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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獸系列 白日夢0號 3975 字 2021-02-23

生思良久,恍悟緣由,驚以告,「非吾,乃孿生兄長為之。」知兄惡行累己身,怒且悲,淚潸潸墮。

甲龍大驚,乃知誤,然錯已鑄,束手汗然,視生泣不可抑,慚而憐之,擁入懷,軟語求恕。生得慰,復念兄過,己身苦痛非無由,遂釋怨懟,不復恨矣,視甲龍若友朋。

仇既消,相處甚洽,常對弈共讀,情愈彌。甲龍愛生才德,漸傾慕,念昔時床第歡,遂求肌膚親。生視交媾為苦,懼惡之,堅不從。甲龍無法,渴日甚,然不敢稍露輕侮意。

一日,甲龍酒醉,入生室,遇生眠,視其嬌容,性起不能止,解衣覆其上,狎之。生醒,力拒不得,為其逞。陽具入後穴,痛甚,哀吟不絕。甲龍醉漸解,知錯,而箭已在弦,退不能,遂款送輕抽,撫生穴,柔語求歡,不復前時暴虐。生得溫存待,稍解苦楚,漸識趣,穴自開合吸吮,口唇疊交,兩相歡愉。然生具已廢,後穴酥麻愈甚,終不能出,焦躁難耐,初時甘美盡化酷刑,聲撕淚沱,求止。甲龍見生不堪狀,大愧,取冰水拭其身,欲火方解,然生已委頓若大病。

甲龍甚悔,乃尋良法使生愈,輾轉靈山間,得仙草,哺生食,痊其疾。疾愈,強攜生燕好,款款以待,生始不懼床第事,唯念男子身行女子事,終不豫。

居日久,生求還,甲龍不舍,恐生怒,不敢強阻,勸留。生默然,以淚洗面。奈何,贈金珠數斗使歸。

生至家,拜父母,家人驚,謂其三年無蹤,皆忖其死,今見攜巨金還,不勝喜之,詰三年居所在並金出何處,生不語,久之,不問。

又三年,甲龍思生益甚,往尋之。至生家,賀客盈門,詢四鄰,言生娶親,如遭雷亟,茫然無措。混跡賓客入賀,見生有得色,知無望,愴然神傷圖一醉。於眾賓客間狂飲,一時人皆側目。

向晚,醉甚,混沌不知歸路,天曦乃醒。視所在,一雅室,窗前一人背身立,聞聲回眸查,嚴生也。

生見甲龍起,怒謂曰:「汝來何意?眾目下猶狂放若此,不慮現原身乎?」

甲龍悲言:「吾為求汝歸,不意汝已身有屬,自恨昔日魯莽傷汝身,復傷汝心,今祈比翼不可得,悲不自勝,死已不懼,豈顧他哉!」

生愕然,「娶妻者吾兄也。」

甲龍由是知復錯,驟而轉喜,跪執生手求同歸。生感其情深,亦愛其才,然念承歡高堂,垂首不應。甲龍待良久,見不允,怒升,攬其腰腹悍然曰:「不允,則縛汝歸,並系汝兄償其債。」生恐其言真,急首肯,遂別家人,言與友賈於外,偕歸。

是夜,共赴巫山。生穴緊窒,甲龍恐傷之,幻長舌濡其中,觸花心使性起,生覺甘美,吟息喘促,津液自穴汩汩出,類極女子牡戶,體態妖嬈若游蛇,狀甚淫,誘人心魄。甲龍亦難自禁,陽具暴漲,急攻之,抽送不絕,至勃發處,與生同出。自此,琴瑟相偕。

生居甲龍處,每兩年還家,歸則攜巨金,家人終不疑之。積十年,高堂並逝,始絕往來。

又年余,生得甲龍助,同修道,齊仙之。

【人獸系列第七波】人蟒情:by白日夢

沐華,瀘州世家子,敏而好學。垂髫之年出外游玩,遇一黑蟒,長五丈,粗有尺,鱗甲若掌寬,額上裂傷,血汩汩,盤卧道邊,垂目待斃。華年幼,不識蟒為何物,夷然不懼,近視之,查其傷,不忍見死,取草木燃灰撒額上,血漸止。蟒命保,目視華,昂首有謝意,轉身入林間。

及華長,學有成兼美姿容。年十九,遇大比,入京赴考。途遇盜,奪其財殺其仆,華奔逃間墜高崖,幸得崖下一深潭,不死,為一玄衣男子救。男子俊逸,然額間傷痕長入鬢,隱然有煞氣。華初懼,及至言談,察之無惡意,遂釋然,謝其恩。男子自言名蒼絕,赴京謀生計,二人遂同行。

至京,華入考場,揮灑自如,榜出,位列頭甲,入刑部主筆,置府邸,邀蒼同住。蒼言願為仆,華不允,以友朋待,常共飲對弈。蒼通經史,有過人言,華敬慕之,蒼亦愛華之高潔,甚相得。

