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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來的敵人淹沒了。

弧鼎,棄沉和十幾個士兵緊緊地靠在起,以顏良為箭尾,邊戰邊退。顏良的氣力悠長,激戰到現在,依舊虎虎生威,無人能敵。

黃巾軍士兵瞬間摧毀了第二道障礙。所有拿刀的士兵都沖在最前列,他們舉刀剁去戰馬的四條腿,干凈利索。士兵們吼叫著,象潮水般撲向了正在急速後撤的騎兵戰士們。

李弘手執刀,手拿斧,帶著幾十個戰士毫無懼色,奮勇殺了上來。

李弘刀斧並用,拳腳俱上,對陣的敵兵紛紛栽倒,十幾具血跡斑駁的屍體倒在了李弘的身後。跟在他後面的士兵被他的神勇所激勵,個個士氣如虹,吼聲如雷,他們就象群陷在狼群的野牛,瘋狂地沖擊,殺戮。

棄沉率先看到了李弘。他激動地狂叫起來:

「大人」

「兄弟們,大人殺來了」

拖在最後面的顏良已經多處受傷,渾身乏力,頭暈眼花,神智迷迷糊糊的。面對數不清的敵人,他已無力應付,快要崩潰了。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了棄沉的喊聲,這聲巨吼猶如當頭捧,給了他重重擊。他的心臟好象失去控制般劇烈地跳動起來,絲寒意霎時間掠過他的全身。正在飛快失去的力氣好象洪水倒流般,再度涌進他的身體,瞬間灌滿他的全身。顏良猛地清醒過來。

顏良大吼聲,戰刀再現,立時剁下刺向胸口的長矛,堪堪救了自己命。顏良知道自己不行了,但身後就是戰友,就是死也不能退。

李弘殺到。

「子善,退回去。」李弘大步沖到顏良的身前,吼聲如雷,戰刀連劈,連砍死幾人。

李弘的話就象是救命的聖旨,顏良二話不說,連退數步。他退到戰友的中間,劇烈地喘息著,幾乎就要栽倒。

李弘頂在他的位置上,且戰且退。他的凶猛猶勝顏良,殺得敵人膽戰心驚。

就在這時,他看見了顏良的大刀。

李弘歡呼聲,突然斜沖出去,戰刀閃動之間,連斃三個措手不及的敵兵,小斧順勢斬去個敵人的腦袋。黃巾士兵肝膽俱裂,最靠前的幾個人轉身就逃。李弘趁機連跑幾步,俯身撿起了大刀。長柄大刀呼呼掄起,頓時氣勢大振,擋者無不命喪當場。

