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節(1 / 2)

逆天銷魂 水龍吟 6549 字 2021-02-24

一針,自然是痛入骨髓,姜甜兒猛然發出凄厲慘呼,嬌軀在我懷中猛挺兩下,宛如受了致命傷害的母獸一般,大量陰精從子宮內洶涌噴出,跟著便昏死過去。

將姜甜兒安頓好,我便開始思索化身之事,此刻根基已定,最大的障礙已經除去,剩下的就是些細枝末節了,最多耗費數月時間推演,就可以開始凝練化身了,那時自然要找個隱蔽的地方,至於姜甜兒這邊,也要替她安排一下。

趁著姜甜兒熟睡,我開始運用四象鼎替她煉制法寶,煉化祝融之眼後,對於火焰的掌控又提升了一層境界,居然煉出了一件至寶,雖說是剛進入至寶門檻,但也要比頂級靈寶強不少。

姜甜兒最近一直拼命地獵殺惡鬼陰魂,竭力提升修為,用功之刻苦,連我都暗暗嘆息,此番她倦極而眠,這一覺足足睡了四個時辰,才悠悠醒轉,而我也剛好煉成法寶,熄爐收功。

我將法寶遞給姜甜兒,道:「這兩件法寶,一個是頂級靈寶『招魂幡』,一個是初級至寶『黃泉棺』。招魂幡立於一地,可聚斂方圓八百里凶魂厲魄,又能隱匿你的氣息,是給你守株待兔用的,黃泉棺介於宮殿類法寶與防御類法寶之間,追求的就是極強防御,同時也有隱匿功效,我走之後,你便依仗此二物保命傷敵。」

姜甜兒道:「姐夫,你現在已經能煉制至寶了?這可是非同小可呢。」

我點了點頭,道:「這里還有一封書信,若是你在獵殺鬼物的時候,地府出面阻止,你就把信交給來人,他們自然不會再干涉你的事。」

姜甜兒點頭稱是,收好法寶書信,又道:「姐夫,那你何時離去?」

我不答話,運法力睜開祝融之眼,召喚方圓萬里內的冥火,凝聚成一枚火種,遞給姜甜兒,道:「將冥火火種煉化,便可克制幽冥鬼物,提純、煉化陰氣之時,也可事半功倍!照顧好自己,姐夫去了。」

姜甜兒喊道:「姐夫,記得有空來看看甜兒!」

我答應一聲,便自尋到六耳,重返世俗不提。

在幽冥地府耽擱數月,四象鼎和元始經似乎頗為不滿,但也不是老催我上路,而是時不常的發出幾聲鬼叫,要是我的膽子小點,估計得被它們活活嚇死。

返回陽間之後,六耳問道:「主人,咱們去哪啊?」

我淡淡道:「等我問問再說。」

六耳疑惑道:「問問?問誰啊?」

我閉口不答,神念傳音道:「你們兩個想去哪?」

四象鼎和元始經同時低鳴,挑了一條路,我拍拍六耳的驢頭,道:「去大唐和大元的邊境,向南飛。」

六耳歡嘶一聲,撥轉驢頭,直奔正南,同時低叫道:「主人,你剛才問的誰啊?我怎么沒聽到你問啊?」

「閉嘴!」

「主人真是英明神武,六耳打從心里佩服!以後不敢廢話了」「閉嘴!」

過了數個時辰,飛臨大宋境內,六耳忽道:「主人,去看看她嗎?」

我裝作不明白:「去看誰?」

六耳道:「小主人啊!」

我搖了搖頭,道:「算了!沒時間耽擱,去大唐邊境吧!」

六耳遲疑一下,仍是按下遁光,直飛山神廟,我並不阻止,只是冷冷道:「你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

