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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號,吹號,告訴大將軍,我們圍住了羌人,圍住了他們」

虹日靈狐魂飛天外,兩人幾乎不約而同督軍狂攻,期望在這最後刻突破西涼軍的阻擊,會合處。

現在鐵頭已經敗亡,漢軍有更多兵力投入到右翼戰場,那僅存的半成勝算已經煙消雲散。兩軍如能會合,則可以成功突圍,兩軍如被分割包圍,則面臨全軍覆沒的命運。突破會合,成了羌人唯的求生之道。

瞬息萬變的戰局,轉眼便把羌人送到了絕境。

羌人瘋狂了,完全失去了理智,拼命進攻。

靈狐親自督戰,指揮大軍連續突破,直殺西涼中軍。楊秋帶著西涼人苦苦掙扎。

虹日也殺到了前線,羌人象潮水般沖了上來。

「退,退,退」李弘渾身浴血,長槍上下飛舞,擋者披靡。任意帶著親衛騎護在四周,左右攻殺。解悟指揮悍卒且戰且退。

成宜戰馬受創,轟然倒地。李弘大驚,撥馬沖上。任意解悟不顧切,奮進殺進,竭力保護大將軍。

成宜爬不起來,他的腿摔斷了,動彈不得。

「快走,快走啊」李弘奮力擋住敵騎,沖著他大喊大叫。

「大將軍,不要管我了,撤,你們快撤」成宜慘笑,無力地揮揮手,「快啊」

李弘正要說話,羌人的長矛箭矢呼嘯而來,戰馬連中數箭,又有兩支長矛刺進了腹部,慘嘶栽倒。李弘大怒,騰空而起,長槍厲嘯,連殺三人。親衛騎蜂擁而上,死死擋住了敵人。李弘三兩步沖到成宜面前,奮力把他扛了起來,飛步狂奔,「走,走」

任意等人飛馬急退。名親衛伸手抓住成宜,把他拉到了馬上,急馳而去。李弘正要跳上任意的戰馬,就聽到背後傳來解悟的聲慘叫。李弘長槍駐地,再度騰空而起,獨自留在陣後,死死護住了解悟。解悟中箭,箭穿小腹,血流如注,奄奄息。李弘手拖著解悟在雪地上連連倒退,手執槍,奮力攻殺。