華初入刑部,即遇劫案,胥吏察嫌犯捕之,華疑有冤,細訪,果有異,另捕之。真匪悍,持刀殺華,危急間蒼絕至,奪刀擒之,華命乃保。此後常隨華側護之。

華為官三載,才干為上位者誇,步青雲,漸至侍郎,出入相侯之家。時有定國侯,好男風,垂涎華貌,設宴待之,酒含春葯。華不疑有它,飲之,驚覺欲火起,察定國侯有不軌意,掙扎離席,不使逞。

蒼候於府門外,見華出,神色有異,驚疑歸家,扶華至寢房。華言侯府污穢,蒼怒,欲殺之,華阻其行。言語間,華漸不能持,喘息促急,色如春花,私處腫脹,露靡靡之態,然其處子,未經人事,倉惶間泫然欲泣。當此時,蒼亦情動,解二人衣,擁華入寢。

蒼覆華身,先品蕭,待華初出,舉yang具攻之,縱送不休,唇齒相濡。華初經情事,覺股間大痛,然神智已迷,不能持,後漸得趣,谷道乃濡濡濕矣,吞吐吸納,自然而為,喉音婉轉,若女子泣。至千余抽,蒼瀉,伏華身細吻不輟。待稍息,yang具復起,雲雨依舊。華吐三四次,終不能舉,然蒼性正濃,竟夜不止,天曦乃罷,其時華已厥。

華卧床三五日乃起,蒼日侍榻前,湯茶親奉,甚或以口渡葯。華醒,大羞,蒙頭而卧不敢視。蒼揭被攬之,耳邊笑語,「汝今為吾妻矣。」華紅暈霞染,訥訥不能言。

此後,相待若夫妻。

蒼性旺盛,每日必攜華赴巫山,念其體弱,不敢盡興,一二次輒止。然即如此,華亦以為苦,經月余方慣,始甘如飴,偶有主動求歡之舉。逢此際,蒼不勝喜之,必至二人盡。

後一月間,蒼言及華,定國侯三日內必死矣。翌日,侯府遭火,定國侯果葬火海,然火起無明,人皆言怪。華亦怪之,詰蒼,蒼笑而不言。

一日,華無事早歸家,便尋無見蒼,仆言其朝入酒窖,此時未出。華悟,必為貪日前御賜佳釀,笑入尋之。

至窖底,目光所及均不見,唯一巨蟒卧其間,酣然沉睡,身周十余壇,酒液盡空。華大驚,恐蒼為蟒吞,欲喚人,忽見蟒頭一裂痕,與蒼額傷無二,蟒頸處一佩玉,乃贈蒼之信物,恍悟蒼為幼時所見黑蟒化,驚懼之心頓去。恐其著涼,解披風覆之,自回書房。

晚間,華閱書畢,欲寢,蒼攜披風來,面有異色,問華曰:「汝今知吾非人,不懼乎?」華笑,「汝唯愛吾之心,焉有害吾之意,何懼哉?」

蒼視華,不語,幾一刻,方展顏,擁華入懷,曰:「吾本報恩來,不料戀汝至此。今見披風,知敗露,恐汝懼惡,此時方明君心似吾心矣。」

又三年,華因清廉不容於奸佞,遭害,陷囹圄,蒼劫牢而去,攜華隱於山林,齊修長生之道。

山高林深,蒼興之所至,常幻原形,負華悠游林間。一日性起,上身成人,下為蟒形,欲交合,華初不願,蒼軟語求,華不忍拂其興,坐蒼腹上以後庭吞蟒莖。蟒莖粗長,含之自有異樂,蒼雙手抱持,尾裹華身,華亦縱情,人蟒盡歡。自後常行此樂。

及後有樵夫入山,無意窺之,下山逢人言,有男子與蟒裸身相戲,人皆不信,實不知乃真也。

【人獸系列第八波】人狐情:by白日夢

杜雲,楚人,少有才名,唯惜運騫,屢試不第,年長,心乃息,授於縣學。雲性端謹,嚴治學,課業十年,數徒登榜,遂為鄉黨敬。

雲生一子,名潢,少聰慧,總角時,晝卧榻上,忽陰晦,巨霆暴作。一物類犬,來伏身下,輾轉不離,移時晴霽,物即徑出。視之,非犬,始怖,高聲呼父。雲至,聞而喜曰:「吾兒必厚福,此狐來避雷劫也。」

及潢十五,才名頗著,因母早亡,雲憂其年幼,不使遠試,置縣學讀於膝下。

一日,有老翁率少年登門,請授業。雲觀其子,容姿若仙,問其才,出口成章,喜詢名姓,翁曰:「胡氏,子素楓,年十三矣。」與議束修,年金十兩,翁出百金,囑楓曰:「此爾師,奉侍宜謹,吾大忙,且去,五年後復來。」遂出門去。素楓殊無眷戀,徑取筆墨把玩,雲亦愛之,使居內院,與潢隔室居,共授學。

楓甚慧,過目成誦,然性頑,每攜潢作蹴鞠戲,或以惡戲弄人為樂,潢屢勸阻,弗聽,必待師至,呵之,稍斂,既退,故態猶復。雲怒,詬罵,楓垂首弄袖,不懼亦不言。是時,潢必攬罪護持,雲無奈,罰潢跪,楓始色變,膝行乞恕。雲怒始解,釋二人。