六耳道:「主人,咱們見了小主人之後,六耳隨你懲罰。」

我輕笑一聲,道:「我倒是沒想到啊!你居然對那小乞丐如此忠心,堪稱義驢啊。」

六耳不說話,將遁光在山神廟前降下。

既然到了此處,自然是要進去看看了,但空山寂靜,古廟荒涼,小乞丐已經不知去向了。

六耳找了數遍,遍尋不到,急道:「主人,你快推算下小主人和小玉的下落啊。」

聞言,我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你不是戀主,而是痴情啊!居然連鸚鵡都不放過!既然你喜歡那鸚鵡,為何又調戲那兩匹母馬?」

六耳驢臉泛紅,嚅嚅道:「這不是跟主人學的嘛!主人英明神武,六耳願意效仿!」

聽了這話,我恨不得抽這蠢驢兩鞭子,但他說的也不無道理,所謂上行下效,大抵如此,我自身到處留情,又怎可以此見責於門下?

小乞丐身世凄慘,性子孤寂,此刻飄零於世間,確實可憐,縱然身有法力,但全無心機,她會有怎樣的遭遇呢?但有緣將來自會相見,無緣推算亦徒然,罷了,隨她去了。

不再理會六耳的勸阻,直奔大唐邊境而去。

進入大唐邊境之後,兩件神物再次開始鳴叫,跟五年前如出一轍,要在方圓五百里內尋找某物,我讓六耳自行覓地修煉,自己則開始仔細尋找,同時跟神物傳音交流:「你們要我找的東西,究竟是不是運脈?」

沒有答案,沒有解釋,沒有目標,就是找,不停的找,我以為自己會生氣,但我發現自己根本生不出氣了,或許是因為那消失不見的小乞丐,或許是因為我習慣了神物的處事方式···穿行於鬧市,看著熙熙攘攘的人流,這雖是邊境小城,但仍然一片繁榮錦綉,大唐王朝國富力強,確實勝於大宋,這還是巨擎皇帝李世民死後,國力有所下降,要是全盛之時,不知該是如何的奢華富麗了。

忽然之間,我感覺到一處府邸內隱隱有怨氣幽魂盤踞,但隨即被佛法鎮壓住了,施法之人的修為不弱,法力若有若無,一現即隱,要是換了是旁人,還未必能察覺的了,我不禁好奇心起,暗暗潛伏過去。

遮蔽自身氣息,尋到一座破敗的府邸之前,悄悄越牆而入,發現一座滿是蛛網灰塵的閣樓上,有一位女尼正在焚香念佛,看年齡大約有二十五六歲,相貌平平,雖然不丑,卻也不算多漂亮,一襲藍色僧衣雖然破舊,卻漿洗得干干凈凈,顯得甚為潔凈得體。

這女尼對著牆上掛的一幅圖畫膜拜,口中輕誦佛經,神情甚是虔誠,那圖畫上繪的是萬佛朝宗,但顏色泛黃的,顯然是這府邸以前的主人留下來的,這女尼見佛拜佛,雖獨處無人之處,亦沒有絲毫馬虎,周身上下都隱隱有佛光透出,顯得聖潔無比,庄嚴肅穆。

而在這女尼的面前,還擺著一個木魚,木魚之下壓著一只詭異的蜘蛛,居然長著一張人臉,但臉上滿是怨毒之色,顯得頗為猙獰,蜘蛛不停掙扎,細細的鉤爪將地上抓出道道白痕,但卻始終無法將木魚掀翻,過了片刻,那人面蜘蛛又吐出毒絲去纏木魚,但木魚上有佛光微微閃爍,將毒絲盡數煉化為虛無。

過了一盞茶時分,那女尼禮佛完畢,對著人面蜘蛛雙掌合十,緩緩道:「施主,雖然這府邸的主人將你害死,但你也已經將他殺了,甚至還牽連上府里十七條不相干的性命,這仇不僅報了,還未免有些太過!此刻你卻仍是執迷不悟,妄圖多造殺孽,遲早會墜入阿鼻地獄,永世沉淪。」