任意和幫親衛再度撥馬而回,酣呼而戰。

就在這時,震天的號角響徹了戰場,羌騎主力被分割了,他們被分為二,野公牛終於倒地了。

「斷旗」李弘回首狂呼,「斷旗」

「斷旗」

掌旗兵高高舉起了黑豹戰旗,名羽林衛掄起戰刀,刀剁下,大旗轟然而倒。

黑豹大旗倒了。

羌人驚呆了,他們狂喜,他們放聲狂呼,「豹子死了,豹子死了」

漢軍將士驚呆了,他們完全驚呆了。他們腦中片空白,大將軍死了

「咚咚咚」

戰鼓驚天而起,聲震西海。

天子戰旗突然出現在戰場上,天子戰旗,是大漢天子的戰旗。

「大漢萬歲」李弘槍插進敵人的胸膛,放聲狂吼,「天子萬歲」漢軍將士驀然驚醒,這刻,漢軍將士們高舉武器,縱聲狂呼,「萬歲」

「天子萬歲」

第二卷亂世豪雄篇第十章 長河落日 第四十三節

激昂的號角在風中狂唱,興奮的歡呼在西海上空回盪,羌人的士氣驟然高漲,「豹子死了,豹子死了」

絕處逢生,絕處逢生羌人在如雷般的吼聲里發動了最瘋狂的進攻,殺,殺死漢人。

野公牛得到了西海神的眷顧,它奇跡般地重新獲得了生命,獲得了無窮無盡的力量。它站了起來,它仰天長嚎,它開始戰斗,它咆哮著向驚慌失措的雄獅和黑豹發動了猛烈的攻擊。

靈狐的羌騎大軍奮起余力,舉起犀利的武器砍向了西涼人。

虹日的羌騎士氣如虹,大軍像潮水般沖過了阻擊,淹沒了西涼人的戰旗,氣勢洶洶地沖向了西涼中陣。

西涼人幾乎要崩潰了,西涼人堅固的戰陣突然失去了靈魂,失去了賴以支撐的意志,他們要敗亡了。

大漢將士們霍然抬頭,他們不相信大將軍會死,他們極力尋找那面威震天下的黑豹戰旗,他們在羌人的歡呼聲里竭力保持著冷靜。沒有人能殺死大將軍,過去沒有,現在也沒有,將來更沒有。大將軍就是大漢的戰神,就是戰無不勝的神話。大將軍的黑豹戰旗倒了,並不代表大漢的戰神也倒了。大將軍不會死。

然而,黑豹戰旗消失了,戰場上最為顯赫奪目的黑豹戰旗消失了。將士們的心開始冷卻,將士們的憤怒開始凝聚,將士們的仇恨開始爆發。

戰場上,出現了陣短暫的令人窒息的充滿了死亡和血腥的氣息。這股氣息太濃了,太沉重了,沉重得甚至連北風都停止了呼嘯,連雪花都停止了飛揚。

就在這時,大漢天子的戰旗出現了。

天子戰旗沖出了風雪,迎風狂舞,獵獵作響,威武雄渾。

「殺啊」虎賁羽林將士在戰旗的指引下,路狂奔,路狂吼,踏著沖天雪霧,呼嘯而來,氣勢磅礴。

「天子萬歲」

這聲驚天動地的吼叫霎時驚醒了西涼人,驚醒了大漢將士,更像柄鋒利的長箭洞穿了將士們的心靈。憤怒霎時被激發了,仇恨霎時被點燃了,「殺,殺死羌人,殺死羌人」

「轟」

西海戰場瞬間爆發。廣袤的雪原在這瞬間山崩地裂,大漢將士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們高舉武器,向敵人發動了最瘋狂最猛烈最血腥的殺戮。

大漢的主宰是天子,只要大漢的天子還在,只要天子戰旗還在空中飄揚,只要天子還在酣呼鏖戰,即使沒有大將軍,大漢的將士們依舊能感受到大漢無可匹敵的強悍,大漢威臨天下的王者之尊。大漢無敵,大漢無敵,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殺,殺,殺

「大漢無敵」

漢軍將士們聲嘶力竭地叫著吼著,往無前地殺著砍著。這刻,他們忘記了大將軍,忘記了黑豹戰旗,他們心里只有大漢,只有大漢戰旗,只有大漢神聖不可侵犯的威嚴,只有在風雪中獵獵作響的天子戰旗。

衛峻悲痛欲絕,大將軍倒了,麴義倒了,強烈的憤怒幾乎讓他窒息了,但他還保持著絲理智,不能讓軍隊崩潰,不能讓軍心喪失。他揮舞著血淋淋的戰刀,瘋狂地吼叫著,「大漢為大漢而戰,為天子而戰兄弟們,殺,殺,殺光他們」

悍卒們吼聲如雷,個個奮不顧身,浴血死戰。

閻柔落淚了。他嘶啞的叫喊聲中帶著凄絕的哭號,黑豹戰旗不會倒,絕不會倒,「殺光他們,給我殺光他們」

龐德瞪大了血紅的眼珠子,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只知道殺,只有敵人的頭顱,敵人的鮮血才能稍稍緩解他心中的痛苦。「殺,個不留,個不留。」

漢軍將士就象支支噴射的弩箭,厲嘯著,叫喊著,直殺敵陣,勢不可當。各種武器如同狂風暴雨般落下,殺得羌人死傷累累,鬼哭狼嚎。

羌騎主力的後軍失去了方向,他們陷入了漢軍瘋狂的追殺。雖然他們想沖破漢軍的阻擊,和前方的軍隊會合,但漢人突然間爆發了。血腥的殺戮讓羌人肝膽俱裂,時間無所適從,只能頻頻吹號,請求前軍返身回擊,幫助他們撕開漢軍的戰陣。

