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皇帝第5部分閱讀(1 / 2)

我要做皇帝 未知 5913 字 2021-02-14

東西,粟姬也敢搶」

「這劉榮也太不成器了」劉啟拿著劉德奏疏道,正所謂人比人氣死人,想著劉德先是敢於出頭去探視薄氏,然後又是出來幫他解決了齊王,再看看劉榮,劉啟的心里不免對劉榮有了惡感。

「那第二件事情是什么」劉啟問道。

「回陛下,這第二件事情是最近宮里頭有些流言,奴婢也不知該不該說」宦官有些遲疑的道。

「說吧」

「諾」宦官道:「是這樣的,最近奴婢聽到宮里頭有些下人在嚼舌頭根子,其中頗有些大逆不道的話語他們說」這宦官低著頭,唯唯諾諾的道:「他們說王美人在生皇十子時夢見了高皇帝」

劉啟的眼睛頓時就變得銳利起來了。

「奴婢還聽說,有人議論說,王美人在懷皇十子前,曾做過另一個夢,據說是夢到一個太陽落入王美人懷中,醒來之後,王美人才發現自己有了身孕」那宦官卻又火上澆油的道。

「混賬」劉啟袖子一揮,將案幾上的竹簡全部掃到地上,狂怒的道:「去,把他們都給朕叫過來」

「陛下息怒」那宦官被嚇得連忙跪地。

「敢問陛下是叫何人」另一個宦官問道。

「全部」劉啟怒發沖冠,感覺頭發都要被氣炸了:「王美人,粟姬,劉榮劉德還有把薄皇後跟竇太後也請過來」

今天出門去拿電腦了,加上狀態不太好,所以更晚了一些。

嗯,明天三更補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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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節 王娡的黑材料13

薄皇後剛剛抹去眼淚,還沒來得及擦干時。

一位宦官已徑自走進殿中,跪下來稟告道:「皇後,天子有詔,請您移駕清涼殿」這宦官抬起頭看到劉德,又叩首道:「殿下也請一並前往」

「成公,發生了何事」薄戎奴不動聲色的走過去,顯然與那宦官相熟,劉德看到薄戎奴暗地里塞了塊玉佩給那宦官。

「君侯,奴婢可不敢亂說」那宦官拿捏了一下那玉佩,最終卻還是將之退回薄戎奴的手里:「這是要掉腦袋的事情」

薄皇後與劉德聽了,臉色立即就嚴肅了起來。

在漢室,宦官收受賄賂,這是由來已久的潛規則。

宮廷內部的行賄之風幾乎沒有停止過。

當年,高皇帝劉邦被圍白登山,是蕭何以重金賄賂了冒頓單於的寵妾,這才消弭了一場大變。

呂後在位之時,諸侯大臣競相賄賂諸呂子弟,齊王劉肥為求自保,甚至拿出了一個郡的地盤賄賂魯元長公主。

高層如此,下面的大臣宦官自然是有樣學樣。

而這宦官居然拒賄,這可是了不得的消息,說明天子必然是發火了。

薄戎奴笑嘻嘻的將那玉佩塞回那宦官手里,賠笑道:「我薄某人送出的東西,幾時收回過成公,您這是看不起鄙人呀」

那宦官這才臉色好了一些,默默的收下玉佩,塞到懷里,低聲道:「奴婢別的都不能說,只能告訴皇後與殿下,這次陛下是動了真怒,不過卻不是沖著皇後與殿下來的」

「嗯,多謝成公提點」薄戎奴笑了笑道。

薄皇後與劉德對視一眼之後也起身道:「劉德,你便與吾一同去清涼殿覲見陛下吧」

「諾」

薄皇後所住的淑房殿與天子所在的清涼殿之間是頗有一段距離的。

大概約莫有個兩三公里的距離吧。

這是因為皇後的淑房殿是在長樂宮之中,而天子的清涼殿是在未央宮中。

其實最初,長樂宮才是天子的居所,未央宮才是妃嬪所居之地。

只是高皇帝死後,呂後臨朝稱制,盡收權柄於手。

於是,惠帝劉盈搬到了未央宮居住,將長樂宮讓給了呂後。

平滅諸呂之後,撥亂反正。

但呂後之時的種種規矩與制度甚至法律卻都保留了下來。

因此,皇後與天子不在一個宮中的規矩就此成了常例。

而因為未央宮在長樂宮之西,所以又被稱為西宮,長樂宮自是東宮,兩宮之間有車道與閣道相連,故而,一般不管是從長樂宮去未央宮,還是未央宮前往長樂宮,都是乘車而行,少有人走路。

