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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之後(肉H文) 冰紈 13113 字 2021-02-22

part17髀肉嬌嫩(h)

日過午後,一輛馬車慢悠悠地從南城門出來,馳向郊外。

南宮珏的那匹馬吊在車後,很是沒打采地吃著車輪濺起的灰塵,時不時打個響鼻,不知為何有些蔫頭耷腦的。

南宮珏就在車內坐著,一雙眼瞧著躺卧在車廂里,迫不得已張開兩條光溜溜大腿的谷靖書,以及他腿間的紅通通嫩肉,咕噥道:「你真是沒用!」

谷靖書滿臉的痛苦,呻吟道:「我、我本來就沒騎過馬……何況就是騎過馬的人,不也有髀肉復生之感慨么……」他現在雖然張著腿,卻絕不是為了誘惑南宮珏,而是因為大腿內側嫩肉被馬鞍磨破了皮,雖上了葯,卻也疼得站也站不起來,因此南宮珏才會雇了這輛馬車來代步。

南宮珏可不管他掉什么書袋,只瞪了他一眼,不滿地道:「你現在這樣躺著,我卻不能碰,是何道理?」

谷靖書頓時出了一身冷汗,囁嚅地道:「我……那里疼……」他昨天和南宮珏在馬背上瘋狂了好些時候,甚至夜間投宿時也兀自禁不住少年的糾纏,與他胡來了半夜,今天早晨一起床,才發覺下體疼得鑽心,大腿內側與那處相距甚近,微一牽動便不由得要迸出眼淚,如何還敢任由南宮珏碰自己?

南宮珏默不做聲,谷靖書不由眼圈有些發紅,小聲地道:「我對小珏來說……只是……只是做那種事才有用么?」

南宮珏詫異地望了他一眼,谷靖書便羞愧地閉目將臉埋在了枕頭里,不敢面對他。回想起來,他和南宮珏會打得如此火熱,好像確實只因為自己放浪淫盪地與他做那種事情。若是讓南宮家其他人知道了,恐怕也只有認為是他帶壞了南宮珏這樣一個好好的世家子弟。除了做那種事有用,他在南宮珏心中還剩下什么,他實在不敢奢望,卻又有些不甘心地竟將這不知好歹的話問出了口。南宮珏會怎么想,怎么說?

谷靖書渾身顫抖地埋首枕間,光裸的小腿上忽然一熱,被南宮珏握住。他一驚回望,那少年卻已欺身上來,一手撐在他腋下,瞪著亮亮的眼珠兒嚴肅地審視他的面孔,將他看得又是羞不自勝,忍不住想在別開臉,卻被少年一把鉗住下巴,定在那兒只能由他細看。

「靖書,做那種事有用不好么?」

看了他一會兒,南宮珏若有所思地道,谷靖書鼻翼上滲出點點汗珠,低聲道:「也……也不是不好……只是,只是一來這種事也不是非我不可,二來你看厭了我,就不會再……唔!」他話沒說完,嘴唇上一熱,被南宮珏撲面下來親了個嘴兒。少年畢竟是初嘗情事,盡管個性沈毅,但在他身上做這些事卻總還是帶著些少年人的毛躁,接吻的技巧也並不高明,只是以舌頭在他口中勾弄了一會,便分開口唇,道:「我看著其他人,卻並不想和他們做那種事。」

谷靖書眼眶發熱,好容易才把莫名的淚水眨了回去,哼哼唧唧地道:「你……你還這么小,見的人不夠多……」

「就是見得再多,在我眼里也不過一具屍體。」

谷靖書簡直被他嚇了一跳,呆呆地道:「怎、怎么會是一具屍體?」

南宮珏淡淡地道:「江湖上人那么多,每一個都有著自己的心思,今天還在與你稱兄道弟的人說不定下一刻就反目成仇。我自然先要將他們的弱點都看得清楚,出手便能殺了他們,才可安心。」

谷靖書不禁一個哆嗦,顫聲道:「小、小珏,誰教你這樣想的,這樣很是不對……」

南宮珏道:「不對么?我覺得沒什么不好。」頓了一頓,才又認真地看著谷靖書道,「不過,靖書在我眼里不是什么屍體,我只覺得你活色生香,又好看,又可愛,還好吃。」他一面說,一面就俯在谷靖書面頰上輕輕啄吻著他的滲著細汗的肌膚,喃喃地道,「靖書,我想要你。」

