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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白痴。他在路上劫走了柯最和闕居的家人,還殺死了拓跋奎和二十六個拓跋部落的士兵。」

侍衛們大驚,面面相覷。這才走幾天,就捅了個馬蜂窩。

「所以我特意讓你們去。畢竟人死在我們這里,總要盡盡心意。」

「大帥,可用這黑木令牌,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豹子可就成了整個鮮卑國的抓捕對象,輩子都要遭到通緝的。」

「他再也不會回來了。」慕容風有些傷感地道。

李弘就象只矯健的獵豹,飛身撲了上去。帳篷內的七個士兵驚呆了。他們正在吃晚飯,突然就看到帳篷里多了個披頭散發的大漢。

個士兵嘴里還含著塊肉,頭顱已經飛了起來。旁邊人整張臉被李弘踢了個血肉模糊,分不出鼻子和嘴了。李弘再上兩步,刀砍死了兩個准備翻身爬起來的士兵。順勢李弘腳就踹在個情急之下,准備空手撲過來的士兵心窩上。那個士兵慘叫著連退七八步,口中噴血,轟然倒地。剩下兩個士兵怒吼著,各舉戰刀撲過來,旋即被李弘躲過個。與另外個雙刀相撞。那人沒有李弘力氣大,立即被倒撞回來的刀背擊傷面門,慘叫著連連倒退。李弘轉身迎上回頭砍向自己的戰刀,怒吼聲,雙刀再次猛撞。那人虎口巨震,竟然拿捏不住戰刀。就在這瞬間,李弘再起刀,剁在那人頸上,鮮血噴射,刀墜地,人栽倒。李弘大步走到被刀背擊傷面門的士兵面前,舉刀劈下。

牧場上,十幾個士兵正在大呼小叫,驅馬追趕著幾個小孩。士兵們以為他們是附近牧民家的小孩來搞惡作劇,所以邊追,邊威脅著他們,還邊哈哈大笑,渾不知,危險已經悄悄來臨。

在帳篷左側臨時搭建的馬棚里,十個士兵趴在木欄上,指指點點的看著熱鬧。

個士兵突然聽到聲箭簇入體的聲音,趕忙警覺的扭頭張望。他看到了支箭,支筆直的插在同伴太陽岤上的箭,血絲正從箭桿四周溢出。

他驚駭的張大了嘴,正准備叫喊,支更快的箭突然就射入了他的嘴中,穿過脖頸,釘在了木柱上,發出「嘣」聲響,箭桿劇烈震顫。

響聲驚動了其他的士兵,大家不約而同的朝右側望去。個高大的披發大漢不知什么時候站在馬棚里,拉開的弓上搭著兩支箭。

李弘松開弓弦,兩支箭發出刺耳的嘯叫射了出去。兩個士兵應弦而倒,連哼聲都沒有發出。

士兵們這才反應過來,發出聲整齊的怒吼,轟而上,向李弘撲了過去。李弘不慌不忙,再次搶先射出箭。個抽刀奔來的士兵慘叫聲,仰面摔倒。

李弘右手已經來不及拿箭,他順手抽出懷內的小斧,劈頭就甩了出去。小斧在空中怪叫著,飛旋著,「噗」聲斬入個士兵的胸間。那個士兵慘吼聲,丟掉戰刀,雙手托著小斧,想把它拽出,但雙腿已經不停使喚地跪了下去。鮮血立即就浸濕了全身。他慢慢抬頭,看見那個象殺人魔鬼般的大漢已經象猛虎樣撲向自己的同伴。只見到刀光飛閃,人影錯動,夾雜著金屬撞擊聲,慘叫聲,轉眼間同伴就全部躺倒在地上了。

他看到那人手上的戰刀在滴血,鮮紅的血。

第卷立馬橫槍篇第章 朝陽初升 第三十二節

李弘點燃了馬棚里的草料。草料易燃,立即引發沖天大火。

遠處,士兵們突然發現了異常。他們丟下搗亂的小孩,大呼小叫著飛奔而回。跑到近前個個飛身下馬,叫喊著同伴的名字。李弘隱藏在馬棚暗處,忍受著炙人的熱氣。三個士兵幾乎不分先後地沖了進來,轉眼間被李弘射殺。後面的士兵覺得不對勁,沒有繼續往里沖。

