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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又更晚了…………[淚目]

第97章第97章

在康順里有一位街坊,自小夢想去香港一家團聚。後來他實現了夢想的前一半去香港。

至於後一半一家團聚,杳無了期。

程心在房間踱了半天,就是找不到合適的地方藏郭宰的家門匙。

她本沒有藏東西的習慣,連童年必備的儲錢罐都沒有。

將鎖匙放櫃筒衣櫃吧,感覺光禿禿的沒遮沒掩,不安全。放枕頭底吧,也太容易被發現了。

挑三挑四不滿意,於是好一段時間那串鎖匙直接放她身上,上學放學寸步不離。

亦因如此,每當不經意碰到它翻出它或者聽見金屬摩擦的輕細聲音時,程心總會記起鎖匙的主人。

離別時她告訴的電話號碼,他記沒記住?離別時她所講的高一4班,是指九月之後的她的新學期班級,他又理不理解?

偶爾還會多想一些,比如他去到香港怎么樣了,是不是真的睡在那個可以看見海的房間,有沒有遇上高興的事能讓他的心情稍稍開懷。

大妹說家里沒有接過來自郭宰的電話,程心也一直代替生活委員每天去發室取信。

郭母與郭宰在康順里有些名氣,起初大家懵然不知,後來誰揭了秘,說郭宰去了香港,郭母和郭父鬧離婚去了省城,街坊便嘩然了。

而「過來人」李嬸到處宣揚「我早就估到郭勝會拋妻」,致使許多人向她「請教」,一來二去,故事就更加有聲有色。

比他們知道得早,知道得多的程心未能從八卦中搜集出有用的新信息,為此頗為沮喪。

她有過去找郭宰阿爺打聽幾句的沖動,但很快就制止了自己。

何必呢。

閑來時她會推測,上輩子的郭宰大概也是這樣去了香港後沒了音信,所以他留給她的痕跡才淺淡如此吧。

某日程心和前鋒小學的胡老師通電話,如常問個好,聊一聊大妹在學校的學習情況,胡老師卻無端提起郭宰。

「你那位叫郭宰的親戚,他退學了?」

程心微微一顫,實話實說:「嗯,他離開這里了,去了別的城市。」

胡老師:「是家人工作調動的原因嗎?怎么不讓他把這個學期念完,畢業了再走?這不上不下的對他沒好處。」

「他……」程心喉嚨發緊,說不下去。

胡老師沒察覺不妥,主動接過話:「是不是已經找好新學校了?估計也是,哪有家長願意自己的孩子在畢業前奔走的。大人的工作有時候就是霸道,硬性要求太多,沒辦法將就,就只能委屈孩子妥協。幸好只是六年級,要是高三就麻煩了。」

程心盯著電話機,艱難吐出兩個字:「是吧。」

大妹問過她,郭宰小學沒畢業就走,到了香港會有中學他嗎?單程證已經到手的表弟陳首陳向可沒有急著走,他們都計劃念完這個學年,等暑假到了才動身呢。

程心只能回答「不知道」。

她沒打算告訴大妹郭宰這趟香港是冒著犯法的險去的。莫講話他小學未畢業,就算他小學畢了業成績全年級第一,都於事無補。

一日拿不到身份,一日都不會有香港的學校他。

每每念及這個節點,程心心窩就特別不舒服。

替郭宰耿耿於懷的。

今年錦中的合唱比賽,在正正當當的五/四日舉行。

初三1班齊聲演唱《我的中國心》,沒有什么技巧可言,也沒出其不意的花招,就立正著普普通通地唱。

不知怎的,程心唱著唱著竟唱出些情緒。

這是平日練習乃至過去兩年參加比賽都不曾發生過的。

如今在台上,看著台下滿席觀眾,人難得唱到動情。

它的曲調不如《保護黃河》的壯烈激昂,歌詞沒有《爸爸的草鞋》的婉轉深長,卻令當時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