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2 / 2)

嗜賭花嫁娘 未知 5884 字 2021-02-13

「對不起,娘子,我已經盡量放柔動作,歡愛後的難受是無可避免。」他撐起她的背施以內力揉按著。

他可不敢說姑娘家的初夜向來如此,不然以她的個性准會翻出他過往的風流史,—一咒誓外加幾下花拳綉腿,不內傷也瘀血。

嗜賭的人是吃不得虧的。

「你又騙我。」她不甘的嘟起紅艷菱嘴。

「我騙你?」從何說起?難不成她發現他詐賭之事?

氣憤的趙纓指著他鼻頭,「妓院里的姑娘為何不酸不痛,還一副歡歡喜喜的模樣,扯著你的手不肯放?」

「這……」果真翻起帳了。「妓院開門求的是財,嫖客便是白花花的銀子,有人會舍得讓銀子離開嗎?自然是強顏歡笑地一再挽留。」

這話若叫他交歡過的女人聽見,准會笑掉大牙。

強顏歡笑?!

她們是真心貪戀他的身體,恨不得將他留在床上一輩子,鎮日做著令人歡愉的事,倒貼都不成問題。

然而,妓女對他的作用僅限於宣泄欲望,深一層的關系他不屑維持,銀子多還怕找不到一具暖軀溫床嗎?何必留戀多余的溫香。

「你的表情無法讓人信服,分明愛嫖成性。」她就看不出有一絲為難。

每他一狎完妓出來,那些個花娘千求萬留的神色不似作假。

古珩伸出右手立誓。「我戒嫖,以後絕不涉足勾欄瓦子,否則就……『爛根』。」

「不行。」

聞言,他一喜的抱住她又親又吻。

「你……你在干什么啦!我快喘不過氣來。」想折斷她的胸骨不成。

「我太高興娘子對為夫的關心,舍不得我發這么毒的誓。」他太欣慰了,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趙纓一桶冷水當場淋下。「誰管你嫖不嫖妓,根爛了是你古家無後,關我p事。」

「名家千金不可口吐穢語,我的人都是你的了,你不管誰管呢!娘子。」嗚!她說得好無情哦!

「別再叫我娘子,嫖不嫖妓尚在其次,但是瓦子卻不能不去。」他敢去嫖,她一刀閹了他,大家落得清凈。

他訕笑地按摩她的肩「男人常走那種地方不是件好事,我……」

「我會一起去。」

「嘎?!」他頓時笑臉一僵地停住手下的動作。

「收起你可笑的嘴臉,賭場設在瓦子里,你不去怎么賭兩把。」當她會善良地放他去嫖妓嗎?

作夢!

