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婊子(2 / 2)

龍套日常(H) 長樂無極 13348 字 2021-02-24

晚間,卿綰靠在棺材上,慢條斯理喝著君離夜為她煎的安神葯,眼神卻一直固定在他的身上,他用長劍撥弄著噼啪作響的柴火,挺拔的身姿自然而然流露出淡淡的清雅,眼尾微微上挑,頗有風流不羈的風范,而眸底的神色卻高潔淡然,絲毫不見皇室子弟的桀驁張狂,他側目一望,微微笑道:「你為何要一直盯著我?」

卿綰一直覺得他在某些時候像極了封淮,溫柔的語調恍惚令她雙耳發熱,卿綰托腮誠實的回道:「我總覺得你像一個人。」

他撥弄著的柴火蹭的一聲躥高又落下,他回微笑,清冽淡漠的視線慢慢揚起,眉目有些不悅:「不知道是什么人,我是否也認識。」

「你應該不認識,他很好的……」卿綰喃喃道。

「是個男人吧。」君離夜淡淡道,「你救我,是否把我當成了他。」

她一開始就不打算救他,主要是東方喬逼迫在先,不過她也不會告訴他這個原因:「想不到你竟然也會胡思亂想,我若真把你當成了他,那我真是眼瞎,不過被人當做替身有什么不好呢,不吹灰之力就能得到許多東西。」

他轉眸對著她全身上下淡淡的掃了一眼,眉間揚起些許不悅,有些惱怒道:「我不是個替身。」

「我不過隨口一說,你何苦跟我較真,我不是也被人當做替身嗎?若我不是我母親的替身,東方宮主根本不會幫我。」

「東方宮主和你母親?」

「是啊……很長的故事呢?有機會我當成故事講給你孩子聽。」

「孩子……」他苦澀的嘆氣。

他低下頭,隨意撥弄著柴火,飄渺低沉的嗓音忽遠忽近:「無名,你有秘密嗎?」

「有……」

「我也有,它跟著我好多年了。」

「聽起來,你似乎很痛苦,不過我倒覺得有秘密是件好事,知道別人所不知道的,當他人為求真相苦苦追尋,而我們反倒掌握所有,能隔岸觀火。」

他斂去心中莫名雜亂的愁緒,這些秘密幾欲快要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凝望著她昏黃的側顏,心下涌起淡淡的溫暖:「你倒是看得開。」

「所以我才能無所顧忌的傷害別人,」她自嘲的勾唇笑笑,「因為我夠自私。」

君離夜沉默了好久,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你只是選擇了隨心所欲的活著,我卻要顧忌太多。」

卿綰忽然對他生出幾分憐憫,拍拍他的肩膀:「兄弟,別怕了,一切有我。」

他又忽然轉頭直視著她,眸里有說不出的認真:「你說的那個人,他好在哪?」

為什么他非得問個水落石出?

「其實,你比他溫柔多了,那個人斤斤計較,睚眥必報,欲殺人,卻喜歡看人垂死掙扎,將人玩弄於鼓掌之中,滿足他異於常人的喜好。」

「你不喜歡他嗎?」他繼續追問道,眸底閃爍著異樣的色。

「溫柔的時候,我有心動過,不過都很短,我總覺得我這輩子都不會真心實意喜歡上一個人,不知道愛上一個人是怎么滋味,不過聽說很痛苦就是了,我何必給自己找不自在呢。」她換了一個姿勢靠坐在棺材上。

君離夜傾身慢慢靠近了她,脫下他的外衫搭在她的身上,又替她掖好衣角:「夜深露重,無名別受涼了,我有內力護體,你挨著我不會感覺太冷。」

卿綰沖他莞爾一笑,感激他如此細心,腦子里卻突然蹦出一個沙啞的聲音:「你看他多關心你啊,你親親他吧,他不會拒絕你的。沒有哪個傻男人會拒絕送上來的女人『』」

「誰在說話!」卿綰驚呼道。

君離夜按著她的肩膀,沉聲道:「無名,這沒有其他人!」

腦子里的聲音咯咯笑起來,澀啞刺耳,似在用生銹的鋸子鋸木頭:「小妹妹,除了你,沒有人能聽見我說話。」

卿綰安撫的拍拍他的手背:「我沒事,剛剛似乎有些魔障了。」

那道聲音又在耳邊回響:「去吧,給我力量,我需要他……」

似乎有一道冷氣鑽進她的耳膜里,沿著五臟六腑蔓延到四肢百骸,冷氣漸漸變的灼熱躁動,燃燒著她的血液骨頭,她緊緊揪住自己的衣領,心臟怦怦直跳,驀然間,她竟然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聲,她愣了幾秒,的確沒有心跳聲,她想動動手指頭,卻發覺自己的雙手毫無知覺,她發狂的想站起來,也怎么都站不起來,想出聲吶喊,無論如何也張不開嘴巴,她有點明白了,她失去了自己身體的控制權。

她呆愣愣的看著自己的身體靠向君離夜,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摟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竭盡全力的挑逗著他的唇舌,色情的舔弄他的唇瓣,像個淫娃一般在他的懷里扭動著身體,用自己弱軟的下體磨蹭著他跨間沉睡的巨龍,試圖挑撥他身體的欲望。

