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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的事,就是我的事,有甚辛苦的。」自生了兒子,彭氏的性子格外和軟了些。與張彪做了一年多夫妻,也能摸著張彪的脈了。彭氏唇角抿著笑,瞧司徒三一眼,「三弟也在,正好陪你大哥說說話,他在家里總是喊悶。我叫他們備桌好菜,老爺身上有傷,莫要飲酒,把上回爹送的好酒給三弟嘗嘗。」

彭氏這般可人意,張彪心下受用,「有勞太太了,把酒席送到我書房去就可。」

彭氏笑應了。

司徒三跟著張彪去了書房,忍不住問,「大哥,這位小王爺是金陵王的兒子嗎?我聽說金陵王世子在帝都出了事,世子之位都被削了,並沒有另立世子啊?哪兒來的小王爺?」

張彪擺擺手,「嗨,人們奉承王爺的兒子,隨便叫的。金陵王兒子十多個,以後能做王爺的就一個,哪兒來的這么些小王爺。」

司徒三又道,「原來彭爺走的是金陵王的路子。」

張彪笑笑,「岳父身上有捐來的五品官身,怕就是為了方便跟官場的人打交道。金陵知府還三年一換呢,金陵王是地頭蛇,漕幫這么大的基業,自然要打點好王府。」

「等什么時候方便,大哥也捐個官帽兒帶,咱們兄弟也跟著體面體面。」

張彪哈哈一笑,「這主意倒是不差。」

「三兒,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這回往上頭打點,處處仰仗岳父,我也想著,什么時候咱們自己能拉上這些關系才好。」張彪了笑,正色道,「往上沒牢靠的關系,這心里總跟沒底似的。」

司徒三嘆,「誰說不是。」

司徒三突然起身,轉身拉開書房的門,打發了兩個守門的小子,叫他們去守著院門,司徒三方轉身,幾步到張彪跟前,單膝驀然一跪。張彪微微變色,連忙去扶司徒三的手臂,道,「三弟,這是做甚!咱們兄弟不興來這套!快起來!」

司徒三按住張彪的雙手,沉聲道,「自來疏不間親,兄弟要說幾句不中聽的話了。」

「你有話盡可直說。」

司徒三濃眉緊鎖,憂心忡忡,「上回,我跟大哥說得了趙黑皮的地盤分朱貞寧一份,說來不僅是為了買朱貞寧。大哥有沒有想過,偌大金陵城,這樣好的地段,這么大的一塊肥肉,漕幫竟然沒有一塊自己的地盤。」

「咱們每月要給漕幫一成份例,也不算薄了。」

「若是漕幫將金陵城握在手里,得到的何止一成。」

張彪微微色變,「三弟莫要說這話,彭家畢竟是我的岳家。」

司徒三長長一嘆,「咱們跟官府交情不深,若待咱們干掉趙黑皮,漕幫黑吃黑,不過一念之間。彭離對我說,要做好逃亡金陵城的准備,我不解何意,只能來勸大哥。大哥與彭離是至親,不妨再聽聽彭離的意思。如今尚未動手,一切都有回旋余地。」

張彪的臉色極差,他俯下\\身,雙手扶起司徒三,道,「三弟都是為了我好,我知道。這話,彭離都不會與我說,只有三弟肯同我說了。」

司徒三眼眶微熱,閃過一抹濕意,哽咽道,「大哥莫這樣說,咱們兄弟過命交情,有現在的日子多不容易,誰能比咱們更明白呢。」

張彪嘆,「是啊……」

☆、第72章

彭離有句話,「哪怕諸天神佛,也無法左右命運的軌跡。」

後來林靖對此語有一貼切評論,「果然裝x。」

彭離沒料到司徒三真的能勸動張彪,盡管勸活了張彪的心思,司徒三臉上沒有半分喜色,反是帶了一絲悲涼,「阿離,你是念過書的人。既有見識,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