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2 / 2)

痴線(雙性H) 冉爾 1247 字 2021-02-21

是夜,易水登城牆遠望,銀月的清暉映亮滿地白雪,易寒離去的儀仗不過數騎,比他來京城時還孤獨。易水聽聞京中盛傳大皇子自現身起,終日面具覆面,他不是不想去見兄長,只是朱銘就算被廢黜,住處依舊不是他這等四品官員之子可以涉足的。

原來自此一別,不是生離勝似死別。

易水扶著城牆,追隨著兄長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奔跑,卻不知被何物絆倒,再起身時竟連腳印都被積雪掩蓋,易寒早已不知所蹤。他痴痴地站著,肩頭落了層薄雪,待晨光微熹才艱難起身。

撲簌簌的雪自肩背滑落,易水喘了口氣,凍紅的指尖抖得不成樣子,卻沒有落淚,只呆滯地下了城樓,見滿城寂靜,心一下子空了。

苦候三年換來一朝情纏,轉眼又是天涯永隔,易水覺得自己可笑又可悲,然而心卻牢牢拴在了兄長身上。他明知兄長對自己沒有情義,依然無可避地把剩下的理智交付殆盡,連滾帶爬地尋到來時的馬車,再搶了下人手中韁繩奪馬歸家。

易水不善騎射,不是因為別的,皆因腿間不便,此番疾馳狂奔,到家以後連路都走不了,硬是扶著牆跌進卧室。

蕭瑟的風在耳畔徘徊,鼻翼間縈繞了淡淡的血腥味,與被易寒破身時不同,一切都是冷的。

「兄長……」易水的手慢慢伸向案幾,「你不讓我寫……寫信,我要如何……如何熬過沒有你的日子?」

毛筆順著桌沿跌落,他倉皇接住,墨汁濺了滿地,仿佛血跡斑斑,一路蔓延到腳下。

第5章星垂平野闊,棒捅汁水流

書信可寄相思,只是寫再多也無去處。

易水思念成疾,又因身體羸弱在床上歇至春末,再往後春去秋來眨眼一年過去,宮中傳來三皇子冊封東宮的消息,於是曾經的太子朱銘又成了坊間茶余飯後的談資。

一日午後,易水側卧床榻念書,春風卷起窗紗,露出半枝嫩黃的迎春,他犯起懶,不去關窗,只趴在床上盯著花看,瞧著瞧著忽然撞見一角玄色衣衫一閃而過,他道是自己眼花,翻身閉目養神,不料片刻身子一輕,竟被人擁在了懷里。

「易水。」

熟悉的嗓音引發決堤的淚,他轉身撲進易寒懷里:「兄長!」

易寒臉上戴著金色的面具,眉目皆已被掩蓋,只那雙眼眸燦若星辰:「都說你變聰明了,我看你與幼時無異。」

「痴兒。」

易水只顧摟著兄長的脖頸磨蹭,哪管易寒說什么,再說就算被說是痴兒也罷,只要能與兄長在一起,怎樣都好。

春日融融,易寒摟著他躺倒在卧榻上,嘆息里滿滿都是風塵仆仆的倦怠。

「三皇子入主東宮,皇帝為了牽制他,又將朱銘暗中調回京城。」易寒翻身擋住日光,將易水的發簪拔了,「我便回來了。」

他將臉埋進兄長頸側,聽得心驚肉跳:「那兄長准備如何自處?」

「隨聖上心意便是。」

「那若是當今天子將你當成朱銘……」易水猛地捂住嘴,「你如今就是朱銘。」

易寒用指尖點了點他的鼻尖,似是贊許,又手將面具緩緩摘下,那張熟悉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堅毅了些許,望他時眸色深沉:「易水,給為兄看看。」

他茫然地張嘴,順著兄長的視線下移,許久才明白易寒話里的深意,臉頓時漲得通紅,可依舊聽話地解開衣帶,顫抖著脫掉厚重的衣衫。

甜膩的氣息升騰起來,易水心知腿間春水盪漾,萬般羞愧地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