那人面蜘蛛乃是屈死的亡靈,怨氣深重,哪里理會這等勸慰,不住詛咒謾罵,那女尼無奈,念誦往生咒,欲要超度這惡毒陰魂,她的聲音中正平和,字字句句均極為虔誠,傳入耳中,當真是大慈大悲、無上佛法。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那人面蜘蛛似乎受到佛法陶冶,怨氣已經變得極淡,而女尼仍是緩緩誦經,不驕不躁,無嗔無喜,又過了片刻,那人面蜘蛛怨氣盡消,不再為木魚節制,化為一白衣女子,跪於女尼面前,五體投地,泣道:「多謝聖僧超度,憐兒來世就是做牛做馬,也報答不了聖僧的恩情。」

那女尼忙將白衣女子攙起,輕聲道:「我佛慈悲,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施主,你既已迷途知返,便去幽冥入輪回吧,忘掉今世一切苦楚,來世方能自在。」

白衣女子再三致謝,化為清風而去。

看到這一幕,我不禁微微動容,這女尼要是將怨靈擊殺,那是毫不為難,但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居然能將那么重的怨氣化解,這才是難上加難!譬如凡夫俗子,想殺人容易,但想將別人頭腦中的想法改變,卻是難了百倍千倍!

世間一切紛爭,皆源於人人有思想,難於統一,可這女尼隨手之間,便以佛法點化怨靈,化戾氣為祥和,顯然她的修為極高,當今世上,也唯有靈山的大能才有這等本事!

靈山佛道跟我頗有仇怨,而今時今日,這女尼孤身一人,我並不介意靈山隕落一位菩薩!

第20章

女尼點化怨靈之後,便緩緩朝府邸之外走去,我不想在城鎮之內大打出手,以免多造殺業,便一路尾隨,跟著她來到城外的一所小小庵堂,我抬頭一看,破舊的匾額上寫著「牟尼庵」三個字,再配上殘牆斷壁以及朱漆剝落的大門,心中情不自禁的涌起寂寞蕭索之感。

女尼進庵之後,大門虛掩著,我便老實不客氣的推門而入,全庵只有那女尼一個人,不知是其他姑子出去了,還是本來就孤廟獨僧。

那女尼跪在蒲團上禮佛誦經,聽見動靜,回頭看見我進來,便起身合十道:「這位道長,貧尼緣滅有禮了。不知道長光臨敝庵,有何指教?」

我並不答話,目光打量四周陳設,確定並無絲毫機關禁制,方道:「這庵堂里其他的尼姑呢?」

我是來殺人的,態度自然倨傲,那女尼緣滅卻是絲毫不以為杵,語聲仍是不驕不躁,道:「敝庵香火不旺,高僧、比丘不肯主持,故此唯有貧尼一人而已。」

聞言,我淡淡一笑:「高僧比丘不肯主持?這大唐王朝雖然縱有千古,橫有八荒,會念經的假和尚真禿驢也是為數眾多,但論到佛法無邊,女菩薩你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了!」

當著尼姑罵禿驢,倒是極損,也頗為暢快,但我本為生事而來,所以一心激怒對方,只等這女尼佛顏大怒,說僵了動手,便一舉擊殺。

不料這緣滅涵養甚好,這般當面斥罵之下,仍不緊不慢的合十道:「道長過獎了!貧尼資質愚魯,於佛法的領悟不過皮毛而已。」

聽她如此說,真是急驚風碰到了慢郎中,我一時間倒是發作不得,正盤算著是再次挑釁,還是直接動手,忽聽門外有人喝罵:「你這晦氣的尼姑!用這破廟壞了我們村的風水,限你三日內搬走,不然的話,休怪我們使蠻。」

說話之人全無法力,顯然只是些凡夫俗子。

緣滅輕嘆一聲,對我合十道:「道長請稍候,貧尼去去就來。」

說完,她朝庵外走去,似乎要和外面的人解釋一般,我不禁微感詫異,憑她的法力,一個眼神便可令無數凡人魂飛魄散,怎么會忍這等鳥氣?