羌人的前軍更是不堪,這頭野公牛遭到了獅群可怕的攻擊。陣外有穆斯塔法的長水營,姜舞和雷子的烏拉鐵騎,三支大軍三面圍殺,犀利無比。陣里面是祭鋒和胡騎營悍卒也爆發了,他們在羌人陣中頑強推進,距離虹日的中軍越來越近。這時候,羌人除了向前持續攻殺,沒有任何辦法回頭,更沒有辦法支援後軍。

西涼人的戰陣搖搖欲墜,楊秋和將士們咬牙死撐。天子帶著援兵已經殺來,勝利就在眼前,只要頂過羌人這最後擊,漢軍就能牢牢控制戰局,就能獲得期盼了百年的勝利。

李弘帶著悍卒們浴血苦戰。

右翼戰場上的羌人主力已經被分割切斷,漢軍鐵騎正在圍殺其中部,而虹日的部鐵騎處在右翼戰場和中路戰場之間,戰陣拉得很長。此刻只要虎賁羽林營對准這部羌騎發動致命擊,則這部鐵騎立即崩潰。如此來,左右兩翼戰場上的圍殲立刻便會取得絕對兵力優勢,羌人將在此仗全軍覆沒。

時間,只要再堅持短短段時間,美麗的西海將成為大漢永不分割的部分。

羌人攻勢如潮,全然不顧性命。李弘頂在最前線,長槍飛舞,殺死了個又個敵人。但羌人太多了,蜂擁而上,殺不盡殺。親衛騎死傷慘重,他們面對數倍於己的敵軍,付出了驚人的代價。而五百羽林騎也越來越少,幾乎陣亡過半。

長箭厲嘯,狠狠釘進了李弘的大腿。李弘痛得慘哼聲,踉蹌後退,拔刀剁去箭柄,飛身再戰。長矛刺中了李弘的小腹,鮮血濺射。李弘高聲怒吼,象猛虎般撲上,長槍洞穿羌虜於地。李弘殺人太多,激怒了羌人,敵卒紅了眼,狂呼而上。李弘奮起神威,口氣連殺七人,自己也多處中創,鮮血淋漓。他堅持不住了,劇烈的喘息聲似乎在警告他體力已經到了極限。但他不能退下去,他從沒有想過要退下戰場,戰,戰死為止。

李弘手拄長槍,勉勉強強支撐住搖搖晃晃的身軀,右手戰刀如長虹貫日,再殺三人。

刀斷,他手拿半截戰刀,無力地跪到了地上。或許是自己老了,也或許是西海的魔咒發揮了作用,自己已經油盡燈枯,再也無法揮動戰刀了。

長矛帶著蓬血花從天而降,直刺李弘的前胸。

任意殺到,手盾在電光火石之間擋住了長矛,戰刀雷霆劈下,砍斷矛柄,再轉刃,筆直刺進了羌人的胸膛。

「護住大將軍,護住」任意猛地站直身軀,縱聲狂吼。但僅僅喊了半嗓子,長矛和箭矢已經從四面八方同時殺到。任意倒下了,他砍下了三顆頭顱,擋住了兩支長矛,但依舊有三支長矛穿透了他的身體,七支弩箭射穿了他的胸膛,鮮血四射。

任意的鮮血噴到了李弘的臉上,長發上,溫熱的血液順著臉頰直流到胡須上,滴到了地上。李弘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的心在抽搐,手在顫抖,失去的力氣正在點點地恢復。

