少女的尊嚴與驕傲,單憑龍淵的木然與冷淡,風蘭說什么都不該再去愛他!

然而感情本就是奇妙無比的東西,它沒有理性,也沒有退讓,何況風蘭生性倔強,所求必隨,她不願放棄,同時也不甘被人如此的冷落。

她想,她決心爭取,那怕是爭到手後,再定取舍,也不甘這般的被龍淵漠視。

風蘭是一個聰敏的女孩子,她早猜到,龍淵一直將自己視為虎雄的情侶。

所以,她想,若要引起龍淵的愛火,則必須先讓他了解,自己對虎雄毫無情意方可。

這一點,極為難辦,須知虎雄並無太大壞處,加以外貌俊秀,對風蘭一片真情,站在朋友或任何一方面,都不該太令他難堪失望!

若說真個一下子與虎雄反臉,無論如何,也非風蘭之所願。

那么,該怎么辨?才能不著痕跡的……

風蘭考慮著這一點,心下十分難決!

突然,外間傳來一鼓的更聲,緊接著隔壁,虎雄的房內,傳來一陣輕響。

風蘭奇怪他這晚為何不睡覺,搶撲往窗邊,往外一瞧,正看見虎雄,捷如靈貓,自房中縱出,向店外竄去。

風蘭芳心一動,趕緊提起案上的花藍,背上寶劍,略一結扎,也晃身撲出房外,向虎雄奔去的方向追下。她的身影,方消失於黑幕之中,緊接著龍淵房內,亦飄掠出一條黑影,睹身法恍如神龍騰空,快捷飄忽,直似鬼魁,一望而知,正是龍淵。

龍淵,在他自己的房內,心靈中亦是極不平安,他的情緒,一直被風蘭的態度轉變所困擾。

他覺得自己該離開虎雄與風蘭兩人,否則必會踏入糾紛與不義之中。

他考慮多時,下定決心,在除蛟之後,即行悄然離開。

他住在虎雄的左隔壁,故此虎雄的行動,同樣也驚擾了他。他知道虎雄志在蛟腦,便決心暗中隨去,相機助其一臂。

但未等龍淵起身,風蘭亦跟蹤掠去,龍淵暗暗點頭,便悄悄尾隨在兩人身後。

黯暗的月光下,三條黑影,在一條相距各數十丈的直線上,向巢湖方面疾掠。

不到半個時辰,當前的一條,便已先到了湖邊的村落之中,那當然便是虎雄了。

虎雄本以為村落中已無人煙,那知相距頗遠之時,已瞥見村中隱有燈光。

虎雄心思敏捷,一瞥燈光,便猜知燃燈的人物,並不是普通百姓。

他已打聽清楚,那紫金蛟多半在夜半出現,雖然它行蹤靡定,不見得便會出現在這附近,但平常百姓,何敢在這刻暴露目標?

虎雄這么一想,便猜知必有武林人借居那里。而借居目的,則更是顯而易見,是為著取腦而來!