就在這時,雷子率領幫鐵騎如飛而至。戰馬奔騰,戰刀飛舞,吼聲如潮,猶如陣狂風呼嘯殺到。

李弘哈哈大笑,舉刀狂吼:「兄弟們,殺啊」

隨即舉步飛奔,路高呼,跟在戰馬後面,向敵人殺去。

弧鼎,棄沉,顏良和幫正欲趁機退回山崗的士兵們頓時目瞪口呆,大驚失色。

雷子和部下們稍稍遇上阻礙,立即打馬四散而逃。

李弘剛剛沖了十幾步,就被數不清的敵人圍了上來。隨即他就被長矛戳中了好幾下。李弘怪叫聲,怒聲痛罵,隨即拔腿就跑,再也不管身後有多少兵器砍來。

黃巾士兵發聲喊,幾百人瘋狂地殺了過來。

李弘拖刀狂奔,狼狽不堪。

棄沉等人正要沖上去接應,看見李弘亡命般返身逃命,立刻再度後退,轉身往山崗方向跑去。

「射射擊」李弘縱聲狂吼。

燕無畏遲遲不敢下令。

敵人和跑在最前面的李弘只差幾步,怎么射。李弘看見燕無畏沒有反應,破口大罵。他偷眼回顧,頓時嚇得面無人色。身後全部都是敵人憤怒的臉,高舉的武器。

情急之下,李弘飛起腳踢起張丟棄在地上的圓盾,圓盾騰空而起,在空中飛快翻滾。李弘緊跑幾步飛身抓住,再次大吼:「射射啊」

燕無畏心領神會,回首狂呼:「放」

頓時,幾百支長箭迎著敵人呼嘯而去。

李弘手拖刀,手舉盾,飛速狂奔。十幾支長箭狠狠地釘到他的盾上,巨大的撞擊力撞得他差點跪倒在地。李弘虎吼聲,用盡全身力氣頂著圓盾大步向前。

他身後的敵兵遭到重擊,立即倒下片。

河堤上,黃巾軍的戰鼓擂得更響了,仿若地動山搖般震撼有力。

受到沖鋒戰鼓的激勵,更多的黃巾士兵高呼著,毫不畏懼空中厲嘯而來的長箭,前面的士兵倒下了,後面的士兵踩著戰友的身體,勇往直前。

李弘費盡力氣,終於跑出長箭的射程。他隨手丟掉釘滿長箭的圓盾,向著小山崗狂奔而去。

顏良已經恢復了點力氣,他從侍從手上接過黑豹的韁繩,拉著它飛速迎了上去。

李弘舉手大叫:「走,快走,快走」

山崗下的騎兵弓箭手根本擋不住蜂擁而來的敵人,在山崗上連續催促撤退的號角聲中,燕無畏帶著他們打馬飛撤。

李弘飛身上馬,大刀丟給顏良,放聲大吼:「撤,快撤」

黑豹義從和侍衛們看到李弘無恙跑回本陣,齊齊歡呼聲,窩蜂地打馬上山。

敵兵緊緊地追在後面,殺聲震天。

山崗上的閻柔狠狠地罵了句,放聲狂吼:「放」

黑壓壓片密集的長箭沖天而起,撕扯空氣的刺耳嘯叫聲響徹了半空。

黃巾軍士兵的勇氣實在令人敬佩,他們面對呼嘯而來的長箭熟視無睹,就象群脫韁的野馬般,氣勢洶洶地撲向山崗。

「唰」聲,滿天的長箭灌頂而下,許多飛奔的士兵頓時中箭,慘叫聲不絕於耳,更多的士兵們接二連三地倒了下去。

箭射三輪,黃巾士兵已經沖到了半山腰。在他們身後的山坡上躺下了幾百個敵兵,許多受傷的士兵在地上滾動哀嚎。

牛角號聲再起。

布陣山腰的弓箭兵立即打馬向兩側跑去,讓出了中間的空地。

山崗上,早就按耐不住的恆祭,射瓔彤率領兩曲騎兵,策馬揚鞭,猶如決堤的洪水般,咆哮著,怒吼著,瀉而下。

「殺」

第卷立馬橫槍篇第三章 風起雲涌 第二十三節

張牛角看到自己的士兵被敵人的鐵騎肆意砍殺,毫無還手之力,心如刀絞。

他下令敲響金鑼,命令河谷上的戰士迅速撤回車陣之內。

山崗底部到車陣的百步范圍之內,沒有來得及逃回的士兵立即被豹子軍的騎兵殺戮空。

山崗上的李弘看到騎兵即將沖進黃巾軍的弓箭射程范圍之內,立即命令吹響停止進攻的號角。

黃昏已至。暮色蒼茫的大地漸漸的被層薄薄的霧靄所籠罩,黑幕即將拉起。

山坡上,河谷上,遍地都是死屍。濃烈的血腥味隨著蕭瑟的寒風隨處飄浮。

「子民,張牛角利用地形優勢,用輜重大車搭建的這個防御車陣很牢固。要想徹底殲滅他,最好是用步兵撕開缺口。用騎兵攻堅,我們的損失太大了。」閻柔望著黃巾軍的陣地,無奈地說道。