乘著皇後的鳳車,大概一刻鍾後,劉德就來到了清涼殿之前。

劉德與薄皇後下了馬車,這才發現,天子傳召的不只是他二人。

便宜老媽粟姬與劉榮惴惴不安的身影出現在了眼簾前,劉德甚至還看到了王娡姐妹的身影。

見到劉德與薄皇後同時出現。

王娡姐妹與粟姬都有些驚訝,礙於禮儀,她們才硬著頭皮上前問安:「見過皇後」

「三位夫人快快請起」薄皇後蹲身回禮。

話音未落,就有通傳的太監喊道:「太後駕到諸妃與皇子見禮」

竇太後的儀仗從遠處的車道上出現了。

「這是要出大事了」劉德看著心里想著。

將正妻與母親都召集過來,這在民間就是主人要執行家法,嚴肅家規的預兆。

而在皇室,則是暴風驟雨的前奏。

只是,到底發生了什么

劉德心中沒底。

先前,他以為是粟姬與他之間的矛盾驚動了便宜老爹,但看現在的架勢,卻不太像了。

家庭內部矛盾,用不著驚動竇太後。

只有妃嬪出了丑聞,才有可能讓天子將太後皇後聚齊。

若是應對不好,那個犯事的妃子就很可能被打發去永巷自生自滅。

在漢代,永巷是宮中低階宮女與下人居住的地方,同時也是被貶斥的妃子與犯錯皇子面壁之地。

前世,劉德差點就被關進永巷之中了

「兒媳見過母後」薄皇後首先迎上前去,其余三妃則各自跪下迎接竇太後。劉德劉榮也不例外,跪下來口呼:「孫兒問皇祖母安」

竇太後下了馬車,在侍女與宦官的攙扶下,冷著一張臉,只是對薄皇後道:「皇後,隨哀家先進去見皇帝其他人,先給哀家跪著,好好反省反省」

「諾」薄皇後低眉順目的應了一聲,攙扶住竇太後,只在經過劉德身邊時沖他點了點頭。

劉德見了此情此景,不禁有些腦洞大開的聯想了起來。

能讓竇太後都發怒的事情,會是什么

難道是

劉德就不禁想起了一件在前世後來廣為人知,但此時卻絕對是禁忌的事情。

劉德回頭看了一眼跪在邊上,滿臉憂愁的王娡。

前世十幾年的經歷,劉德知道最多的大概就是王娡姐妹的黑材料了。

要說這王娡,心機之深,手段之強,在劉德前世所見的女人之中都是頂尖的。

而劉彘改名劉徹,登基稱帝之後,有關於這位皇太後的隱私,就再也瞞不住也不必瞞了。

在前世之時,劉德就聽說了,這位王娡王美人在進宮之前是嫁過人,生過孩子的,甚至後來劉徹都上門去認過親。

在漢代,女子的地位不是後世所能比擬的。

民間的女子,不止能與丈夫平起平坐,甚至能做一家之主,堂而皇之的以戶主的身份出現在官府的戶籍名冊之上。

不止如此,倘若瞧老公不順眼或者覺得對方窩囊了,一腳踹開,改嫁他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像是後來劉徹朝的大臣朱買臣就是一個曾被老婆一腳揣開的悲劇。