李弘無奈,只好自己沖了出來。剩余五個士兵突然看到火里沖出來個披頭散發的大漢,大驚失色。還沒等反應過來,已經讓李弘劈倒了兩個。剩下的雖然驚惶失措,但鮮卑人固有的凶悍讓他們毫不猶豫的就沖上來和李弘廝殺在起。

但他們的實力和李弘差得太遠。沒有交手幾招,已經讓李弘殺掉兩個,剩下個被李弘磕飛了戰刀,踩在腳底下。

「快去告訴拓跋帷,他的馬被我打劫了。」李弘大笑著說道。那個士兵僥幸留得性命,慌忙上馬逃去。

李弘帶著闕昆,柯比熊幾個小孩飛快的跑回來。風雪和他們的母親早就望眼欲穿了。看見他們個個安然無恙,高興的迎了上去。小孩們興奮不已,偎在母親懷里,叫嚷個不停。

風雪迎上李弘,欣慰開心的神色溢於言表。李弘望著她美麗的笑靨,覺得漂亮的東西真是好,怎么看都是那樣的舒服。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風雪白衣白馬,飄逸出塵的絕美身影。

「如果我們加快速度的話,應該可以安全到達大燕山了。」李弘微笑著對風雪說道。

「真的謝謝你。」風雪感激地道,「如果沒有你,我們都已經死定了。你叫我如何感激你呢」

美人溫語如玉,差點讓李弘的心都飛了起來。

行人在李弘的催促下,連忙上馬,向西方,太陽落起的地方飛速奔去。

第二天傍晚,拓跋帷和手下士兵才筋疲力盡的趕了回來。拓跋帷和士兵們看到牧場上的野馬三五成群,依舊悠閑的在吃草飲水,不禁如負釋重,高呼起來。

感謝啊。他真的要感謝那個殺了人卻沒有奪去馬的大漢人。如果搶走了馬,拓跋部落損失的財產就大了。這比打了場不大不小的敗仗損失還大,拓跋鋒不剝了他的皮才怪。但拓跋奎死了沒有關系,拓跋鋒還有好幾個兒子。拓跋鋒不會因為這個而過分責難他。

拓跋帷再也不提追殺敵人的事。他寧願回拓跋部落不做這個豪帥了,也不願意回去被拓跋鋒剝了皮,丟了性命。何況拓跋奎死在慕容風的地盤上,責任也不全是他個人的。

拓跋帷心中非常佩服這個殺人如麻的大漢人。這個人不但武功高超,而且思慮慎密。他先是誘騙自己南下追擊,自己卻大膽的躲在附近准備襲擊牧場。待自己率部南下後,他立即就襲擊了牧場。最絕的就是這個人好象知道自己把這批馬看得比追殺更重要。他殺完人之後沒有襲擊馬群,把馬完好無損的留了下來。這樣來,自己有了上次教訓,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再去追殺了。但如果馬群沒有了,自己絕望之下,只有和他拼個魚死網破。這個人厲害呀。

第三天,去見慕容風的士兵趕了回來,並且帶來了好消息。殺人的是大漢國的細,叫李弘。就是最近在鮮卑很有些名氣的豹子。前段時間他聽說慕容風要攻打大漢國,突然出逃。為此慕容風早已發出黑木令牌,召集中部鮮卑各部落緝捕捉拿。

拓跋帷長吁了口氣:「這下好了,冤有頭,債有主,就等大人派來的援兵了。只是這樣來,這個豹子更出名了。連慕容風都要下黑木令牌追殺他,可見此人之厲害。」

他的手下紛紛附和。把敵人吹噓的更高明些,對自己逃脫罪責可有莫大的好處。

風雪覺得李弘有時候真得非常殘酷。他要大家不眠不休的騎馬往西走,中間絕對不停下休息。大人還可以勉勉強強支撐,小孩就不行了,騎著騎著就睡著了,常常不小心就從馬上掉了下來。李弘就把他們捆在馬鞍上,繼續走。