谷靖書被他嚇了一回,又被他安慰了一回,正在無所適從,聽到這話不由就有些為難,小聲道:「我、我不能……而且外面……」他們此刻的私語自然被!轆的車輪聲掩蓋,但若真是在這小小車廂里干起那檔子事,前面的車夫不察覺到才怪。

但南宮珏本來就從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仍然執拗地盯著他,他一顆心不由得就軟化下來,嘀咕道:「那里不能用……我、我給你……用口來一回……好了……」

南宮珏露出滿意的神色,輕輕在他臉上拍了拍,便將雙膝挪到他頸項處,解了褲子露出那物,往他口中送去。他瞧著南宮珏碩大的那物,便心頭狂跳一陣,半抬起上身以雙手捧了來輕輕含入嘴里,那後穴不能用,倒令他口腔也敏感起來了似的,被南宮珏往里一頂,便渾身酥軟,唔唔嗯嗯地小心吞吃著,不時以水汪汪的雙眼瞟一瞟南宮珏的神色,加倍討好地服侍了起來。

南宮珏只覺下體進入到一個格外火熱的腔體中,雖然谷靖書做口活兒次數不多,牙齒仍不有時磕碰到莖身,但那條舌頭卻是柔軟靈活得將他撫慰得格外舒適。谷靖書此刻又是要額外補償他,就不被他催促,也主動將之往咽喉深處吞去,初時尚艱澀,但吞咽數次,緊澀的喉頭便放開了一些,直能將他整根咽入進去,啜吸舔吮,將個南宮少俠伺候得飄飄欲仙。

馬車雖在官道上行駛,車輪轆轆,也是一搖一晃的,車廂上掛著薄薄的簾幕,看不清里面人在做什么。不過行了數里路後,簾子忽然掀開,南宮珏探出頭來,道:「你可以不用趕那么快,慢慢來。」

車夫嘟囔道:「這可不是耽誤了我們車行的生意時間?」

南宮珏臉色一冷,車夫只覺背心一涼,登時記起這位小爺丟給自己的銀錠子足夠包起這輛車往返好幾趟,他借故抱怨是有點想加價,只是被南宮珏殺意一刺激,才記起這價位再加恐怕就要從橫財變為橫禍了,趕忙改口賠罪:「是是是,我一定趕得能怎樣慢就怎樣慢,包管兩位坐得舒服,看得開心。」

南宮珏放下簾子重回車廂里去,車夫偷偷往後瞅了一眼,心里不由直犯嘀咕。要說這兩位坐在車里慢慢行事要看風景,那車窗卻罩的嚴嚴實實;若是生病了不能透風,既然不急著趕路,那也沒必要坐這輛馬車啊,真不知有錢人心里想的是什么!

谷靖書臉孔還是紅艷艷的,唇角上還殘留著些許白色的液,他舔來舔去的也沒舔著,南宮珏回轉身來看見,伸出么指一捺,抹進他口中,問道:「好吃么?」

谷靖書羞慚地垂下頭,聲如蚊蚋地道:「小……小珏的東西……當然好吃……」

南宮珏便挨到他的身邊,摟著他道:「那就再吃一回?」他倒是上癮了,谷靖書甚感無奈,瞅著他道:「小珏,這事也不能做太多……」

「為什么?」

「這個……做多了有傷身體。」

南宮珏不以為然地道:「你那天和狼星魁做了那么多次,還不是又和我來了兩回?」

這個例證舉出來還真是讓谷靖書啞口無言,訥訥半晌才道:「我……那是……那是為人所迫……」他說到這里,陡然覺得不對,急忙道,「和你自然不是。總、總之這事做起來雖然舒服,但也不宜太多……」

他這番話在心里憋了好長時間,奈何自己生了這副一被挑逗就不能自已的身體,還真是找不到機會來勸告南宮珏。此時趁著那處不能用,正好跟南宮珏說說。

南宮珏道:「今天才做了一次。」

「這、這一天還很長……」而且還有夜晚,像南宮珏這樣始終欲求不滿的樣子,如何才能熬過去?谷靖書一時有些惶然,南宮珏深感無趣地從他旁邊挪開,干脆到一旁盤坐下來,閉目打坐。