君離夜似乎想推開她,可只推拒了一下,又緊緊抓著她的腰枝拉向懷中,根根骨節蒼白分明,指端微微的顫抖著。他激烈的回應著她,相互吞咽喂哺各自的津液,她雖然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卻能感覺到他的舌頭舔過自己齒貝的酥癢之感,還有他胯下漸漸變硬的肉棒。

她感覺到體內灼熱的熱流漸漸平緩下來,明白這女鬼是想奪取她的身體吸盡君離夜的陽氣,她想掙扎卻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為毛剛剛她還能讓女鬼自燃!現在只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伸進了他的衣襟里,輕櫳慢捻揉捏著他胸前的茱萸。

「啪」的一聲,她被君離夜狠狠的摔在地上,腦袋砸在了棺材上,體內的熱流蹭的消逝而去,她吃痛的揉揉她的腦袋,哀嚀起來。

君離夜喘著粗氣,眸中凜冽冰寒肆意流轉,他握緊拳頭,冷聲道:「你到底是誰!」

卿綰沒好氣的吼道:「是我!都說了有個紅衣女!你偏不信!我差點被她奪舍!」

他愣住半晌,將她抱起攬在懷中,輕輕揉著她腦袋的腫起的大包,眸底的陰寒愈發濃烈,凌厲的在屋內掃視一圈,揚聲冷然道:「莫非真有妖邪之物?」

卿綰重重點了點頭,埋怨道:「女鬼剛剛吻上你的時候,你怎么不早些推開,都急死我了!」

他呼吸一滯,神色有些復雜深沉,揉揉緊皺的眉峰,淡然的語氣直白認真:「我定力薄弱,是我不好。」

卿綰抿抿嘴,還想說些什么,此時門外一陣狂風將緊閉的木門吹開,強風陣陣,襲卷灰塵而來,令她忍不住閉上眼睛,風里有著腐朽的腥臭味,吹滅了燃著的柴火,屋里霎時漆黑一片。

長樂推理小劇場:咱們來一起分析一下君離夜的小秘密,根據原番外里面和這一章可以找到答案!

答案下拉!

鬼是不能帶有惡意碰皇室子弟的,參照綰碰了原秋墨差點被燒,參照女鬼碰了綰被自燃,但是綰的爹畢竟不是皇帝,她不能一直壓制女鬼,所以第二次就被女鬼奪舍了。

為毛這章里面的女鬼碰了君二反而毫發無損,推下來猜測君二沒有真龍護體=不是皇族血脈=不是南楚皇帝的親兒子=君二他娘給皇帝帶了綠帽子-君二知道了這個秘密,所以他一直很痛苦。

問題來了,為毛綰女鬼碰了殷厲反而毫發無損,殷厲他娘也是南楚公主,按理說殷厲跟皇室血脈也有關系。

原秋墨番外一(穿書)龍套日常(np)(長樂無極)|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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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秋墨番外一(穿書)龍套日常(np)(長樂無極)原秋墨番外一

長樂有話要說:網出問題了,修了一晚上都沒修好,,只有把存貨發上來了-老原的番外我還沒寫完,,將就看吧……

我在子時三刻緩緩睜眼,習慣性的替枕畔的被褥壓上被角,卻觸碰到一團冰涼。

這才憶起她已不在我的身邊了,那個我強娶而來的妻子,也不知道她現在何處,有沒有遇到危險,夜晚是否會噩夢連連,她終究還是為了她所謂的自由拋棄了我,一個人逍遙快活。

她總說我不像個西涼男子,比南楚的男子還要霸道不可理喻,對我惱怒之極時還會用枕頭扔我,無視我,惡語道,我遲早會因為自己的怪脾氣吃盡苦頭。

是了,我們兩個都固執,冷漠,永遠不會為對方退一步。

我是母皇的長子,深得母皇的寵愛,自幼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幼年時,我因侍衛偶爾提及一句天塹老人武功天下無雙,便向母皇央求拜他為師,我不是為了習得這世上至高無上的武藝,而是習得武藝髓,悟出破解之道,壓制其武功招式,自從步入江湖後,我與所有的門派高手一一過招,貪婪吸取一切我未知的新奇事物,轉換為克制他們的招數,這才是我習武唯一的意義,卻無意在一次次武林大會上出盡風頭,被人稱為天下第一劍客。

江湖人贊譽我溫文爾雅,那不過是我習以為用的面具,我需要這個面具去獲得我所需要的東西,只是每次面對那些人,無論是內閣大臣,還是武林掌門,我都會心生無趣不喜,厭倦一次又一次的爭斗,淡漠的看著那些人為了名利富貴自相殘殺,奪取我生來便擁的東西,可我終究是膩味了,因此我逃離了皇宮,江湖,去了最北方,白雪紛飛的苦寒之地。

那年在桐下城的酒樓,自從她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便表現出一臉厭惡,滿帶嘲諷鄙夷的目光盯著我,似是懊悔剛剛對我出手相助,每與我多說一句,就不耐煩的望著窗外,她似乎很不喜歡我,可我卻不能失了該有的禮數,絮絮叨叨直至她面色鐵青才起身告辭。

我奇怪她明明討厭卻忍下心中不悅,對我虛與委蛇,她的偽裝實在低劣,面子上的憤恨太過明顯,眼中的怒火似要把我燒成灰燼。讓我不禁對她有幾分好奇,莫非我曾經殺過她某個親戚?