「黑豹義從和燕無畏的部隊追在敵人的後面路猛攻,卻沒能破掉他們的車陣,反而被打了回來,可見張牛角對這戰是有准備的。他對這個車陣下了番功夫。」李弘指著九里河上的黃巾軍陣地,對站在自己身後的幫軍官說道:「你們看,此處坡長百步,下面的河谷有兩百步。但河谷被他的車陣占去半,留給我們的沖擊距離只有兩百步,而且還有百步是在他的弓箭射程之內。縱向距離和橫向距離都不適合我們騎兵展開攻擊。」

李弘笑道:「諸位可有什么破敵妙計」

胡子滿臉怒氣,大聲叫嚷道:「我們在廣寧的時候,曾經訓練過步兵作戰。我們把半騎兵改成步兵,步騎配合,同時攻擊,肯定能拿下。」

鮮於銀立即反駁道:「不行。我們不能和他們打消耗戰。騎兵的優勢是長途奔襲,沖鋒陷陣,而不是攻打敵人的堡壘。現在我們用騎兵去打黃巾軍的車陣,簡直是自尋死路。」

鐵鉞說道:「我也同意鮮於大人的意見。現在我們占據絕對優勢,沒有必要和敵人拼消耗。黃巾軍直試圖攻占山崗進行突圍,經過長時間的激戰,他們的損失遠遠比我們大。按照我的估計,他們最多還剩下半人,你們看看戰場上的死屍就知道了。現在前面好象連插腳的地方都找不到。我們可以直圍下去,直到把他們餓死在這里。」

燕無畏接道:「這樣圍下去也不是辦法。旦定興渡口的黃巾軍趕到,我們很被動。打援軍,沒有兵力圍張牛角。打張牛角,又會被敵人援兵攻擊。」

閻柔點點頭說道:「的確很被動。張牛角正在收縮車陣,顯然是因為兵力損耗太大。但他的車陣收的越小,我們就越難攻。現在黃巾軍就象只縮頭烏龜,我們無從下手。」

李弘笑起來:「對,對。就象我們啃牛骨頭。啃吧,累得慌,不啃吧,里面還有骨髓,表面還有點牛筋,丟掉實在可惜。」

大家看他副吝嗇的樣子,頓時哄然大笑。

「大人很愛啃牛骨頭嗎下次我請你。」拳頭叫起來。

這時,顏良匆匆地跑來。

「黑豹義從傷亡如何」李弘立即問道。

顏良滿臉悲凄,低聲說道:「折了兩百多兄弟。」

李弘吃了驚。

短短的個照面,黑豹義從加上燕無畏部曲,折損了五百多人。雖然敵人付出了更大的代價,但李弘還是非常憤怒。

他大吼聲:「打。」

張牛角望著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心情越來越沉重。

張白騎定給豹子吃掉了。否則,他就是爬也爬來了。

「品朴,子蔭好象出事了」同樣感覺不妙的左彥長長地嘆了口氣,輕輕說道。

張牛角搖搖頭,好象要把滿腔的心事都拋出腦外。

「天黑了,你說豹子打算怎么辦」張牛角眼射寒光,冷森森地問道。

左彥悲傷地看著眼前屍橫遍野的戰場,沒有吱聲。

「俊義」張牛角略略提高音調,喊了他聲。

左彥縮了縮腦袋,好象抵擋不住河堤上冷瑟的寒風,走到了大車的側面。張牛角目不轉睛地望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我們從中山國出發時,十五萬人,浩浩盪盪的。」左彥苦笑下,自嘲地說道:「現在就剩下我們這萬多人。即使殺了豹子,滅了他的騎兵,我們也是慘敗,全軍覆沒的慘敗。」

張牛角憤怒地瞪了他眼,大聲說道:「俊義,我們還有方飈的萬人嘛,什么全軍覆滅只要我們消滅了豹子,全軍覆沒的就是幽州的軍隊。明年。明年春天我們就可以毫發未損的攻占幽州。」

左彥好象懶得和張牛角羅嗦,個人坐到車軲轆下閉上了雙眼。

張牛角嘲諷地望了眼左彥,繼續說道:「我們現在就象只鮮血淋漓,奄奄息的山羊,李弘就象只惡極了的豹子,圍著我們團團亂轉。他現在等的就是個能夠擊致命的機會,徹底結束我們的生命。」

