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1 / 2)

嗜賭花嫁娘 未知 5877 字 2021-02-13

惹到趙家的麻煩精,鬼上身還好請些。

「哇,師父的腿好長,背影是多么英勇神武。」

趙纓慢慢的踱著,笑嘻嘻地瞧見大樹下有人在擲骰子,一時手癢的靠了過去。

要找師父不難,先讓她玩兩把吧。

此時,跑得氣喘吁吁的古珩,仍然不敢回頭,賣命地往刑家寡婦家跑去,她的柔軟嬌媚叫他骨子都酥了,床上功夫可不輸青樓艷妓。

拐個彎,他沖入暗巷的一幢酒樓,迎面而笑的老板娘,可是敞開了胸懷接納他。

兩人相偕步入房內,不久春色無邊,熟悉的嗯啊聲再度響起。

沒有賭場,附近也尋不著賭客的身影,更無聚賭的跡象。

剛從刑寡婦家中宣解完情欲的古珩伸頭一探,確定四周無吆喝的賭聲後,才敢放膽大步行,他實在怕死了趙三的難纏。

長得白白凈凈的像個小姑娘,害他有點心猿意馬,幾度想染指「他」的童貞。

刑寡婦的需索無度,差點讓他下不了床,都快三十歲的女人,仍保持著少女體態,一雙桃花眼撩得男人按捺不住,春風幾度猶不知足。

一年前和好友在此飲酒,一個不察就叫她勾了魂,糊里糊塗地和她上了床,那銷魂的滋味不比青樓艷妓差。

可是顧及她寡婦的身分,若非不得已,他寧可找妓女解決需要,也不願落人話柄的常往酒樓跑,縱使她是出了名的風流寡婦,床從未空過一日,然而畢竟流言對女人的殺傷力比男人大。

「客倌,你要吃些什么?」

「來盤炒牛肚、幾盤小菜和三個大饅頭。」

「要酒嗎?」

「白干一壺。」

「是,請稍待,馬上就來。」

坐在樓上雅座,仍不能安心的古珩不時往樓下的街道眺望,擔心下一刻眼中即出現那抹熱切的小身影,追著他猛叫師父。

師父!

多可笑的字限,他大不了「他」幾歲,這句師父會把人叫老的,難怪他腰酸背痛腰疼得挺不直身。

全是「他」的錯!害他老是疑神疑鬼的以為「他」就在身後不遠處不時的回過頭一瞧,然後嘲笑自己的草木皆兵。

孑然一身的他喜歡無牽無掛的嫖妓生活,有銀子時就找個名氣大的妓女陪宿,沒錢時就將就些。一個人飽全家舒服,不需要負任何責任。

然現在他的心卻變得沉重了,總是掛懷著一張清秀的小臉蛋,心神不寧的幻想「他」著女裝的嬌俏樣,然後一股熟悉的熱源便由下腹涌上,硬得像棒錘。

唉!他快要懷疑起自己的不正常了。

「客倌,你的炒牛脯來了,請慢用。」刻意壓沉的嗓音猶帶一絲清脆。

「我叫的是炒牛肚不是炒牛……脯……你……你y魂不散呀!」他呻吟的用前額在桌上輕叩一下。

說不出是失望還是認命,眼前店小二打扮的小人兒,正是他避之唯恐不及的趙三,「他」是怎么找到他的?

沒有半點預兆的跳到眼前,他的錯愕可想而知,怔仲了片刻,才過神來,微顫的手指在「他」鼻前停住,不知該嘆息或是咒罵。

「師父,是你喔,好巧呀,咱們師徒真是有緣,到何處都相逢。」再跑嘛,如來佛的手掌可是無遠弗屆。

「是呀,巧到令我想哭。」該死,他為什么瞎了限,找「他」使千術。

貪小失大的至理名言,他至今才深深體會到。

「牛脯比牛肚好吃,徒兒的孝心,師父可別嫌棄的好。」王爺爹都沒這等福氣呢。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顯然他躲得不夠徹底。古珩夾起一塊牛脯當是「他」的r嚼。