他這一離開,谷靖書可又有些慌張了,忐忑地道:「小珏,你生氣了?」

南宮珏不答話。

谷靖書更是惶惑,也顧不得大腿上兩片傷還沒結好痂,探過身去輕輕拉著南宮珏的衣襟搖了搖,軟語央求道:「小珏,別這樣,我、我錯了還不行嗎?」

南宮珏還是不說話,谷靖書又是焦急,又不好硬逼著他來回答自己,只得蜷縮在他腿邊可憐巴巴地等著他消氣。南宮珏這一坐直坐了近一個時辰,期間谷靖書真是惴惴然恂恂然,大氣也不敢多出,只想著怎么彌補自己的過失。待得南宮珏終於吐出一口氣睜開眼睛,瞧見的便是谷靖書眼巴巴等著自己的模樣,兩條大腿仍舊打開,整個身子卻半側地挨著自己,真可謂「玉體橫陳」了。南宮珏眨了眨眼睛,奇道:「你這樣躺著不難受么?」

谷靖書見他終於理會自己,不由得有些哽咽,道:「小珏,我錯了,你……你愛對我怎樣就怎樣,別這么不理我……」

南宮珏皺了皺鼻子,明白了他這是怎么回事,卻也不說破自己不過是在打坐運功,雙眼微微一眯,道:「真的么?」

谷靖書用力點點頭,南宮珏便將手伸向他大腿,谷靖書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又強自鎮定下來,輕喘道:「小珏想要,我、我自然都給你……」

南宮珏摸著他大腿完好的肌膚摩挲了一會兒,忽然又在上面打了一巴掌,道:「笨蛋。」

「嗚!」

「你既然沒好,我當然不能碰你,說這種話不是故意給我出難題么。」南宮珏想了想,決定懲罰他一番,道,「我不能碰,你自己卻可以,那就乖乖地在這兒做給我看好了。」

谷靖書呆呆地道:「這……」

「這又怎么了?」南宮珏不悅地揪了揪他面皮,「這一路時間還這么長,不能碰你還不准我看看風景么?」

谷靖書只好紅漲著面皮點頭應下,在少年的指揮下將兩條腿朝他張開地躺著,屈膝提臀,將個圓翹屁股向上挺起,自己伸手下去撫慰臀溝里那誘人的眼兒。南宮珏便目不轉睛地盯著他那里,瞧得他又是害臊,又是隱隱有些歡喜,只覺少年那兩道目光有若實質,便也隨著自己指尖一同進到身體里了,一時春情勃發,更難自已,竟是將自己玩弄得不亦樂乎,惹得少年也面色發紅,差點便坐不住了。

part18南宮府邸

馬車足足行了五天,才抵達襄陵南宮家府第。

馬車停穩,南宮珏便掀開簾子輕巧地跳了下來,接著回身伸手去接谷靖書。

谷靖書從進城開始就局促極了,深悔自己昨夜露宿時不應該又由著南宮珏的性子,竟被他按在車轅上干了好長時間。車夫當然是全不知情,南宮珏雖然不在意他人眼光,但與谷靖書做那種事時卻也並不喜歡被別人看到,因此早早就點了車夫的穴道讓他昏睡過去,這才做了那等沒羞沒臊的事。谷靖書這幾天只在馬車里好生養傷,確然也把南宮珏憋得太久,是以昨天傷口脫痂,便與他瘋狂了一陣,此時走下馬車,兩條腿都有些晃晃悠悠的站不穩當。

腳剛落地,偏生南宮家門口下人已經看見,一溜煙地跑來接他們家少爺,牽馬的牽馬,撣灰的撣灰,只留個谷靖書孤單單地被南宮珏牽著手站在那里,好不尷尬。

南宮珏卻不管那些,拉著谷靖書就往門口走去,道:「靖書,跟我來。」

那些下人也並非沒有看見谷靖書,只是完全不知他的來歷,少爺又沒有向他們介紹的意思,也不知怎么招呼。谷靖書這下走起路來又是腳步虛浮,一搖三晃的,看在那些下人眼中更是詫異莫名,不曉得少爺為何竟對這樣一個普通青年如此親熱。