微微思索,我便即恍然,在修道的法門中,有出世和入世的說法,看來這緣滅便是入世修行了。

所謂出世,就是離開繁華之地,或隱於山谷,或隱於湖海,於林泉之間,荒島之上清修,由靜中悟道,我一向便是如此了。而入世則恰恰相反,乃是投身於滾滾紅塵之中,不使法力,不顯異狀,以凡人的身份生活,旁觀人情冷暖、世態炎涼,以求超脫物外,融合大道。

這兩條途徑各有千秋,優劣因人而異,倒也說不上哪一種比較好。

緣滅出庵之後,外面卻吵得更加厲害,緣滅細聲細氣的講理,卻被喝罵聲淹沒,雖然事不關己,但我想看看這位佛門大能會如何應對這局面,究竟能忍到什么程度,便走了出去。

庵外站了七八位男女鄉民,神情冷漠,言語惡毒,不住咒罵,說緣滅和牟尼庵壞了他們的風水,我用神念查探四周格局,發現庵堂不僅沒有破壞風水,反而將戾氣鎮住,造福了一方太平,不禁暗暗好笑,若是他們真逼著緣滅離開,只怕不出三年,此地便要發生瘟疫。

這些愚夫愚婦行自掘墳墓之事,與我無關,而緣滅受冤更是事不關己,我也懶得理會,靜看鄉民圍著緣滅咒罵,而緣滅始終合十為禮,輕聲解釋,任由鄉民欺凌,絲毫沒有動手之意。

這情景宛如巨龍護佑著螻蟻,螻蟻卻在挑釁巨龍,巨龍反而賠禮道歉,我實在無話可說,但隱隱之間,我對佛法又有了一層新的領悟,施恩於人,其實不必望人回報,譬如日月照耀萬物,何曾求過絲毫回報?

這等不求回報的慈悲境界,我不過剛剛觸摸到,但那緣滅卻遠遠超越我百倍,她早已臻至更高境界,此刻被人恩將仇報,亦不起嗔念!

我試想了一下,要是我對那宋鵬有恩,他反而奸yin我的摯愛紫涵,我是否能不起殺意,不生嗔念?這一想之下,我不禁怒氣勃然而發,我和宋鵬素不相識,他對紫涵百般奸yin侮辱之後,我都恨他入骨,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怎么可能不生嗔念?又何況是被別人恩將仇報,那時勢必不共戴天!

但我雖然做不到,卻佩服能做到的人,所以對緣滅隱隱生出敬意,轉念思索,我跟她素不相識,其實也不必痛下殺手,所謂冤有頭,債有主,還是去找六菩薩報仇才對!

恨意既去,敬意更增,我剛要出手替她打發了這些螻蟻,卻不想一位村婦忽然瞥見了我,殺豬般的狂叫道:「大家看啊!這尼姑偷人養漢子,招了個俊俏道士在廟里yin樂!」

眾人聽到這等香艷橋段,立刻向我瞅來,污言穢語更是不絕於耳:「可了不得了!尼姑偷道士!好yin尼!好賊道!」

「這道士相貌如此清秀,yin尼好福氣啊!就不知那話兒中不中用?」

「你猜他們每天閉了廟門,是否就在佛像前行那苟且之事?那想必快活得緊!」

聽了這等無恥誣陷,饒緣滅佛法精深,無嗔無喜,也不禁頗感尷尬,我更是怒不可遏,袖袍輕抖,就要送眾鄉民入輪回,緣滅急忙道:「不可多造殺孽!」

雙掌合十,將我這一擊化解,護住眾鄉民周全。

雖然我只是隨手出招,但緣滅後發而先至,居然仍能將眾鄉民救下,不禁令我微微吃驚,況且我攻的固然輕描淡寫,但她守得亦是行若無事,看來我不動用四象鼎和祝融之眼的話,還未必能穩贏她。

眾鄉民渾不知自己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仍是不住喝罵嘲諷,我看著緣滅,輕嘆道:「你這又是何苦啊?」