張牛角嘴角掀起絲殺氣。

「現在正是他最疏忽的時候。」

左彥猛地睜大眼睛,驚喜地問道:「還有辦法」

李弘准備再攻。

鮮於輔聽閻柔說,李弘執意要開始步騎聯合攻擊,鮮於輔大吃驚,勉強支撐著趕到了前線。

山崗上,密集的牛角號聲此伏彼起,響徹了戰場。各部曲的戰旗在飛速移動,交錯換位。騎兵分列兩翼,步兵集結正中,黑壓壓地站滿了整個山崗。大戰即將來臨的緊張氣氛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夜幕即將拉上。

黃巾軍的車陣內,戰士們個個滿腔怒火,精神抖擻,各自站在自己的防御位置上,嚴陣以待,誓死要與風雲鐵騎拼個魚死網破。

李弘渾身血跡,披頭散發,左手拿盾,右手拿刀,站在步兵突前部隊的最前列。

鮮於輔打馬狂奔而來,身上的傷口由於戰馬的劇烈顛簸全部迸裂,鮮血滲出,染紅了早就血跡斑駁的衣服。

「子民,不可莽撞,還是緩緩。你這戰打完,我們幽州幾乎沒有什么騎兵了。短期內再想籌集這么多騎兵根本可能。」鮮於輔神情激動,大聲說道,「你不考慮幽州的將來,我要考慮。雖然我命令不了你,但你不要忘了你對劉大人的承諾。劉大人臨行前希望你組建支騎兵,支保護北疆的騎兵。但這支騎兵不是你私人的,是大漢朝的,是幽州的。你為了眼前的萬多人,個張牛角,要把風雲鐵騎拼個凈光,你到底是為了自己的軍功,為了自己的聲名,還是為了幽州。」

「我們消滅了黃巾軍三萬多人,目的已經達到。張牛角即使帶著這萬多人退回范陽,但他的主力已經打完了,他想直留在涿郡非常困難。假如冀州方面的軍隊打得凶,打得猛,他還是要撤出涿郡的。他必須回到黃巾軍的老巢常山和中山兩國,為黃巾軍的生存保留塊地盤。」

李弘看到鮮於輔發火了,趕忙笑著說道:「現在消滅干凈了不是更好嗎你不要發火嘛,我保證天亮之前全殲張牛角。」

「不行。」鮮於輔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們為了配合你作戰,從涿城帶出來四千名戰士,這戰幾乎全部陣亡了。現在幽州的部隊數量非常少,我們不能為了場無關大局的戰斗再損失四五千人馬。絕對不行。」

鮮於輔是幽州刺史府全權負責兵事的官吏,他的意見代表的就是刺史府的意見,自然不能不重視。李弘給他劈頭蓋臉的頓數落,心里有點惱火。

「羽行,把張牛角滅了,幽州就沒有戰事了。部隊還可以重建嘛。」

「子民,冀州的情況現在我們無所知,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攻擊了黃巾軍,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馬,更不知道冀州方面是不是答應了我們的要求。現在黃巾軍突然撤軍,原因不明。各種各樣的原因都是我們猜測的,沒有任何根據。如果不是冀州方面的原因,也許是他們內部發生了什么問題,造成張牛角撤軍呢」

「我們決不能因小失大,為了確保萬,我們必須保留足夠多的兵力以應付突發情況。這不是你指揮軍隊打仗的問題,這是關系到幽州安全的問題。」

李弘明白了鮮於輔的意思。他考慮的是能不能全殲敵人,能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奪回整個涿郡,為了這個目的他可以不惜切代價。但鮮於輔考慮的是整個幽州,他必須要從整個幽州的角度來考慮這個戰是不是要打,怎么打更有利於幽州的將來。