谷靖書渾渾噩噩地跟著南宮珏的步伐,腦子里只悔恨地想著:結果我就用這副樣子去見小珏的家人!他們會不會一眼就看出這是縱欲過度?又會不會立即就亂棍將自己打出南宮家?小珏又會怎么做?這些亂紛紛的想法將他整個腦袋都攪得一塌糊塗,以致踏上台階穿進門庭,才察覺已有人等在里面,下人們已經退下,只留下南宮珏、他還有那個人站在客堂內。

那也是一個身材修長的年輕人,眉宇間帶著幾分焦急,瞧見南宮珏進來,神色頓時一寬,然而一眼掃見跟著跨進來的谷靖書,就不由皺了皺眉,道:「三弟,怎么現在才回來?」

南宮珏淡然得很,道:「路上有事耽擱。」

那年輕人既稱南宮珏為「三弟」,自然便是他的兄長,又掃了谷靖書一眼,有些不客氣地道:「這人又是誰,你怎么無緣無故帶個人回來?」

「我喜歡靖書,所以帶他回來。」

南宮珏根本不理會兄長的責難語氣,探手入懷,拿出一件物什丟給那人,道:「東西拿回來了,除了我之外沒有旁人接近過他,放心就是。」說罷扯了扯谷靖書的手,扭頭道,「靖書,我們走。」

谷靖書完全傻眼了,南宮珏的兄長看來也有些懊惱,接了東西在手,喝道:「走什么走,我們家怎能放些不相干的人進來!你帶人回來,連交代也不交代一聲么?」

「靖書是我喜歡的人,怎么不相干了?」

「既是朋友,你多少也該向我說一聲他到底是誰!」

「哦。」南宮珏好像終於弄明白兄長為何生氣了,雖然他好像也沒有把這位兄長的怒氣放在眼里,但想了想,還是簡單地介紹道,「谷靖書。我二哥。」

谷靖書不得不和這位二哥真正打個照面了,南宮珏沒跟他說二哥的名字,他也只能作揖行禮,叫了一聲「二哥」。

「二哥」依然很是郁悶,盡管知道了谷靖書的名字,但顯然還是不知道谷靖書到底是誰,又為什么會和南宮珏在一起。南宮珏卻是不耐煩再說了,看谷靖書打過招呼便又扯著他邁步走開,道:「不用管他,去我那里。」

谷靖書匆匆向二哥行禮作別,實在有些尷尬,卻不知南宮珏這脾性到底是怎么養成的,絲毫沒有長幼尊卑的恭敬。二哥也只有瞪著他們倆穿出門庭,揚長而去的背影,無計可施。

「那個……小珏……」

南宮家占地面積頗廣,花木交錯,小徑斜穿,再加上假山亭台潺潺曲水,簡直跟迷宮似的令人暈頭轉向。谷靖書也只有緊跟著南宮珏的步伐,吞吞吐吐地開口道:「小珏,你這樣對二哥,是不是有些不太妥當?」

南宮珏一蹙眉,回望他道:「怎么不妥當?」

「古人雲:『兄友弟恭。』無論如何兄弟間也應該……」

「我就是恭敬不起來。」

「何況剛入家門,理應先拜見令尊令堂,才合禮數……」

「不用了,二哥既在那里等著,父親當然不在家。」南宮珏說著頓了一頓,露出一點奇怪的神色,道,「何況我母親早已不在了。」

沒想到一句話竟觸動了南宮珏的傷心事,谷靖書急忙道歉:「對不起。」

「沒什么,你快跟我來。」說著拖了谷靖書便快步走去,谷靖書得知他父親不在,又沒有母親管著,雖有個二哥在家,但看來二哥完全沒法約束住他,心里禁不住地松了口氣。雖說丑媳婦總得見公婆,可那時間自然是來得越遲越好。

花徑小道左穿右插,時而有藤花簌簌地從道旁落下,幽靜得很。沿路遇上的仆人丫鬟,俱都遠遠便低下頭去喚一聲「三少爺」,南宮珏也不搭理,一路直走到一座湖畔,才見一帶小瓦白牆的幽僻院落。南宮珏拉著他從竹林畔的月洞門走進去,方才放開他的手,道:「我們住在這里。」