她的確很美,但卻不如被譽為天下第一美女的靈公主,我也不會因為她的容貌而對她另眼相待,更何況她性情反復無常,有時又肆意而為,毫無溫柔嫻淑的大家閨秀風范。

我心目中的妻子的人選,是南楚或者東赫的女子,知書達理,善解人意,這樣的人才能為我所掌控。

不過我生來不喜欠人人情,即使她留下的是假的名字,我仍是執意尋到她,偶然之中才發現她是睿親王的嫡妹,並未出閣,且身份尊貴,而且她臉色蒼白,那日他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草葯味,眉心發青,美則美已,怕是活不長了。母皇近日對我的婚事越發上心,或許她會是一個很好的擋箭牌,江湖傳言,北晉女子多狡猾,執拗,與西涼女人一樣不好掌控,不過她一個病秧子,也掀不出什么風浪。

想起第二次見她的時候,她坐在南楚小城的酒肆里飲酒,一個人坐在那暢飲,我不禁疑惑,她是哪來的膽子,竟敢孤身一人在酒肆喝的半醉,傻得竟然不顧四周那些男人不懷好意的目光,我故意裝出一副溫雅有禮的模樣上前攀談,對她虛偽展顏,女子不都偏愛男子那薄情的溫柔嗎?可惜我被她瘋狂的用酒壇砸了一地,狼狽的閃身躲過,心頭瞬間燃起殺意,但我終究沒有拔劍下手,畢竟她還不能死在西涼皇子的手上。

我實在不解,我們素不相識,她卻對我抱有莫大的敵意,我開始對她假意迎合,順著她的謊話,跳進湖中,閉氣假裝溺水,好奇對我心懷怨恨的她會是如何反應。一番折騰下來,她並不是冷心無情之人,她唇上的溫軟,令我的心頭涌起無端的驚惶,我得手仿佛被她的唇傳染了一般,軟的推拒不得,沉溺在她的一次次渡氣之中。

那日我有意與她暗暗較勁,故意撩撥她,喚她娘子,告訴她非卿不娶,看著她挫敗憤怒,咬牙切齒的模樣,欣賞著她蒼白的臉上染上淡淡的紅暈,我唇角緩緩盪出笑意,心中有說不出的愉悅。

我突然發現逗弄她,生命中不似以往平淡無趣。

厚顏無恥的跟著她回到府中,她趁著睿親王不在,便怒言罵我不要臉,勸我趕緊離開雲雲,每每這樣,我總會無辜的為自己辯解,我說的沒錯,我是西涼男子,她親了我,是要對我負責,怎么能夠隨心所欲的跑掉。

她罵了我一句無恥後,便蹲坐在草地上拽弄著地上的嫩綠的青草,幼稚的可笑,而我嘴角的笑意卻越發加深,我喜歡她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的樣子。

我與她門當戶對,或許娶了她並不是什么壞事,而她身重劇毒,只要我活一日,必當全力醫治好她體內的毒素。

與她在有了肌膚之親實屬偶然,她是想勾引我,卻沒想奪走我的守宮砂,只是想勾起我的胃口又拒絕我,讓我失魂落魄,樂於見到我被她玩弄於鼓掌中,但她終究還是低估了男人的貪婪,她是我選中的妻子,而我獻出自己的身體,並為不妥,即使還未成親,因我占有欲的作祟,總是妄圖她身上打上我的印記,沾滿我的味道,為我所有。

她比我想象中還要識時務,知道自己的婚事無力回天,也沒有尋死覓活,想著逃跑,反倒認命了一樣,規規矩矩的嫁來西涼,我曾以為她至少會為自己的自由爭取一次,見她如此懂事溫順,念及她背井離鄉,我親手打造了與她在睿親王府一模一樣的院子討她歡心,有時候我不禁暗自搖頭,我何時對一個女子用心良苦至此。

後來四皇妹帶她去名花樓,我整顆心心生躁意,西涼女人去尋歡作樂是常有的事,可我的苦悶卻無處可以發泄,這樣的感覺太過陌生,不在我的掌控之中,我不斷安慰自己她只是因婚期將近,去放松心情,可我不顧母皇的禁足,擅自出府,將她卷入自己的懷中,又故意在兩人歡好後,說出我愛你三個字,女子在情事過後的心腸往往是最為敏感多思的,我希望她能放棄心中的不安愁緒,望她信任依靠我。但她也似乎裝作並未放在心上,用她的冷漠偽裝她的懦弱,持續維持她可笑的堅強。

與她在一起後,我漸漸卸下虛偽的面具,想與她坦誠相對,但她明顯拒絕我本來的面目,她不喜我的霸道,我的偏執。我也不喜她對人喜笑顏開,眼里唯獨沒有我的身影,我是她的夫,她應該以我為天,她的笑容應該是我的,令她歡愉展顏的也只能是我。