三天三夜,連續跑了五百里,大燕山終於在望。

這個時候,慕容風的侍衛們還沒有趕到中部鮮卑的西疆,尚在路途上。

李弘望著眼前連綿不斷的高山,大聲喊道:「風雪,前面就是大燕山了」

「是的。我們再走天,就到談月谷了。」風雪高興的說道。

「這里離大漢國還有多少路」

「翻過這座山就到了。」

李弘興奮起來,騎著馬在山路上來回奔馳,以此表達心中的快樂。但馬上他就不快樂了。他看見遠處有隊馬隊,象片雲似的,飄了過來。

李弘立即叫醒了趴在馬上的孩子們,做好了迎敵的准備。風雪看到他如臨大敵的樣子,笑著安慰他道:「這附近百十里方圓的地方,都是我兩個哥哥的地盤,不會有大事的。」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剛從扶余國回來嗎」李弘笑著調侃道。

「我去年回來過次,當然知道了。」小姑娘也不示弱,立即回了句。

馬隊轉眼功夫,已經距離他們只有四五十步了。對方看到這么群人,顯然有些吃驚。除了女人,就是小孩,只有個高達魁梧的大漢,手執弓箭,對他們非常戒備。馬隊隨即停了下來。

這支馬隊大約有三四十人,胡人,漢人都有,個個都佩戴著武器。李弘緊張起來。他突然想起風雪剛才講的話,不假思索的喊了出來:「你們是干什么的老子是牛頭部落風裂大人手下。」

對方顯然聽到了李弘的叫聲,立即從馬隊中沖出來個人,邊策馬小跑,邊叫道:「我是風裂大人之子裂狂風,你到底是誰」

「老子是風裂大人之女風雪手下。你」他還要喊,感覺自己的衣服被人拽了幾下,側頭看風雪正對他搖著小手,意思叫他不要喊了。李弘立即把後面的話咽了回去。

裂狂風飛速馳近,突然看到了風雪,不禁大笑起來:「你個小丫頭膽子真是大。你二哥帶人去找你了,路上可曾遇見」風雪躲在李弘身後不做聲。

李弘望向裂狂風,只見他身形高大,濃眉大眼,看就是個豪爽率直的人。而裂狂風也在打量他。隨即裂狂風就看見了自己熟悉的親人,趕忙飛身下馬,急匆匆過去給長輩見禮。闕居,柯比熊幾個小孩紛紛跳下馬,面撲過去,邊喊著大哥。親人見面分外熱鬧。

對面的馬隊看是自己人,也慢慢地拍馬跑來。

裂狂風大步走到李弘面前。他剛才已經聽柯比熊說了,他們都是被這個叫豹子的大漢救下的。豹子最近在鮮卑很有名,裂狂風也有耳聞。只是他驚詫豹子的實力遠遠比他想象的要厲害。個人,硬是從拓跋部落的豪帥拓跋帷和小帥拓跋奎手下救走班女人孩子,實在是有些難以讓人相信。

「裂狂風拜謝豹子援手之恩。」說著倒頭就要下拜。

李弘趕忙把抓住,「使不得,使不得。小事,小事。」兩人個要拜,個不讓拜,不知不覺就較上了力。裂狂風全身向下用力,大占便宜。李弘有些急了,初次見面就讓人家牛頭部落的繼任大人下拜,多么不禮貌。他猛然綳緊全身肌肉,雙手用力,暗暗的大叫聲。裂狂風身不由己,被他拽了起來。

裂狂風心中震駭不已。此人力氣之大,恐怕在鮮卑已經是數數二了。

兩人心心相惺,表情上自然是親熱多了。彼此寒暄兩句之後,裂狂風神情嚴肅的望向直躲在李弘身後的風雪。

「叫你不要去你非要去。去了你就給我捅了這么大個簍子。小丫頭無法無天了。」

風雪囁嚅了半天,紅著臉,吞吞吐吐地道:「我們殺了拓跋奎。」

裂狂風驚愣,眼珠子慢慢瞪圓了,副待人而噬的凶神樣子。風雪嚇了跳,慌忙拽著李弘的衣服躲到了邊。李弘看到風雪可憐兮兮的,股英雄救美之氣油然而生。

「裂大人,這不關風雪的事。是我斧子劈了他。殺了就殺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李弘隨口說道。