谷靖書剛才走那一陣,已經被晃花了眼,再抬眼看這座院落,竟也是十分寬敞,院子里種著為數不少的梨樹,此時季節已過,樹上只有半大不小的梨兒,但開花時定然是滿院落雪,極其漂亮。日光從樹影中透下來,隱藏在樹後的幾座大屋看起來不像前院里那么雕梁畫棟,富麗堂皇,但拾得極為干凈,自有其古朴之美。南宮珏提著劍大步走過去,指點著說道:「我平常住在東屋,那邊是書房,這里是藏劍閣,練功房……靖書和我住在一起,我會讓下人換張更大的床鋪來。」

谷靖書隨著他指點的地方一一看去,雖然不清楚大戶人家到底大到什么程度,但總覺得南宮珏的住所便仿佛是包含在南宮府第中的一個獨立的天地,雖然清清靜靜,卻不有些孤單。南宮珏的脾性恐怕也就是由此養成的了。

南宮珏指點完了,剛好站在卧房門前,回首看著谷靖書道:「靖書,以後和我在一起,你開心嗎?」

谷靖書剛才生出原來他很孤單的感慨,聽到他這么問,尤覺得這少年率真得惹人憐愛,便忍不住走上去將他抱住,道:「和小珏在一起,不管哪里我都開心。」

南宮珏意外地歪了歪頭,沒有動就讓他抱著,靠在他懷中好一會兒,才道:「不過回到這里,我每天都會很忙,恐怕沒多少時間陪你。」

谷靖書一聽又有些臉紅,道:「我、我也不是總想著那些事……」

「那我不陪你的時候,你想什么?」

「想……想你……」谷靖書話才出口,就恨不得敲碎了自己的腦袋。南宮珏倒是對這個答案很滿意,一把抓著他衣襟將他扯向門口,道:「想我是不錯,還應該想想怎么服侍我才更好。」竟是一路拉著他就往卧室內奔去。

谷靖書雖自詡不是總想著那些事,南宮珏卻毫不諱言,看來是只要有空,就會想著那些事了。

part19要緊之事(h)

南宮珏這住處雖然僻靜簡朴,但室內寬敞,陳設大方又厚重踏實,恰如少年的行事作風,既無拘束之感,又讓人覺得極其可靠。

至少南宮珏所說的「讓下人換張更大的」的那張床鋪,就過慣了貧寒生活的谷靖書看來,其實也已經足夠寬大了,就是他們兩人抱在一起打滾也絕不會嫌窄,實沉沉的陳木更是質材優良,谷靖書被少年一把推到床上,整個人的重量倒下去,也沒能撼動它半分。

谷靖書一進卧室就被弄到床上,這心里實在有些適應不過來,忍不住道:「小珏。」

少年眼睛黑亮亮地投注在他臉上,道:「什么?」

「這個……現下是不是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谷靖書覺得自己到來他家之後真是沒頭沒腦地就直接被他誆騙到床上,實在是有點太過不去,而剛才有幸見過一面的二哥竟連名字也沒機會知道,更不用說他家的其他情形。

南宮珏理所當然地點頭,道:「要緊得很,你快把衣服脫下來,我們好好玩個痛快。」

谷靖書漲紅臉道:「我到你家,以後自然都是你的,這不算什么要緊事……」

「那就更沒有其他事了。」

「怎、怎么沒有?你們家幾口人?伯父是何尊諱?兩位兄長怎么稱呼?我在你這兒會不會令他們不滿意……唔!……嗯……小、小珏……」

南宮珏手足並用地爬上床壓在他身上,捉住他那動個不停的嘴唇狠狠蹂躪了一番,才開口道:「靖書──」

「是……是……」

「你放心好了,我的事情我自己能夠做主,你不用擔心那么多。」

他好像也看出谷靖書心中的那份不安與忐忑,溫柔地摸著他的面頰說道,倒好像年紀比谷靖書還要大似的寬慰著他。谷靖書被他溫言軟語地撫慰著,心下也真的便鎮定了一些,微弱地道:「我……我就是擔心這於理不合,惹人非議……」

