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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頭和拓跋韜率領兩萬大軍,在匈奴人的默契配合下,成功占據了朔方五原雲中定襄四郡,上郡長城以北的大片疆土也成了東羌人的草場。

漢軍經此役後,目前連冀州幽州的叛亂都無力平定,更不要說出塞作戰了。在這種情況下,扼守長城要塞和勾注雁門等關隘就成了頭等大事。

已經卸任的度遼將軍劉博已經等不及了討虜中郎將徐榮了,他在聖旨的催逼下,回京出任衛尉職。

李弘考慮到西河的黃巾叛亂和晉陽的鎮守都需要兵力,所以他和徐榮商量了許久,決定讓徐榮帶著狂風沙和燕無畏的武騎營到雁門關去。如今雁門關有度遼營萬人,郡國兵萬人,加上武騎營就有三萬大軍。以三萬大軍扼守長城和各處關隘,自保綽綽有余。

討逆中郎將麴義的大軍也出動了。

李弘不敢不出兵,在這個關鍵時候,惹惱天子點好處都沒有,還是做做樣子得好。

李弘命令射纓彤的驃騎營隨同麴義南下。

「雲天,你率領大軍趕到河東郡之後,沿著馳道和汾河在臨汾和永安帶駐扎。」李弘指著地圖說道,「根據到晉陽的商人們說,呂梁山東南麓帶經常有盜匪出沒,嚴重威脅了水陸運輸的安全。你到了那里之後,立即組織人手,沿著汾河兩岸,展開剿殺。」

麴義心領神會,笑道:「大人,要不要上書陛下,說白波黃巾已經開始侵擾河東」

李弘想想,說道:「你看著辦吧。如果冀州方面形勢危急,陛下催再催,你就帶著射纓彤的驃騎營迅速南下,主力趕到安邑帶,前鋒曲趕到風陵渡口。」

麴義皺眉問道:「不過黃河」

「解決冀州危機的關鍵是阻止張純和白繞兩軍會合,而焦點是邯鄲。」李弘指著地圖說道,「你的鐵騎即使日夜兼程趕到河內,也解決不了冀州的任何問題。」

「大人難道另有解救之策」

「我已經命令趙雲和劉冥帶著長水營趕到上黨郡的壺關了。」李弘笑道,「只要時機到,趙雲的長水營就可以沿著大道,迅速越過太行山,直插邯鄲,擊而中。」

麴義仔細看了下,笑道:「怪不得大人為了招撫楊鳳,把老大人和襄楷大師都請了出來,原來你心中早有定策。」

「這是兩回事,你不要胡扯。」李弘笑道,「你要做的事,不是南下去河內,而是」

「做強盜搶鹽池。」麴義笑道,「我知道,大人想錢想瘋了。現在竟然連皇帶的錢都搶,哈哈」

李弘大笑,摟著麴義的肩膀說道:「不是為了錢,是擔心你啊。你要是被那些桀驁不遜的鮮卑兵殺了,我的損失可就」

「大人還是為了錢,哈哈」

「對了,笑歸笑,大人什么時候把白波黃巾趕到河東」

「快了,我已經讓閻柔帶著聶嘯的越騎營趕到西河了。如果不出意外,郭太會迅速撤兵上山。」李弘拍拍麴義的肩膀,說道,「你可要保證河東馳道和汾河水路的安全啊,這可是重中之重。」

「大人自己也要當心,如今五萬鐵騎傾巢而出,就剩下兩萬步兵軍了。」麴義擔憂地說道。

「現在流民蜂擁而來,黃巾軍已經焦頭爛額了,哪里還有時間再叛」李弘笑道,「你放心,我這里沒事,只要保證各類物資暢通無阻地運到晉陽,我就很安全。」

太尉崔烈匆匆走進御書房。

尚書令皇甫嵩尚書盧植小黃門蹇碩等人跪在地上,同情地望著崔烈。找罵的主兒來了。

崔烈看氣氛不對,每點莫名其妙。最近天子不是很高興嘛,誰又惹他了他趕忙行禮。

天子把手上的文書扔給他,冷笑道:「太尉大人,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看看李弘都寫了什么」