但民間如此,不代表皇室能接受這樣的行為。

尤其是王娡當年是趕在太選美之前一腳揣開她的原配丈夫的。

此事在前世,直到劉徹登基之後,才漸漸大白於天下。

那是,便宜老爹已死,自然沒人敢指責已為太後的王娡。

然而,此時若是此事被捅開了的話,那王娡不死也要掉層皮了。

便宜老爹雖然喜歡美人,而且生熟不忌,可他最恨的卻是被人欺騙。

而且王娡做的那事情,無論是在道德上還是情感上,都無法讓一個男人接受。

只是

劉德前世從未聽說過那件事情曾被人捅給便宜老爹,便宜老爹到死都不知道那事。

那么,會是何事呢

劉德開始沉思起來。

第一更送上~

ps:回書評區的朋友的問題,額,我確實是糊塗了,疏漏了,那個箭在弦上的典故此時確實沒有發生。

不過,只是瑕疵吧,大家就當不知道吧00

ps2:晚上還有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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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節 懲處23

「陛下有旨,王美人覲見」

正胡思亂想時,有宦官推開宮門宣布。

「臣妾奉詔」王美人姐妹惦著衣角起身,然後,弓著身子走上台階,看模樣要有多慌張就有多慌張,看的劉德心里暗爽不已。

劉德永遠不會忘記,便宜老爹死去的那一年,他入朝覲見時的遭遇。

那時候的王美人王太後是多么的風光,甚至在劉德覲見跪拜時都懶得說話,只讓宦官搭話。

但是

劉德嘆了口氣,只要不是王娡在入宮前的事情被捅出來了,那么,她最多是吃些訓斥,真要打垮她,幾乎是不可能的。

原因很簡單。

首先,現在王娡的妹妹王兒駒正處於便宜老爹習慣性的四年寵溺周期之中。

再大的事情,妹妹幫忙吹點枕邊風,自然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這王娡姐妹的手段,劉德從來不敢等閑視之。

其次,劉彘今年才一歲多點,還沒斷奶呢

就算事情鬧大了,不管是倫理道德也好,舊日情感也罷。

便宜老爹都不太可能真的下狠手。

當年,先帝逼著薄昭自殺,到現在都有人非議天子太不近人情。

再者,前世的時候,劉德雖然被關著在小黑屋,但出來後也沒見王娡姐妹怎么樣。

即使是有蝴蝶效應,也不可能出現太大偏差。

這樣一邊想著一邊看著清涼殿前的花花草草。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的樣子,清涼殿的宮門打開,那個宦官再次出現,道:「陛下有旨,粟妃皇子劉榮劉德覲見」

「臣妾奉詔」

「兒臣奉詔」

粟姬起身後拉上劉榮,理都沒理劉德,就徑直向前走。

劉德也就做做樣子,然後就跟著兩人,走上台階。

進了清涼殿,劉德一眼就看到了跪在竇太後跟前正哭哭啼啼,委屈得不得了的王娡姐妹。

劉德看了這模樣,撇撇嘴,心知,這姐妹估計是過關了。

只是,花了半個小時才過關,也足見這姐妹闖的禍不小,估摸著這一年半載,她們都不可能蹦躂出來了

「臣妾粟氏拜見陛下太後皇後」

「兒子劉榮拜見父皇母後皇祖母」

粟姬與劉榮卻是看到鐵青著臉端坐在龍座上的天子以及臨襟正坐的薄皇後,心里面猛的一打鼓,腿都有些軟了,也不顧得其他了,連忙服軟跪下來。

劉德卻還有閑工夫先打理一下自己的衣冠,然後才施施然跪下來,叩首道「兒子劉德拜見父皇母後皇祖母」

坐在龍座上的天子哼了一聲,對著劉德道:「劉德,你是想學子路啊」語氣中已經有些不滿了。

當年子路為魯國大臣,在叛亂中被亂兵所殺,死前還要整理衣冠,留下了君子死而冠不免的典故。

劉德當然知道,便宜老爹這可不是誇他,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估計便宜老爹還在氣頭上,所以就把氣撒到他這里來了。