南宮珏眉毛一揚,道:「誰敢!」

被他一瞪,就是谷靖書也真是不敢造次,只有苦笑。南宮珏瞧見他的面色,立時便又緩和下來,道:「不會,你住下便是,有誰敢欺負你,我便要他好看!」

谷靖書慌忙道:「你可不能亂來。」他心中實在想問一問難道他看著自己的親人也一樣是當做屍體,卻又深覺這話太過荒唐,便沒有出口。南宮珏將臉蛋在他鬢角蹭了蹭,道:「我只想對你亂來。」

谷靖書大感忸怩,但覺南宮珏方才殺意太甚,不若自己好生侍奉他一番,令他完全消氣才不致鬧出亂子,便羞羞怯怯地抬手去解衣服,小聲道:「我不怕你的亂來……」一面脫了身著單衫,露出一副雪白寬闊,肌理勻均的胸膛來。

南宮珏的目光果然變得柔和,伸手摸著他的臂膀,胸膛,一寸寸地摩挲揉捏過,又捏著他的乳尖,痴痴地道:「靖書,你的身體好漂亮,又滑又嫩,真想吃了你。」他一面說,一面真的就俯身下去,張口銜著他頸側的一小塊肉輕輕咬嚙。

谷靖書只覺渾身上下竄過一絲喜悅到恐懼的戰栗快感,明明只是被他捻著乳頭,咬了咬頸子,還沒有做任何其他愛撫,下腹便一股熱意竄行,令得陰莖高翹了。他宛轉地呻吟著,南宮珏的牙齒慢慢咬到他的胸膛,他更是顫栗得不能自已,簡直要融化成一灘春水。

南宮珏細細地品味了一番他皮肉的滋味,自然也感覺到他下腹的變化,卻只是用手掌草草地撫弄了兩下,便挺身跪坐起來。谷靖書耐不住飢渴地扭動腰肢,雙腿交纏在他大腿上磨來滑去,哀求地望著他道:「小珏……」

少年不為所動,卻道:「靖書,你自己做給我看。」

谷靖書喘息道:「這、這一路上不……不都是在看么……」

「我還想看。」南宮珏瞧著他隆起的下體,喃喃地道,「看夠了,再進去,你可不准自己先射了。」

谷靖書情難自已,卻知道以少年的堅忍,自己磨蹭他再久也是勾動不來的,只得咬著下唇委委屈屈地將手探下去,解開褲子,雙手包裹著那熾熱的物體上下套弄起來。

南宮珏卻也沒有只是看著,三兩下地將他褲子扯落,再將他雙腿大打開地壓向他胸膛,一雙眼睛就跟夜里貓兒似的閃閃發亮,直盯著他臀縫里那羞人的眼兒瞧。谷靖書本來還在撫慰著陰莖,被他這么一擺弄,又察覺到他那銳利的目光指向何處,後穴不等人侍弄,便不自覺地縮起來,明明沒有被插入,卻也是有些微微發脹的滋味,惹得他禁不住又呻吟了起來,渾身上下開始發熱。

南宮珏只壓著他的腿,卻不碰其他地方,谷靖書在興奮中不有些難受,一雙手實在顧不過來,便草草地捋幾下陰莖,分出一只手探下會陰下方,手指極是迫切地尋著穴口,按揉兩圈便以指腹頂入進去,探入了半個指頭。

他這幾天在馬車上盡干這些事,做得可也熟練得很,插進去之後並不急著深入,卻停在體內那地方,慢慢轉動手指讓穴口放松下來,添上食指。他手上一面做,眼睛一面瞧著少年的神情,但見少年滿臉的專注認真,他體內那火便被勾得更加厲害了,不由自主地舔動唇角輕輕喚著少年名字,眼角眉梢春意甚濃。

南宮珏撫著他的足踝,一聲聲地應著他的叫喚,聲音低柔地道:「靖書,你好好地做,到我忍不住的時候,便會要你。」

谷靖書顫著聲兒回答了一聲,絞著食中二指一下下地往穴內戳刺。這樣美景放到誰的面前,都絕無可能再忍耐得住。谷靖書屁股綳得緊緊的,兩條雪白大腿完全敞開將隱秘的後穴毫無保留地暴露在少年眼中,那紅艷艷的穴口似張小嘴似的咂著他自己的兩根手指不住啜吸吞吐,偏生他兩根手指只進到第二指節便進不去,卻是手臂有些夠不著,又沒有什么力道,十足叫人著急,只恨不得立即拿出自己那物代替他手指狠狠干進那不知好歹的飢渴小穴。

