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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僥幸的是我們沒有和敵人糾纏在起,進退自如。雖然九里亭距離只有我們五里,但我們尚有足夠的撤退時間。如果我們正在和敵人激戰,你現在才把消息送來,我們豈不要被敵人前後夾擊,大敗而逃。」

「因為你們斥候的失誤導致部隊被敵人包圍,戰敗,我不殺你殺誰」

鄭信看到李弘嚴肅的表情,心里頓時顫。兄弟歸兄弟,如果打了敗仗,死了許多士兵,看樣子李弘還是會毫不留情地殺了自己。軍法無情。

「子民,褚飛燕頗會用兵,今年黃巾軍在他的指揮下,攻城拔寨,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橫掃常山,是個非常厲害的黃巾軍首領。鄭軍候的手下都按正常辦法偵察,可能被他欺騙了。」鮮於輔隨即替鄭信開脫道。

李弘望望鄭信,這個和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年多來,歷經大戰,比去年在盧龍塞的時候成熟多了。李弘想起兩人跳進濡水河相攜而逃的情景,隨即又想起了死在河邊的小刀,吳八等戰友。

李弘心里痛,勉強擠出幾絲笑容對鄭信道:「去查查。下次要注意了。今天你運氣好。」

鄭信趕忙答應聲,飛身上馬,疾馳而去。

李弘幫助鮮於輔上了馬。鮮於輔看他沒有上馬的意思,趕忙問道:「子民,你什么時候走」

李弘朝他揮揮守,笑著說道:「羽行兄,你先走吧,我等子善,弧鼎他們回來,起走。」

鮮於輔看了他眼,沒有說什么,打馬離去。

李弘看看站在邊的侍從,傳令兵,號角兵,突然雙手拍,大聲叫道:「我們來嚇嚇張牛角,你們看怎么樣」

大家奇怪地望著他,,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吹號,吹沖鋒號。張牛角聽,肯定緊張。」

十幾個人被他的神情逗笑了,緊張的心情立即掃而空。

黃巾軍士兵等了很長時間,都沒有看到敵人沖下山崗,心里都很詫異。但敵人騎兵的厲害實在太讓人恐懼,所以大家不但沒有懈怠,反而更加戒備了。

天色就在等待中悄然變黑,對面山崗上的敵人慢慢地被黑夜吞噬了。又是個漆黑的夜晚。

張牛角和左彥站在河堤上,動不動,豎起耳朵仔細聽著遠處黑暗里的動靜。

突然,牛角號聲再度響起。

黃巾軍士兵心臟陣狂跳。張牛角和左彥也頓時緊張起來。隨即兩人互相交換了個狐疑的目光。此時山崗上響起的並不是沖鋒號,而是報警好,密集而急促的報警號。然後就是人喊馬嘶的巨大嘈雜聲,漸漸遠去的戰馬鐵蹄聲。

難道豹子突然撤走了

左彥面露喜色,大聲叫道:「是不是褚帥的部隊趕來了」

張牛角搖搖頭:「不會。他應該在半夜出現。」

左彥頓時有些泄氣,嘴里嘟嚕道:「會不會是張白騎打來了」

「如果他們的腳步慢些,豹子再派支部隊阻擊下,倒是有可能。」張牛角沉吟著說道。

但是他們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這個時候,張牛角更不敢主動出擊。所以,只有等待。