羌人再度撲上。親衛悍卒舍命相搏,瞬息功夫,李弘的身邊便倒下了五個兄弟。他慢慢松開了抓住長槍的手,握住了任意的戰刀。

「殺」李弘動了,他象豹子樣動了,戰刀如虹,斷刀如電,吼聲如雷。羌人就象秋風中的落葉,又如天上飄落的雪花,霎時被股狂飆卷起,漫空飛舞。

十個敵人,十條生命,轉眼間,煙消雲散。

李弘站住了,動不動,渾身上下的鮮血還在冒著絲絲熱氣,右手駐地的戰刀已經卷刃,左手的斷刀正插在敵人的嘴里。

北風吹過,羌虜的屍體轟然倒下,只剩下個噴血的頭顱依舊掛在斷刀上輕輕顫動。

羌人肝膽俱裂,圍在四周,再不敢上前。

雪原震動,劇烈震動,大漢天子帶著虎賁羽林營殺到了中路戰場。

號角長鳴,震撼天地。

「殺,殺上去」段炫獨臂高舉,戰刀直指敵陣,「殺了他們,殺光,殺光」

「直殺中陣,直殺中陣」張蕭揮舞著長槍,回首狂呼,「殺死虹日」

「殺」虎賁羽林的將士們吼聲如雷,以雷霆之勢擊而下,強悍的鐵騎大軍如同柄巨型鐵錐,狠狠地撞上敵陣。

敵陣四分五裂,瞬間崩潰。

羌人前軍大亂,部分打馬向前,拼死殺向西涼人,做最後的垂死掙扎。部分被漢軍鐵騎殺得狼奔豕突,沒命般向中軍狂奔,竭力逃避漢軍地攻殺。

靈狐絕望了。羌人和西涼人之間的仇怨太深了,今日仗,西涼人在羌人的圍攻下,把百多年來的仇恨次爆發,他們以匪夷所思的勇敢和頑強擋住了兩支羌軍的會合,同時也把羌人送進了敗亡的深淵。

「告訴虹日,請他突圍,務必給西海保留份元氣,我將竭盡全力拖住漢人,快,快」

號角吹響,凄涼而痛苦。

虹日仰天長嘆,揮手下令,「告訴後軍,請他們向天峻山突圍,能殺出去多少算多少。」

「傳令各部,突圍,向大通山方向突圍,快,快」

「嗚嗚」羌人吹響了撤退的號角。

羌騎後軍立即調轉馬頭,向西面的天峻山方向撤退。

虹日指揮大軍,向北面的大通山方向突圍。

靈狐指揮大軍左沖右突,試圖殺出包圍。

此刻秦誼正帶著越騎營急速趕到中路戰場,只要越騎營和西涼軍會合,靈狐的逃路也就被徹底斷絕了。

小天子帶著隊人馬沖向了中路戰場,沖向了黑豹戰旗倒下的地方。

中路戰場上,殺聲震天。西涼人被羌人兩面夾攻,岌岌可危,雙方將士混在起,以命搏命,戰斗極其慘烈。

羌人完全瘋狂,死亡的恐懼讓他們失去了理智。他們就像只被困在獅群中的野公牛,臨死前向獅群發起了最後次反撲。即使不能逃出去,也要和敵人同歸於盡,玉石俱焚。

西涼人聽到了羌人撤退的號角,知道此仗勝局已定,個個士氣如虹,奮勇攻殺。

李弘依舊殺在戰陣的最前列,六百悍卒只剩下百多人了,他們和大將軍同生共死,至死不退。

「殺,殺,殺了他們」小天子在隊羽林衛的保護下,揮舞著短劍,聲嘶力竭地吼叫著。「找到大將軍,找到他」

「爹,爹」李秀跟在他身邊,哭著,叫著,喊著。但戰場上的各種聲音交織在起震耳欲聾,沒人能聽到。

大將軍還在奮戰,長槍如嗜血猛獸,將迎面沖來的敵人挑殺。戰馬受創太重,流血過多,在陣箭雨的猛烈攻擊下,終於支撐不住倒下了。兩名羌騎縱馬而來,兩支長矛同時刺向了倒在地上的李弘。李弘躲無可躲,他的腿被壓在了戰馬下,他摔倒的時候傷口全部崩裂,劇烈的痛疼讓他暫時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他痛苦地閉著眼睛,高聲慘叫,他甚至都不知道敵人的長矛已經厲嘯而來。