她每天都會為睿親王寫信,到睿親王回信時,都會傻樂上一整天,我承認我嫉妒她的姐姐,她寧願在信里與她的姐姐說上毫無邊際的的話,也不與我敞開心扉。即使我向她求歡時,她也推三阻四,不願與我行那夫妻之禮,她惹我不快,激起了我心中久違的征服欲,我自來被人眾人捧月,深處頂端,容不得被人蔑視忽略。每當她拒絕與我燕好時,我總會不顧她的意願強行占有她,雲雨過後,看著她像個破布娃娃倒在自己的懷里,如雪的肌膚傷痕累累,我才能感到一絲安慰,可安慰之後卻是無盡的空虛,心底冷的發涼。

顯然她因為我的強要而遷怒與我,不再與我說話,即使連每天的問候也不願張口,她沉浸在她的書信里,書房的門一關就是一天,後來甚至不願與我同床共枕。

我命人截取了她姐姐的回信,她到底是聰慧的,沒有哭鬧,也沒有提及信件的事,她開始主動與我攀談,對我服軟,漸漸將她生活的重心轉移到我的身上,為我穿衣研磨,我們後來也會因為一點小事而吵鬧,即使她看見我眼底的慍色,仍是以理據爭,試圖將我的驕傲自尊打壓下去。可我很喜歡這樣,我怕是瘋了,只要她對我怨念生怒,我才能感覺到她在乎我。

我知道自己並沒有走進她的內心,可自己卻在與她相處中,愈發想貪婪占有她的全部。

好在她已經適應了自己已為人妻這個身份,對我的親昵舉動沒有推拒,每晚她都會安靜的伏在我的腿上小憩半會兒,聽我念她喜歡百鬼亂語,軼聞雜志,我也總是習慣慢慢撫著她柔順的青絲,替她梳理打結的發尾。慢慢將指尖的內力一點一點灌注到她的體內,壓制她身上的毒素。

這是鬼神醫偷偷告訴我的,用陽剛的內力壓制也可暫緩她的毒發。

解葯還未研制出來,我開始後怕,怕她還未來得及接受我,便已香消玉殞,而我僅存不多的耐性也快消磨殆盡,內心深處近乎絕望的感覺在慢慢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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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游戲(穿書)龍套日常(np)(長樂無極)第一百一十一章游戲

君離夜被狂風席卷的灰塵不得不微微眯眼,借著黯淡的月光下,有無數條灰影纏著無名的手臂將她拖向身後的棺材里,她似是睡著了一般,安詳沉寂,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已經半漂浮在空中。

他顧不得這怪異難解的現象,傾身抓過的她的裸露在外的手臂,指甲嵌進了她的皮肉里,殷紅的血泡從他的指甲縫里冒出,他死死摳住一旁的柱子,借著力道想將她拉扯過來。

「無名!快醒醒!」他大聲的呼喊著,這時卻有一道像綢帶般的灰影將她攬腰裹住,又有一道影子狠狠撞擊著他的肋骨,一股涼氣霎時間穿過五臟六腑,又他不敵這股大力,指甲劃破了她的手腕,抓著她手腕的那只手跌落在棺材壁上。

他捂著胸下,嘴里吐出一灘血沫,眼睜睜的看著棺板合上,一切復於平靜。

他好似瘋了一般,用力捶打著棺材,棺材壁上出現一個個血印,鮮血沿著棺材上的壁畫圖騰緩緩向下,可棺板仿若鐵鑄在地上,依然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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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綰悠悠轉醒時,自己正躺在溫暖干燥的被窩里,她睜著迷蒙的眼睛,睡眼惺忪的環顧四周,是自己在桐下城的院子里,她似乎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可夢里面什么也不記得,她揉著額角,正瞧著獨孤卿凌坐在床沿,一身寬松的白衫,滿頭的青絲慵懶披散在肩上,黑亮清澈的眸底縈繞著絲絲擔憂,她溫柔的撫上她的臉頰,低語道:「綰綰,你可算醒了。」

「我?我怎么啦?」她揉揉眼睛,腦子里空白一片。

「你不記得了嗎?你跟著拈豆兒爬到牆上去看舞龍,不慎從牆上摔了下來。」獨孤卿凌捏捏她的鼻子,口氣有說不出的責怪懊悔。

「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她腦子漸漸回過神來,她的確貪玩私自攀到牆上看熱鬧,她支起身子,把軟綿綿的身體靠在獨孤卿凌的肩膀上,軟糯糯道,「姐姐不要生氣了好嗎?我以後再也不爬牆了。」

獨孤卿凌點了她下她的額頭,清亮的嗓音頗為無奈:「我還沒說什么,你認錯的態度倒是挺快。」

卿綰伸出手想抓著獨孤卿凌的手指,卻意外瞧見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五道血痕,傷口似乎還是新鮮的,觸碰到冰冷的空氣,裸露在外的皮肉被刺激的生疼。