他心中一動,立即隱起身形,打量地勢,悄悄的向有燈之處摸去。

後面的兩人見狀,亦學著他,一個個隱隱藏藏,欺近有燈之處。虎雄在前,一心想摸探別人底細,可未曾留意後面,故此一點也不曉得,風蘭與龍淵也跟了來。

他摸近燈光顯露之處,悄悄隱在一株高大的樹上,運目打量,只見下面乃是一所漁夫之家,土培為籬,院中散落著若干漁具,房舍不大,只有一明兩暗,及一個草蓬搭蓋的廚房。

此際,那明間里,燈火通明,房中十來位橫眉豎目的勁裝大漢,正在圍坐兩桌席上,邊吃邊談,爽笑朗語,嘩嘩交作,場面氣氛,均十分融洽熱鬧。

虎雄見狀,知道這些人必是黑道人物,卻不知他們在高談何事。不過,看樣子總與湖中紫金蛟有關,於是便沉下心來,偷聽他們的談話。

另一邊,風蘭正隱在屋後房上,他與虎雄遙遙相對,中間有一層屋脊,隔擋了視線,故此,虎雄看不見她。

至於龍淵,則站在風蘭後方,土牆外面,那上培高與肩齊,故此他站在牆外,一伸頭便能自後窗中看入室內。

他距離最遠,但由於目力特異,視黑夜亦如白晝,功力深厚,聽覺銳利之極,故此比虎雄更看清聽清。

此際,室內一陣轟飲,已漸漸平靜下來。

虎雄隱在樹上,只見中央主位上那人,站起來干咳一聲,說道:「兄弟今日初臨,既蒙各位款待,心下十分感激,但有數點不明,不知那位可以分析一下,讓兄弟了解當前情況,也好想個主意,達成目的呢?」

那邊龍淵正好面對著說話這人,只見他年約四旬,身著褐色勁裝,背上斜c一對「文昌筆」,已然除了封皮,筆尖露出肩頭精光閃閃,隱泛暗藍光華。身材甚瘦,一臉精明,一望而知是個好出主意的角色。

果然,那人語音方落,下手一人,立即哈哈大笑,接口遁:「龔兄,你素稱足智多謀,號稱『文昌諸葛』,有名的鬼靈精,這事兒當然少不得煩你出個主意,只是,這一遭,風雲際會,黑白兩道,能人匯集,聽說好幾個有名怪物,息影多年,這次也來趟這混水一遭,實有令人頭痛,搞不好,腦分不到,自己的腦袋搬出了家,豈不冤枉煞人!」

虎雄一聞此言,暗吃一驚,想不到這里,還有許多糾纏。說話那人,雖不知是誰,但那「文昌諸葛」,虎雄卻已早有耳聞。

須知,那「文昌諸葛」,姓龔名人傑,成名黑道已有廿余年,掌中一對文昌筆,精擅打x,准、狠、捷、辣,招式詭異。人更足智多謀,狡猾異常,兼之心黑手狠,實在令人不敢招惹。

出道以來,在江南一帶,獨來獨往,行蹤飄忽,時常在黑道窟寨中歇腳,代主人出壞主意,故此狐朋狗友,對他頗是敬服。

虎雄出道有年,雖是第一次遠離秦中,很多江湖中消息事故,卻極豐富。故此,一聽那人稱呼,即知文昌諸葛,便是龔人傑綽號。

文昌諸葛龔人傑聞得那人之言微微一笑,坐將下來,道:「王兄何必長他人志氣。俗語說事在人為,憑我等兄弟,眾人之力,我就不信斗不過人家。」他一語未竟,坐中一人,嘩然大吼,道:「對,他媽的莽飛矛就不信誰比咱強,他媽的,誰要來橫里亂擾,他媽的莽飛矛,先給他媽的兩槍。」此語雖然粗卑,在坐諸人,卻不由因之精神大震,豪氣頓發,紛紛鼓掌叫好,喧鬧起來。

外面風蘭,聽見粗話,不禁粉面羞紅。龍淵莞爾曬笑,心知說話這人,雖然粗卑了,確是個值性的豪爽漢子。虎雄可知這莽飛矛,亦是江南黑道人物,姓張名清,性雖魯直,卻有一身極好的橫練硬功,加以神力驚人,丈八長矛,純鋼打就,足有百斤之重。在鄱陽湖中立寨,與「八爪烏賊」荀志海、「三叉手」陶銀,並稱鄱陽三霸。

室內,文昌諸葛龔人傑,等眾人情緒稍定又復促問目前形勢。那被稱「王兄」之人,說道:「說起這話,是四月以前。四月前兄弟孤山之下,出了個大蛟,一時將兄弟,船只頂翻,還咬傷不少兄弟,兄弟無能,竟然無奈他何,只得將完好的船只,啟到陸上,人員退守山中,一等那蛟出現,便用擂石木對付。雙方僵持半月,那蛟想是見無機可乘,便轉移陣地,四出為害。一時弄得湖中船只絕跡,無人敢來。」