天色越來越黑。剛剛開始還能看到幾十步遠的地方,後來卻只能看到十幾步了。

左彥在河堤上來回踱步,心里非常著急。張牛角動不動,象山樣。

山崗上突然再次傳來巨大的沖鋒號聲,聲接聲,夾雜著凌亂的馬蹄聲。

左彥嚇了哆嗦,大聲叫起來:「大帥,這次敵人真的進攻了。」

張牛角沖他搖搖手,神色凝重地說道:「不是。好象是豹子軍在山頭上重新集結。」

「不是我們的援軍來了」左彥失望地問道。

漫長的等待。時間流逝得非常非常慢。

黃巾軍的陣地上啞雀無聲,戰場上死般的寂靜。偶爾有幾匹馬在黑夜里輕嘶幾聲。

黑夜和豹子軍所帶來的恐懼深深地印記在每個黃巾士兵的心底。他們睜大了雙眼,極力望向黑夜深處。即使身在車陣里,他們也沒有絲毫的安全感。

突然,黑夜里傳來驚天動地的戰鼓聲。

戰鼓聲渾厚而激烈,重重地撞擊在黑暗里,傳遍了荒野和夜空。

士兵們緊張得幾乎崩潰的神經突然受到刺激,頓時如遭重擊,差點窒息過去。

張牛角皺著眉頭,臉色極其難看。左彥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極力平息自己心里的緊張。

「大帥」

夜空里終於傳來巨大的叫喊聲。那是十幾個人同時叫喊才能發出的巨大聲音。

「褚帥到了」

張牛角面色如土,沮喪地低下了頭。

左彥閉上眼,個勁地搖著頭,他感覺自己渾身無力,幾乎站不住了。他趕忙把扶住身後的車軲轆,撐住自己的身體,仰天長嘆。

黃巾軍士兵先是驚愣,接著就象炸了營樣發出了聲巨響,巨大的吼聲幾乎把黑夜撕了個粉碎。士兵們不停地叫著,吼著,跳著,任由淚水傾泄而出。許多士兵無力地跪在地上,失聲痛哭苦起來。巨大的壓力幾乎摧毀了他們的意志。

張牛角瘦多了,面色焦黑,眼窩深陷,看上去非常憔悴,副心力交瘁的樣子。

褚飛燕心里酸,眼眶頓時紅了,淚水差點滾了出來。

他跪在了地上。

張牛角緩緩走過去,拍了拍他低垂的頭,臉上難得露出了絲笑容。

「你來早了。」

褚飛燕沒有做聲,趴下去恭恭敬敬給張牛角磕了三個頭。

張牛角沒有阻擋。等他行禮完畢,張牛角把他扶了起來,繼續說道:

「你來早了。」

褚飛燕苦笑了下,說道:「大帥,我遇見了張帥。」

張牛角眉角挑,冷笑聲,淡淡地問道:「他人呢他的部隊呢」

褚飛燕退後步,躬身說道:「大帥息怒。我讓他趕回定興渡口,幫助孫帥看押糧草輜重去了。」

張牛角面色暗,非常痛苦地望了眼身邊的左彥。切如他們所料,張白騎全軍覆沒。褚飛燕不提張白騎的部隊,卻說他讓張白騎去了渡口,很明顯是怕自己盛怒之下殺了張白騎。張白騎丟失全軍兩萬人獨自逃生,依軍律當然斬首。

左彥神情黯淡,有氣無力地問道:「張帥是在什么地方被伏擊的」

「就在九里亭入口處,距此大約十里。戰場上陣亡士兵的遺骸尚未掩埋。」褚飛燕低聲說道,「張帥心懸大帥安危,督促士兵連續奔跑四十里,結果士兵們體力不支,被豹子軍伏擊,全軍覆沒。」

張牛角冷冷地「哼」了聲,憤怒地說道:「所以你也心懸我的安危,路跑來。」

褚飛燕望了樣張牛角,不敢作聲,低下了頭。

「我就這么無能嗎我就守不到半夜嗎張白騎全軍覆沒,並不影響我們的計策,你為什么還要這么著急趕來,以至於功虧簣」

「你看看戰場上,幾萬人就這樣白白死了,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張牛角激動地揮舞著雙手,怒不可遏。左彥趕忙上前拉住張牛角,小聲勸了兩句。

左彥下午已經知道了張牛角的計策。雖然他不同意張牛角如此行險用計,但他還是很佩服張牛角的用兵。

張牛角想消滅李弘,於是自己設下圈套,故意把大軍分成兩撥撤退,誘使李弘上當來攻。暗地里他偷偷征調褚飛燕部秘密趕到撤退路線上埋伏,也就在這九里河附近。這是撤退路線中途,前後都可以兼顧。