「賭?!」他嘴歪眼斜地往她肩窩一靠,像是受了極大的打擊。「你心里只有賭沒有我?」

「賭是天底下最美好的一件事,沒有人可以和賭相提並論。」一提到賭,她眼露痴迷神色。

很不是味道的古珩由背後抱住她,兩手覆住兩座山峰。「好到讓你失了身。」

「少嫉妒了,昨夜的事是我一時大意,不許你亂張揚。」實在太丟臉。

「我嫉妒……」唉!他承認是妒怨,人不如賭。

「以後除了賭以外,不准你再碰我。」她可不想留話柄讓人嚼舍;世人對女人一向不公,即使錯的是雙方,怪的卻只有一人。

「辦不到!」他說得斬釘截鐵,順勢吻上她的香肩。

趙纓猛地扳住他的頭顱。「你想害我不能做人嗎?從此冠上盪婦的罪名。」

「大不了我們成親。」這倒是好法子,可以光明正大的擁她入懷。

「成親!」她驚得大叫。

「我就知道你喜歡這個主意。」瞧她興奮得臉都紅了。

「喜歡你的頭啦!我才不要嫁給一個愛逛花街柳巷的浪盪子。」除非她瘋了。

「我都說要洗心革面做個專情男子,你敢不嫁我!」他威脅地將她壓制在身下。

「你會專情?!」天會先垮。

古珩氣餒地垮下肩。「你就信我一回,明兒個你會看到一屋子的白烏鴉。」

「哈!大話。」她敢賭他辦不到。

「纓兒——」

他正要為自己辯解,門刷地一聲由外而內地推開,他手快地拉起被子一蓋,隨即一道冷冷的聲音響起。

「我以為你被人擄走了,原來是你把人擄走了。」

說不出的尷尬場面,趙纓靦著臉色羞於見人。

最近不知怎么搞的盡走霉運,先是輸掉了賭後的不敗之績,然後一時沒注意又把秋兒的終身押注下去,現在可有點愧疚不敢面對她。

抓「j」在床這等丑事居然也發生在她身上,她真的不用做人了,直接往井里一跳了事,免得遭人譏笑。

枉她鬼靈精怪的性子未能及時發揮,應該先來個抵死不認帳,矢口否認有「j情」產生,堅持兩人的清白無誤,純粹蓋棉被聚賭。

雖然她的身分是王爺千金,可是秋兒比她更具小姐相,偶爾敬一下不為過,她是專門「息事」的丫鬟。

「小姐,要不要奴婢先服侍你著衣?」小心別把自己悶死了。

她在錦被下發出聲音,「不要。」

「不要的意思是光著身子睡覺呢?還是從此不下床?」遇到這種情形,她想優雅都為難。

「秋兒,我恨你。」她氣悶得說著賭氣話,哪有可能真恨起親如姐妹的好玩伴。

笑不出來的秋兒愁眉一擰。「我寧可你恨我,好過和男人廝混。」

這下子她如何息得了事?

才幾天沒盯著她就出事,小姐惹禍的本領遠超過賭技,眼前這等大事該如何善了,真是難為丫鬟。

貞c可以還原嗎?

前些日子不見小姐蹤影,身為丫鬟的職責就是把小姐找回府,並看好她不知節制的愛賭個性,誰知卻差點把自己氣死。

一想起姓白的j人,胸口的氣抑難耐,她不過上門索討個人,他卻故意戲弄,哥哥妹妹喚個沒完。

「你看錯了,他是女扮男裝不是男人。」趙纓一出口,身側的男子便發出細微的抗議聲。

「小姐,人要有面對事實的勇氣,奴婢不至於無法分辨出男女的不同。」

「秋兒,你可不可以當作沒瞧見,繼續管理賭場營收去?」她喪氣的要求著。

她也很想視而不見。「可以。」

「真的?!」秋兒有這么好說話?