趙纓狡猾地向他眨眨眼,「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剛好不窮。」

以她的門路還怕調不到人馬?王府的侍衛、守城的兵士、衙門的捕快,甚至是消息靈通的小街霸,財與勢是最快的通行符,而身為八王爺的三千金,她兩者皆備,找個人有何難,她去兜贏了兩把,人不就在面前嘛。

山不移,水不動,乖乖的自投羅網。

「你干么非要纏著我?天底下精通賭術的人不在少數,不缺我一人。」他苦口婆心的勸道。

「沒辦法呀,師父,只有你能贏我而已。」不網羅他入賭技智囊團怎成?

贏?「別告訴我,你從未輸過?」這么可笑的借口,「他」也編得出來。

「是呀,你是第一人,是不是覺得很榮幸?」她笑眯眯的喚來店小二上酒菜。

古珩嗤鼻的用筷子比向「他」,「你當自己是汴京城的賭後呀。」

「我是呀!」她是賭後,沒什么羞於啟齒。

「你分明是男……噢,不,你是姑娘……」一口r就由他嘴前滑落。

趙纓自行取來筷子戳著饅頭咬著,舉止一點都不像大家閨秀,「我沒告訴過你嗎?」

「你幾時提過?」簡直是故意耍著他玩,他氣憤不已的吃著菜。

「這就是師父你的不對嘍!誰叫你鎮日流連花街柳巷,不關心徒兒的福祉。」嗯,好吃。

這間廣興樓的菜色不錯,改明兒個叫秋兒也弄間酒樓來玩玩,最好把大廚挖過來,這樣她就有免費飯菜可食。

咦?好像很久沒和秋兒連絡,她會不會急得要跳河謝罪?

應該不至於吧?她已經把她輸給商業才子白震天,人若嗚了p,她向誰索魂交代,不讓人怨死才怪。

「我流連花街柳……」他突地一瞪眼,「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女兒身?」

趙纓用古珩眼神瞧著他,「沒人比我更清楚,你要驗明正身嗎?」

「我驗明正身?」他氣得聲音揚高了好幾度,只差末將她吞噬。

「師父,生氣對身子骨不好,你瞧你臉都黑了,看來大限將至。」唉,英年早逝。

古珩忍住氣地一盹,「好人家的女兒是不會涉足青樓妓院,而你倒好,居然在里面賭博!」

她難道不知道,一旦被發覺是女兒身的下場嗎?

輕者被人請處出門,重者則遭人誤認是妓女而加以輕薄,甚至會失了清白,可她居然毫無男女之別的待在妓院看人歡好,還與人稱兄道弟的打磨磨聚賭。

可恨的是,他在門里狎妓,她卻清心的在門外聽,一點女子該有的矜持都沒有,實在刁頑得厲害。

「賭後不賭博,你要我干什么?你在快活時,我總要找件事做做吧。」又不是她自願泡在青樓。

好人家的定義在哪?有錢有勢便是個好字,誰敢說一句不是。

「你……強詞奪理。」一想到她在龍蛇雜處的妓院走動,他就有一肚子火。

「師父呀,上梁若歪了,你要我這個下梁如何正得起來,太為難人了嘛。」她是有樣學樣。

古珩發覺他的頭更疼了。「你何不在家綉綉鴛鴦,縫縫枕巾。」

「你瞧我的手。」她將纖纖十指往他眼前一撩,叫人猜不透意思。

「很美的指頭,白如玉筍。」他心動了一下,有些口干舌燥。

真沒用!才瞄了一眼十根手指頭,下腹就不聽使喚的一陣悶燒,他明明剛找人解了飢,怎么又一柱擎天了?