她目光一沉,腦子里仿佛被撕裂了一般,有一道沙啞的男聲似在耳邊不停的呼喚她「無名」,她眼皮一垂,抓住獨孤卿凌的手腕,冷冷道:「女鬼姐姐,你這是何意?」

獨孤卿凌笑意盈盈的看著她,撩撥著胸前的青絲:「這么快就被發現了?到底是我低估了你。」

「你有什么目的?為什么不直接殺了我?」她握著女鬼的手腕上,詭異的冒起了徐徐白煙,似有皮肉燒焦的噼啪聲。

她驚懼的放開手掌,瞧見女鬼的手腕上已是黑焦一片,骨頭上還有些殘留的血紅筋肉。

「我已經許多年沒有遇到皇室後裔了,你是西涼人?」女鬼張開嘴,伸出舌頭輕輕舔弄她手腕上的腐爛的血肉。

卿綰撇過眼,低低道:「我是北晉人。」

「又是一個姓獨孤的。」女鬼冷笑。

卿綰側過頭,眉宇間透著疲憊,低低道:「你想干什么?你最開始的目標不是男人嗎?抓我有何用?」

「是啊,我是需要年輕力壯的男子,不過,我發現你對我更有用處。」女鬼笑嘻嘻的說道。

「別用我姐姐的臉跟我說話。」卿綰皺眉道。

「啊……你很奇怪,我遇到過不少人,男人心里藏著個女人,女人心底愛慕著男人,只有這樣我才可以幻化出他們內心最渴望的模樣,而你竟然是你姐姐。」

「我沒有愛過男人,自小跟姐姐最親近。」卿綰冷笑,這女鬼故意歪曲她對姐姐的感情,怕是另有所圖。

「我看跟你一起的那個男子倒是情深義重,他一直在想辦法把這棺材撬開,手都磨破了呢。」女鬼湊到她的耳邊,向她的耳垂吹氣。

「你不如一次性把話說完,我聽著累得慌。」

「你就不好奇為什么偏偏就你一個能見到我嗎?十幾年前,也有個姓獨孤的能見到我,然後把我關進了這個庄子里,永生永世不得出來。」

「你想讓我幫你逃離這個地方?」

「沒錯!我要附在你的身上!你的氣息能與鬼氣相容,我附在你身上也不容易被人發現。」

「不可能。」卿綰拒絕了女鬼的提議。

女鬼笑了,她蒼白的手指在卿綰修長的脖根上來回摩挲:「你不怕我殺了你嗎?」

卿綰反問道:「那你這又是求人的態度嗎?你怕是不能長時間靠近我,不然你會被灼燒,除非我自願獻出身體。」

「按常理說,理應如此,不過,這世上還有一種方法,小妹妹你怕是不知道,棺材本就是至陰之物,陰陽兩氣不容協調,若是男女在此苟合,勢必會導致五行顛倒,邪物也會因此乘虛而入,對我來說附身並不是難事,灼燒的痛苦尚能忍受。」

「你……無恥!」卿綰恨的直哆嗦,「君離夜不是那樣的人,他不會被你迷惑,與我……苟合!況且他心中早就有了意中人!」

「是嗎?」女鬼似是嘆了口氣,「那就讓我見識一下,他到底有多為他的意中人守身如玉。」

一團白霧瞬間將卿綰層層裹住,腦袋一沉,神智渙散開來,耳邊回響著女鬼凄厲肆意的大笑。

君離夜雙目赤紅,一拳一拳砸向棺材,腳邊是碎裂的斧頭,這棺材不知道被施了什么妖術,竟然刀槍不入,他大可扔下無名,趁著茫茫夜色跑掉,可他仍不願這么輕易放棄,心臟仿佛被無數只螞蟻噬咬,他不想扔下她,即使她死了也要見到她的屍首。

驀然間,棺板自動打開,他被一股強力拽進了棺材內,倒在了一具軟綿綿的肉體上,身下人傳來一陣悶哼,他連忙撐著手臂,略微抬高身子,減緩壓在身下的重量,他又是驚又是懼,低低喚了一聲:「無名?」

「嗯……」身下傳來熟悉的聲音,讓他心中的大石落下,還好她還活著。

「嗯……嗯……唔……」她支支吾吾的哼著,身體卻仿若僵直的木頭,夜晚漆黑,他也瞧不清她的神色。

「你的聲音怎么了?」他焦急的握著她冰涼的手腕,搭上她的脈搏,脈象平穩。

君離夜耳邊傳來一道幽幽的女音:「沒用的,她中了法術,只要你答應與她苟合,我就放了她。」

聽此,無名的輕哼越發頻繁,清脆的嗓音急促悠長,似在傳遞些什么,君離夜冷聲道:「不行。」

「那好吧,既然沒有了用處,那我就殺了她。」

無名嚶嚀一聲,痛苦的閉上眼睛,她的脈象轉瞬之間變得紊亂,呼吸也時而停滯,唇角有鮮血溢出,眼見著她的脈象越來越輕……

「不!等一下!」君離夜眼神閃過一絲掙扎,咬牙怒道,「我……我答應你便是了。」

心上被一個尖銳的物體滑出一絲鈍痛,顫抖的伸出手捂住她似有著恨意濃濃的眼睛,知道自己舉動有失禮法,不明白為何自己這番在乎她的生死,即使頂著她的恨意,也要不顧一切的救她,或許他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她死去,她要恨便恨吧……