李弘攻擊任何部,只要被纏住兩三個時辰,另外兩路都可以及時趕到,包圍他的騎兵再加以圍殲。他們也考慮到了張白騎可能抵擋不住鐵騎的打擊,迅速被擊潰。所以他們還留了手。

當李弘轉而全力攻打張牛角,根本不防備自己的背後時,褚飛燕率軍半夜悄悄趕到。此時無論雙方是在交戰,還是李弘的騎兵圍著張牛角,李弘都要遭到致命的擊。即使李弘不死,他的騎兵也會所剩無幾。

這本來是個沒有漏洞的奇計,卻因為褚飛燕不顧命令,心懸大帥安危,飛速趕來,結果形跡暴露,在黑夜即將來臨的時候,驚走了李弘。功虧簣。

張牛角心痛。張白騎的兩萬人,自己這邊萬五六千人,都因為褚飛燕的提前行動,白死了。如果褚飛燕不是他手帶大的,他真懷疑褚飛燕是不是故意的。

他的部隊和褚飛燕的部隊,楊鳳的部隊都是黃巾軍的主力,他的部隊人數最多,大約十二萬人。現在他的部隊除了守常山國的王當手上還有三萬人,就剩下孫親的萬人,自己手上的萬多人,其余全部葬送在涿郡。他的部隊如今只有五萬多人,實力大減。在黃巾軍中,他現在說話的份量要大打折扣。沒有實力,誰會聽你的話。

他帶了十五萬人攻打幽州,現在只剩下三萬人左右,其余將近十二萬人全部戰死。左校部三萬人,黃龍部三萬人,自己部下六萬多人全都戰死,慘敗啊,基本上也就是全軍覆沒。現在自己手上還有兩萬多人,黃龍舊部方飈萬人,這就是北征軍的全部了。

如果撤走之前,能夠消滅掉李弘的豹子軍,也算是報了仇,給自己挽回了點顏面,並且基本上摧毀了幽州的軍隊,這對明年攻打幽州來說是個巨大的好處。

然而,切都成了泡影。他的計策徹底失敗,不但沒有消滅掉豹子軍,反而遭到了更大的損失,部隊不但打光,顏面丟盡,而且自己在黃巾軍的首領地位也隨著這次北征的失敗而變得岌岌可危。現在就算其他黃巾軍首領不提這事,他也自覺無臉繼續坐在這個位子上。

褚飛燕再次跪倒在地。

張牛角慢慢地平靜下來。

山崗上,河谷里,河堤上,黃巾軍士兵點燃了幾百堆篝火,則為了照明,二則為了取暖。士兵們在經過了最初的喜悅之後,開始打掃戰場,掩埋戰友的遺骸。

「燕子,你說說,為什么」張牛角輕輕問道。

褚飛燕心情沉重,無話可說。他能說什么在路上他也想到了這種可能。李弘跑了,士兵們白死了,大帥陷入困境,黃巾軍也會因為大帥的問題而陷入困境。但他心里卻有個非常頑固的念頭,他要救出大帥。

李弘的厲害不是誰能預測到的,所有輕視他的人現在全部都死了,都敗了。大帥制定的計策之所以冒險,就是因為他是以自己的想法來揣測李弘,也就是說,他在心底里還是認為李弘不是個夠強的對手。輕視對手往往死得都很慘,所以褚飛燕非常擔心。

如果李弘殺了大帥,那怎么辦自己將如何面對黃巾軍幾十萬將士,將如何面對張牛角的在天之靈。那個時候,即使突襲成功,殺了李弘,又有什么意義黃巾軍立即就會分崩離析,就象去年張角突然死去樣,歷史將再次重演,命運將再次戲弄黃巾軍。

所以他聽完張白騎的話,二話不說,立即帶領部隊飛速趕往九里河。就是死,也要救出張牛角,因為在他的心里,張牛角就是他的第二個父親。

世上的事情就是這樣出乎意料。你想得再多,做得再多,往往最後也就是句話的事。

「為什么」張牛角看他直跪在那里,句話也不說,象個白痴樣,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吼。