他努力的平息欲望,把翹起的小兄弟壓抑下去。

「師父,你八句不離色喔。」手不沾陽春水,自然美如白玉。

「食色性也。」古人告子的名言。

「原來吃染色是人的本性呀,小徒兒受教了。」爛酸儒的酸葡萄心態。

古珩無奈的嘆了口氣,「說吧,到底是什么意思?」

「徒兒的手優美得只適合用來賭,不適合做粗活的。」府里又不缺做針莆的女紅。

誰規定千金小姐一定得精通琴、棋、書、畫。八王爺府里的千金,可是s、御、術、數樣樣精,這樣才能區分出來。

她們打小就是受盡寵愛的嬌嬌女,黃金一出書畫來,大宋什么都不多,唯有自命清高的文人數不盡,她又何必去附庸風雅呢?

「刺綉、女紅不是粗活,這是姑娘家必備的才能,你娘沒教你嗎?」他有種無力感。

趙纓嫣然一笑,揮舞著筷子,「你曾聽聞八王爺的王妃需要刺綉才能過活嗎?」這是她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她……不會?」他幾乎不敢問。

「你說呢?」她以模棱兩可的說辭。

「我不管你是誰的女兒,求求你,別再跟著我了。」他願意把贏來的銀兩悉數奉還。

「師父,你好無情喔,半招都不教就想拋棄徒兒,叫人好傷心。」她佯裝嗚咽輕泣著。

煩得頭快炸開的古珩筷子一丟,「給我回府去。」

「趙纓,我的名字,請師父刻在心上。」她調皮的一笑。

趙纓!

他倏地揮袖離去,然不想記憶的兩個字不只刻在心頭,還私自的鐫上了腦,甩也甩不掉。

第五章

趙纓生氣了。

又是一陣嗯嗯啊啊,他一日不嫖妓會斷根呀!

雖然這次的聲音不若以往激烈,但小哦淺喔的輕柔調兒同樣叫人心煩,他就不能稍微節制一些,撥點空教她高深的賭技。

一個人的耐心有限,和他周旋了好些天,偏他仍不思過,就別怪她翻臉無情。

軟柿子不吃偏愛吃石榴子,他趙纓可不是空負賭後之名,刁鑽古怪才是她的真性子,誰要不順著她可有苦頭吃。

師父不當要當嫖蟲,牡丹花下死的痛快一定過癮,她怎能不成全呢?

y險的笑聲令人發毛。

「看來,三小姐是狠了心,真想掬一把同情淚呀!」好可怕的笑聲。

「免了,地獄就在你左右,多個住客好作伴,至少牌玩到一半有人換手。」明哲才能保身。

「我看早點把棺材准備好才是,人死得入土為安,曝屍荒野未免太不厚道。」阿彌陀佛,善哉?