他知道女鬼這個要求不懷好意,可她如今性命畢竟危在旦夕,他現下救她一命,也算還掉她前次相救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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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意亂(h)

掌心遮蓋住她的暗淡的瞳孔,一手在她滑嫩的臉頰上慢慢游移,低頭吻上她冰涼的耳垂,含在嘴里用舌頭輕輕舔弄,溫柔仿佛他一個猛力就會輕易弄碎她。

「無名,別恨我好嗎?我不能讓你死去。」他輕輕咬舐著她的軟軟的耳廓,細語呢喃著,他扯下自己的腰帶蒙住她的眼睛,雙手滑至她的鎖骨,停留在一對椒乳上情色的揉搓,即使她裹了胸,仍然可以觸碰到她柔軟的高峰。

卿綰很想告訴他,大可不必這么麻煩讓她動情,一來他們的關系淡薄的連朋友都算不上,二來最後的結局自己都會被奪舍,可惜她被女鬼施下了法術,完全是有口不能言。只能感受到他在自己身上擦槍走火,身體從外由內都開始微微燥熱起來。

他略一低頭,吻上她的淡白的唇,舌尖用力撬開她的緊閉的牙齒,像一條滑溜溜的泥鰍鑽了進去,在她冷香濕滑的口中貪婪的吮吸,攪動她軟綿無力的小舌嬉戲玩鬧。

胯下的陽物硬挺的抵在兩人的小腹間,他索性褪下兩人的褻褲,使自己的陽物貼合在她私密的花瓣處,雙手捏著她的臀瓣一下又一下的壓向他充血的肉棒,私處間細微的摩擦令他的脊椎酥麻不已。

手指沿著她的股溝慢慢滑向她的私處,沿著兩片花瓣慢慢打圈,淺入,輕柔的捏弄著兩片飽滿敏感的花瓣,等有了微微的濕意,食指才借著蜜液緩緩刺入,剛一刺入,就被緊致暖熱的幽徑裹住,嬌嫩的褶皺像是有意識的吸弄他的手指,手腕麻麻的,渴望將其他的手指也一齊刺入進美妙的幽徑中。

他動作輕柔的深入淺出,含著她的唇不住的吮吸,將她的嚶嚀堵在了兩人的唇齒之間,手指刺入的頻率逐漸加快,深處的幽徑痙攣的顫抖數十下,蜜液噴涌而出,隨著手指的進出,發出輕微的「嘖嘖」聲。

他又加入一根手指,兩指並驅在花徑里戳弄,花徑上的嫩肉被凸硬的指關節不停碾磨,身下的嬌軀像是被驚嚇到的小鹿,瞬間緊綳,隨後輕顫,尤其是夾著他手指的花徑,死命的推拒著他的深入,分泌的蜜液越來越多,又滑又黏,刺激著他的欲望將它搗爛捅破。

「嗯……唔……」唇齒間的嬌吟漸漸流出,她冰涼的唇在他的熱吻下漸漸變的發燙,發出情欲的低吟。

他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的臉頰,鎖骨,扯開她半邊的衣襟,露出渾圓小巧的肩膀,用牙齒細細啃咬起來。深嵌在她體內的兩根手指微微彎曲,用指節擴展她緊致的甬道,手腕上的力道漸漸加大,兩根手指在花徑里按壓旋轉,不一會兒她唇間溢出低緩的媚吟,又一股蜜液涌出,打濕了他的手腕。

「無名,我要進去了。」他憐惜的吻了吻她的眉間,將她顫抖無力小腹微微抬起,堅硬粗長的陽物頂開微闔的花瓣緩緩刺入,他進的很慢,也很輕,入了一截又緩緩退出。

卿綰只感覺的體內被一個漲鼓鼓的柱子慢慢塞滿,滾燙的溫度令她有絲絲滿足,肉棒青筋凸起的柱身在自己的體內緩緩磨擦引來淡淡的酥意,除此之外她並未感覺到任何痛楚。

可是跟這君離夜的關系到底隔著一層薄紗,卿綰並不把他當作自己的朋友,只是同路的伙伴,說白了就是比較熟的陌生人,再加上他心尖兒上放著的是岳明溪,她就更有些膈應,身體各個部位的肌肉緊綳的厲害,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尷尬。

「無名,放松點。」君離夜將她的雙腿置於臂彎處,兩支手撐在她的肩膀旁,臀肌發力,將碩大的陽物塞進了大半,被濕暖的花徑緊緊裹覆,喉間難耐的溢出一聲低啞的悶吼,慢條斯理的插弄根本無法前進,越難抽插越想用力搗毀,越是美妙的東西越想毀滅。