李弘為了籌措屯田錢財,終於把以商補農,放開鹽鐵的建議送到了洛陽。

李弘在奏章中說,為了安置流民,他以鎮北將軍部的名義,已經向關中富賈賒借了二十億錢的糧食和屯田物資,但由於陛下把招撫屯田之事遍告天下,造成各地流民雲集而來,現在鎮北將軍部已經不堪重負,難以為繼。然而,流民還是越來越多,流民危機大有觸即發之勢。如今,如果屯田不能繼續,流民暴亂,不但有損陛下的聖明和大漢的天威,還有可能讓並州之地盡數淪陷,嚴重危及京畿的安全。但大司農府沒錢,少府空虛,陛下和朝廷皆無力支持並州屯田,這也是事實。

因此,李弘提出了重開鹽鐵,讓私商介入經營之策。李弘說,並州的鹽鐵由於胡人入侵和黃巾禍亂,已經多年沒有開采,陛下和少府因此大受損失。現今大軍坐鎮並州,黃巾已經受撫,並州暫時穩定,陛下是不是可以考慮先行放開並州的鹽鐵經營。

鹽鐵旦重開,鎮北將軍部可以再次出面向關中關東之地的富賈商戶籌借屯田錢財,然後再用並州的鹽鐵之利來逐年償還所借之資。這樣來,陛下可得利,少府可得利,大司農府可得利,私商可得利,而並州屯田也就有了持續的錢財來源。如此舉多得利國利民之事,還請陛下盡早詔准,以便並州屯田得以繼續,流民安穩,大軍也可以騰出手來北上幽州平定叛軍。

崔烈看完之後,大喜道:「陛下,這是好事嘛。」

「是嗎」天子怒極而笑道,「太尉大人不是說李弘在並州騙人嗎你還出什么餿主意,要朕詔告天下,號召天下流民都到並州去屯田,你想干什么你想讓朕丟掉江山社擺嗎你到底是什么目的你是何居心」

崔烈嚇得撲通跪倒,驚慌地說道:「陛下,臣愚鈍,臣實在沒有想到並州的形勢會如此惡化,臣有罪,不過」

天子小眼瞪,望著他。

崔烈偷偷地瞥了眼天子,小心翼翼地說道:「陛下到太學的時候,為什么不借機向天下人解釋下,反而」

「混帳東西」天子猛地站起來,掌拍到案幾上,大聲叫道,「朕就知道你要這么說,朕又上了你們這些人的當,朕」

「陛下,陛下,陛下息怒」崔烈連連搖手說道,「陛下,這重開鹽鐵也不是什么壞事,這對陛下而言,既能得利,又能得天下人之心,陛下為什么要責怪於臣」

「你不要再裝糊塗,你看看李弘的這道密奏。」天子拿起案幾上的卷竹簡,狠狠地砸到崔烈身上。

崔烈粗略看,就知道是趙岐寫的。趙岐的文風他太熟悉了。這個老家伙,到了並州不享福,跟在那個不知死活的豹子後面瞎摻和什么這事能摻和嗎

「你們看看李弘密奏所言,這事能行嗎朕要殺多少人才能詔令天下放開鹽鐵」天子大聲叫道,「你們是不是和李弘合起伙來騙朕」

「這大漢律能改嗎這祖宗的法度能改嗎」

「陛下,這大漢國是陛下的大漢國,陛下說改,還有誰敢說不改」崔烈說道,「騙陛下的是那些送錢給陛下的人,不是我們。那些人拿大頭,陛下拿小頭,損失的是少府,陛下難道不知道少府的錢難道不是陛下的錢」