「總比被鞭屍剜心好吧!路死路埋、溝死溝埋,至少有個全屍在。」心狠才能成就大事。

此言一出,其他三人皆打個哆嗦,冷顫地縮縮身子,兩眼如炬的焰火一掃。

「紅中、白板、育發、四筒,你們繼續當我死了沒聽見,盡管大放厥詞吧!」她心狠手不辣,不至於毀屍滅跡要人命。

小小薄懲不為過,誰叫他敢給她排頭吃,無視她的一片誠心。

狗要吃屎貓叫春,人要橫梁鬼投胎,全是自尋來。她不過是幫忙推一把,各回則其位地感謝她的慈悲,不是人人都能蒙她垂幸。

「三小姐,不一定要使出這么強烈的手段嘛!人口一張嘴,還怕勸不動他?」

趙纓巧眉一掀。「白板,要不要我把這個任務委任於你?」

勸?說得比唱得好聽。

「呃!現在不方便,人家在忙嘛!」壞人好事會倒一輩子楣。

「他幾時不發春!要不要順便幫他張羅洗澡水,而你喬裝妓女去為他擦背。」夠近了吧!貼身。

幾聲悶笑聲讓白茫紅了耳根,他打扮成妓女能看嗎?不嚇死一票嫖客才怪。

「咳!三小姐,此事要從長計畫才好,貿然行事恐怕會徒惹事端。」天子腳下總要有王法在。

「四筒哥,你教教我要如何計畫,把你變成女人去勾引他嗎?」她不悅的一睇。

爆笑聲更加離譜。

人高馬大的石統足足有六尺五高,肩寬臂粗、虎背熊腰,滿臉落腮胡,一雙牛眼大如銀鈴,除了他家的婆娘不嫌棄,還真沒其他女子敢瞧他第二眼。

要他穿上女裝,還得先找找看有沒有他套得進的衣裙,然後可想而知,一露面便惹得眾嫖客吐得滿地,不嚇死也虛脫。

「三小姐,四筒……呃!石統並無惡意,純粹是為你著想。」忍著笑意的洪中幫襯地說。

「好意惡意都無所謂,本小姐決定的事是更改不了。」她揚起下巴斜睨所有人。

「不再考慮一下?」

秋兒呢?怎么還不出面把三小姐架回去?難道非要等到出事了,她才肯露面「息事」?四人皆在心中暗忖道。

「我給他太多時間考慮了,而他卻在浪費我的時間。」害她少玩好幾局。

「不是啦!我是指你要不要考慮這件事的執行。」白茫急著解釋。

先入為主的觀念要不得,她太自我了。

「沒有顏色的白板染上血一定精彩,你還欠我五千兩紋銀未還。」敢指正她的錯誤。

「今天月色不錯,適合做勞動的工作。」嗚!她好惡劣,用欠款來威脅人辦事。

趙纓狡笑地拍拍他的背。「識時務者為俊傑,雖然今夜月色不明。」

「向老大,你勸勸她吧,走火入魔可不是件好事。」他盡力了。

一旁的向青華單手抱胸地輕笑,一副縱容的模樣,他早料到她不惹事就心不安,能忍到此刻才發作算是不錯了,有點長進。

「發財哥,你不想我哭給你看吧?」趙纓有恃無恐地說。他向來寵她,應該不會像其他人一樣「忤逆」她。

「三小姐哭和笑一樣好看,不過我偏愛你的笑臉。」意思是無異議。

「青發,你很沒道義哦?」

「就是嘛!馬腿也要拍對地方,同流合污太卑鄙。」他可不想坐牢。

包爺的狗頭鍘可是鋒利得很,不用多添一條冤魂。

他是被的,出於無奈。

「四筒、白板,你們想與我作對嗎」他們兩人太久沒「搓背」了。

馬房里的鬃刷該換只新的。

「不……不敢。」兩人臉上一白的直揮手。

寧可得罪土地爺,絕不與賭後為敵。

「嗯!乖。」

他們苦笑著,被個比自己年幼的小姑娘贊聲乖,想哭都哭不出來,只好笑得難看。

「青發,人來了沒有?」她等得心急。

正要話的向青華一指前方。「你瞧,人不就來了。」

見狀,其他三人則是悶聲嘆哀。

小小的身影逐漸走近,是個丫鬟裝扮的小姑娘,面相平凡不甚美麗,可眼神卻害怕得四下張望,似乎擔心叫熟人撞見。

「不用憂慮,附近的一切我都已打點好,你只需依計行事。」笑容真誠的趙纓拉著她的手安慰道。

聞言,小丫鬟頓時松了一口氣。「你要我怎么做?」

「把這包葯摻入酒里讓他喝,其余的事就由我接手。」她拿了一個小黃包塞給小丫鬟。

「這……這不會出人命吧?她有些怯意。

「有八王爺府當你的靠山,死了人也不用你負責。」畏畏縮縮地到底成不成得事?