虎雄在樹上聽得真切,聞言優悟,這人原來是孤山水寇,「浪里蛟」王占元。

王占元「咳」了一聲,飲一口酒,又道:「兄弟見這蛟凶惡,在湖中亂鬧,等於是與兄弟為難,如不想法除去,山上這多兄弟!豈不活活餓死。無奈之下,兄弟尋隙獨駕孤舟,逃出湖來,想找些武藝高強的哥們,幫忙將惡蛟除去。」

他又「咳」了一聲。說:「那知,兄弟在懷寧一帶,遇著了大別山韋家兄弟,對他們一說,韋家老大,竟一口答應幫忙,只不過,y面判官韋永成,自承力量大小,要兄弟再多邀些能人,豈料,韋永成深知紫金蛟,武林瑰寶,意圖獨吞,他這么直說,意在支開兄弟,好讓他兩人下手,孰料,他二人自不量力,雙雙未吞了蛟,卻讓蛟吞了他們!」

莽飛弟張元,靜聽半天,這時忍不住出聲,罵了句:「活該,報應!」別人都急於知道下文,故此無人搭碴,王占元頓了一頓,又接著道:「不知是怎的,這消息竟從此傳揚開了,一時傳說紛紛,黑白兩道不少知名之仕,都紛集向附近。兄弟得知這項消息,趕到鄱陽三霸那里,邀請三霸,兼程趕返,此地情勢竟然大變?水陸兩遙,先後雲集不說,許多自稱是名門大派的老不死,也顯見蹤跡。這還不說,最可氣,黃山鐵杖叟,竟還反客為主,午夜傳柬,警告兄弟與鄱陽三霸,不得下手屠蛟。」

風蘭與虎雄,對黃山鐵杖叟威名,均有耳聞,深知此老,功力高絕,性情怪異,介於正邪之間。

室內諸人,像是對鐵杖叟頗懷懼意,雖聞鐵杖叟如此無理橫行,卻不敢妄加批評。

王占元掃視室內,微微一笑,道:「俗語說『強中更有強中手』,那鐵杖叟雖然厲害,卻似亦有顧慮,幾次深夜下湖,均似被人故意擾亂,不能達成目的,鐵杖叟一氣之下,立即沿湖貼出告示,詳述紫金蛟用途,聲稱此蛟武林瑰寶,無主之物,應屬於武林強者,明訂七月十五日,白石山武技大會,會中較武,強者屠蛟取腦得皮,在此期前,若有人敢妄自下湖,立殺無赦!」

龍淵在外面聞得,一算日子,七月十五日正是後天。心中對鐵杖叟大為不滿。

皆因,那紫金蛟雖是武林人珍極的寶物,卻是這巢湖附近百姓的大害,它多生一日,便多為害一日。俠義中人,即以救世濟人為旨,為何不盡早設法除去,保留至今呢?

虎雄的注意力,集中在設法屠蛟取腦,他此際考慮的,也是這一問題。

風蘭的興趣,卻又不同,她是想像著的石門武技大會,一定熱鬧,她想,後天非得去看看不可,否則,這等盛會,錯過了豈不可惜!

室內諸人,可不曾察覺外面有人竊聽,話題一轉,開始討論到如何應付白石山之會的事。

虎雄的目的已達,不願再留,悄悄下樹,向巢湖邊上掠去。

龍淵也想離開,但見屋上的風蘭,尚俯在屋上,未有行動。

便隨手在椅上抓下一塊土團,輕輕一彈,土團去若流星,一下打在風蘭頭頂屋上,發出了一聲輕響。

風蘭聞聲一驚,抬頭四顧,瞥見牆外,龍淵凝立在月光之下,正悄悄向她招手。

風蘭芳心一甜,俯卧的橋軀,猛的一彈,嬌軀仍然平卧,卻疾捷飄向牆外。

龍淵目睹她賣弄此一身法,曼妙輕靈,恍如仙子卧雲,冉冉而降,心正暗贊,卻猛見風蘭秀眉一皺,嬌軀突軟,似是真氣不凝,即將摔跌一般。

龍淵猛吃一驚,雙臂一張,掠身搶近,一把方將風蘭接住,耳中卻突然聽得房內,有人大喝:「什么人,來此窺探。」接著便聽著「唰唰」幾聲,似已有人追出房來!