居五年,楓父不見來,而雲病將殂,喚潢及楓,囑其應試,轉而逝。潢大悲,楓亦慟哭,攜手葬雲,即日赴京。

至京,赴試,潢中榜眼,除山西判,而楓不第。潢恐楓不樂,細語勸之,楓殊無悲意,嘻笑自若,謂潢曰:「兄今大貴,願挈弟共享榮華乎?」潢笑對:「可同赴任,毫厘分與弟半。」既而同赴山西。

潢承父德,性端方,清廉漸著,楓慧黠,刑名,通錢糧,潢倚為肱股,居官三載,澤被一方,為百姓敬。

潢年長,趨偉岸之姿,楓亦秀美,漸有媒妁登其門,或為潢媒,或為楓聘。值此際,楓但笑不語,避之,潢亦屢拒,後不勝煩擾,遂言:「好女才貌堪比楓弟者,可聘之。」眾媒知難,乃退,唯一錢姓媒婆,受重托,與潢言:「柳姓富室女,艷稱州里,有詠絮才,官人有意,婆子當執斧柯。」潢思慮甚久,欲允,恰楓立旁,聞言暴怒,捶桌而去。潢初驚異,旋即莞爾,遣錢婆出,不復言婚。

及晚,楓大醉歸家,潢久候,捉楓臂嘆曰:「弟之心,兄豈不知,何至此乎?」伺楓就寢,使安卧榻上,欲去時,袖為楓牽,視之,目若春水,媚聲喚潢不使去,繼而褪潢袍,自薦枕席。潢慕楓久矣,因忌五倫,不敢稍露愛慕,今得邀共赴巫山,焉有去意,遂解衣就之。楓貌絕美,肌膚如玉,立意誘潢,作yin態,穴自開合納潢莖。潢得趣,大悅,執楓股於懷,莖漲若杵,穿鑿其間,狂猛不禁,綢繆終夜。

翌日醒,楓曰:「兄欲歡愛,弟可代女子侍,乞兄勿娶。」潢笑曰:「得弟若此,何思俗粉,媒妁早拒矣。」楓喜,攜與繾眷。自此,琴瑟靜好,如形影焉。

年余,潢以故自他里歸,經一廟,偶遇一道,道人稽首曰:「觀公眉宇有晦氣,必遭妖孽,吾可除之。」潢以其荒謬,不理。至家,與楓燕好,事畢,笑述道人言,楓色立變,須臾轉霽。潢覺有異,詰之不語,乃罷。

又月余,潢睡至中夜,起溺,不見楓,大疑,出尋至後院,驚見道人與楓言,疑甚,作壁聽。察移時,聞二者語涉鬼神事,惑而不解,欲出問,忽見道者取桃木作劍舞,擊楓,楓亦駢指作劍擊,潢大駭,急出阻之。楓驟見潢至,大驚,恍惚間為道人傷,撲地吐血。潢抱楓於懷,怒讓道者:「狂道何敢傷吾弟?」道人嘆曰:「此妖孽化,傷君福祿,官人何痴,猶回護若此。」

是時,楓失人形,化一白狐卧潢懷,目含哀意,視潢移時,閉目待死。潢初驚,俄而釋然,曰:「情之所鍾,妖鬼何妨,吾自願爾,汝何多事。」道人怒,責潢不悟,拂袖自去。

楓傷重,潢恐其不治,惶惶間,一老翁至,視之,胡父也。抱楓入屋,取靈葯療之。逾一刻,狐化楓貌,傷盡愈矣。翁謂潢曰:「昔得君惠,以避雷劫,遣子以助富貴,不意子劣,毀君姻緣,奪於己身,傷君福祿,愧甚。」繼而詬讓楓:「孽子巨膽,誤恩公至此。」舉杖作擊。楓不敢辯,伏跪待責,然潢不忍,橫亘其間,謂胡父:「得楓伴,勝鍾鼎百倍,翁欲酬報,可賜楓與吾,余願足矣。」翁無法,唯允之,嘆息乃去。

楓俟父去,曰:「初現真身,恐為兄棄,今乃知兄情深,得兄不嫌,當伴此生。」潢祈問:「願求三生,可乎?」遂相視而笑。

後數年,潢績甚巨,得遷,官至御史。又數年,掛冠而去,與楓偕隱,鄰狐居於幽谷,時與善妖良鬼相往來,得眾妖助,脫凡胎,與仙無異矣。

【人獸系列第九波】人鹿情:by白日夢

程大,長白獵戶,有百步穿楊技,居山中,以獵為生,嘗娶妻,未三年患惡疾,耗資甚巨求疾愈,未果,妻亡,囊已空,及而立,未再娶。

一日游山尋獵,遇母鹿落陷阱,縛以歸家。母鹿有子,尾隨而至,鹿子稚齡,呦呦哀鳴求母釋,程視子幼,不欲傷,唯母鹿皮肉可用,欲殺之。

幼鹿視程舉刀向母,鳴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