「等我入土為安那一日。」要她泯滅良心放任小姐不管,實在放不下罪惡感。

「嘎?!」她好討厭。

一陣男性的爆笑聲狂肆流瀉,屋內的兩位女子同時不悅的蹙起蛾眉。

「你在笑什么?」趙纓一拳往他胸口擊去,這次不會失誤。

古珩邊笑邊說:「你們主仆的對話很有趣,讓人佩服。」

「我看你是找死,屍體擺著發臭也很有趣。」她不介意手刃他的賤命。

「我死不打緊,可是連累你年紀輕輕就當寡婦,我會死不瞑目。」他佯裝煩惱的模樣,眼底盡是戲謔。

「古珩,你去死啦!」惱怒的趙纓拼命地捶他,春光為之大現。

「小姐,注意你此刻的衣不蔽體。」秋兒把視線落在床的另一邊,以免不慎瞧到不該見的「異物」。

小姐的身子她是見慣了,無所謂回不回避,兩人還一起泡過澡堂呢!可是她身邊的男人就……非禮勿視。

「啊!死秋兒,你怎么不早點提醒我。」她連忙搶過錦被一裹。

似笑非笑的古珩將她連人帶被抱入懷中。「看也看了,摸也摸遍了,用不著矜持了吧!」

「閉嘴,誰像你一點羞恥心都沒有,赤身露體都不覺得慚愧。」可惡,他干脆召告於世,說她趙纓已非清白之身。

「我身無殘疾何須慚愧,貿然壞人好事才該自省。」他自認四肢健全,五官端正,無不是之處。

頂多那話兒雄偉些,對沒瞧過男人身體的姑娘家是稍嫌刺激了一點。

秋兒一聽倏地轉頭。「公子姓古名珩吧!」

「沒錯!這名兒我用了二十幾年。」挺鎮定的,配他哥兒們正好。

「聽說你性好漁色,沒把病帶給我們家小姐吧?」她惡毒的一誚。

臉色一青的古珩咬著牙說道:「你果真口齒伶俐,鋒利不留情。」

「秋兒,你說他有什么病?」語氣不安的趙纓吶吶的問道。

「花柳病。」

「啊——風流病。」

聞言,趙纓飛快地要跳過身側的男子下床,然而一只手卻穩穩地握住她的盈柳腰肢往後扯,跌坐在赤l的胸膛上。

她抬頭一看,迎面而來一雙布滿怒火的黑瞳,不過發火的對象好像不是她。

「秋兒姑娘好生刻薄,在下不曾得罪過你吧?」他還用心為她搏得一門好姻緣呢。

「你在此便是與我過不去。」秋兒冷漠地說。

「你總不能指望纓兒一輩子不許人吧!」這個女人肯定和她主子一樣令人頭疼。

「如果對象不是你,我或許會更開心。」她開始要煩惱了。

古珩不懷好意的詭笑。「和我兄弟處得好吧!討杯喜酒喝喝應該不遠了。」

「王府後院有馬n,公子若不嫌棄,奴婢去倒一桶來。」秋兒面有一絲激動的波紋。

「哈……你盡管逞口舌之快,你若知曉纓兒把你輸給……」古珩的下文教一雙小手給捂住了。

「你要敢泄漏出去,我就把你閹了。」惶然的趙纓狠狠的瞪著他,低聲威嚇著。

「不說不痛快,她太囂張了。」他跟著壓低噪音答,無視一臉疑惑的秋兒。

「她囂張是應該的,誰叫你玷污了她的小姐。」——我。她不敢讓秋兒曉得賭注一事。

玷污?!真嚴重的字眼。「你才是小姐吧!」

「她是我的『息事』丫鬟呀!」她委屈萬分的偷瞄秋兒一眼。

「你怕她?」

「她看來一副很值得人尊重的模樣,我多少要給她一點面子嘛!」和氣生財,賭起來才順手。

不耐煩的秋兒冷眼旁觀兩人的隅隅低語,小姐無男女之別的自覺盡偎在他懷中,她頓感頭疼欲裂,小姐難道不懂「避嫌」嗎?

府里出了個女賭鬼已夠嗆了,不需要再多添個賭徒姑爺,但是看情形又不得不接受。

「兩位討論好了嗎?小姐到底輸了什么?」瞧他們鬼祟的神色,絕非好事!

「沒事。」

「不告訴你。」

兩人非常有默契地同聲沆沉一氣。

扳起臉的秋兒拾起古珩的衣服往床上一丟。「你們等著跟王爺說罷。」

「不要啦!秋兒,這種事很丟臉吶!我沒面子也等於你沒面子,對不對?」她手腳笨拙地將丟在床角的抹胸系好。

「奴婢承受得住。」她從低櫃中取出趙纓的羅衣綾裙,目不斜視地幫她穿衣。

古珩這時也心不甘情不願地開始拿起衣服穿上。

哼!算你知廉恥,懂得背過身著衣,不致教她瞧見兩腿間的丑陋物。

「主子被人嘲笑你不難受嗎?我一向當你是自個兒姐妹。」她采哀兵姿態的睜大無辜雙眸。

秋兒微嘆了口氣。「下來,我幫你著衣佩帶。」

「喔!」她老是穿不好。

生來好命兒的趙纓不需自己動手處理生活上瑣事,凡事有丫鬟代勞,除了秋兒外還有十數位服侍的小婢,根本把她伺候成廢人。

要是她能自行打理衣著,一干丫鬟都該驚恐得跪地求饒,因為怠忽職守,服侍不周,未盡其本分地伺候好小姐。

「你都不是孩子了,為何糊塗至此!」女人的貞c不可輕待,而她……

趙纓頭低低地似在懺悔。「你不在我身邊『息事』,所以我就變笨了嘛!」

適時示弱,再一筆把罪過推倭,做作的表示難過,她眼底的精黠全蓋在睫羽下,這樣可以少挨點罵。

「小姐,你能不能少惹點事,讓奴婢過幾日不憂心的生活。」瞧她說得多理直氣壯,好像出了事是丫鬟督察不周的錯。

「為小姐分憂解勞是你的責任,我若不惹點事,怎能突顯你的能干和優秀呢!」多偉大,犧牲小我吶!

秋兒好笑地為她翻翻襟領。「一大堆搪塞之言不足采信,你以為我今天才認識你嗎?」

「秋兒,你偶爾裝笨點嘛!害我一點成就感都沒有。」趙纓沮喪地苦著一張臉。

「怎會呢?你的成就不就在後面。」她眼神一瞟,神色明顯冷了許多。

「後面……」她頭一回就撞上一堵人牆。「你是說他?」

「敢招惹不學無術的浪子,小姐還怕聽不到各方的詆毀嗎?」她得先未雨綢繆一番。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她面露無助,分外惹人憐愛。

古珩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呵護。「別再責備她了,我會負起責任。」

「誰要你負責任!」

「你負得起責任?」

一張生氣的小臉,一句懷疑的問語,主仆兩人的態度叫人仁厚不起來,非要挑起他難羈的劣根子。

好吧!是她們先不仁,別怪他不義。

古珩挑唇邪笑道:「纓兒,她不再是你的丫鬟。」

「嘎——」趙纓一時沒意會地一怔。

「你把她輸給我……的好友白震天。」他還故意頓了一下吊胃口。

秋兒聞言臉色猛然一變半晌不作聲,眼神深冷難測地凝望兩人,然後轉身離去。

「古珩,我會被你害死。」慘然哀叫的趙纓發現她居然犯起頭疾了。

全是男人惹的禍。

第八章

真的給他害死了,那個大嘴巴古珩。

前有狼,後有虎……呃,沒那么危急啦!但是也不太好過就是了,每個人都不給她好臉色看,她頓時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嫌。

堂上王爺爹冷凝著一張老臉瞪著她,好像有好事不招呼他去c一腿很不甘心,眼珠子瞠得快落地。

可是……這種事能招朋引伴嗎?