「幾萬兄弟都死了,難道你連句話都沒有嗎」

褚飛燕再也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

他抬起頭來,用盡全身力氣,大聲叫道:「爹」

「爹,我只是想救你,只是想救你。我不想你死,不想你死啊」

張牛角霎時間瞪大了眼睛。

他吃驚地望著褚飛燕,淚水立時就涌了出來。

李弘站在黑夜里,望著九里河上的火光,默默地想著心事。

顏良拿著李弘的牛皮縟子,輕手輕腳地走過來。

「大人,夜里冷,早點歇著吧。」

李弘緊緊地裹了裹牛皮縟,笑著到:「謝謝你。子善,你去睡覺吧。」

「大人還不睡」

李弘望望遠處地的火光,突然問道:「子善,你說現在張牛角正在干什么」

「睡覺。」顏良脫口說道:「他累了天,當然要睡覺了。」

「他現在定沒有睡覺。」黑暗里個聲音笑著道。

鮮於輔和田重走了過來。

「聽說大人給黃巾軍打得拖刀而逃,可是真的」田重笑著打趣道。

李弘大笑起來。顏良有點不好意思走到邊。

「子民,張牛角睡不睡覺,對你很重要嗎」鮮於輔隨口問道。

「他睡了,說明他已經想通了,直接回中山國。沒有睡,說明他對涿郡還有想法。不過張牛角的確厲害,他竟然舍得用幾萬士兵的性命來打我風雲鐵騎。本來他是必勝之局,如果褚飛燕現在趕到九里河,我們死定了。可為什么褚飛燕出現的時機那么不恰當呢」

李弘皺著眉頭,搖著腦袋十分不解地問道。

「如果他對涿郡還有想法,我們豈不是很麻煩」田重說道:「現在我們部隊這么少,怎么攻城」

李弘好整以暇地笑起來。

「不用攻城,我也有辦法把他們趕出幽州。」

第卷立馬橫槍篇第三章 風起雲涌 第二十五節

張牛角第二天率部離開了九里河。

他帶著部隊,押著糧草輜重,大搖大擺的向定興渡口而去。

李弘沒有追趕,也沒有打算圍攻定興渡口,而是命令部隊迅速趕到九里河戰場,掩埋戰友的遺骸。黃巾軍因為仇恨,將官軍陣亡士兵的遺骸隨處丟棄。李弘和戰士們恨得直咬牙。

九里河戰,鮮於輔和閻柔帶來的部隊損失慘重,鮮於銀和鐵鉞的燕趙曲也喪失殆盡,兩支部隊僅僅剩下了八百人。李弘按照老辦法,以步兵填補騎兵的損失,重整萬鐵騎。

閻柔和鮮於銀的部隊雖然所剩無幾,但兩人都不願意隨鮮於輔返回涿城,他們都要跟著李弘直打下去。從當前的形勢來看,不消滅黃巾軍,風雲鐵騎重返北疆的可能性也不大。

鮮於輔征求李弘的意見。李弘喜出望外,求之不得。閻柔和鮮於銀都是難得的戰將,文武全才,他們能夠主動要求加入風雲鐵騎,對部隊的戰斗力大有助益。

李弘隨即和鮮於輔商議,重新安排部隊的建制。

按照鮮於輔的說法,李弘以行厲鋒校尉職帶軍萬,依大漢軍律是不允許的。萬人按照大漢國的軍律,已經有三軍了。帶三軍的人不是將軍,最少也應該是個中郎將或者太守,否則就與法不符。將來黃巾軍平定之後,旦有人以此事為借口上書朝廷,彈劾李弘,天子定會降罪。所以這件事必須立即請刺史楊湟大人上書,向朝廷奏明此事,征得朝廷許可,以防將來惹來禍患。