南宮珏看得滿意,呼吸便略微急促了一些,手掌在他屁股上拍了兩下,聲音清脆。谷靖書痛叫兩聲,聲音里卻滿含著引誘,雙眼不住地往少年臉蛋上瞟,喘息不已。

兩人在房間做這事,其實是一時興之所至,進來時關沒關門完全沒有留心,只不過想來家中下人懂得禮數,沒得招呼自然不會進來,便也並不在意。谷靖書那方正情熱如火,南宮珏這廂剛欲望勃發,兩人相對望著,各各都已意亂情迷。少年一手按著他的大腿根,一手正往腰間要松開腰帶,忽然一驚回頭,伸去腰間的手驀然變向,一把抓著擱在枕邊的長劍一抖,劍簧彈出,他握劍旋身立在床前,手中劍往外一指,勁風催動,珠簾錚錚彈跳,正對著一個剛從簾外露出臉來的人,殺意森然。

part20好景不長

這一切轉變發生得太快,谷靖書就是在正常情況下也不可能反應得過來,何況現在還是半痴半迷的狀態,自然更不可能立即知曉發生了什么事。是以縱然少年瞬間抽身拔劍,谷靖書卻是有些「覆水難」,他還張著腿將手指在那密穴中進出著呢,忽然就與珠簾外頭二哥一張目瞪口呆的臉對了個正著。

寄人籬下的青年本就格外擔心自己在少年家人眼中的形象,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整個身子一僵,半晌才「啊」地一聲,臊得是渾身通紅,將兩腿一並,身子一側,探手拉過被子匆匆將往里頭一鑽,也顧不得亂糟糟的根本沒蓋好脊背屁股,只將上半身罩在被中不肯出來了。

南宮珏手中的劍可沒有放下,依然殺意凌人地瞪著他二哥,冷冷道:「你來干什么?」

他二哥才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也同谷靖書一般半晌反應不過來,被他劍氣一再催逼,方才打著寒噤回過神來,失聲道:「我干什么……分明該問你在干什么才是!」他說著一掃那在床上羞愧得蜷縮成一團的青年,落入眼中的盡是雪臀玉腿,雖屈膝並攏,可雙腿間那漸深的陰影反倒更叫人垂涎。他也是大為驚愕,想這青年男子的身軀本應是見慣不怪,誰料眼前這青年方才仰躺床上自做那羞人之舉的模樣也罷,此刻僵硬得一動不動的樣子也罷,他竟也看得一陣目眩,自己臉也不由有些發紅。

南宮珏不耐煩地道:「我干什么你不是已經看見了,有事便說,沒事就趕快出去,別打攪我的興致。」

二哥哪知他竟如此的理直氣壯,愣了一愣,才道:「你……你怎可做出這種事來!」

南宮珏詫異地瞧他兩眼,道:「為什么不可以?」

「讓父親知道了,便打你一頓也還是輕的──」

南宮珏輕描淡寫地道:「父親打不過我。」

二哥一陣語塞,終於意識到不對之處,急道:「父子綱常倫理所在,怎容你還手!」

南宮珏道:「我打過父親時,他還誇獎過我的。」

「那不一樣!」

「你到底有什么事?」好好的一場情事被中途打斷,別說南宮珏本來就冷峻無情,就是脾氣再好的人,恐怕也暴躁得很。他說著劍尖往前一指,二哥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頓足道:「三弟,本來年輕人愛鬧些新鮮玩意,按說並不妨事,只是玩鬧歸玩鬧,你卻不該把那……那小官帶回家里來!」

