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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鄉多寶玉 英渡 1221 字 2021-02-18

「你真以為我傻嗎?」沈硯冷笑道:「皇上如此想方設法地除掉他,難道只因為我?呵,我倒不信了!你心里清楚得很,越州府官員大換血一事,蕭索就是皇上利用的一只臟手套。狡兔死,走狗烹。現如今事兒辦完了,這手套便該扔了。歷朝歷代,哪個皇帝不是這樣,自己什么責任都不擔,專讓底下人幫他們干臟事兒,卸磨就殺驢,過了河就拆橋!我要是不把他帶在身邊護著,皇上早在涿陽就暗地派人弄死他了,還能等到今日么?」

皇上豈能容他這個破綻苟活於世?

言浚一怔,道:「你既知道這個,便也該知道,他橫豎是該死的。如今能落得個流配的下場,已是意外之喜,該回家燒高香才是。」

「流配?」沈硯嗤道,「我絕不答應!」

言浚卻嘲諷地笑了:「那又如何?」

是啊,他不答應,又能如何?

沈硯咬著牙關踱了兩步,突然單膝跪地,正色道:「我知道你有辦法,除了你誰也不行。算我求你,幫幫他罷!」

他此生上跪天地君王,下跪父母長輩,還從未給旁人彎過一次腰。他臉上的血已然凝住,眼周一片紅痂,襯得目光甚是陰鷙。

言浚扶他起來,問道:「你可願意聽我的?」

「只要能救他!」沈硯毫不猶豫。

「那好。」言浚點點頭,「你須答應我三件事,否則即便我想救他,也做不到。」

沈硯忙問:「哪三件?」

言浚肅聲道:「第一,你不能再在人前過問他的事,必須裝作毫不關心、從未打聽過的一般,在御前更是要對他的消息無動於衷。」

「好。」他明白,這是不讓皇上再遷怒蕭索而不得不做的戲。

「第二,」言浚接道:「你不得干涉我的所作所為,即便我現在拿劍刺他,你也只能干看著。」

沈硯皺了皺眉,也道:「……好。」

「第三,」言浚直視他雙眼,「你從此與他恩斷義絕,劃清界限,再也不能見他。」

沈硯默然半晌,轉身騎上馬走了。

言浚嘆了口氣,忙跨上馬車去追他,得他做出什么偏激之事。他們相距不遠,片刻之後便先後腳地到了刑部門前。

沈硯不由分說向里闖,任言浚如何阻攔都無用。守衛們見是這二位上官,也不敢阻攔,微一猶豫,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將他們放了進去。

地牢陰森幽暗,沈硯一心記掛著他的獨寶,沒耐心一步步瞧著路走,索性點足跳下台階去。方轉過彎,只見廊上站著一人,身著黑金袍,腳踏明黃靴,氣度華貴,湛然若神。

「皇上……」沈硯頓時像只泄了氣的羊皮筏子,跪倒在冰涼的青磚地上。

隨後而來的言浚也嚇了一跳,有生之年,還是頭一次見皇上出宮。他忙叩首行禮,心中飛速地盤算著如何解釋眼前的狀況。

桓曄卻未動怒,回身走到對面囚室中坐下,向身旁的獄丞點點頭,後者立刻喝命:「將人犯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