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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醫院的路上,張茂漸漸感到了痛,一點點不是很嚴重。他對終於要把這玩意兒擠出來而高興,對於生產的痛苦他倒是很懵懂。能有多痛呢,張茂無關緊要地想,蔣十安抱著他的手臂持續地發著抖,真是窩囊,難道還能比肋骨斷掉痛嗎。他甚至坐在車上揚起一點嘲諷的笑,一陣一陣逐漸增強的疼痛不過令他的呼吸稍稍紊亂了一丁點。

論忍耐疼痛,無人能出其右。

張茂很快就在腰部被插上一支麻醉針,醫生給他一個按鈕,告知他如果感到疼痛了,就推一點麻葯進去。張茂捏著按鈕點頭,很快葯物生效,他的腰一下很快失去感覺。張茂靠在床上發呆,蔣十安強行坐在旁邊捏著他的手打抖,他無法掙脫,只好帶著點幸災樂禍地看他漸漸煞白的臉色。

也不知道我有什么高興的,張茂想。

病房里很靜,畢竟是個雙性人分娩,蔣父找的是極其注重隱私的一家私立醫院,並且從北京請來了很有經驗的婦產科醫生同助產士,此時都在套房外頭的廳里坐著,陪蔣母說話。唯有連著張茂心電圖的儀器,發出「滴滴」的機械波動聲。

蔣十安握著他的手,小心翼翼地說:「孩子小名我想好了,就叫……」

「我知道叫什么。」張茂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他現在感到一點疼痛了,於是推上一點麻葯。下半身麻木卻悶悶發痛的感覺令他心情極差,也給不了蔣十安什么好臉色,他這么粗暴的打斷完,蔣十安立刻眼圈更紅。但他還是繼續說:「叫桃太郎。」

「大名我也想好了,叫……」他還沒說完,醫生和助產士就走進來檢查。

「你這個開的挺快啊,」醫生走過來掰開張茂的腿觀看,抬頭看看屏幕上的胎心圖,「等會開到七指就能生了,不過我怕你這個孩子生出來太小,保溫箱該是要住幾個禮拜。」

「啊?」蔣十安一下子蹦起來,「怎么我兒子就要住保溫箱了?」

「早產兒都要住保溫箱。」醫生耐心地解釋著早產嬰兒住保溫箱是必須的,要住到足月才能抱出來,安撫激動的蔣十安。她說完後又觀察了一會胎心,讓助產士看著張茂,自己繼續出去和蔣母聊天。

有外人在,蔣十安就不敢說什么兒子名字的話了,嘴巴閉得像個蚌似的在旁邊枯坐。就這么過了一個多小時,助產士忽然站起來檢查張茂的下體:「行了,進產房吧。」

坐在外頭的醫生立刻走進來,掀起蒙著的布一瞧,也點頭叫護士把張茂往相連的產房推。一下子涌進來不少人,蔣十安瞬間就被推到了一邊兒,他無助地想擠進人堆里拉著張茂的手,可張茂看也不看他的表情,讓他憋了幾小時的眼淚終於往外流。

「我,我要進去!」蔣十安拽著一個護士大叫,「我也要進去!」

「生孩子很嚇人的,媽媽進去就好了。」蔣母走過來拉著他的手臂,蔣十安這時候還在想著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媽要是進去了,那蔣十安的小雞巴和小逼不就被他媽媽都看到了?他抹著眼淚就要進去,護士只好帶著他去消毒。

蔣十安心急火燎地穿好手術服沖進產房,他媽媽被他關在外頭不許進來,他飛奔到張茂的床前,一下子跪在地上。

張茂仰著頭正在用力,咬緊嘴唇一言不發,到這個時候了他還在忍。蔣十安綳不住地大哭起來:「張茂!張茂!」他也不知道要說什么,也不知為什么要發聲,他只是想叫張茂的名字,是對他道歉自己一切的所作所為,也是感謝他給自己誕下一個生命他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