不過這是好事。

便宜老爹是個隱忍功夫相當厲害的天子,一般他肯罵你,那是因為你還值得搶救,若他罵都不罵,說明你在他心里已經完蛋了。

話雖如此,但劉德還是叩首認錯:「兒子不敢」

「你還不敢」天子哼了一聲,又好笑又好氣的道:「你都敢跟粟妃頂嘴了,還有什么不敢的出去給朕把抄寫十遍再回來」

劉德乖乖的伏地拜道:「諾」他哪里不明白,這是便宜老爹在維護他,那板子高高舉起,卻輕輕放下,聊聊幾語就把他的罪責給抵消了。

只是粟姬與劉榮卻是慘了。

劉德估摸著便宜老爹那沒在王娡姐妹身上撒完的氣,都得一股腦的沖著他兩人去了,估計今天是善了不的了。

然後劉德就弓著身子邊走邊退,退出了清涼殿,出去抄書去了。

到隔壁的偏殿,早有宦官與侍女將准備好的空白竹簡與原本拿了過來。

劉德就老老實實的跪坐下去,拿起毛筆抄寫起來。

一邊抄,劉德一邊豎著耳朵聽著隔壁殿內的聲音,可惜清涼殿在設計之時就充分的考慮到了隔牆有耳這種事情,因此隔音效果相當不錯。

所以聽了半天,劉德除了隱約聽到些模模糊糊的聲音外,別的什么也不聽不到。

既然聽不清,劉德索性就專心的抄寫起來。

這一抄就從上午抄到了下午日落之時,劉德才勉強將抄寫完畢。

伸了個懶腰,劉德將自己所抄寫下來的竹簡一個個清點清楚,然後叫來一個宦官,吩咐道:「我已抄寫好了,請去稟報父皇」

「陛下早有吩咐殿下您抄寫完之後,可徑自去覲見」那宦官低頭笑道,作為天子親隨,他哪里不清楚天子的脾性,自是明白,如今這劉德可謂是深得天心,將來有很大機會角逐那至高無上的寶座,此時不押注,更待何時因此他壓低聲音道:「殿下一會覲見之時,陛下若提起粟妃之事,萬勿頂嘴,切記,切記」

「多謝」劉德看了對方一眼,嘴角露出笑容:「敢問明公大名」這種便宜老爹身邊的親隨,若有可能多認識幾個,多結交幾個,總不會是壞事,將來說不定,這些看似卑微的小人物,能在關鍵時刻給出定錘一音。

劉德沒有什么道德潔癖,宦官在他眼中,與他人並無二致。

那宦官卻是意外的抬頭看了一眼劉德,然後低頭道:「不敢當殿下明公之稱,奴婢賤名章德」

「原來是章公當面」劉德拱拱手,然後低聲問道:「章公可否告我王夫人是犯了何事我兄長與母妃,父皇又是如何處置的」

章德看了看左右,又看了看劉榮。心里權衡了一下,然後一咬牙,悄悄的道:「王美人倒是沒什么,關鍵是王美人的兄長有些口無遮攔,傳了些犯忌諱的話,被人告與陛下,因而龍顏大怒,錯非小王美人此時已有了身孕在身,奴婢覺得,少不得要被關些緊閉,不過現在也不差,陛下罰了大王美人半年俸祿,還責令其兄長田蚡閉門思過,不得天子詔令不得出門」

劉德聽了聳聳肩膀,暗自嘆了一聲可惜。

只是,他也清楚,王娡姐妹想要扳倒,那一時半會還真是沒轍。

這兩個女人相互呼應照顧,是這皇宮里最難對付的。

至於那個田蚡被禁足了倒是好事,起碼半年內,劉德都不用擔心那根攪屎棍跑出來破壞自己的計劃了。

那宦官又道:「至於粟妃陛下責令罰金五百,閉門半月,皇子劉榮禁足三月,無詔不得出宮門半步」

劉德聽了,心里雖然高興,但臉上還是不能表現出來,只是點點頭,對章德道:「章公大恩,來日必有所報」

那宦官大喜過望,嘴上卻謙虛道:「不敢不敢,奴婢哪敢當殿下如此之言」

劉德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