天子若有所思地望著崔烈。

「陛下如果重開鹽鐵,臣願意承擔違背祖制之罪,引咎請辭。」

第卷立馬橫槍篇第七章 山雨欲來 第二十節

如同上次李弘力主招撫黃巾軍樣,這次李弘的重開鹽鐵之策也在京中掀起了軒然大波,尤其是在屯田需要持續投入巨大錢財和國家動亂財政枯竭的情況下,這個波瀾掀動的就有點適逢其時而又驚心動魄了。

這是遠在並州的李弘所根本想象不到的。

朝廷內外,朝野上下,都陷入了無休止的激烈爭論之中。內廷的尚書台和中官們在爭論,外廷的三公府大將軍府和王侯權貴各級官僚在爭論,京中的名士大儒太學的士子們門閥世族的家主豪富商賈也在爭論。

最早爭論的不過是朝廷能不能重開鹽鐵,但後來就爭論到了大漢國的財政政策治國政策,後來演化為學術之爭,儒學和黃老之學以及其他流派之爭,整個洛陽都沉浸在了通宵達旦的論辯和清談之中,人人神情激奮,個個不知疲倦。

鹽鐵和土地樣,是國家財政的兩大支柱,尤其鹽鐵之利遠遠大於農耕之利,更加凸現其對國家的重要性。鹽鐵官府專賣,如果控制得當,的確可以收益頗豐,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在流通不暢和貪污腐敗等各種因素的影響下,鹽鐵之利就會巨減。這就和土地兼並造成農耕賦稅銳減的道理是樣的。尤其本朝實行的是重農抑商的國策,商人地位低賤,商人們為了擺脫困境,紛紛買官買爵,脫離賤籍。官和商已經沒有明確的界限了。官和商既然合為體,鹽鐵又是暴利的行業,加上朝廷腐敗,鹽鐵之利自然流向了私庫,國家的財政自然也就枯竭了。

在這種情況下,重開鹽鐵,私商介入經營,在理論上的確可以迅速讓大漢國的財政得到恢復。因為私商介入經營,來打破了官府對鹽鐵的壟斷,無論是價格還是產量質量,都會隨著百姓的需要而靈活波動,受益的不僅僅是商人,更多的是天子和皇室國家和百姓。二來可以有效遏制鹽鐵行業的腐敗,打擊官商勾結,減少少府和大司農府的損失。本朝建國初期,私商介入鹽鐵經營,曾經為國家復蘇和繁榮作出了很大貢獻。

但問題是,商賈介入鹽鐵經營,立即就會形成富商巨賈,他們和大量兼並土地的門閥豪強樣,對國家的破壞和威脅是顯而易見的。

商人作為種獨特的社會角色,其流動性及慣常的精明,對於本朝所追求的淳厚朴直的民風而言,極具破壞性。另外,商賈中不乏傑出人士,他們往往倚仗雄厚的經濟實力,形成股影響國家政策的龐大勢力。

歷史上,這種人非常多。孔子的學生子貢是個巨商,他出門,車隊成列,車中所載的都是黃金玉帛,派頭大得很。當時他來往於各國之間,與各國君王們分庭抗禮。還有秦國的巴寡婦巴清。她是巴蜀人,開礦起家,在當時富甲天下,秦王政為了跟這個巴寡婦見面,商談營商富國之事,特別開辟了條馳道,把她從巴蜀請來對坐而談。至於名震千古的呂不韋,那就更不用說了,他從營商開始直到執掌秦國政事十幾年,是以商賈之力影響國政的典型了。

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作為國家集權的代表,歷代君王們自然不能容忍在社會中挺立起支能分化其權力的力量。於是,自秦開始,歷代君王們便開始運用各種手段打擊能分化其權力的其他社會力量,商賈首當其沖。

商賈勢力在春秋戰國時期,由於列國紛戰,各國諸侯急於尋找社會力量以壯大自身,所以當時的商賈勢力得到了生存和發展。但自大秦統六國之後,始皇帝和他的臣僚們注意到了商賈勢力所帶給國家的影響和威脅,於是,始皇帝逐步采取了打擊政策。其打擊手段主要有兩手,是在國家政策上將諸多商品收歸官營,以斷絕商人牟利的根源。其次,就是利用各種學術理論和社會教育打擊戕害商人,在百姓中形成種以商為賤的風氣。在這雙重打壓之下,商人們的生存壞境越來越艱難,勢力迅速萎縮,再難形成股獨立於官僚控制之外,能對生活產生較大影響的社會勢力了。

