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悲(2 / 2)

做戲(H) 冬日櫻桃 1642 字 2021-02-21

四少看她的目光閃了閃,仿佛在確認什么,她卻揚了下巴,帶一些她從來沒有展露過的勇氣,「你自己快活了還不夠,還要我真心實意地同你傷心不成?」

她說到這里,感覺出了一口惡氣,既然話也說了,便干脆大著膽子去慪他。他既然做這種事,理虧的是他,靳筱雖然沒有什么本事,也沒有道理隱忍下去。但凡能讓他氣得中午少吃兩口飯,都是她報復贏了,也算值得,「你若真想我哭著同你鬧,我也可以。」

靳筱轉了身子,大太陽照在她頭上,頭發都要燙焦了,讓她想到自己像傻子一樣同他送衣服,早知道不如在家里消暑,於是她心頭又有了火氣,側了身子,薄唇微啟,一點委屈也不樂意受下去,「我這會餓了,等我回家吃了飯,有了力氣,再同四少哭。」

她一面撒了火,卻一點也不覺得怕,一面又很好奇四少的反應,既然說開了,便別再做什么情深意重,大不了便趕走她。

靳筱咬了咬嘴唇,趕走也不怕,她早上同吳珍妮說定了,去雜志社做事,往後她就有自己的薪水了,自己生活也沒有什么問題。

說白了還是因為經濟獨立,便有了膽氣,她這個人便這樣現實又利索。靳筱又自顧自握了拳頭,趕走她才好呢,她再不用管他襯衫什么的,還有吳媽說的那些禮尚往來,她也不必去研究了,可以專心去雜志社做事情。

靳筱咬了唇,便等四少同他發作。她以為自己冒犯他,會讓他發火,就像每一個再家里獨占話語權的男人,比如她父親,從來要靠毆打和辱罵來確保家里每一個人來臣服她。

四少上前了一步,她察覺了,輕輕瑟縮了一下,又挺直了背,非要拿出無畏的架勢。他從她身後抱住她,靳筱下意識地要掙開,卻聽見他一個人在那里笑,她回了頭,皺著眉頭,疑心他腦子出了毛病。

他又抱她緊了一些,仿佛怕她就這么跑了,聲音卻帶了笑,「你肚子餓了?方才怎么不告訴我,我辦公室放了點心。」

她說了半天,他就聽到這一句重點,讓靳筱不知道繼續慪他,還是憐憫他雖然擁兵一方,腦子卻不大靈光。四少的頭埋到她的肩頸,語氣不知道是打哪里學來的,莫名其妙的,甚至像一個撒嬌的孩子,「廚房做的綠豆糕,你上回說好吃,我就也帶過來了。」

他又笑起來,「入口即化,都不用嚼,果然是你喜歡的東西。」

四少若想便這樣轉移了話題,也未覺得她太好敷衍了一些,靳筱去推她身前的手臂,卻推不動,大約也察覺她的不滿,四少才呼了口氣,嘆息一般,緩了語氣,「她上回來,我是同她講清楚的。」

他偏了頭,耐著心同她解釋,「我每天下了班便回家,哪來的工夫在外面養人?你若不信,可以去問邵子文。」

他說的有道理,不然靳筱也不會這些日子,慢慢也覺得他其實可靠,以為娶了親,又分了家,能讓一個人變得穩重,不再胡來。他若說與顧嫣然斷了,興許是真的,可便不是真的,靳筱也不會去問邵秘。

於是她沉默著,讓四少有些不安,這會只有他們兩個,讓他突然有了沖動。縱然覺得不該說,可有些東西藏久了,也需要講給別人聽,更何況同她交心,總是一件危險又讓人期待的事情。於是他滾了滾喉頭,輕聲告訴她,「從前我同她,也沒有什么。」

他此時情緒上了頭,並不知道自己說了這話,便顯得多么可疑。若他沒有這句,靳筱多半還信,加上這些,只會讓她覺得可笑,以為四少看她好騙,什么瞎話都往外說。

她從前不在意,卻不等於不留心。不算她親眼看到的那次,多少話傳到她耳朵里,好聽的,難聽的,她都聽說過。

想來他是真的不愛顧嫣然了,過往如何一擲千金博她一笑,如何西洋古董流水般送過去,便都不作數了。從前每周三夜晚都見不到他人,因是顧嫣然的場,他得坐前排捧那位佳人。如今再沒見他聽什么戲,又看他對靳筱上心,大約說明他這個人,也不是風流,只是薄情罷了。

真情大抵是有的,無非是不長久。

她覺得悲哀,倒也不是沒想過浪子回頭,卻沒敢把自己當不一樣的那一個,能讓人就此停下來,再沒有下一個。顧嫣然從前何其風光,如今也從他身邊消失了,不定往後恩愛消盡,又是什么光景,想到這些,她「呵」了一聲,帶一些苦楚,「你不喜歡了,便是同她沒有什么,」她垂了眸,方才的火氣也沒了,大抵覺得是四少這個人的問題,總歸這種小少爺,都是喜歡傷了人心又不自知的,她又低聲補了一句,「你這樣,真讓人兔死狐悲。」

經濟獨立是多么重要啊朋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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