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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桐笑著一彈他腦門,「給你帶了當地特產。怎么了嚴憶,又被師父罰抄《墨經》?」

嚴憶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師父嫌我話多,讓我抄書靜心。」

「你又替你叔父說話?」

「我叔父央我多跟師父提提他,他待我這么好,我當然希望他們倆夫夫和睦啦,這樣我也能經常見到他。」嚴憶有些苦惱,「師姐你這個月有見到他嗎?他好久沒來,我好想他。他上次說要帶我去看廟會的,沒剩幾天了,怎么還不來呀。」

「要是師父能有你一半想他,他飛也會飛過來的。」林桐歪著嘴嘆氣,「不過也該來了。我聽說他近來忙著處理影門,如今影門上下被一網打盡,他總該來看師父了吧?」

「影門?!就是那個專門、專門錢暗殺……」嚴憶驚訝地說道,「我想起來了,叔父背後的傷就是影門殺手干的!還是師父救了他呢!」

林桐笑嘻嘻的又一彈他腦門,「是啊,師父跟你差不多大就能單挑影門殺手,你還不快加把勁?別成日想著求你叔父帶你出去玩!」

嚴憶吃痛捂住腦門,仍然沉浸在震驚當中,拉著林桐不讓她走,非要她再給他講講剿滅影門之事。

日頭偏西,天又下起一點小雪,在江南總是留不住,化在地上有些泥濘。

婢女打著傘清掃大理石路面,忽地發覺一個人影匆匆走進,連忙行禮道,「嚴大人。少爺在屋里呢。」

「他午睡不曾?」嚴明有些風塵仆仆,下巴上還帶著些許胡茬。

本來嚴家小少爺成日不務正業照樣能恣意快活,只是南絮想重振南家往日風光,嚴明便在朝中謀了個閑職,許多俗事也好幫忙打點。

「今日好像不曾。」

嚴明眉頭微蹙,「這么忙?」語畢又朝婢女笑道,「我去看看,辛苦啦。」

婢女慌忙低下頭,小臉通紅。

嚴大人待人總是極好的,還時常會與他們閑話幾句,詢問南絮的近況。她一壁止不住怦然心動,一壁在心中嘆道,嚴大人無論在做些什么,眼里心里總只有他們少爺一個人的。

嚴明規規矩矩叩過門,聽得里頭傳來一聲「請進」才緩緩推開門。

南絮房中放著一排屏風,如今已從林染丹楓換成雪湖白鶴。嚴明繞著屏風慢慢走過去,「好些日子沒來看你,給你帶了塊好墨當做賠禮。」

南絮不答。

那屏風再長,很快也走完,朝思暮想的臉映入眼中,嚴明卻有些害怕。

南絮低著頭,看著桌面上一紙信箋。

嚴明連忙移開眼光,不願窺探他的私密,徑自走去將窗戶支小些,又繞著屋子撥弄炭火,嘴中絮絮叨叨說些沒意思的話,「江南濕冷,你注意身子,仔細……仔細寒毒又發作。」

南絮沒有回他。

嚴明也習慣了,起身從袖中掏出金紙包好的漆煙墨放在他桌上。

雖說南絮向來對他不冷不熱,不,如今是對什么人都不冷不熱,但嚴明還是覺出些許不對來。

興許他今日情緒不佳,興許自己又做了什么事惹他厭煩。

嚴明一笑,「忙便不打擾你,我去看看嚴憶那小子。」

語畢他轉身欲去,卻被南絮拉住。

嚴明一震。

南絮……拉住了他的袖子。

「南絮?」

「影門……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