他抖動臀肌在她的體內慢慢研磨幾十下,堅硬的胸膛壓著她軟綿的胸部,手掌在她裸露在外的肩頭慢慢摩挲,搔癢的觸感蹭的他喉嚨都在冒火,他低下頭在白皙的肩頭嘬出一個個紅印,又伸出舌頭來回舔刷十幾遍,白凈的肌膚漸漸印上曖昧的紅暈,他眼神一暗,驀的扯開她半敞的衣襟,白色的裹胸被他狠狠丟在一邊,飽滿的雙乳彈跳出來,他叼住她一顆凸起的茱萸放在嘴里狠狠吸弄起來。

椒乳被君離夜淫靡的在齒間玩弄,觸電的快意一陣陣向她襲來,花徑更是刺激的連連縮,夾的他尾椎一麻,差點射了出來。

他低吼一聲,掐住她的軟糯彈性的椒乳,在她的花徑中狠厲的馳騁,幾個深頂,將自己的粗大完全進了她的花徑內,青筋凸起的肉棒不停擦刮著她早已敏感飢渴的花徑,每一次都強烈的抽出猛送,為酥麻的歡愉增加了些許磨人的痛楚。

雙腿跪在她的腿間用力的頂弄研磨,肉體相撞發出淫靡的「啪啪」聲,兩人的低喘在狹小的棺材內交織在一起,他的腦袋埋在她的兩團雪乳之間,吸弄的嘖嘖有聲,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松開被他咬吸的紅腫的乳尖兒,又含住另一顆飢渴的吮吸起來,大掌仍是牢牢抓著另一只椒乳,揉捏擠弄。

胸前被他激烈的吮吸帶來的快感令卿綰神智漸漸渙散,全身卻酸軟無力動彈不得,實在推舉不得,只能斷斷續續的輕聲呻吟,隨著他一下又一下的撞擊,聲音時而微弱蚊聲,時而悠長急促。

「啊……」君離夜擺動著勁腰,卻不敢放開手腳,生怕激烈的動作傷到她,他把她的腿抬到肩膀上,她兩腿之間的縫隙叉的更開,粗壯的陰莖狠狠的整個沒入抽出,他根部的少許陰毛也隨著肉棒擠入帶入體內。

「無名……嗯……你還疼嗎?」他輕輕的問著,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眼睛上。

她能怎么說……又爽又痛苦,爽完這身體還不是自己的了。

不過男色當前,她還是被自己的欲望征服,卿綰搖了搖頭,用力的夾了一下體內的棍子。

「嗯……輕點夾……」君離夜輕慢的抽送了一會兒,感受她溫暖的體內將他吸弄的越發緊密,他不由粗喘著加快了頂弄的速度,隨著他的撞擊,他胯下的陰毛總會蹭到她的凸起的花珠,毛發粗硬的觸感對著敏感的花珠騷刮頂撞,這個時候甚至比男人用手來愛撫它更令人酥癢難耐。

他低吼一聲,卯足力氣,抱著她的雙腿迅猛的抽插起來,卿綰在狹窄的棺材內被他撞的搖搖晃晃,身體似乎還波濤洶涌的海面上被海浪拍打,蜜液充足的小穴一直高潮不斷,他肉棒擠壓的粗魯擠壓帶來的痛楚往往只持續一會兒,隨後又被連綿不斷的快意所淹沒,她在他的鞭撻下,腦袋里渾渾噩噩,身邊回響著兩人身體交纏的淫靡碰撞聲。

君離夜雙手捧住她的臉頰,低頭攥住她的小舌瘋狂的吮吸,享受著巔峰極致的快感,腰胯狠狠的抽插起來,兩人私處間的水漬聲如暴雨傾瀉一般。

「無名……嗯……啊……」卿綰花穴內一陣強有力的縮,夾的君離夜差點關大瀉,他閉著眼粗喘,胯肌瘋狂的頂弄,每一次都整根抽出沒入,帶出一片粘膩的蜜液。

男人的呻吟無疑是最好的春葯,卿綰覺得自己的耳朵都要酥了,心仿佛飄在雲間,身心早就被他送上情欲的頂端。

「啊……」他腰肢一抖,一個猛烈的撞擊,將白液噴灑在她花穴深處。

趁著射的功夫,他劃開自己的指尖,將鮮血注入到她微闔的嘴里,卿綰只覺的舌尖似乎有鐵銹味的熱流滑過。

第一百一十三章山賊(穿書)龍套日常(np)(長樂無極)|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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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山賊(穿書)龍套日常(np)(長樂無極)第一百一十三章山賊

卿綰還在喘息的功夫便覺得自己的身體有異物入侵,沿著身上每一個毛孔進入到血液里,女鬼的氣息在她身體各個部位緩緩流動,似乎是在適應她這副軀體。

就在卿綰以為自己快要完蛋的時候,耳邊傳來女鬼凄厲的哭嚎:「啊……」

一團白霧從她的身上飄走,轉瞬飄出了屋外。

卿綰咳嗽幾聲,意外的發現自己竟能開口說話,她又動了動手腕,便毫不猶豫的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嵌在花穴里的陽物「啵」的一聲被強行分開,君離夜猝不及防,被她推到在一邊,腦袋狠狠的撞在了棺材壁上。