何況她又沒預謀,事情的發生她也很意外嘛!莫名其妙就失了身,誰來可憐她?

瞧,她的秋兒多無情,她被批判得這么厲害都不見袒護,偏過頭去不理人,不管她如何低喚輕求,依然無動於衷地面向壁上家訓墨譜。

看來她在劫難逃了,「息事」丫鬟不再息事了,她賭出大狀況了,可她怎么知道自己會輸,她是賭後耶!所以不能怪在她頭上。

「我說王爺爹,事情也沒那么嚴重非……」她起身靠近作狀要撒嬌。

「跪好。」

趙纓只得哀怨地大腿疊小腿跪坐在地。

「……非要動用到家法。」

天曉得,八王府邸根本沒家法這一回事,全是頑心甚重的爹胡謅而生,還不是未做做樣子好平息秋兒的怨氣,真是小姐命不入丫鬟。

「你還敢頂嘴,無媒私下苟合壞我王府聲譽,合眾聚賭有損婦德,今日若不略施薄懲,無法對列祖列宗交代。」他一定會重重舉起,輕輕落下。

他的寶貝女兒雖然頑劣些,但是好賭不敗家,情有可原。而且她還好意地為秋兒尋得好婆家,一輸便是贏,無過反有功,怎好太責備呢!

八王爺的縱女寵女,用此撫育了四位愛闖禍的千金,而他也不覺有錯地任由女兒們發展興趣,只要不玩得太過分,惹來殺頭大罪就好。

「爹,女兒知錯了,我以後會賭小一點,絕不把府里的人拿來下注。」頂多是拿爹的愛駒。

「賭小點會過癮嗎?呃!我是說賭字害人,能不沾就不沾。」差點說錯話了。

趙纓很「誠懇」的點頭。「我不沾了,免得又輸了。」她只摸、搓、擲。

「咱們的丫鬟是何等伶俐,怎么可以隨隨便便就給了人,好歹得八人抬大花轎上門來迎人。」否則休想有美嬌娘抱。

「對呀!對呀!最好辦得熱熱鬧鬧的,聘禮至少要有一條街長,咱們秋兒才嫁得風光。」好舍不得哦!

「八王爺府的丫鬟要出閣,嫁妝可不能太寒酸,你看看得添購些什么,錢不是問題,主要得辦得氣派風光,讓全汴京的百姓都知道八王爺府嫁丫鬟。」

趙纓拖了張椅子往八王爺身邊一坐。「珍珠、翡翠要幾升幾斗,金飾少說十二件,送幾個丫鬟陪嫁也好,省得嫁過去被人欺負!」

這是什么情形,八王爺父女倆合計商量起如何嫁丫鬟,完全沒提到「失貞」一事,叫人匪疑所思,詭異得起j皮疙瘩。

在八王爺府這種情形是司空見慣,大家不以為意,反而提著心戰戰兢兢等著挨罵,甚至鞭打抽筋的古珩看傻了眼,無法理解遇到的是何種皇室宗親。

起先,他像沒事人一般被引到一旁觀看,心疼愛人雙膝一屈卻近不了身,兩肩叫人給按住了,只能靜觀其變。

只一會兒工夫,他真的大開眼界,終於領會到纓兒的性情得自誰的真傳,父女倆全是一個樣——愛玩、貪鮮、不瞻前顧後。

他光離三尺遠就能感受到秋兒丫鬟的怒氣,而他們竟然居心不良的高談闊論,當著她的面商討出閣事宜,好像明天花轎就要上門似的,真叫人掬一把冷汗。

「王爺,你離題了。」

「誰?誰在說話?」八王爺不悅的抬頭一視,在下人們臉上一巡。

「王爺,是秋兒提醒你,偏離話題太遠了。」她冷靜的面容蒙上一層薄慍。

八王爺訕然一笑。「喔!是秋兒呀,是不是嫁妝的數目有問題?你辦事,我放心……」

「王爺,你該關心的是三小姐而不是奴婢,或許你已做好升格當外公的准備。」她冷冷地說。

一時之間,所有的視線全集中在趙纓的小腹上,包括愕然怔住的古珩。

「呃,這個嘛……」他尷尬的干笑,轉而怒蹬三女兒。「你還不去跪好。」

「翻臉真無情,臭老爹。」她小聲的嘀咕著,跳下椅復跪原位。

「秋兒呀!我教女無方,你看該怎么辦她好呢?她就是愛賭。」他說話的口氣還帶著一絲無奈的得意。

「奴婢無權置言,但王爺應先處理小姐閨房有男人留宿一事。」小姐的好賭她也有責任。

要不是她老為小姐處理善後,就不會任其無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