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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鄉多寶玉 英渡 1226 字 2021-02-18

也是來請教他幾個不認識的字眼。

後來一茶行的老門匾被大雨泡朽了,店老板倉促間等不到預定的新牌匾,便隨口將街上寫字的蕭索叫去,請他寫了「聚義茶行」四個大字貼在門框上,暫且應付著。

誰知偏生如此湊巧,這茶行正是給東城鴻漸樓供茶葉的鋪子之一。那日店掌櫃來進貨,特邀了茶狀元陸宇一同來掌眼。鋪子還未進,陸宇打眼一瞧門匾,先盛贊了這四個大字,顯然十分喜愛,又打聽是誰所書。

前後卷入兩樁大案,又曾被皇上提及,蕭索在京中也算有些名氣了。雖然他是今科皇榜上的末名,但好歹已是舉監生,可以直接做官的。

只是在這扔塊磚都能砸死兩個官的京城,倒也不敢講身份不身份的話。畢竟街角最不起眼的油鋪小伙計,隔著兩門親戚都能在工部說上話。

但陸宇不同,都中誰人不知他的名號。當年他從荊州只身一人來到京中,以技藝湛的茶術與見識超群的茶道得寵於帝前,被先皇御口賜為茶狀元。

後來先帝駕崩,新帝登基,陸宇便離開宮禁,退居鴻漸樓,做起了閑散的茶博士。時至今日,當今還隔三差五地宣他進宮泡茶。

有這么尊佛爺在,鴻漸樓的生意像烹沸了的水,從未靜下來過。京中有些規模的茶樓,誰不眼紅妒忌,明里暗里挖牆腳。陸宇始終不為所動,一直扎在鴻漸樓里生了根。

有這層緣故在,雖然陸宇一無功名,二無產業,不過是白衣之身,但因他是能在皇上面前說上話的人,京中人人敬他三分,應對之間都不敢有一絲怠慢。

蕭索的字得他稱贊,便如同野雉雞鍍金,一飛沖天變鳳凰了。自此他的生意日漸好轉,周邊百姓有寫字的事都去找他,京中有些商賈求不來名家的字畫,便也來求他的,好歹能附庸風雅一番。

再後來也不知是得罪了哪一方菩薩,他的字畫莫名其妙地滯銷了,除去陸宇家的家仆偶爾來買,城中原本趨之若鶩的購畫人,忽然煙消雲散不知何處去也。

幸而代寫書信的活計還不曾丟,雖然不如賣字畫賺得多,但也足夠糊口。他本性安分守己,既然餓不著,便也不在意。無人來求畫更好,樂得清閑自在,還能偷空看看書。

直到有一日,他正百無聊賴地坐在桌後讀書,眼前忽然落下一片小山似的陰影。蕭索抬起頭,只見來人少說也有九尺高,生得豐姿雄偉,氣度不凡,腰間還配著一把刀。

「這位……英雄,是要寫什么信嗎?」蕭索忙直起身來。

「算卦!」那人冷冰冰地扔下兩個字。

「英雄。」蕭索拱拱手,「學生一介書生,只通文墨,不通道術,實在不會算卦。聽說南城外有座覆舟山,山上有座雲棲觀,里面有算卦的道人,英雄可以去問一問。」

那人擺擺手道:「某正是從覆舟山來,那兒的道士說了,某所求之事,必要到北方有蓮花的地方來,方能有解!」

蕭索莫名其妙:「可學生的確不會算卦,不如英雄再到別處看看?」

那人眼睛瞪得兩只銅鈴一般,大手一拍桌子,道:「某一客不煩二主,就是你了!你這人哪里來的這許多推辭,難道是看某付不起銀錢不成?」說著拍下兩錠銀子。

蕭索為難之極,見他生得如此高大魁梧,連沈硯都有所不及,心內也不有怕,但他又的確不會卜卦算命之術,實在不知如何裝神弄鬼。

正躊躇時,那人忽然一把拎住他領口,醋缽大的拳頭眼看便要下來。周圍人見有熱鬧,紛紛湊上前來,指指點點交頭接耳,竟無一人上前相助。

蕭索慌忙叫道:「你這人怎么如此不講理,我不會的事,你要我如何做?」

他比對方矮了一頭不止,輕輕的身子拎在他手里,比捉一只貓,也力不到哪兒去。那人還未開口,眼前忽然甩下一條猩紅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