「怎么回事?」她沙啞的開口,「為什么女鬼跑了?」

君離夜見她如此厭惡抗拒自己,心間閃過一陣自嘲,他縱然一心為她著想,她也絲毫未必放在心上,現在想來,剛剛與她歡好時,一閃而過的貪婪似乎過於可笑,可他與生俱來的驕傲不允許他有些許異樣。

他握緊拳頭,皺眉低低道:「以前在上書房學過一些風水學說,女鬼要求我與你交合,我猜到她必然是想借你的身體還魂,可你的身體畢竟是個容器,她若是接著陰陽顛倒趁虛而入,必定會全神貫注將自己的陰氣與你相融合,這期間不能分心其他,若有不測必定會前功盡棄,毀她修為。她算盤打得好,但她忘了,男子為陽,我趁著這個時機,在你的身體里灌注我的鮮血,必定會導致陰氣吸受阻,從而擊潰她。」

卿綰用帕子擦拭干凈腿間的水液,穿戴好衣物,冷冷道:「今日謝謝你了,為了防止女鬼回來報仇,我們還是趕緊走,聽女鬼說她是被一個高人困在這,只要我們離開這義庄附近就能遠離她。」

君離夜也用帕子擦干凈跨間的白濁,跨出棺材,簡單的拾一下,率先走在前面,平淡的回應道:「好。」

卿綰也不傻,經過這件事,兩個人也不可能向之前那般和諧友好的相處。

剛剛走出義庄的大門,君離夜便拉過她手腕,緊緊走在她的身側,兩個人在朦朧的月光下,安靜緩慢的前行,對之前發生的事閉口不言。

等離開義庄大約十里地,卿綰才掙開他的手,蹲坐在路邊,神色疲憊:「我走不動了!得歇會兒!」

君離夜側頭凝視著她,唇角似乎盪起淺淺的弧度,仿佛在肆意妄為的打量她,他輕輕問道:「你可是那里不舒服?」

卿綰語塞,內心一震,他倒是知道的清楚,可是人就是矯情,她深吸一口氣,冷冷道:「不是,我腳疼。」

「我背你。」他唇角的弧度愈發深邃,眸中似有淡淡的愜意,不顧她的推阻,把她穩穩的背在背上,輕輕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她挽住他的脖子,把頭僵硬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沒什么。以前有人背過你嗎?」他隨意的問道,見她沒有回話,不死心又問了一句,「無名,有人背過你嗎?」

「有啊。」卿綰興致缺缺的回道,實在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問這個。

「是你認為跟我長的很像的男子嗎?」

她長嘆一聲:「不是,是我姐姐和我丈夫。」

「楚尋寒?」

「楚尋寒不是我丈夫,最多算我的情人。」她諷刺的笑笑,笑意有些不屑。

「那你的丈夫……」君離夜眉宇揚起不悅,目光冷了些許。

「我主動離開他了,楚尋寒也是他自己死皮賴臉黏上來的,別問我為什么離開自己的丈夫,像我這么離經叛道的女子,或許就應該孤獨終生,好了,這個話題點到為止,我很累了,也不想聽你說話。」

她的回應或許太過敷衍,對自己的看法也很透徹,卻沒有自憐自艾,冷硬的語氣也不容他抗拒,不過像她這般隨性自在的女子,能夠離開自己的丈夫也只有她能做的出,細細聞之,內心竟覺得的有些歡愉。

兩人又無聲無息的走了大半路程,臨近山腰的時候,周圍的草叢樹林亮起星星紅火,似有火把在晃動,君離夜停住腳步,冷冷的盯著前方的閃動的火把,厲聲道:「什么人?出來!」

「大哥,剛想工,就有兩個不要命的送上門來了。咱們是宰了男的賣了女的,還是兩個一起宰?」一個賊眉鼠眼的男子從草堆里冒出頭,頭上戴著用枯草編成的花環,咧開嘴,不懷好意的盯著他們。

「當然是兩個一起宰了,這女的長的這么丑,賣了也不值幾個錢。」一道粗聲粗氣的聲音在男子身後響起,一個瘦高的男子迎著月光緩緩現身,他戴著讀書人才用的方巾,身著粗布長衫,手捏一把折扇,不聽他說話的語氣倒像一個彬彬有禮的讀書人。隨著這人的出現,他身後出現一大波黑壓壓的人群,個個凶神惡煞,拿著大刀斧頭,凶惡的目光像要活吃了他們一眼,卿綰猜測或許他們遇到山賊了。

卿綰摸摸自己的臉,還好她出門易了容。

瘦高男子走上前,瞄了一眼卿綰,便厭惡的看向別處,倒是盯著君離夜,似在沉思,喃喃道:「看你這氣度不凡,倒不像個普通人,可惜相貌實在普通,若是把你賣到西涼去,還能有個好價錢。」

君離夜淡淡一笑,輕聲道:「我值不值錢倒是不知道,不過我倒是清楚公子你的病卻不能再等了。」

男子氣息一滯,語調有些急切:「你知道我身子不適?」

卿綰頗為嫉妒的嘆了口氣,男主光環又出現了,君離夜才學了幾個月的醫術,便能與鬼神醫不相上下,一眼看出此人身染重病,而她這個廢柴,似乎學什么都樣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