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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張水說再來玩,方言只以為是客氣話,沒想到今日真的上門來。

方言便去尋了一趟張水。

說到張水,方言的感情很是復雜。

方言憎惡張武是毋庸置疑的,上一世張武趁火打劫,想要強娶了他,每每想起張武的嘴臉,方言都是一陣不舒服。

對於張山,雖然上一世定了親,卻沒見過幾面,甚至連話都不曾說過,便也沒有甚好惡。

唯獨對張水,方言自己也說不清。

張水他爹張武是個尤其重漢子的,盡管張山什么活都不能干,也依然寵著他。而作為哥兒的張水,不僅要干家務,還有照顧張山。

方言不記得幼時是怎么認識張水的了,但這么多年千絲萬縷的關系,也不是一時能割舍掉的。

待到張水家門前時,方言起了心思,站在院門口喊道:「張水!」

張水聽到喊聲,從廚房擦了擦手走了出來,道:「言哥兒,你來了!我早些時候去尋你,你沒在家。」

「恩,出去了一趟,」說完,又問道:「你尋我可是有什么事?」

張水笑了笑道:「怎么,沒有事就不能尋你了?想要跟你歇一會呢!」

方言如今時刻在想著賺錢的事,自然沒心思嘮嗑,便道:「你也忙著呢吧?不如改日吧,我下午還想去縣里,賣兩捆柴。」

聽說方言要去縣里,張水頓了頓,他確實有些話想對方言說,便道:「正好,我也想去縣里賣些雞蛋,過了晌午同去可好?」

聞言,方言點了點頭,道:「那便未時在村口集合吧!」

這幾日天,白天還可以,早晚則感覺冷了很多,怕是過不了幾日就要上凍了。

未時陽光正好,方言與張水一個挑著柴,一個挎著一籃子雞蛋,往縣城走去。

「言哥兒,」張水喚了一聲,見方言面帶疑惑的瞧他,便又道:「你可有中意的漢子?」

來了!方言一聽這話頭,便知這許是為了張山做說客的。不只是張武的意思,還是張水自己的想法,左右他是不能再與張水定親的。

「還沒有,」方言答道,本是該接著回一句「怎得有此一問」,方言將話在嘴邊過了一下又咽了回去,改口道:「你也知我家里,如今只有我與爹二人,我自是成親也許會招贅,或者娶個女人。」

張武期待著張山開枝散葉,必是不肯讓他入贅的,這或許就截斷張家的念想了。

果然,張水聞言皺了皺眉,「從未曾聽聞哥兒娶哥兒的,也未見哥兒娶女人的,你的想法也太大膽了!」想了想又道:「成親之事自是得爹娘做主,你爹可會同意?」

雖然方老二沒有許過方言一定遂了他的意,但此時若不堵住這話,沒准還是有前世那一遭。

「恩,」方言點了點頭,「我爹自會順了我的意。」

既然說得如此,張水也不好再提張山的婚事了。

想到張水還未定親,明年也要十四了,方言便問:「你怎得還沒定親?」

張水笑了笑道:「我哥哥還未娶親,我怎得能著急,自是還要在家照顧哥哥的。」

張水面上雖然帶笑,卻未達眼底,想來這也不是什么實話。

一路上二人走走停停,一個多時辰便也到了縣城。

良柳縣是個不大的縣城,東西有一條主街,自中間分開,東邊住的都是些富裕的人家,零星有幾個商鋪,賣的也是些綉品、胭脂、綢布之類的。西邊則是各種店鋪,賣些雜貨、米糧,最顯眼的則是對街而立的兩棟二層青磚樓,乃是雲來客棧和酒樓聞香居。

西街也有些散亂的小攤販,都是附近村里的村民,拿著自家的東西出來叫賣。

除了主街外,還有二街三街,里面賭坊、青樓也是有的。

方言與張水自南門入縣城,隨即走向西街。

大多村民都是趕早出門,下午擺小攤的人已經不多了,二人找了塊空地一蹲,便等著生意上門。