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磨(2 / 2)

他不感激公主,也不感激大夫,只是死水一般將自己的情緒控制在一個平靜的狀態。

這葯他也是不會用的,因為太子就是要讓他破相,醫好了再來一次嗎

這件事也就這么輕輕松松的過了,一個不會說,一個也不會糾纏著去問。

然而傍晚十分,這種寧靜又被打破了。

金悅賭坊出了事。

端木俞換上男裝帶著端木俞和一二便服的侍衛,趕了過去。

謝先生早就等在後門處,將公主和景先生迎了進去。

端木俞最關心的事情,就是這金悅賭坊,這是她唯一的心血。

「怎么回事」她冷著臉端坐在梨木椅上。

謝先生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同景岳對望了一眼。

景岳清咳一聲上前道:「有一個小廝和一個女侍沒有按時來上工,我讓謝先生等等,興許是二人有什么私事耽誤了。」

謝先生這會兒也說得出話了,趕緊接到:「一個時辰前,有人丟了個黑色的包裹在門前,守衛打開一看,是一只斷臂...他的手腕上有個吊牌,正是我們金悅人手一個的東西。」

端木俞憤怒地猛拍桌子:「光天化日之下,怎么會有這種人無端端地砍了人的手神經病嗎」

謝先生緊張地說道:「原本我們准備報官的,正准備出去的時候,門口圍了一些人,不像是本地的,張口對我們金悅破口大罵,還給行人分發一些紙張。」

說著他從懷里掏出一張滿是黑腳印的黃色草紙樣的紙張。

端木俞看著就直接黑臉了,這上面對金悅各種謾罵,從小扯到大,說是敗壞晉國的風氣,竟然同官府勾結,是個手眼通天黑心的地方。

「我去你大爺的」端木俞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要是再有人來鬧,直接捉起來打,問問到底是誰指使的」

她氣得渾身發抖,頭昏腦漲,身體趔趄一下差點撞到桌沿上,還好景岳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肩膀。

端木俞掃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氣:「先把斷臂交給官府吧,讓他們查查。」

這個年代又沒有誹謗罪,否則端木俞真想告死這些人。

金悅賭坊內有專門給她設置的休息處,端木俞摔門進去,踢踢踏踏一同,發泄著煩悶。

想了一會兒,她打開房門,吩咐景岳道:「你回公主府給我多調一些人過來,增加巡邏的班次,坊內的人...包下對街的旅店,讓我們的人住過去,找人看好巡邏。再找人去安撫一下失蹤的人口家里的人,送點銀錢過去。」

端木俞在金悅待到巳時,同兩個先生和管事商議著細節和今後的一些防御措施。

而最最關鍵的是,流言已經波及出去了。

端木俞心下有些後怕起來,她想到了晉帝,如果流言再不加以制止,端木欽會怎么做。

總之是不會讓她好看就是了。

端木俞心事重重的,從後門出來上了馬車,才駛過兩個路口,暗處一只冷箭嗖地飛過來,穿破了綾羅的窗紗,直直地定在端木俞的耳邊。

馬車劇烈的顛簸,高頭壯大的馬匹不知經歷了什么,兩蹄子高高揚起嘶鳴一聲,亂跑一氣,激烈的甩動著後面的車廂,車廂瘋瘋癲癲哄的一下斜身倒地,而端木俞慣性般被甩了出來,眼前一黑馬蹄正要踩下,一個黑衣人徒手朝她的頸邊劈過來,她在驚痛中直接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