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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啼鶯肯定的冷予瑾也很高興,覺得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他扶著啼鶯到桌邊,兩人一起用了今日第一餐。過一會兒,店小二將熬制好的葯端了上來。啼鶯捏著鼻子喝完了,等苦勁一過,便又得了一顆糖丸。

冷予瑾拾了東西,將兩個包袱都扔進了裝著爐子葯罐等物的竹簍里,左手提起竹簍將它背在左肩上,然後伸出右手去扶啼鶯,准備離開客棧。

兩人到樓下退房,冷予瑾還了房牌與鑰匙,正想去拿自己腰間的錢袋,卻聽得掌櫃說:「不用了不用了。冷大俠,那日了你兩倍房錢,其中一份是押金。你多住一晚,這押金就抵了房錢了。」

啼鶯知道這是托辭,想必是昨日劉總管來訪,讓這掌櫃改了態度,不敢多占房錢。他看向冷予瑾,想知道他是什么態度。冷予瑾也沒有去細想,就當這是真話,對著掌櫃略一點頭,便扶著啼鶯往外走。

這掌櫃勢利,最初刁難時,神醫不與他置氣,現在態度忽變,神醫也無動於衷,從頭到尾演繹了什么叫任他是風是雨,我自巍然不動。

啼鶯在心里如此好不斂地誇了一番冷予瑾。

客棧的雜役已經將他們的馬車套好了,牽到了客棧門口。冷予瑾扶著啼鶯上了車,自己坐在車頭馭馬,往與來時相反的城門駛去。

客棧將馬車保管得很好,里面的東西一件未動。進了馬車車廂,啼鶯就瞧見了里頭還放著自己脫下後隨意一扔的喜服。他現在看著這堆內白外紅的衣服,好像也沒有多難過,只是不想再見到而已。

挨著軟布墊子坐著,啼鶯伸手將那團紅紅白白的衣服揉了揉,丟到了角落里。

馬車離開縣城,沿著官道繼續往南方前進。啼鶯在車廂里安靜地坐了好一會兒,沒覺得想睡,倒是覺得無聊了。在外面駕車的神醫,應該也一樣無聊吧。

他往車廂前頭挪了挪,坐在門邊,掀起了布簾往外看。坐在車頭的冷予瑾戴著斗笠,抓著韁繩,他的背挺得筆直,雙眼目視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冷大夫。」啼鶯喊他。

冷予瑾沒有回頭,只是應了聲:「嗯?」

「路上無聊,我們說會兒話吧?」

「好。」

啼鶯便問了他很好奇的事:「昨日醫治縣令的經過,能說說么?」

「縣令是急怒之下,氣血攻心,導致血脈淤塞不暢,所以才昏迷不醒。」冷予瑾說起醫術相關的事,就像開啟了話匣子,不需要人催促,他便能說上一大堆。

「我配了兩碗葯。第一碗葯性烈急,用於通脈,就是惡臭重腥了些,所以他又咳又嘔。不過在灌葯之前,我先施針護住了心脈,然後再用葯,逼出他心頭淤塞的悶血。因用了猛葯,少不得要損耗些,縣令年紀大了,以防他撐不住,便灌下第二碗溫緩之葯,定心護脈。」

然後冷予瑾開始說縣令的脈象如何,據此如何思考才配置了這兩碗葯,又是如何定下了之後給縣令調養的兩張方。這其中涉及了許多葯材的葯性配伍,種種考慮較為復雜,啼鶯只勉強聽了個大概。

等他說完,啼鶯便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