裂狂風望了望比他高半個頭的李弘眼,臉上的神情慢慢的緩了下來。

「殺死拓跋奎就同殺死只狼崽樣,本身並沒有什么錯誤。可怕的是那只狼崽的父親。拓跋鋒是有名的心狠手辣,睚眥必報之人。我們殺了他兒子,殺了他士兵,他這個臉丟大了,豈能善罷甘休。」

「這個我也想到了。原先我打算把他們安全送到之後,到白檀城露露臉,再回大漢國去。現在看來不殺他幾個人是不行了。」

裂狂風驚奇的望了眼李弘,「你到大漢國干什么」

這時他的手下走過來向他請示是否在此扎營。因為那些女人和孩子太累了,已經不能再騎馬了。裂狂風點點頭。

「扎營吧。叫他們多准備點食物給孩子們。另外,派人立即到牛頭山告訴裂暴雨,風雪已經把人全部救回來了,叫他小心拓跋部落報復。」

那人答應聲,轉身欲走。裂狂風突然想起什么,又叫住了他,「立即回山調五百騎下來。明天早上定要到。」

那人看了李弘眼,隨即轉身要走,卻又被裂狂風叫住了,「刀疤,這就是最近揚名鮮卑的豹子。」那個漢子顯然有些吃驚,慌忙見禮。李弘回了禮。

「刀疤是父親的老部下,和老狼關系非常好。」裂狂風又補充了句。

李弘聽,心里酸,趕忙給刀疤又行了個禮。刀疤和老狼樣,屬於那種不出眾,卻非常精明強干,穩重老成的人。他的臉上有道長長的疤,估計也是在戰場上留下來的。

刀疤看見了李弘背上的弓。他緩緩說道:「那是老狼的弓。」

李弘趕忙伸手拿下來,遞給了刀疤。刀疤拿在手上摸了又摸。他聲音有些嘶啞地說道:「三年前,我到虎都特意去看了他次,不料竟是最後面。」說完把弓遞給李弘,轉身就走。李弘看到刀疤的眼內已經流出了淚水。睹物思人,最是傷心。

「你到大漢國干什么」裂狂風看見刀疤走遠了,立即接著剛才的話問道。

「我是大漢人。大帥已經同意我回去了。」

裂狂風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怪不得你留了頭長發。原來真是大漢人。那傳聞是真的了。你是大漢國派來的細」

「我不知道。我失去了記憶,什么都記不起來。所以我要回大漢國,我要回家,我要找回過去的自己。」

裂狂風同意的點點頭,「哦,原來是這么回事。那你就是在回家的路上,碰到我小妹,順便做了她手下。」裂狂風調侃道。

李弘身後的風雪立時滿面通紅,害羞不已。紅彤彤的張俏臉更是顯得艷麗無比。李弘時間看得呆了。他感覺到自己的失態,趕忙回過頭來,以滿面笑容掩飾自己的尷尬。

「豹子,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大帥可能要下令在整個中部鮮卑捉拿你。不然,他怎么對拓跋鋒交待人是在他的管轄境內被殺,你和他的關系又是天下人人皆知的事。旦讓你有驚無險的逃出了鮮卑,所有人都會認為是大帥故意放你出境的。」

李弘大為佩服裂狂風,「裂大人真是有見地。不過我不會讓大帥為難的,你放心。」

第卷立馬橫槍篇第章 朝陽初升 第三十三節

李弘大吼聲,用力拔出插在自己身上的長箭。黑色的箭頭上還帶著小塊肉。李弘痛得哇哇大叫,嘴中不停的抽著冷風。他不由得破口大罵起來:「拓跋柬,你個老東西,不就是殺了你個侄子嗎,至於興師動眾,帶幾百人跑來殺我嗎。」

李弘失策了。他以為自己已經跑到邊境了,就算拓跋部落要殺他,恐怕也只有干瞪眼的份。所以他根本就不聽裂狂風的勸,大搖大擺跑到白檀城吆喝:「我就是豹子,誰敢殺我」話音剛落,就招來三支長箭,七八把長刀,十幾個大漢,擁而上,恨不能把他生吞活剝了。李弘嚇壞了,拔腿就跑。結果後面追的人越來越多,還沒有到城門,已經有幾百人了,各自拿著明晃晃的武器,喊殺聲驚天動地。李弘使出渾身解數,搶了匹馬,奪路而逃,連頭都不敢回。

