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你把剛才那番話重復一遍我就聽你的。」
「……」
格爾納和夏洛緹並不是親兄妹。
格爾納的姓氏為「尼克拉斯」,屬於維斯特里奧備負盛名的騎士家族。
夏洛緹的姓氏為「艾伯特」。
艾伯特曾經是維斯特里奧建國初封賜的數個公爵之一,封地位於維斯特雪山以北的北海沿岸,為中央皇室築起一道堅不可摧的北方長城。它延續數百年,是與帝國歷史等長的龐大貴族。
當然,那都是曾經了。
十幾年前深海魔物突然上岸,艾伯特公爵發出驚懼的求救。救援軍隊趕到時,北海萬里疆土已經被夷為平地。在廢墟里扒拉了幾天,只扒拉出一個幸存者。
就是夏洛緹了,艾伯特公爵十三個女兒中的一個。
格爾納的老爹是那支救援騎隊的首領,是他帶回了夏洛緹。
之後本該被送往皇室或修道院的夏洛緹就被他們家養了。
在一起廝混了十幾年,格爾納和夏洛緹一直都不是單純的養兄妹關系,從各種意義上來說。
晚餐結束後,夏洛緹癱在床上,張著雙腿,撩開衣角任由格爾納在她身上塗塗抹抹。
格爾納對她的身體相當熟悉,身高體重肩寬尺寸胸部每年發育了多少全都了如指掌。
小時候在同一張床上睡過不短的時間,長大後的近幾年又從兄妹變質成了更為親密的關系。
夏洛緹的皮膚很白,不經觸碰的白,稍一激烈便會留下難以消散的暗紅。
更不要提受了傷。
血痕深勒進大腿根部,周圍溫柔白皙的肌理微微腫起,時不時抽動一下,柔軟的雪片仿佛就要被漩渦卷進淵藪般的紅。
格爾納覺得自己在某個迷亂的夜里可能反復親吻過這一塊鮮花般的皮膚。
他蘸著白色的葯劑小心翼翼地敷上,一點點修復這尊瓷娃娃撞損的缺口。
夏洛緹身上還覆著不少陳舊的傷疤,與肌膚同色,只是微微突起一點,像是新雪覆蓋下的蒼痍戰場。
格爾納不由得想起她初到自己家時的情景。是夏天的暴雨夜,雨點像惡魔的爪子撓過玻璃,時不時墜落一個閃電將夜提前裹進白晝。老房子承受不住,搖搖欲墜。
他在雷聲中聽到開門的聲音,於是一把擰開壁燈咯吱咯吱踩著木梯下樓。
木門帶著狂亂的風雨打開,他老爹從懷中放下一個小女孩。小女孩縮在騎士盔甲上摘下來的披風里,垂過地的裙擺本該有著華麗優美的模樣,現在卻皺巴巴的像一片卷心菜葉。他好奇地走近,發現她積滿透明液體的金色眼睛酷似黃金星盤,眼睫支撐起一片璀璨的星辰大海,似乎只要輕輕一顫就星河顛倒,無數恆星墜落眼眶。
她一直無聲無息地睜著眼,群星安然地躺在深處,各行其道。
老爹開始給他介紹這個小姑娘,話音落了,她抬起頭,試探性地望了他一眼。
柔軟的,濕潤的,小心翼翼的。
年幼的格爾納感覺心臟被什么捏了一下,那種感覺近似於在街上看到一只柔弱的、受了傷的幼貓,你望它時它沖你發出細微的叫聲,莫名其妙就會覺得虧欠了這只無助的動物。
義無反顧地塌陷下去。
葯抹好了,格爾納轉過身放好葯瓶,背後突然附上一塊軟軟的東西,富有彈性的隆起頂著脊骨,幾乎要吮斷他的理性。
夏洛緹從後方抱住了他,雙手從腰間穿過,在堅實的胸膛和腹部上亂摸。
能看到手腕里淡青色的纖細血管。
「不來嗎?」
掰過他的臉,再上胳膊纏住,身子順勢依進去。細膩潮濕的嘴唇擦著他的下顎一路滑到嘴角,帶來濕膩膩的癢意,具體不知道來源於她唇上的熱度、唇間的熱霧還是細密的唇紋。
「傷好了再說——」
「我想試試這種姿勢。」夏洛緹截斷他的話,在他腿上跪起,雙頰因興致高昂而顯得微紅,「就是這樣——」
她分開雙腿,緩緩坐在他大腿根部,像對接了什么似的。輕輕磨了兩下,睡衣像微波中的小船前後盪漾起來。她又抓起他一只大手按在自己後腰接著臀部彎出的那道弧上。
「我來動,你扶著我的腰,第一次完了後就可以一下子撲倒你……」
「……」
格爾納揉著眉心,覺得這個小姑娘被自己慣得有點過頭。
——
這一定本合集最正經的男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