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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則鳴 宋曇 1247 字 2021-02-21

徐三皺眉,仍然很是疑惑,想了想,又問他道:「你的意思是,你當真受過宮刑?可,可你若真是刑余之人,如何會有……這般,本錢?」

周文棠勾唇輕笑,隨即緊盯著她,緩緩說道:「阿囡,人活在世,皆有難言之隱,不可輕易告人。我有,你也有。阿囡若要知道我的『難言之隱』,就得拿你自己的『難言之隱』來換。我呢,定不會漫天要價,你說一個,我就回一個。你瞧這買賣,可還合算?」

徐三一怔,默了許久,點了點頭,笑道:「也好。既是夫妻,我瞞天瞞地,絕不瞞你。」

她心知,周文棠乃是謹密之人,哪怕在愛情上,也是如此。所以他才會蟄伏多年,守株待兔,直等到她自投羅網,方才將自己的往日心思,一一言明。

也直到她接了十色箋制成的婚書,與他結為伉儷,他才會將自己最大的秘密,呈到她的面前,讓她又驚又喜。

周文棠見她應下,勾起唇來,揉了揉她的手兒,這才沉沉說道:「我與那妖僧,生來就異於常人,隱秘之處,約近一尺。當年我在宮中,身受閹刑,而那行刑的婦人,乃是北方人氏,夫君兒女,皆喪於金人鐵蹄。我年少從軍,將金人連連打退,不知復了多少城池。她分外感激,行刑之時,心懷不忍,又見我陰根甚長,便只割了三分有一,接著便放下衣襟,死死遮住,竟由此遮掩了過去。」

男人言及此處,淡淡說道:「雖割了三分有一,但比起常人,仍稱得上是天賦異稟。雖形貌有異,但常人所能為,我亦能為之,並無不同。但阿囡若是厭棄,我也允你反悔。」

徐三驚異不已,聞得此言,連忙小聲道:「這已夠我受的了,如何還會厭棄?那位婦人,若還在世,你可得為我引見,我要好好謝她一回。」

她又忍不住想道,若當真約近一尺,可就是將近三十厘米,實在可怖。若是周文海也是如此,難怪他要皈依佛門。

她又想到尚在大相國寺之時,周文海對她使強。若是那妖僧當真得逞,她中蠱倒還是其次,只怕當場丟了性命,也並非毫無可能。再憶起崔氏所言,說第一世時,她與周文海走得親近,徐三忍不住頭皮發麻,不敢深思。

她緩緩抬眼,見周文棠緊盯著她,想了想,便低低說道:「我,我也有個『難言之隱』,一直不敢對你直言。你送我的那把劍,已讓歹人給毀了,斷作了兩半,所以我才……遲遲不肯將劍還給你。是我錯了,我任你責罰。」

周文棠把玩著她的手兒,卻是輕描淡寫地道:「人血淬成的劍,腌不堪,斷了也應該。」

徐三睫羽微顫,沒想到今夜的他,竟是這般溫柔,這般好說話。這人一旦饜足,倒還真是好脾氣,便連他那一身肅殺之氣,威壓之勢,也都一並消失,不知去了何處。

她漸漸膽子大了起來,騎在他硬實的腹肌上,俯視著他,笑道:「該你了。我還想再問你,我先前聽崔鈿說,你年少從軍,用的是『唐文舟』的化名,人都喚你『唐三娘』。你為何會行三?」

周文棠言無不盡,垂眸道:「我娘曾說,她生我二人之前,還有過一個孩子。只是此人是生是死,姓甚名誰,身在何方,她都諱而不言,我便也一無所知。」

徐三輕輕咬唇,又沉思了一會兒,方才對他說道:「我還有一個難言之隱,我想拿你三個難言之隱來換。你莫怪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