龍淵不暇多想,雙腳猛頓,飄忽沒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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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午夜屠蛟除一害

龍淵將風蘭一把抱在懷內,耳聞室內諸人,發聲追將出來,心中一驚,只當風蘭自房上飄下時,被人發覺,中了暗器!

因此不敢耽擱,轉身疾掠,向不遠處一座樹林奔去。

其實,室內一群黑道人物,王占元面對窗而坐,果然看到一片黑影,自房內投向牆外。

只是,那黑影橫卧空中,根本不像人影,速度又快,倒像是一只蒼鷹。

不過,小心總無過火,目下巢湖風雲緊急,說不定真有人來摸他們的底兒。

故此,王占元立即開口喝問,縱身搶掠出去,可並未施放暗器。

眾人雖無所見,卻紛紛跟蹤而出,那知,搶上土牆,縱目一瞧,卻見牆外一片平原,不遠出野林聳翠,卻無一絲人跡。

按估計,那野林雖然密密的可以藏人,但兩下相距,足有三十余丈,輕功再好,也不可能在憑短片刻內,藏進林去。王占元不由懷疑,老臉有些辣辣不是意思。文昌諸葛龔人傑,迅速的在園中搜索一周,率先道:「咳,各位請回來吧!來人功夫太高,這時想已走遠!我兄弟還是商議正事要緊!」浪里蛟王占元心里明白,龔人傑這么說為著替他找階下台,別人不知,心里可確信為真,心里頭不由都有些膽寒。

且說龍淵,抱著風蘭搶入林內,低頭一看,只見風蘭雙目微閉,面色安詳,不但無絲毫受傷痛苦表情,反倒像睡著了一般。

龍淵見狀,想起風蘭平時性情,這陣子大概又是故意頑皮裝作,心中一動,童心大起,伸手探入風蘭腋下一搔。

這一著果然靈光,只見風蘭「咯咯」大笑,妙目大張,纖腰猛挺,便欲脫出龍淵懷抱。

龍淵這一來更加證實,她故意放刁頑皮,見她怕癢,那肯這般輕易放過!

雙臂用力不放,左手更在風蘭腋下,抓搔不止,直把個風蘭笑得,櫻唇大開,脆笑如風中銀鈴驟鳴,綿長不斷。雙腳亂蹬亂踢,外邊的一只粉拳,更連連對著龍淵的胸膛,捶打不休。

龍淵雙腳下並未停止,早已穿林而過,月光下,懷中玉人,脆笑嬌態媚人,酥胸起伏,嬌喘急促,陣陣處子芳香,似蘭似菊,撲鼻直泌心入肺,一時間,竟把個正直的魯男子,看得呆了!

此際風蘭,已笑得上氣難接下氣,低聲軟語乞降,道:「龍……哥……哥……,你……饒……過這……遭,下次……小妹……再……也不……敢頑……皮了……」龍洲心中一盪,同時也心中一軟。停手不搔,繼續抱著她朝前飛奔,口中卻裝著生氣,「哼」聲說:「哼,念你初犯,尚知悔過的份上,權且饒過一次,下次再犯,看我不讓你笑個痛快!」

風蘭自與他相識一來,龍淵一直是言笑不苟,平日風蘭雖時常向他無理取鬧,龍淵卻總是老老實實。

今晚,風蘭潛隨虎雄出來,根本不知道龍淵也跟在後面。

故此,當龍淵向她投土示意之時。風蘭乍見龍淵,芳心里又驚又甜。

驚的自己竟未能覺察牆外有人;甜的卻是,龍淵即|既暗暗跟著自己,可見他並非對己了無一點情意。

這起碼表示,龍淵對她的安危行動,致為關心,否則,他為何要召喚自己呢?