君主在打擊商賈勢力的同時,為了平息士族階層和百姓們的怨恨,同時也充分認識到重農之策的優點,重農抑商之策便應運而生。

「因為鹽鐵本身的暴利特性,旦放開經營,勢必迅速產生商賈勢力,那么,這重農抑商之策豈不要被徹底推翻本朝當初之所以采取重農抑商之策,是因為土地兼並已經嚴重危害了國家的穩定,但現在土地兼並也已經嚴重危害了社稷,此時突然改變祖制,推翻重農抑商之策是不是更加加速國家的衰敗」反對放開鹽鐵的王侯權貴門閥世族們異口同聲地問道。

在這里,有必要說明下重農抑商之策的由來。

重農抑商政策產生於戰國時代,最早由李悝在魏國的改革內容中有所體現,隨後商鞅在秦國的變法中將重農抑商政策第次明確提出,並以此作為大力推行農戰方針的基本內容付諸實施。到了本朝武皇帝時期,重農抑商政策再度實施並得以逐漸完備,至今已有三百多年。

秦統六國後,隨即統了度量衡貨幣和文字,建立了四通八達的馳道和直道,修建了靈渠,發展了漕運,為全國范圍的物資運輸和交換奠定了制度和物質基礎。當然,秦始皇時候,國家剛歷百余年的戰亂,切都很落後,商業更不發達。但是,自本朝高祖平定天下之後,大秦國所奠定的制度和物質基礎得到了充分而有效的利用,貨殖商貿迅速發展起來。

本朝吸取了大秦國滅亡的教訓,輕斂薄賦,只收十五稅的田租。在對待商貿的態度上,也采取放任無為,不抑兼並的自有之政策,結果,商貿活動非常活躍,產生了很多的富商巨賈。然而,這些富商巨賈們迅速把錢變成了土地,土地迅速集中到少數人手里,當時富者田連阡陌,而貧者無立錐之地。富賈豪強們避稅能力強,國家稅收隨之進步減少,迫使當時的大臣晁錯提出了「納粟拜爵」之策以緩解危機。到了武皇帝時期,為了籌錢征伐,開始賣官賣爵,有錢人都有了爵位,看上去已經不是商人了,但本朝的國庫卻空了。不得已,武皇帝只好下令對富豪征收重稅,以重拳打擊商賈。如果富人們隱瞞稅收,經告發,則財產半給告發者,另半收歸國庫。時間,「楊可告緡遍天下,中家以上大抵遇害」。

本朝初期的放任自由,農工商並重的經濟政策,雖然幫助國家迅速恢復了元氣,走向了繁榮富強,但後期商賈勢力的過度膨脹和大量兼並土地卻嚴重威脅了國家的穩定和安全。富豪們大量兼並土地,造成了大量農民生活貧困,流離失所。民為國家之本,民本動,國家的統治根基也隨之動搖。

本朝自武皇帝開始,意識到了商賈具有積聚社會財富和危及國家穩定的強大力量,所以他立即采取了殺商政策,重農抑商,平衡商人和農夫的利益。從此,歷任君王都將重農抑商作為國家的基本國策忠實執行。

支持者認為,抑商重農之策在打擊富商巨賈的過程中,雖然贏得了士族的支持,得到了民心,但過分打擊商貿活動,卻最終傷害了耕地的百姓,傷害了國家,危及了社稷。

本朝四百多年來開荒十五億畝,黃河兩岸,中原地區,幾乎已經看不到森林,但國家為何還這么窮

本朝人口最多的年代曾經達到五千六百多萬,本朝近百年來的軍資開支累積達到五百多億。這么多人吃飯,這么多賦稅要交,從哪里來土地。

國家龐大的財政支出是本朝的土地和百姓所無法支撐而又不得不支撐的。本朝的百姓在「重農」的國策之下,承擔著超出自己支付能力的數倍乃至數十倍的沉重負擔,苦不堪言。但本朝的「抑商」結果是什么由於貨殖本身的特殊性和必要性,由於鹽鐵等商貿事實上的存在,在表面「抑商」的背後,卻是官商不分,官商勾結,牟利害民。