解悟飛馬而來。他直沒有撤下去,強忍著痛疼堅持在戰場上,他要和自己的兄弟共進退。大將軍危在旦夕,但他距離大將軍還有數步,來不及救援。他想都沒想,從戰馬上高高躍起,騰身撲向了大將軍。

「撲哧,撲哧」支長矛刺進了李弘的肩胛,另支長矛穿透了解悟的身體,矛尖直指李弘的心口。但長矛力盡,沒能刺進去。

解悟死了。李弘睚眥欲裂,忍不住縱聲悲號,「殺,殺光他們,殺」

虎賁羽林營所向披靡。

羌人久戰已疲,又失去了速度,根本無還手之力,被漢軍殺得抱頭鼠竄,死傷無數。

虹日的大軍要想向大通山方向突圍,首先就要突破祭鋒的胡騎營。胡騎營如今被圍在羌騎的戰陣中間,他們就像把利箭,死死釘在羌騎的內腹,讓羌人痛苦不堪。

與此同時,穆斯塔法姜舞雷子的三支大軍已經重新獲得了速度,他們和虎賁羽林營起,團團圍住了虹日的軍隊,肆意砍殺。

漢軍兩萬多鐵騎內外呼應,牢牢困住了這支僅剩下七千多人的羌騎主力。他們在突破西涼人的阻擊時,遭受重創,損失驚人,這是他們未能迅速突破漢軍阻擊成功突圍的重要原因。

羌騎後撤受阻,大軍無法起動得到速度,全軍覆沒已經不可避免。

羌騎主力後軍撤退的速度很快,在閻柔龐德馬超三支大軍的圍殺下,他們且戰且退,向西疾馳。但不等他們沖出戰場,就遭到了北軍步兵營的迎頭痛擊。

玉石陳踐和步兵營將士在寒風中苦等了很久,但羌人好象把他們遺忘了,門心思向前攻擊,對他們的存在置若罔聞,這讓他們覺得自己成了西海大戰的看客,滿腹怨氣。好不容易等到了攻擊的機會,玉石和陳踐欣喜若狂,急忙指揮三百台弩炮,兩千張強弓同時射擊。時間箭矢如蝗,密集的箭陣幾乎瞬間淹沒了羌騎。第輪瘋狂射擊就讓措手不及的羌人損失了近千人馬。

羌人魂飛天外,不敢強行突破,隨即兵分兩路,從兩翼突圍。

閻柔龐德馬超把主力鐵騎全部放在兩翼予以重擊,又把羌人打了回去。

羌人的損失越來越大,兵力越來越少,時間也越來越緊迫,他們隨即做了個錯誤的決定,不惜切代價強行突破正面的漢軍步卒大軍。他們認為漢軍的鐵騎要遠遠強過步卒軍隊,只要突破漢軍箭陣,大軍就能順利突圍,這既能減少損失,又能縮短突圍時間。

這個辦法徹底葬送了這支羌騎,他們根本不知道,漢軍的步卒大軍其實更厲害。

秦誼的越騎營和西涼軍會合。

西涼軍打得很慘,這次隨同大將軍遠征西海的萬兩千精銳中,左右兩軍近八千將士幾乎全部陣亡,中軍也損失了大約千多人,西涼軍主力打完了。

西涼軍付出的巨大代價給了妄圖突破阻擊的靈狐沉重擊,他只有萬人馬,給漢軍成功分割後,他的五千多人的前軍大約有近兩千人死在了突破西涼軍阻擊的戰場上。

當漢軍發動最後擊後,他失去了會合主力羌騎的機會。聶嘯的湟中羌,越騎營乘機合圍,對其展開了猛烈攻擊,靈狐覆滅在即。

中軍指揮的賈詡連續下令,命令各部奮力圍攻,不要讓羌人突圍而去。

命令秦誼立即派出部五百悍卒,幫助西涼軍解決中路戰場上的殘敵。

中路戰場上的殺聲漸漸小了下來。

「大將軍,我們找到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