緣滅虔誠道:「佛門以慈悲為懷,我佛曾以肉喂鷹,以身飼虎,貧尼亦發宏願渡盡世間疾苦,故投身於紅塵,還望道長成全。」

我點了點頭,不再理會眾鄉民的謾罵,返身入庵,任由緣滅面對種種污言穢語,這是她成道之途,便如苦行僧要忍受種種折磨一般。

過了很久,眾鄉民罵累了,慢慢離去,緣滅才走進庵堂,重行跪於蒲團之上,繼續誦經禮佛,我坐在一旁的禪床上,聽著她虔誠的念道:「…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

(注:節選自《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唐代玄奘譯本,說來慚愧,水龍吟基本上沒看過真正的佛經,只是以前讀過的書中曾提到這篇經文,算是現學現賣了。

我跟佛門也算是淵源頗深,結交的佛修不在少數,自身更被須彌山鎮壓一千三百年之久,卻未見靈山之中有任何一位菩薩能如此庄嚴肅穆,心憂世人,至於緣滅的涵養更是無人能及,若是佛門大能都如緣滅一般,我怎會和佛門結仇?

聽經良久,我開口道:「緣滅菩薩,你當真是慈悲心腸,雖不能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但在當今世上,確實無人能比你更配得上『菩薩』二字!靈山雖是八大勢力之一,號稱世間凈土,西方極樂,但其實…哼哼!」

緣滅緩緩道:「靈山其實藏污納垢,眾菩薩也利欲熏心,對吧?」

我正色道:「不錯!我葉凌玄見過的菩薩當中,惟有你不是佛口蛇心的。」

緣滅遲疑道:「葉凌玄?這倒像是俗家的名字啊,並不是法號呢,而且聽葉道長的話,似乎見過不少的菩薩啊?」

我微微詫異:「你沒聽說過我的名字?」

緣滅聽我如此說,轉頭看了我一眼,語聲仍是不緊不慢的,但說出來的話足可將我氣死:「葉道長很有名嗎?貧尼孤陋寡聞,倒是從未聽過。」

聞言,我不禁頗為無語,最近兩千多年來,我的名頭雖不說威震三界六道,但也在修真界廣為流傳,現在碰了個軟釘子,我不禁微微尷尬,看來這緣滅外圓內方,外表謙和,內心卻頗為傲然倔強呢。

既然說到靈山的菩薩,我自然聊了兩句,但我沒提曾被鎮壓之事,而緣滅似乎也對此事不知情,只是說真慧、靈源等菩薩表里不一,無心向佛,敗壞佛門清譽,應對靈山今時今日之墮落負責。

交談了一會兒,話題漸漸轉到佛法之上,我對佛道的功法秘術涉獵較多,但對佛道的大乘思想卻領會甚少,不過這也不奇怪,會佛功而無佛性的修士大有人在,譬如靈山諸菩薩,皆是大智大慧之輩,堪稱佛功精湛,法力無邊,卻又哪里有一星半點的慈悲心腸?

緣滅逢佛必拜,逢經必讀,對於大乘思想的領悟極深,一番交談之下,助我釋疑解惑,令我有茅塞頓開之感。

彼此皆是修真之人,聊完佛理,自然又聊起了功法修行,緣滅精於佛道功法,於修行上也大有獨到見解,而我融匯七道法門,游歷各大勢力,見聞自然廣博,盡情交流之後,均有受益良多之感,我甚至覺得跟緣滅極為投緣,心底隱隱有相見恨晚之意。

長談七個時辰之後,我對緣滅的事也有了一些了解,她竟是看不慣真慧等菩薩的所作所為,不願同流合污,才投身世俗的,她希望有朝一日,能光大佛門,使靈山變為真正的極樂凈土,造福億萬生靈。

我根本沒料到,這看似清心寡欲的女尼竟會有如此雄心壯志,立此無邊宏願!

當真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我心中不禁更佩服緣滅的胸襟氣度,對她的敬意又增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