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攬著蕭索,一面大步向里走,一面道:「看來爺一走,你就在家撒了歡兒了!素日也沒見你泡在妓館夜不歸宿,如今越發不像話了!」
蕭索看看沈三兒那瘦的身板,自己和他一比,都顯得魁梧了。但也不知為何,自己看著卻柔弱很多,他卻像是藏著一股巨大的力量。
沈三兒笑說:「爺,屬下去花樓,也不是毫無獲!」
沈硯進屋,由著蕭索給他解了甲、換了家常衣服,回頭問:「你聽說了什么?」
沈三兒四下張望了一圈,十一立刻揮揮手,示意眾人退下。蕭索抱著甲衣也要出去,沈硯一把拉回他,將衣服扔給下人,不悅道:「你去哪兒?陪我坐會兒。」
蕭索依言坐在榻沿,靠著半躺的他點點頭,任他握著手不動。
沈三早已見怪不怪,回道:「爺,昨晚屬下聽萃華院的鴇子說,近幾日好些外地的學子進京,常常在她那留宿。屬下尋思,可能里面有事兒,所以就打聽了一下。據他們說,皇上好像又要開恩科,准備讓地方舉孝廉,選出來的秀才直接能考監生。考上的就不必參加今年的秋闈了,明春可以直接參加會試。考不上的話,還可以繼續參加秋闈,相當於多了一次機會。這幫人聞風而動,消息還沒落實,他們先進京活動來了。」
「太好了!」沈硯大喜,拍拍蕭索的手道:「你也去考,一准兒能中!這樣就不必再回涿陽了!」
蕭索猶豫道:「只是要舉孝廉,我如今已將越州府大小官員得罪殆盡,只怕無法得到推薦。」
沈硯擺擺手,十一和沈三兒立刻退了出去。他摟著蕭索,左揉揉,右捏捏,笑說:「那你說點好聽的求求我,我要是高興了,就幫你弄個名額!」
蕭索咬著唇角問:「你想……聽什么?」
沈硯撩起綴在他額角的一縷黑發,按著他腦袋仰頭親了一下,在他耳邊低低道:「你就……求我干你!」
「你……你昨晚才……」蕭索大窘,他昨晚才這樣那樣過。
沈硯噙著一抹壞笑:「你求不求?不求我不管了啊……真不管了啊!」
蕭索忍辱負重地湊到他耳邊,紅著臉磨磨蹭蹭咕噥了一句。沈硯大樂,猛地翻身壓上來,溫醇聲線拉絲般拂在蕭索耳畔:「……滿足你!」
作者有話要說:
買一斤腰花,給蕭獨寶進補。
第20章深夜發糖
聖旨是兩日後下達的,皇上下令撤換越州府上下一干官員、主犯陳幾顧押往京中候審,又命大理寺會同刑部、御史台細審此案,務必做到公允平直。
刑部侍郎張雲簡風雷手段,六日後便將一干人犯押到京城。原本准備憋個大的,卻被大理寺卿衛嵐截了胡,案犯關進了大理寺監牢。
到第七日上,張雲簡不得不和衛嵐、言浚同在大理寺的公堂上開審此案。不過此案情節卻無可爭議,與沈硯查到的如出一轍。
陳幾顧過了兩堂,一件刑具未用,便招認自己為包庇賊匪殺良頂罪,事後瞞喪不報,借死人吃空餉,冒領朝廷恩賜銀,被發現後企圖殺人滅口,屢屢派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