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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桃昏迷不醒全是因為從天上摔下來,砸暈了腦子。別人遭雷劈都是半死不活,陶桃遭雷劈是腦袋發暈,足足睡了三天三夜才醒。

屋子里頭飄滿葯味,聞得人有些作嘔。

耳邊是不時的咳嗽聲,陶桃朦朦朧朧地揉了揉眼睛。

「啊呀,醒了,醒了!」

這聲音陶桃認得,是張嬸的。他睜開眼睛,只見季淮坐在床邊。

陶桃吶吶,動了動手,又發現自己的手被季淮握著。於是,陶桃不分場合和時間的紅了臉。哎,季淮的手還真是暖,想多握一會。

「怎么臉這么紅,是這葯方子不對嗎?」張嬸見了,嚷嚷,「趕緊讓他坐起來緩緩神。」話罷,就上前去扶陶桃。

季淮幫不上忙,被張嬸擠到一邊站著,握著的手也瞬間放開了。

「怎么樣,好些沒?這土方子真好使,給你喂了幾口葯下去,你就立馬醒了。」張嬸末了還補充一句,「都說蛤蟆皮燉葯草好使,沒想到這么好使。」

陶桃愣了,蛤蟆皮?他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張嬸說的蛤蟆皮大抵是喂給他喝的。陶桃捂著嘴,一張臉澀的像苦瓜,想吐又吐不出來。

張嬸被他的表情逗笑了,哈哈地笑個不停,一旁的季淮因看不到,心里不大暢快。

「手臂上的傷可好些了?」季淮插話。

這才反應過來手臂還傷著的陶桃皺眉,呲牙捂住左手,愁眉苦臉的樣子倒是少見。聽到他的呼聲,季淮突然急了:「很疼嗎?」

「不疼。」陶桃抿著嘴,有點不適應季淮對他的關懷。他摸了摸身上的衣衫,已經給換了新的,心慌道,「張嬸,我帶回來的葯呢?」

「我都著呢,你不醒我也不敢亂熬,都是些沒見過的葯材。」張嬸從櫃子里取出兩包葯來,還有一瓶葯粉和袖珍盒子,「你跟我說說,怎么熬,我去幫你弄。」

陶桃松了口氣,下意識里冷汗都出了一身。他拭去額角的細汗,隨後仔細交代了張嬸幾句。說罷,他的左臂開始作痛,陶桃打開傷葯的瓶蓋,自己抹了葯。與第一次不同,這次抹葯,燒灼的疼痛不僅減輕,甚至可說是沒有了。

即使牽動到手臂,也不會感覺到不適。只是他的左臂是被天雷所傷,必然是要留疤的。

季淮待張嬸出去了才坐回到床榻邊,不自在地問:「張嬸說你左臂上有好大一道傷口,發現你時,你整件白衫都染著血……」他停頓,睫毛輕微顫抖,「你……你去了哪?為何會受這么嚴重的傷?」

若陶桃沒聽錯,季淮是真的在關心他。

第5章

「都是小傷,不出幾日就沒事了。」陶桃支支吾吾地說,「四皇子不用太過擔心我。」

季淮的神情很復雜,他知道陶桃在騙他。若不嚴重,怎么會昏迷三天三夜,又怎么會像張嬸說的那樣,整件衣衫都沾染紅了。他的眸子深沉,手卻悄悄地伸了過去,想握陶桃的手。陶桃見了,也悄悄地將手藏到了後背。

季淮找不到他的手,也不知道陶桃傷勢如何,更看不見陶桃憔悴的臉色。

他不安且愧疚:「你為何待我這般好?」

「好便好了,非要什么緣由嗎……」今日陶桃乏的很,左右不想腦子。

「只因我救過你?所以你豁出性命的來回報我?」季淮不解,「我甚至都不記得自己救過你……」

陶桃心想,你當然不記得,哪怕你是雲淵仙君時,你也未曾記得過。三百年前,你只是隨手折了一支即將枯死的桃花枝帶回了天界,又隨意的將它插在自己的庭院中。

後來,桃花枝死灰復燃,開了一朵小桃花,瑩瑩粉粉。你覺得好看,便隨口一句吩咐,讓路過的鈴蘭日日給它澆水。

自此之後三百年,你在庭院中來來回回,卻再也沒去看它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