表面的重農和實際的重商,這就是本朝土地兼並屢禁不絕,國庫枯竭,社稷危機的根本原因,這就是本朝重農抑商之策的最終結果。

上至天子,下至士子,由於重重原因,明知道「商」之不可抑,卻不得不抑,明知道「農」之必須重,卻難得其重。本朝的農商在王侯權貴門閥官僚的過分介入下,已經長期處於岌岌可危的生存狀態,如果再不力圖變革,本朝的社稷必將有傾覆的天。

「如今國家危難,民生凋敝,只有再次啟用本朝初期自由開放,依法治國之策,以圖重振社稷。」支持者毫不讓步,高聲疾呼。

但支持者的這說法,卻觸動了大漢國最為敏感的區域,那就是儒家學說和黃老學說的爭論,以法治國和以德治國的爭論。

朝廷的爭論突然之間延伸到了太學,延伸到了名士大儒,延伸到了學術的爭論。

儒家學說在本朝占據主導地位,它的學說直接影響和決定了重農抑商政策的實施和推行。

儒家學說倡導君權天授,由此引申出「大統」的集權統治。大統的集權統治需要種與之配套的經濟政策,而重農抑商之策正是以其能打擊富商豪強獲得民心,穩定人口,易於管理等諸多優點,順理成章的成為國家首選。

推行重農抑商之策需要個完善的文官體系,這點儒家學說也幫助君主做到了。

秦統六國之後,將郡縣制推廣全國。本朝從秦制。郡縣制的設立為國家權能的實施減少了掣肘的力量,也為本朝理清了條上下交流的渠道,本朝官僚體系的觸角也隨之遍布全國各地。本朝的官僚以「士大夫」為主體,「士大夫」的身份具有「儒生」與「官吏」的二重特性。這種二重性既使得「士大夫」在推行國家政策時具有積極的主動性,同時又因其身份中「儒生」的特征,從而使得「士大夫」的官僚體系具有了部分的親和力。這種親和力使得在民間營造「重農」風氣成為可能。

本朝的官僚體系幾經反復,幾經磨合,終於形成了陽儒陰法的士大夫官僚體系,「禮治」與「法治」,儒生與文吏的結合日趨完美。

由於士大夫的官僚身份,他們成為統治者的份子,參與了特權的分割。這種特權的實際收益使得士大夫們和君主的利益緊密相連,他們因此成了「重農抑商」政策的真正參與制訂者和推行實施者。士大夫們清醒地認識到商貿的過分發展,隨之而來的必然是商賈勢力的復蘇,這對他們的地位和權勢有著巨大的威脅,這點是以承擔天下道義為大任的士子儒生們所不能接受的。

另外,儒生在成為官員之後,並沒有完全失去對自身真正身份的認識及社會道義的擔當。儒家學說里的「富民」「教民」便成為儒生的社會責任與道義擔當。在「富民」的問題上,儒家的主張是「藏富於民」。這種藏富於民的主張與國家的「重農」之策在名義上取得了致,這也是他們積極主張重農抑商的原因之。

所以,以儒家學說為根本的官僚們成了反對變革的中堅力量,他們不但反對農工商並重,更反對鹽鐵放開。

名士大儒和部分持反對意見的士族官僚們聚集在起,以上奏勸諫論辯組織太學學士到北宮請願等形式,向天子和朝廷發起了浪高過浪的反對呼聲。

天子被嚇住了,急忙跑到後宮玩毛驢拉車去了,他不管了,連十幾天都不敢上朝。

太尉崔烈發飆了。他和幫支持鹽鐵放開,力圖變革的官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