「三小姐——」白茫轉頭解釋。「葯不會傷人,只會讓他沒氣力動而已。」

「可是……背叛小姐……」原來這個小丫鬟正是小驢兒,她猶豫著,心想,小姐好不容易盼到他來,怎好掃了她的興。

趙纓從懷里取出一張銀票,「這五百兩夠你當個小姐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天下少有銀子擺不平的事。

她眼睛倏地一亮,連忙的收下。「謝謝趙三小姐,小婢馬上為你辦。」

銀子的力量真是偉大,剛剛還惺惺作態地遲疑了老半天,而銀票一亮就瞠大眼,手快地攬入懷,急急忙忙為她辦事去,一步都不停留。

還好她的秋兒是個忠心的丫鬟,絕對不會出賣她,並且勞心勞力地為她處理善後。只是她這個主子有點壞心,右手一擲骰就把她輸掉,真是罪過。

「三小姐,如果我萬劫不復,請拉我一把。」白茫哭喪著一張臉說道。

她無情地一瞥。「羅唆。」

聞言,他更想哭了。

空靈新雨後,天氣晚來秋。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

淺淺淡淡的歌兒隨梁繞,曲弦末彈卻別有一番清意,使其煩躁盡消、心情愉悅。

雙閣的燈籠高掛,表示采花接的花魁段凝霜正在接待客人,其他人只好識像的排好隊,明兒個再來,花們為每一位「千金」公子開著。

有錢便是大爺,青樓乃是方便門,砸得多的人便進得了香閨,口袋不豐的就只能摸摸鼻子走人,找便宜些的妓女伺候。

今兒個雖然有月卻被烏雲遮住了,悶熱的天氣顯得有些涼意,但霜閣的段凝霜仍滿心歡欣,嘴角始終洋溢著一抹滿足的笑。

「嗯!古爺很少在夜里來找凝霜,讓我為你的憐寵干一杯。」她甜柔的舉杯一飲。

憐寵?他干笑地攬緊她的腰。

「瞧你小嘴甜的,讓我嘗一口。」古珩放浪地吻上她的唇,一手往她胸前揉搓,惹得她嬌喘連連。

「喔!古爺,我快喘不過氣來。」她偎在他懷里,酥胸半露。

「我的好霜兒,鼻子是來呼吸的,別忘了它的存在。」他狎笑地一抓她茹房。

段凝霜輕嚶地星眸迷醉。「今晚留下來好嗎?讓霜兒伺候你一回。」

「你不是賣笑不賣身,我可出不起你的開苞費。」他說得毫無真心,低頭一嚙她的纖頸。

「霜兒願以身相許,將自己的一生托付於你。」她含羞帶怯的說道。

以往她不敢開口,是因為他從未在夜里前來她的霜閣,不僅舉止有禮不輕薄,言行規矩如君子,更純粹是為聽她彈曲吟唱而來。

可是今日他卻一反常態,不但一入夜就向嬤嬤點了她陪侍,而且一見面就朝她上下其手,似有意與她「共鳴鸞鳳」怎不叫她暗自竊喜。

多年的等待終於有了回應,只要今夜他要了她,他的心就走不遠,遲早會回到她的身邊。

他是個有原則的浪盪子,絕不狎y處子——除非他有心定下來。

「一生?」古珩好笑地撫摸她的大腿。「霜兒,我對你的一生沒興趣。」

她微怔了下,隨即嬌吟一聲。「古爺,你不想要霜兒了嗎?」

「想。」

她絕對想不到他有多強烈要她的欲望,妓女本來就是讓人嫖的——但她不行。

「那你為什么不要了霜兒,霜兒是心甘情願給你。」她不解的臉蛋泛著紅暈。

「因為我不要成為破了你身子的第一個男人,我不玩處子。」他說得無情。

聞言,懸淚欲泣的段凝霜摟著他的肩。「只當你一個人的女人不好嗎?」

「我是浪子,負不起責任。」他對她只有欲,沒有愛。

驀然,一張少年公子的美顏在他腦中一現,他竟起了溫柔心。不知她此刻在做什么?該不會又在算計他?

這些時日她的跟前跟後令他只覺得煩,恨不得她離自己遠遠的,最好老死不再相見,免得他犯頭疼地控制不住雙手的力道,一把掐死她。

可是不過才半天沒聽到她喳喳呼呼地師父長、師父短,心里莫名嘀咕著想一聽清脆的吆喝聲。

趙纓。

真叫她說對了,這簡單的兩個字全刻在他心坎上了,抹都抹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