李弘無話可說。他很欽佩鮮於輔的學識。幾句話,說明了現狀,點明了要害。的確,張牛角為什么突然撤軍,大家都不知道原因。現在憑著自己的猜測,即使消滅了張牛角又怎么樣黃巾軍還有許多首領,還有許多軍隊,他們照樣可以攻打幽州,長驅直入。

戰役目的已經到達,的確無需再戰。

「好,聽你的。」李弘戰刀回鞘,用力拍拍鮮於輔,笑著說道:「你洗了把臉,立即就恢復了原狀,我服了你了。」

鮮於輔長吁口氣,感激地說道:「謝謝你救了我的命。」

李弘無所謂地搖搖頭頭,「下次你記住要救我。」

隨即轉身大聲叫道:「命令各部曲,立即包圍張牛角,嚴密監控,防止他夜間突圍。」

「派人通知玉軍候,把俘虜交給後衛屯的田軍候,暫停進攻。」

「告訴鄭軍候,立即撒出斥候。三十里內密布斥候。」

他正說著,就看到鄭信打馬狂奔而來。

「守言,你要下山單挑張牛角嗎」李弘望著鄭信絲毫沒有停下戰馬的意思,大聲叫道。

「子民,情況危急,褚飛燕的部隊突然出現在九里亭。」

李弘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第卷立馬橫槍篇第三章 風起雲涌 第二十四節

李弘勃然大怒。

他再囑咐鄭信密切注意巨馬水西岸褚飛燕的動靜,結果還是給人家偷偷跑了過來,而且還是到了自己的鼻子底下才發現。

他張口想罵,但看到鄭信懊惱的樣子,他又罵不出來。

他狠狠地把手上的圓盾砸到地上,隨即不解氣,再飛起腳將圓盾踢得騰空而起。

「命令部隊,立即向九里河方向撤離,全速撤離。」

「帶上所有傷兵,個都不准丟下。」

急促的牛角號聲霎時間沖天而起。

正在各處集結的騎兵戰士突然加快了速度,大家就象被馬蜂追著樣,個個火燒火燎的,紛紛打馬向兩邊的小樹林里跑去。

「子善,子善」

顏良飛步跑來。

「你和弧鼎,棄沉立即帶上黑豹義從,趕到九里亭方向,遲滯敵人行進速度。」

「大人,那你」顏良遲疑了下,心想我是你的侍衛,這個時候你叫我到處亂跑,對不對

李弘當然明白他的意思,立即恨恨地罵道:「你哪次打仗在我身邊你那把刀還是我幫你搶回來的。滾吧,自己小心點。」

顏良高興地答應聲,轉身飛跑而去。

黑豹義從早就集結完畢,正准備撤走休息。接到命令,弧鼎,棄沉和顏良立即帶著三百多兄弟,趁著夜色向九里亭方向狂奔而去。

李弘默默地看著黑豹義從消失在遠處的樹林里。

「子民,這也沒什么可生氣的,我們的主要目的都已達到,撤軍也無不可。」鮮於輔看他情緒平靜了些,走到他身邊說道。

「僥幸。」李弘回過頭來,感慨地說道:「如果我現在帶著部隊正在沖殺黃巾軍的車陣,短時間內就很難撤回來。旦給褚飛燕堵上,損失定慘重。」

隨即他笑道:「是你有運氣,還是守言有運氣」

鄭信站在鮮於輔的身後,看到李弘情緒穩定下來,顆忐忑不安的心才放了下來。他長時間和李弘待在起,知道他脾氣發起來非常大,但立即就會雨過天晴,和沒發生過樣。

「我有什么運氣」鄭信奇怪地問道。

「我再囑咐你這事,但你還是沒有做好。你是個老斥候了,應該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我們既然能偷偷跑去襲擊左校,褚飛燕當然也能偷偷跑到九里河來襲擊我們。這個失誤太可怕了,可不可二。你沒有發現褚飛燕的部隊偷偷過河,我不怪你,畢竟路程太遠。但褚飛燕的部隊秘密潛行到九里亭,你才發現,這就是你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