但他想跑都跑不掉了。從城內風馳電掣般沖出兩百多騎,玩命樣追在後面,邊跑還邊喊:「豹子,我是拓跋柬,今天不殺了你替我侄兒報仇,我就不回拓跋部落。殺」

李弘聽魂飛天外,媽呀,給裂狂風說中了。這個拓跋鋒還真不能惹。他竟然千里迢迢派了這么多人來追殺他。沒辦法,只能拼命打馬,望樹林子里跑了。躲時是時吧。

他現在後悔把黑豹留給柯比熊了。

那天晚上他個人睡到半夜就起來了。他睡不著,他想早天回到大漢國。現在大漢國離他那么近,他卻不能步就跨過去。為了闕居和柯最的家人,為了風雪,他還要到白檀城去。他要殺出鮮卑,而不是走出鮮卑。只有把拓跋部落殺痛了,激怒了拓跋鋒,其他的人才會安全點。在鮮卑人眼里,不能殺死最強的敵人卻去凌辱弱小,是要遭到全族人恥笑的。如果李弘在很短的時間內殺死了更多的人逃出了鮮卑,慕容風就可以非常容易的保下風雪。有本事殺掉主犯再說。拓跋鋒不能抓走風雪,自然無從知道闕居和柯最家人的下落。

裂狂風出來送他。李弘對他說,告訴柯比熊,我把黑豹留給他。等他長大了,隨時都可以來找我報仇。裂狂風笑著答應了。他勸李弘到白檀城以後,先躲幾天。如果風聲不大,就出來露露臉,然後逃之夭夭算了。至於他妹妹,除非拓跋鋒殺光了牛頭部落所有的人,否則休想拿人。

李弘大笑,騎著匹戰馬絕塵而去,全然沒有把裂狂風的話放在心上。

第二天,整個大燕山附近下起了瓢潑大雨,下就是三天。山洪爆發,洪水施虐,根本無法行走。接著下了兩天小雨,淅淅瀝瀝,連綿不斷。直到第六天天氣才轉好。李弘隨即告別收留他的山區牧民,繼續望白檀城而去。

他進了城,找個地方吃了幾個餅,幾塊肉,他就開始惹事了。結果被人打得抱頭鼠竄而逃。他根本不知道慕容風的黑木令已經傳到了白檀城,傳到了中部鮮卑各個角落,就連彈漢山的鮮卑大王和連都知道了。

用黑木令牌緝捕的逃犯如果被抓到或者拿到人頭去領賞,至少可以得到八百頭牛,或者五百匹馬,或者塊不小的牧場,總之獎賞非常多,可以讓人夜之間暴富。更讓人瘋狂的是,西部鮮卑大人拓跋鋒也發出了黑木令牌。兩份獎賞,想不瘋狂都不行。於是各地的馬賊馬幫,塞內塞外武功高強者,想發財的烏丸人,想出風頭的鮮卑貴族子弟,各部落大人最精銳的親騎兵,拓跋部落的追殺騎兵隊,蜂擁而至,誰都想得到這份巨大的財富。而人流最集中的地方就是這通往大漢國最近的白檀城。

李弘現在已經不是個逃犯了,在追捕者的眼中,他就是錢,就是財富,就是實現自己人生夢想的墊腳石。

這時,他的左側,右側接二連三都出現了騎兵。城里的人已經沖了出來,依舊瘋狂如故,窮追不舍。整個城外的曠野上,騎兵的喊殺聲,馬蹄的奔騰聲,窩蜂跟在後面追殺的百姓叫嚷聲,各種聲音交織混雜在起,恨不能把天都沖破。

李弘邊跑邊回頭看,臉都嚇白了。他雙手緊緊抱著馬脖子,全身都伏在馬背上,根本不管飛來的長箭,只是個勁的狂踢馬腹,恨不得這批馬長出翅膀飛起來。現在,前方那樹林,那座山,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啊。

李弘終於達到目的,第個鑽進了樹林。

李弘對樹林的熟悉好象是天生的。只要他聞到樹林里的清香,聽到鳥兒的鳴叫,看到野花的笑臉,他就象充了氣的皮球樣,渾身充滿了力量。

幾百人的各色大軍沖進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