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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鄉多寶玉 英渡 1224 字 2021-02-18

關愛,學生感激涕零。只是學生上次提起通番語,說的是塗杉國語,並不是東瀛國語……」

謝逸無所謂地擺擺手:「塗杉、東瀛,還不都一樣。此等蕞爾小國,向來是他們學漢話,哪有我們學番語的道理?我□□上國的官吏,能通其中一種已是給他們極大的面子了。而且老夫常聽京兆府的人說,塗杉、胥里安、薩麻罕,以至於安息、樓蘭、西夜等番邦小國,語言文字都甚為相似,頗有互通之處。他們常常處理番子和我漢民之間的糾紛,對番人的律法、語言都甚了解,自然不會有錯。想來這東瀛話,也不難說。」

蕭索眼角一抽,抹抹汗說:「呃……老師說的雖是,但西北邊與東北邊的語言,隨著距離相隔越來越遠,區別也漸漸拉大。譬如南安國,遠在南海,語言可完全不一樣了。東瀛遠在東海島嶼上,語言與塗杉諸國,差得並非一星半毫。」

「你怕什么?」謝逸很看不慣他這副喜事臨頭還避之不及的樣子,「看不懂也無妨,鴻臚寺里自有譯官。你去主要是監察鴻臚寺上下官員,順便照管照管各國往來事務,年輕人就要多習學、多歷練,豈能怕事畏難!」

「老師說的是,學生知錯。」

蕭索無法,只得勉強應了。

幾日後沈硯來找他,便見他拿著一本舊書在家里嘰里咕嚕地學番語。這些時日蕭索在鴻臚寺,時時刻刻跟著譯官討教,他又極用心,兼之頭腦聰慧,已然很有模樣,雖不能對答如流,但寒暄幾句唬人綽綽有余。

沈硯大樂,他早年征雲台,曾接觸過不少番人,亦學了不少雲台語。東瀛與之距離不遠,語言文字頗有相通之處。一句話他大概能聽懂六七分,臉上不禁帶出得意洋洋之態,躍躍欲試想要展示。

蕭索甚是不屑,冷冷道:「今夜我不得空,你先回去罷。」

沈硯頓時泄氣,面子掛不住,又不敢發作,便轉開話題說:「明天晚上東瀛人在玉沁河邊開船會,熱鬧得緊,你去不去?」

「我自然是要去的。」蕭索早知此事,瞥了一眼沈硯,皺眉道:「你成日除了湊熱鬧,還做些正經事不做?皇上命你在家自省,你不說安安靜靜思過,反而愈發招搖放肆了。聽說你前日去西郊遛鷹,又把梁少傅家小公子的眼睛啄了。可知他一封奏折告到御前,皇上生了大氣!」

沈硯玩世不恭地笑笑,咧著嘴問:「怎么我的事你知道得這么清楚,你常常打聽我么?」

蕭索轉過臉,頓了頓,道:「我做什么管你的事,別人都在說,難道我聽不見么?」

沈硯不依不饒,又問:「那你不是說,咱倆只是悶了一起睡的關系,既然如此,你又為何管我這些事?」

「我……」蕭索惱羞成怒,一拍桌子說:「你擾亂我看書了,快去罷!」

沈硯笑嘻嘻湊上前,雙手箍著他雙臂,涎皮賴臉道:「我就不走,你轟出我去啊!今兒我悶了,早已憋得要命,須得你來紓解紓解,你干不干?」

蕭索掙了兩下沒掙開,丟下書,起身撐在牆邊說:「快些,完事趕緊走!」他敷衍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像根木樁。

「真掃興!」沈硯大感無趣,「啪」地甩了他屁股一巴掌,邊走邊喊:「我回去了,明兒來接你!」

蕭索見他身影已遠,臉頰貼到冰冷的牆面上,不覺長舒一口氣,忽又後悔起來,心里泛開點點酸澀。

他竟真走了。

沈硯是次日傍晚來的,蕭索早已穿戴好等在巷口。十一打起車簾,神情冷漠地扶他上去。車里小桌上擱著一盆冰、一把扇,旁邊還有一只大扁盒,上面趴著眯眼小憩的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