風蘭這么一想,芳心一動,身在半空,突的一軟,果然龍淵怕她跌著,趕過來將她接住。

她偎在郎懷,只覺得舒適無比,索性妙目一閉,任憑他抱著,掠進林內。

那知,龍淵對她的情意,還不止此!此際,竟而主動的與她玩笑,這對於風蘭來講,豈非又是一大喜訊?

因之,風蘭見狀,芳心中即|既喜且甜,但卻也故意湊趣裝成愁眉苦面,怯生生惹人憐愛的模樣,委委屈屈的答應一聲「是」道:「龍哥哥,小妹下次再不敢犯啦!」龍淵見狀,心頭一樂,哈哈大笑,風蘭說罷,覺得有趣,便再也忍不住,亦跟著「嗤嗤」脆笑起來。

二人笑作一堆,笑聲劃空而過,靜夜中萬籟俱寂,最易傳音。

此際,他兩人雖離開適才村屋,已有二三里地,但村屋內諸人,仍然清晰的聽真。

首先莽飛矛張清,大吼一聲,站起來罵道:「他媽的,什么人這么猖狂,半夜三更鬼叫鬼叫,待老子去找來打他媽的一頓,看看他媽的他還鬼叫不叫!」文昌諸葛龔人傑,久歷江湖,見多識廣,聽聲辯位,已知那發笑之人,功力絕世,否則,那聲音變遷,決不會如此之速,莽飛矛張清,雖有一身橫練蠻力,卻萬萬追趕不上,其實,便能追上,也不見得是人家的對手。

故而見狀,濃眉一皺,立即出聲將張清勸住。

龍淵兩人,只顧得玩笑。可未慮及其他,也未認准方向,笑聲稍住,風蘭首先發現,問道:「龍哥哥,你這是到那里去嘛!」龍淵聞言,霍的止步,放眼一看,果然方向弄錯,正好與回店道途,背道而馳。想欲轉回頭,風蘭卻已悄聲說道:龍哥哥,你看前面村子里,也有燈光透出,我們再去探探好嗎?」龍淵看看天色,也不過剛過三更,一想多探幾處也好,正欲舉步,卻聽風蘭又道:「你,龍哥哥,你放我下來吧!抱……」龍淵一聽,一陣耳熱,這才驚覺事勢有點不對。

不待風蘭說完,趕緊松手。風蘭一語未竟,驟不及防,若不是趕快挺腰施力,差點兒被他摔在地上。

風蘭芳心里可有些怪他不夠體貼,白他一眼,方欲埋怨撒嬌,一瞥龍淵踟躇羞慚之態,垂頭不語之狀,卻又不由奇怪,道:「龍哥哥,你怎么啦!」她那知道,方才是龍淵一時忘形,才與她玩笑,抱持這遠,此際,回過神來不僅深悔失態之禮,同時在他心中,也正深深自責,愧對雲慧姐姐,以及惹上了個禍胎!

須知,龍淵對雲慧鍾情,早已刻骨入髓,矢志非她莫娶。雖然風蘭麗質天生,純真可愛,卻終不能代替他心中雲慧位置。

自從發覺風蘭移情向他,龍淵便決心在巢湖事了之後,辭別獨行。

那知,尚未過兩個更次,決心不但忘記了不說,更還等如是主動的向風蘭表示了好感,這,豈不等於是自搬磚頭自壓腳嗎?

龍淵如此一想,又豈能不深自責己呢?

故此,一聞風蘭之言,心中風車般一轉,正色對風蘭道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