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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 晏池池池池 1250 字 2021-04-08

羨之心下好奇,下了榻,啟了門便往正院走來。謝無陵入了冬,大概是舊日膝傷的緣故,步子都邁不到多大,更不遑論要追上羨之,只喚了宦奴兒先他一步帶上風裘追那孩子,而自己則慢悠悠地扶欄走來。

待他走到正院時,正瞧得宣城滿面酡紅,在院里撒著酒瘋,要拉著羨之喝酒,還不允得趙祚回護。

趙祚眉頭的愁雲愁來,連目光都陰了,滿院宦奴兒大氣不敢出,偏宣城置若罔聞。

謝無陵咬了咬牙,盡力邁了正常步子上前,出聲道:「宣城主,可還安好?」

宣城聞了謝無陵的聲兒,攬著羨之的動作滯了滯。而後放了羨之,二話不說便走上前來,攢緊了謝無陵胸前的衣襟,揚手就要一拳打來。

長樂自那日在新園吃宴後便待他不如往昔,起先是愛答不理,待到羨之生辰,更是要這場情愛無疾而終。

宣城不信無疾而終,他自幼便聽說昭行人最擅的便是先禮後兵。杏林山溪前,謝無陵是先禮了,而後就是讓長樂來做那個「後兵」的人?

宣城無所適從,只好將心頭的那點怨都轉嫁到謝無陵的身上,他甚至忘了,當長樂問他,敢不敢去長明求一道賜婚旨意,旨上求他宣城與長樂結為連理時,是他先沉默了,是他先認可了這事本就是天方夜譚。

最後拳頭還是沒有落在謝無陵身上的,但不是宣城放了,而是趙祚抓住他的拳頭,攔了來。趙祚手下使了大力,換得了宣城一時的清明,冷聲道:「宣城,你失態了。」

說罷便將宣城的手甩開了去,又回身叫了羨之,去將那枝梅領了,帶謝無陵回屋。

只是話還未吩咐完,便被宣城突如其來的哭聲打斷了。

他循聲看去,宣城蹲下了聲,捂著頭,痛苦著。謝無陵抬手輕輕拍了拍他身側趙祚的肩,趙祚順勢讓了身。

謝無陵理了理衣襟,又吸了口冷氣,適應著院了的寒。大概寒有寒的好,至少不至於頭疼腦熱。

謝無陵從容不迫挪著步子往院中座上,喚了那梅樹下站著的宦奴道:「將梅枝給王孫吧,再去抱幾壇酒來。」

宦奴兒將目光投向了趙祚,趙祚頷首道:「按謝小先生說的做吧。」

「羨之,」謝無陵見宦奴去抱酒了,這才回了頭,道,「梅枝也討了,我們打個商量,回園子幫我尋個物件可好?今日走急了,忘了。」

羨之頷首,跑向了謝無陵身邊,聽著他的吩咐,離開了府上。

不大的正院里,只余下了他三人。宣城仍在原處嗚咽著,趙祚立在宣城身前,未出別的話,直到宦奴兒將酒抱來,放到了石凳圍著的石案上。

「來吧,難得吃酒,還不盡興?」謝無陵頭也不抬地拍壇拆封,話也不知是對趙祚說的還是對宣城說的。

趙祚先邁了步子,挨著謝無陵落了座,故作沒心沒肺道:「莫管他。這夢生釀他不愛喝便算了。」

「喝。」宣城聞聲,突然起身踉蹌著走了過來,「這酒得喝。」夢生釀,聽江湖的傳言,說這顧名思義,喝了便入夢,夢里盡所想。他一直想求來著。沈家曾有一壇,送給了趙祚。那時趙祚才得這釀時,他便去追著趙祚說,何時開壇定要叫上他。

那時求一壇夢生還是想求一個天高水長,長樂伴生;今時所求,卻只有一個遙見佳人芙蓉面。

謝無陵看見趙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