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上班。我早上走的時候發現咖啡機壞了,就給你買了一杯。」
瑞普利打開蓋子喝了一口,味道純正,是他最愛的那家咖啡店。
「謝謝。」他由衷地說,「要是沒有這一杯,真不知道該怎么開始工作。」
「你平時不會為這種小事和我道謝。」希爾德似乎有些受寵若驚,「發生了什么事?你看起來好像挺高興。」
瑞普利無奈地看著他,他的心情實在不能算是高興,只是表現得沒那么明顯而已。
「我看起來是很高興的樣子嗎?」
希爾德愣了一下,不太肯定地回答:「至少不難過吧。追了一夜車,有沒有什么發現?」
「沒有。」
「別著急,也許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樣。」
「你還是覺得我在多管閑事?」瑞普利盯著他看。
「當然不是。」希爾德說,「你太正直了,不肯放過任何可疑的人。」
「這不就是警察應該做的嗎?」瑞普利說,「我剛才打聽到一點情報,你要不要聽聽?」
希爾德問:「你打聽到了什么?」
「坐下希爾德,我要跟你好好說說。」瑞普利指了指對面的椅子,那是通常只有被叫來問話的人才坐的位置。「客人」的座位知情人、舉報者、證人或是疑犯。希爾德似乎沒有察覺任何不妥,聽話地在他對面坐下了。
「你覺得警察是不是就應該懷疑所有人?」
「大概是吧。因為線索往往總是藏在日常細節里,這是你說的。」
「如果有個你熟悉的人做了什么可疑的事,是不是也應該一視同仁地去調查。」
「當然。」希爾德仍舊渾然不覺。
「今天上午你去哪了?」
「我下班回家……」
「是嗎?」雖然不見得阿利克每一句話都是真的,但瑞普利也想不出他撒這個謊的理由,如果希爾德能有個更合理的解釋,他會很樂意地全盤接受。
「你回家了?」
「我本來是想馬上回家。」希爾德說,「但是在路上遇見兩個朋友,於是我請他們去餐館喝了杯咖啡,順便聊了一會兒。」
「哪家餐館?」
「就是那家新開的瑞貝克和波特里餐館,以前是一家舊貨店,前任店主中風死在店里很久才被發現,後來舊貨店就成了餐館。那里的東西太好吃了,你真應該去試試。」
「我試過了,確實很美味。」瑞普利松了口氣,至少在這件事上希爾德沒有欺騙他。「你說遇到兩個朋友,我可沒聽過你有什么朋友。」
「新朋友,在一次抓賊的時候認識的。他們人挺好。」
「你知道他們是干什么的?」瑞普利問。
「不知道。」
「住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