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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鄉多寶玉 英渡 1221 字 2021-02-18

,下必甚焉。還是砸了省事。好教世人得知,朕的喜好,隨時可以毀了!」說畢,起身拂袖而去。

沈硯翻起身,踏著重步向外走,言浚跟在他身邊,迭聲數落:「你長沒長腦子,竟敢跟皇上叫板?如此非但救不了蕭索,反而更置他於險境!」

迎面正撞上來面聖的張雲簡,他見沈硯臉上掛著血,吊著一側嘴角嗤笑:「這不是剿匪去了的沈將軍,這么快就回來了?果然是征戰沙場之人,這軍功都掛在臉上了!」

沈硯心里正沒好氣,可巧他撞到火上來,立刻頂了回去:「比不得張大人眠花宿柳清閑!您這臉上怎么也掛了?倒像是指甲抓的。只不知,是家中女子抓的,還是外面男子抓的啊,莫不是野狐狸撓的吧?」

張雲簡頓時氣得臉色泛紅,剛說了一個「你」字,又見他笑道:「玩笑玩笑,刑部的大人,豈會干那等逼良成奸不要臉的勾當!」

張雲簡是刑部尚書,論起來,還高他一級。但他素日看不慣張雲簡的行事作風,對他甚是鄙夷,因此也不給面子,言罷,昂首而去。

言浚向憋了一口血的張雲簡拱拱手,追上沈硯:「蕭索如今關在他那兒,你得罪了他,他素來心胸狹窄,必會挾私報復。」

「大不了我就去劫獄,」沈硯恨恨道,「我絕不能讓他受廷杖之苦!」

沈硯常年帶兵之人,皮糙肉厚,受傷挨打從不當回事。但蕭索不同,以他的單弱之質,不用發配,只怕還未捱完四十廷杖,便要一命嗚呼了。

言浚又是氣結,又是無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劫了獄能帶他去哪兒?難道要離家叛國,投靠番邦么?」

沈硯頓了頓,道:「那我就和他一起死!」

作者有話要說:

安心,三章虐完,四章後和好。

詩是根據《夜雨聞鈴》的歌詞改寫的,有興趣的可以去聽聽。

第33章廷杖四十

蕭索被拔了指甲,銬在監房柵欄上,已有數日水米未進。

那日張雲簡將他壓在身下,本想以權謀私揩些油水,哪知卻被他一把抓花了臉。其實他原不是有意的,只是在獄中關得時日有些長,一直未曾剪過指甲,推他之時便失了手。

張雲簡捂著臉頓了頓,隨即扼住了他的咽喉,一雙狹長的眼里滿是陰雲。

他用危險而又低沉的聲音對他說:「你別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怎么,將軍府的床好睡,刑部的榻難沾么!」

蕭索一面說著「大人恕罪」,一面掙開了他的手,動作堅定又決絕。

張雲簡倒沒有逼迫他,冷冷吩咐人帶他回去。只是回去後,拔了他十個手指甲。人都說十指連心,可蕭索覺得,心是麻木的,並不痛。

他終於認清形勢,這世間不會再有人幫他了。他在等死,或者說,是等一個尋死的機會。如此看來,不飲不食,卻正遂了他的心願。

他不知道,沈硯此刻正急著去看他。但言浚攔著,不許他去。原因很簡單,他若是去,蕭索便沒了活路。

「我只看他一眼,就一眼!」他急得上躥下跳。「他現在一定怕極了,他膽子小,經不住這個!我若是不去,他心里不知道怎么難受呢!你就讓我去看一眼,我給他送些衣食,跟他說說話就出來,絕不亂來,我保證!」

「不行!」言浚沉聲道:「你怎么還不明白,你越是掛念他,皇上便越要他死。你只有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皇上才有可能放過他。他這場災禍,皆因你與他太過親密,才招來的。我早勸過你,你只不當回事兒,這會兒知道著急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