李弘非常感激鮮於輔,連連道謝。這種事他無所知,就是鮮於輔提醒了他,他也是稀里糊塗的,更不要說去處理了。幸好他有鮮於輔這個朋友,什么事都替他想周全了。

雖然李弘的資格不足以帶兵萬,但現在幽州戰事頻繁,事急從權,切以國家利益為重,這部隊還是要統率的。幸好李弘有右北平郡太守,護烏丸校尉,幽州刺史的三重授權,勉勉強強也可以在名義上統率三軍。

考慮到閻柔,鮮於銀都是各郡主管兵事的兵曹從事,帶兵治軍的經驗很豐富,李弘想建立部級建制。部級軍官最小是軍司馬,秩俸比六百石,比兵曹從事的秩俸要高倍。他們以郡府從事的身份領軍司馬職,從職位上來說基本上差不多,但是這件事必須要得到刺史府和兩人供職郡府的同意。如果兩人所在的郡府太守不同意,他們還要乖乖地回去。當然幽州刺史府暫時借用下還是可以的。

李弘建三部,為左中右。左部鮮於銀為軍司馬,中部閻柔為軍司馬,右部由軍候玉石暫時領軍。

因為李弘是行厲鋒校尉,無權任命軍司馬級的軍官。現在李弘和玉石他們還是隸屬於右北平郡盧龍塞邊軍,如果要遷升玉石為軍司馬,那也要太守劉政親批才行。

每部三千人,轄三曲,每曲千人,轄三屯。這樣整個部隊就有九曲十八個正副軍候,加上田重,鄭信,顏良就是二十個軍候級軍官,三十多個屯長。

鮮於銀的左部由鐵鉞,小懶,雷子的三曲組成。閻柔的中部由胡子,拳頭,燕無畏的三曲組成。玉石的右部由恆祭,射瓔彤,鹿歡洋的三曲組成。射虎統領黑豹義從。顏良統領親衛隊。田重領後衛屯。鄭信領斥候屯。

李弘剛剛宣布完任命,大帳內頓時爆發出哄堂大笑。

「怎么回事,我有什么不對嗎」李弘莫名其妙,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

大家笑得更是直不起腰來。

李弘和鮮於輔面面相覷,有點奇怪了。

「虎頭」李弘指著顏良大聲叫道:「怎么回事」

顏良站起來,邊笑邊說道:「老伯說你分得這都是什么玩意。鮮於大人帶的都是小孩,毛都沒長齊。閻大人那個部從閻大人開始,全部都是北疆赫赫有名的大馬匪,整個就是馬賊窩。玉大人那邊都是外族士兵,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胡族大軍入侵呢。」

大帳內再次爆發出哄堂大笑。

李弘哭笑不得,指著眾人道:「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

兩天後,涿城和方城的部隊大約有兩千多人趕了過來。鮮於輔帶著他們押著俘虜,返回涿城。

李弘送了程。

「冀州方面至今沒有消息傳來,實在令人擔憂。」鮮於輔皺著眉頭,憂心忡忡地說道。

「你不要那么操心,影響身體的。有消息來也是好消息。」李弘笑著安慰道。

「是好消息又怎么樣國家日漸衰落,民不聊生,戰亂此起彼伏,受苦受難的都是無辜百姓。」鮮於輔搖著頭,臉悲戚。停了會,他繼續說道:「即使我們打退了張牛角,打退了黃巾軍,但誰能保證沒有第二個張牛角出現誰能保證黃巾軍從此消失」

李弘沒有做聲。這種事他般不想,他覺得自己沒有那個本事,也沒有那個能力去管。他只想盡心盡力打好戰,保方百姓的安穩。

「子民,子玉的部隊已經趕到定興渡口,正在擠壓張牛角的渡河部隊。張牛角會不會丟下輜重,快速逃回范陽」鮮於輔換了個話題問道。

李弘笑著搖搖頭,「張牛角現在有五萬人,完全可以對付我們,他不會急著離開定興渡口,糧草輜重他更舍不得丟了。你放心,我保證在這個月內奪回整個涿郡。」

「你這么有把握」

「我有信心。」李弘笑道:「我還有萬人,可以橫行北疆。」

第三天,李弘帶著鮮於銀部,玉石部啟程,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