「我喜歡他,自然要帶他回來。」

「你同他又不可能長久──」

二哥這話才一出口,便覺喉頭一涼,少年劍尖赫然已抵著他咽喉,並盯著他的眼,淡淡問道:「誰說的?」

「咳、咳咳……三、三弟……」

「我就要同靖書長長久久地在一起。」

「三弟,這種事……」

「誰不同意,我就殺了他。」

二哥閉上了嘴。

南宮珏再用鋒利的目光掃了他幾眼,方才撤回長劍,道:「你可以走了。」

二哥嘴唇蠕動,還想說些什么,忽然目光一滯,越過南宮珏的肩頭,看著床上青年。

谷靖書對他們二人的對話自然聽得清清楚楚,此時也正怯怯從被子里探出頭,同時手忙腳亂地把露在外面的身軀都裹進被子里,臉漲得通紅地望著少年的背影,雙眼里簡直要滴出水來。

二哥看呆了一陣,南宮珏倒也並不介意谷靖書給別人看幾眼,他甚至轉回床邊,就要當著二哥的面與青年行那事,幸而谷靖書被子裹得緊,一時還沒有被他扯開。二哥忽然喃喃道:「假如他將來老了呢?」

南宮珏毫不猶豫地道:「老了就老了,那又怎么樣?」

「也許不再這么好看……」

南宮珏望著谷靖書肌膚幼嫩的通紅臉龐,道:「靖書,會不好看么?」

谷靖書身子微顫,低聲道:「會。」

南宮珏沉吟地將手放在他臉上撫摸著,道:「不准。」

谷靖書原來是感動得想哭,此刻卻難過得想哭,道:「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事。」他早先就很是擔心自己年長色衰,又比少年年齡大,自然比他衰老得更早,遲早會被少年拋棄。然而直到此刻,聽到少年很是蠻橫不講理的命令,才真正傷心得很。

南宮珏說他在自己眼中「活色生香」,其實根本不用等到老了,十年二十年,年近四五十的自己怎么還能「活色生香」得起來?

但他其實也早有這種心理准備,又道:「小珏,不好看的時候,我便不讓你看見。你還可以喜歡其他的,年輕漂亮的人……」

南宮珏卻搖了搖頭,道:「我只要靖書。」

谷靖書強壓著心里的傷懷,道:「可我……我不會永遠都是這個樣子……」

少年執拗地瞧著他的眼睛,重復道:「我只要靖書,只要你。」說著也不管二哥還在後面看著,托起他的下巴便朝那柔軟的嘴唇親吻上去,重重地壓得谷靖書幾乎無法呼吸。

二哥怎么看得下去,忍不住道:「三弟……」話音未落,少年反手抓了一件物什朝他打過來,他其實身手反應並不慢,然而閃避的動作是做出來了,那件東西卻還是啪地打在他鼻梁上,痛得他眼淚都快冒出來。

少年扭頭,凶獸一般地瞪著他,道:「滾!」

二哥這可十分受傷,捂著鼻子雙眼一眨,真的就不由紅了眼圈,鼻音濃重地道:「父親回來總會讓你曉得好歹!」一面狼狽不堪地踉蹌後退,匆匆離開。

谷靖書心里過意不去,小聲地道:「小珏,二哥……二哥其實並沒有惡意。」

「我不高興他在這里。」

「你怎么……唉,他說的沒錯,令尊回來,也絕不會高興看到我和你在一起的。」

南宮珏默默地用手指理著他的鬢發,谷靖書為難得很,又道:「總不能為了我,令你們父子兄弟失和……而且,而且和你在一起,總是害了你,我也……也不想如此……」

他越說越是黯然,南宮珏將他垂下的頭再抬起來,道:「靖書,怎么回家之後,你就變得這么不可愛了?」

谷靖書一怔,隨即當然明白了他所說的「可愛」的意思,不禁有些想苦笑的感覺,道:「小珏,你只是喜歡和我……和我做那種事,更沒必要惹得家人生氣怨懟。」

南宮珏顯然被他這句話惹得氣急,甚而有些暴躁,道:「我喜歡和你做那種事,為什么喜歡那種事,就不能和你一直在一起?靖書,你說的話太沒有道理,我不喜歡!」

谷靖書還待分辯幾句,少年已經生氣地用力將被子從他身上扯開,合身便撲了上去,一只手牢牢按住他的肩膀,兩腿頂進他臀下,解開腰帶,那物一挺一送,毫不留情地猛一下戳刺進去,頭一次卻將谷靖書痛得渾身僵硬,半天緩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